木珠玛的提议,忽烈奇自是不会拒绝了。
最好还是他亲自搜身才好。
可木珠玛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就如阳拂柳想的,搜身是其次,侮辱她才是真的。
木珠玛在北辽就是出名的悍妇,对付个阳拂柳还不是绰绰有余吗?
阳拂柳此刻死死地捂着衣领,她三天钱才被忽烈扎丹侮辱,现在又被木珠玛和忽烈奇羞辱,这一家人,为何都不肯放过她?
想当初,她为他们带去了多大的收益和好处,可现在……
“你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撞墙!!”
阳拂柳说着,竟是朝身后的墙壁撞去。
木珠玛提前一步揪住了她的头发,扯着她到了跟前,呸了一口在她脸上,
“你少在这里装贞洁烈女了!以前被人扒光了扔在街上的不是你吗?你如此抗拒,那就是心虚!要是一会被我搜出证据来,哼哼……我定将你活活剥皮!”
说完,木珠玛大力将阳拂柳推倒在地上,凶悍的骑在了她身上,开始在她身上拧掐拉扯。
说是搜身,其实就是找机会虐待阳拂柳。
在北辽的时候,木珠玛就喜欢用指甲拧着那些贱奴胳膊和大腿上的肉,指甲那么一对,一拧,保准皮开肉绽。还有胸部那里也是最柔软的地方,指甲对齐了狠狠地掐下去,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最重要的是剧痛难忍。
果真,木珠玛才掐了几下,阳拂柳就痛晕过去了。
原本就是三天没怎么吃喝的阳拂柳,已经到了坚持的极限。
看着如死猪一样的阳拂柳,木珠玛不觉的嗤了一声,站起身来,冲着阳拂柳身上狠狠踹了几脚才甘心。。
一旁,忽烈奇看着,竟是有种变态的心疼。因为这细皮嫩肉的,如果是在床笫之事的时候虐打那才叫有趣过瘾,被木珠玛这么一个悍妇如此摧毁,啧啧!真是可惜了。
“夫人,先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忽烈奇拉着木珠玛到自己身边,难得如此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
木珠玛狠狠地横了他一眼,脸上的横肉都在剧烈的抖动着,似是在警告忽烈奇,如果胆敢给阳拂柳求情,定是连他也不会放过。
“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要对付这个小贱人,我自是不会管了。可现在不是还有两件事比对付她更重要吗?一是父亲失踪了,二来,就是阳拂柳的那些宝贝,我们都还不知道藏在哪里呢。”
忽烈奇虽是早就厌倦了木珠玛,可说到底,忽烈家族和木珠家族这么多年互相辅助,谁也离不开谁!木珠玛是彪悍,但现在忽烈家族恰恰需要木珠家族。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难道不是一边派人找寻公公,同时想法子逼她说出宝贝下落吗?”
木珠玛也不是笨的无可救药,至少知道同时进行节约时间。
“夫人,现在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们的隐卫人手不足。一共就带了十二个死士出来,来京都的路上死了一半,还剩下六个,现在已经派出去四个查找父亲下落,剩下的两个还要保护你我安危,哪还能调出人手来呢!”
忽烈奇这话,潜台词就是让木珠玛召唤木珠家族的死士出来帮忙!
木珠玛想了想,面露难色。
毕竟,召唤木珠家族的死士那是最后一招了!也是她最后一张王牌了!一旦死士被召唤出来,随时都会暴露在京都其他探子眼皮底下,而且这些死士是用来保护她的性命的,一旦用了,又出事了,她怎么办?
忽烈奇似是知道木珠玛会有所迟疑,此刻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道,
“夫人,你我本是夫妻,这都什么节骨眼了,两大家族的命运已经绑在了一起,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可……可没有父亲的命令,我不能擅自找回死士的。”木珠玛也有些为难。死士只听父亲的命令,她可不敢擅自做主。
“可父亲之前不是将木珠家族的令牌交给你了吗?只要有令牌在,你就是木珠家族的掌权人!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忽烈奇继续游说木珠玛。
木珠玛此刻却是脸色一变,结结巴巴道,
“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让我夺了父亲的权,我来做木珠家族的掌权人?我……我不行的!!”木珠玛连连摆手拒绝。
别看她平时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可对于父亲却是十分敬重,要不然也不会冒险逃到京都来搬救兵,回去解救自己被软禁的父亲。
忽烈奇难得耐下性子来,好声好气的劝着她,“我的好夫人,你怎如此不开窍呢!这又不是让你夺权,而是暂时位之!只是让你暂代掌权人,等我们杀回北辽之后,你可以立即将令牌交还岳父大人,到时候我跟一起解释,岳父大人如何能怪你?”
“不行,我还是觉得不妥!父亲信任我,才会将令牌交给我的!而且我们离开的时候,父亲再三叮嘱过,就是不管到了任何时候都不能使用死士,一定要等到他脱险为止,如果提前用了,那北辽对木珠家族的忌惮也就没了,那一百死士只有父亲可以动用!父亲如此信任我,我决不能让他失望!”
这一次,木珠玛出奇的坚定自己的想法。
换做以前,都是忽烈奇说几句好话再温存一番也就成了。
其实,事到如今,木珠玛也隐隐猜到,他们将来未必有机会回到北辽了。如果只是她一个留在京都,难保忽烈家族的人不会抛弃她。所以,留着那些死士,就是她手里最后一张王牌!
这话,是在她出嫁之前父亲告诉她的。
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要把自己最后一张王牌亮出来!那是用来保命的!
就是夫君也不可以。
如果她留着那些死士,将来可以带他们回去救父亲,有父亲在,木珠家族才有东山再起的希望!她一个女人是断然做不到的。
“我说夫人,你难道不明白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吗?为了我们的将来好吗?”
忽烈奇这会急的直跺脚,却是拿木珠玛没法子。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跟木珠玛翻脸。
“你别说了,我到院子里静静,想想阳拂柳这贱人究竟将宝贝都藏在哪里了。”木珠玛摆摆手,抬脚去了院子。这是不想再跟忽烈奇说下去的意思了。
忽烈奇在木珠玛这里吃了瘪,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抬脚狠狠踹了昏迷不醒的阳拂柳一脚,继而也怏怏的走出了房间。
……
郦家
长亭正陪着姑奶奶和郦宗南吃晚饭。
郦震西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三人后,一一打过招呼。
甚至是不等长亭起身跟他打招呼,他就一脸“慈祥”的示意长亭坐下吃饭。
“你今晚不是不回来吃饭吗?这是怎么了?”郦宗南一边吩咐管家添一副碗筷,一边奇怪的打量郦震西。
郦震西看似温和的笑笑,“这不听杜管家说,长亭今晚要回来吃饭,所以我就推了事情明儿一早再去忙,回来全家一起吃个饭。”
郦震西这话听的,长亭听的鸡皮疙瘩上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郦震西会这么好心陪她吃饭!不知又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难得你有这个心。”郦宗南淡淡出声。
郦震西一张热脸,偏偏其他三人都是一副冷淡随意的态度,这让他心下很不是滋味。
可他如今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已经不能跟曾经相比了,有憋屈也只能忍着,以后再慢慢算账了。
郦震西有些尴尬的坐下来,还没吃几口,就没话找话说。
“长亭,你在书院的学习如何?听说再过几天就要进行三个月一次的比赛了。你可准备好了?”
郦震西说完,姑奶奶和郦宗南都是抬头诧异的看着他。
郦震西自顾自的笑笑,当姑奶奶和郦宗南不适应他突然关心长亭。
“这孩子,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比赛之前太紧张了啊!为父告诉你,你就是太年轻了,一遇到事情就容易紧张担心,其实啊……”
“父亲,你说的比赛今儿一早就结束,我的骑射第一,其他三项都是第三。”
长亭轻声打断郦震西的话,说完之后,还淡淡补充了一句,“还有,我并不紧张。”
蓦然,郦震西涨成了茄子脸。
比赛结束了吗?
他也是前几天无意中听到的,还以为可以借着这个话题引出后面的话来呢,谁知……碰了这么个软钉子。
“长亭一直都有进步,之前只有三项保持前三,这次却多了一项。姑奶奶很欣慰。”姑奶奶笑眯眯的看着长亭,没想到她连最弱的画画都能入围前三,自是证明她平日里下了多少苦功夫。
“姑奶奶过奖了,我不过是尽力而为。”长亭谦虚道。
“长亭,虽说这次的比赛结束了,可新的比赛三个月后又要到来了,唉……你这又是学习,又是打理米铺的,到三个月后一开春,正是准备收割粮食的时候,正是米铺最忙的时候了,你如何能应付得了?你这是第一次接管米铺,你是不知道,收割粮食的那一个多月,简直是比打仗还要恐怖,莫说是不眠不休的盯着运来的稻谷,还要……”
郦震西喋喋不休的说着,完全将长亭的谦虚当做他阻止长亭继续掌管米铺最有力的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