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看着刘耕那张盖着财政局章的工作证,哑口无言,祝福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反而是那两个考研究生的舍友上来祝贺他。
刘耕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扬眉吐气,他的心里充满了豪情壮志,享受着大家投来的羡慕嫉妒的眼神。
“等我发工资了,我请客,这会儿我先出去买点办公用品去。”刘耕扔下这句话,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刘耕只有晚上才回到学校宿舍休息,白天都在单位跟着郝秘书学习。
在单位里,虽然又见了几次陈雅雯的父亲,可是对方也只是礼貌性的回应他打的招呼,没有多大的热情,刘耕也因为之前陈邦瑞的那番话,于是也就歇了在他面前表现的心,更加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本职的工作。
陈雅雯虽然最近见刘耕的少了,但是心里却很开心,以后师兄都在上京了,那句诗不是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如果说陈雅雯幸福感越来越强烈,那王冰儿现在可以说是乌云满布。
王冰儿每天不停的给刘耕发消息,但是大多数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最后在她疯狂打电话中,刘耕终于接了她的电话。
“师兄,你怎么了?是冰儿哪里做错了吗?你为什么突然不理冰儿了?”王冰儿无比委屈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带起了一阵抽泣声。
“冰儿,请原谅我的现实,我现在在财政局工作,雅雯能给予我的,你给予不了我,我的家庭让我不得不在现实中低头,虽然我心中有你,但是对不起。”刘耕痛苦的声音响起。
“师兄!我......”王冰儿听了刘耕如此直白的解释,有点反应不过来。
“冰儿,如果下辈子有缘,我一定会选择跟你在一起。”刘耕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王冰儿紧握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扭曲的脸蛋上透露出一丝疯狂,不行,我不会允许这一切发生的,陈雅雯,你是赢不了我的。
就在王冰儿一个人如同无头苍蝇在操场上苦思冥想怎么办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王冰儿,好久不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王冰儿以为是哪个爱慕她的男生,立刻调整好表情,抬头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只是刚对上来人的脸,她的笑容开始出现一丝裂痕,然后慢慢扩大,最后裂的粉碎,变成了一副见到鬼的模样,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呢?”陈慧博今天换了一套休闲服,这大半年的辛苦,身材也好了不少,看上去竟然也有几分帅气,他每天下班后就在学校溜达,苦等了几天,终于等到了王冰儿。
“你这个骗子,还敢出现,小心我告诉舅舅,趁着我这会儿懒得理你,你快离开。”王冰儿想起陈慧博的种种行径,心里一阵害怕,这会儿天色已经晚了,操场上也没什么人了,王冰儿壮着胆气大声说道。
“你别装了,我看的出来,你很讨厌陈雅雯,刚好我也讨厌陈家,我们一起合作吧。”陈慧博一点也不怕的样子,然后清晰的说出了他这次的主要目的。
“谁要跟你合作,你也不看看你那德行,你能做成什么事。”王冰儿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不由嗤之以鼻。
“我不想让陈家好过,你不想让陈雅雯好过,我们有同样的目的,你好好考虑考虑吧,如果考虑好了,明天还在这个地方,我等你。”陈慧博不在等王冰儿回答,果断的转身离开。
王冰儿心中冷笑,陈慧博算个什么东西,当初她都没看在眼里,现在更不会把他当回事。
王冰儿看着陈慧博离开,看着已经黑漆漆的夜色,立刻往宿舍走去,可是走着走着,她脚步就不由的慢了下来,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陈慧博刚才所说的话。
王冰儿想到如果陈慧博他真的能让陈雅雯倒霉,说不定师兄就能离开陈雅雯了,陈慧博那个小子,一肚子坏水,既然敢来找她,难道他已经有了什么好主意?
王冰儿越想越觉得自己分析的有道理,她急忙转过身去,但是却早就看不到陈慧博的身影了。
刚才他好像说明天还来找自己?不管了,明天过来看看,如果这小子的主意能让她满意,那就跟他合作一次又何妨,敌人的敌人,那就是自己的朋友。
王冰儿此时的心如同猫一直在抓似的,恨不得马上听到陈慧博的计划。
就这样,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王冰儿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就去昨天见到的地方静静的等着。
王冰儿刚到,正四处张望着,就听到陈慧博给她打招呼,看来他和她一样,都是按捺不住了。
“王冰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陈慧博看到她肯来,就知道她一定是同意了,但是还是要确定一下。
“我只要陈雅雯一个人倒霉,你报复陈家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我也不会插手的。”王冰儿冷冰冰的说道
“行,你想让陈雅雯怎么倒霉?”陈慧博问道。
“我要知道,我还找你做什么?”王冰儿有些不满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间有什么过节,你先说说看。”陈慧博简单扼要地问着。
王冰儿也顾不住害羞了,就把她和陈雅雯争夺一个男人的事情说了出来,事无巨细,包括刘耕因为工作的原因选择陈雅雯,也说了。
陈慧博在旁边听的目瞪口呆,果然是流氓不可怕,只怕流氓有文化,他怎么都没想到,从女人身上走捷径这个办法,有人用的如此光明正大。
这个叫刘耕的小子,还真有点儿意思。
“为了男人,你跟陈雅雯就闹成这个样子,你们这以前的姐妹情深就这样脆弱?”陈慧博的话成功的让陈雅雯黑下了脸。
“你要是再说这些没用的,我就走了。”王冰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件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陈慧博说起来有点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