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7叫了飞豹，那歼轰-7怎么办？”
莫齐也是觉得简直是在开玩笑。
“他们要这么叫，怎么办？虽然歼轰-7比超-7更早研究出来，不过却没有超-7技术成熟……”郑铭语气中有着很大的无奈。
具体内情，他也不好当着谢凯他们讲。
目前部队不再是以前，装备可以选择的机会多了去了。
这样一来，自然会有那些无法符合部队发展需求的装备被淘汰。
“其实可以换个别的。”谢凯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有多说。
反正大佬们乐意就好。
超-7确实比歼轰-7更符合海军未来的发展。
西飞这几年的情况不是太好。
132自主搞出了歼-10，已经开始了歼-20的研发，还跟404合作持续改进超-7系列，歼-7也处于持续改进之中；沈霍伊得到了苏-27的全套技术，还有苏-30跟苏-33，顾诵芬更是在对歼-8II进行更大幅度的改进，希望能让这款战机拥有跟世界主流战机看平的性能。
这两家已经成为国内航空界实力最强横的单位，远远甩开了其他航空制造单位。
更强横的实力，就意味着更多的经费。
在经费不足的情况下，西飞对歼轰-7的改进，也不可能抢到哪里去。
98年就开始了改进，现在海军才采购超-7乙，绝对不会因为只是404经费出现了问题。
“这事情会有装备部相关采购人员来谈，咱们还是说说向祖国母亲祝寿，给全国人民拜年的事情吧。这事情你提出来的……”
郑铭根本不放过谢凯。
海军虽然很担心面子的事情，可经费这块，确实需求太多。
尤其是一路上，谢凯说出来的东西，让他确实无法想象以后海军怎么去装备那些先进的武器装备。
以前国内的武器装备，确实便宜。
那是因为性能落后，技术程度不高。
现在如果继续采购那些装备，因为技术成本降低，反而更便宜。
便宜的装备性能不好，采购了也没用。
战斗力更强，就意味着科技含量更高，进一步意味着成本更高。
先进科技，就没有便宜的。
部队以前的那种思想，显然不行。
每年各部队的经费，都是按照比例增长的，一次多要不了多少，但是以这个为基础，每年都增长部分，那可就不得了了。
经费跟面子相比，能比么？
“首长，这事情我不合适啊！”谢凯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出这主意了。
从132厂出来，郑铭一直给他说这事儿。
说到上了飞机，再从飞机上下来跟着谢凯回了家……
“首长，您这平时不是日理万机？这不耽搁工作嘛！”谢凯认为，自己就够无耻了。
现在郑铭摆出了架势，他不同意就一直跟着，不停说，不停说……
“工作确实多，可没有什么工作比整个海军未来发展更重要的。”郑铭很平静。
谢凯无奈，只能求饶：“郑部长，您这又是何苦呢。海军宣传部门，可是有着无数能人。”
“谁叫你没啥事儿？”郑铭也不废话，“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跟你耗着。另外，我已经让人准备，明天就把一些文件送到这边，我准备在这里办公……”
谢凯愣了。
郑铭怎么能这样干呢！
可看他神态，好像真的会这样干。
“行了，行了，依你！你叫宣传部门的摄影师来找我。”无奈之下，谢凯只能同意这事儿。
郑铭见他答应，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他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几名脖子上挎着相机，肩膀上扛着摄像机的海军宣传干事就上门来了。
“摄影机不用。只要个拍照的就行了，又不是拍啥宣传片！”谢凯看着扛着摄像机的干事，直摇头。
这年头，只需要简单的文案，宣传海报就是了。
甚至，文字都不需要多少，直接报纸上一张照片，让看到的人自己去想，去扩展，那才是真正能起到效果的。
“谢顾问，郑部长说了，让我们把整个过程拍摄下来……”扛着摄影机的干事有些为难。
谢凯要赶他走，自然是不乐意的。
没法完成任务，到时候没法交代。
“你们有多少经费？”
“郑部长说你这有商务机，到了基地，有招待所……”
谢凯差点骂出来。
郑铭太不要脸了啊，让自己出力不说，还要自己出钱。
“行了，反正这又花不了多少钱，早点干完，咱们还要去看发射呢，时间可不多了……”莫齐提醒谢凯。
国内第一名宇航员即将被送入太空，这种历史大事，怎么也应该亲眼去看到。
谢凯叹了口气，直接起身出发。
某舰队基地。
谢凯带着几名扛着长枪短炮的宣传干事，得到了基地干部们的热情欢迎。
“谢顾问，郑部长已经吩咐，我们舰队最先进的051舰，刚好在港口，随时可以拍摄……”基地主官也不拖泥带水。
军港内。
目前海军主力的各型军舰都能看到。
或许是为了拍摄，所有的军舰，都被打整得非常干净，一点油污都看不到。
051这种作为海军主力战舰的导弹护卫舰，更是霸气侧漏。
即使服役了很多年，外表的油漆没有丝毫斑驳，也没有任何油污能看到。
“哇，这些军舰，看起来都好霸气！尤其是那上面的导弹发射架！”莫齐看着眼前的051，双眼直冒小星星。
哪怕她知道，这种战舰早就落后了。
高高扬起的双管舰炮、已经打开舱盖的导弹发射舱等，无一不在展示着这艘军舰的强大战力。
谢凯看着眼前的战舰，却直摇头。
“谢顾问，这不行吗？”陪着谢凯的一群海军宣传干事，深深认同莫齐的话。
只要这图片往报纸上一登，全国人民都会因为海军拥有如此强大的战舰而变得更加自信，更为自己国家有如此强大的国防利器而自豪。
有垂直发射系统的战舰，虽然更先进，可看不到导弹发射架，看不到多少武器系统，不懂行的人，反而会觉得威力不够。
“不行！”谢凯摇头。
整个军港内部的战舰，几乎都是焕然一新的。
这太不符合他的预期了。
“这已经是咱们基地内最好的了。”基地主官有些不满。
还有更先进的，他们是知道的，可说了只拍051。
“这次的宣传，不能要最好的！海军装备落后，这是不争的事实。咱们必须得拍出海军的霸气，同时，又要拍出海军装备落后的那种感觉！”谢凯无奈解释。
不是眼前的战舰不够好。
而是这些战舰，无法达到要求。
要知道，过些年，各部队在向全国人民拜年的时候，那都是找现役性能最差的武器装备来拍。
强大的先进装备，只有在为了吸引更多高级人才加入军队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比如，海军招新，直接上航母跟歼-15舰载机，要不就是052D或055万吨大驱。
空军招新？歼-10不够？歼-20吸引人不？而且都是以编队的形式，震颤的出场方式来。
陆军没招？火箭炮齐射、99大改坦克集群突击、武直-10低空压阵够不够震撼？
“拍摄太差的，会不会太过分了些？全国人民看到咱们海军装备这么差，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宣传干事们脸色很是难看。
可郑部长都说了，这事儿由谢凯负责。
在整个军港都没发现让人满意的。
无奈之下，谢凯就只能去其他军港找能拍摄的。
“051不行，咱们直接拍053型。”
最终，谢凯终于在海军博物馆内找到了合适拍摄的军舰。
531舰！
这是一艘海军功勋战舰，在94年就已经退出了现役。
当然，博物馆立面的战舰，武器系统都已经拆除，这并不代表着这艘军舰无法使用了。
只要装上武器系统，就能再次作战。
“你确定非得拍这个？”郑铭都被谢凯给惊动了。
海军舰队里面，很多新型053型导弹护卫舰，无论是性能，还是作战能力，都比眼前的强悍多了。
“这可是功勋战舰，参加过实战的。而且，上面装的导弹，只是在发射架上，而不是装在发射箱内，可以清楚地让人看到。更重要的是，这艘战舰够旧，也够威武！”
谢凯有着自己的坚持。
郑铭不死心，“实在不行，拍037也行啊。这个是不是太落后了些？”
037型猎潜舰，看起来都比已经退役在海军博物馆待了好几年的531舰强很多。
“不行，037吨位太小，而且上面的武器不够霸气。看看531导弹发射架上的红旗-61防空导弹，多霸气，多威武！”谢凯一脸笑意，“再介绍一下这艘军舰的历史，更能让全国人民记住。”
郑铭见此，只能依了谢凯。
很快，531上已经被拆除的各种武器系统就装上1：1的模型。
按照谢凯的要求，这艘军舰上，站满了穿着礼服的海军官兵，武器系统也露出狰狞而霸气的一面。
当照片洗出来后，郑铭依然有些担忧，“这照片效果确实不错，海军官兵的风貌也展现出来了，这军舰是不是太旧了些？落后了些？”
“放出去，就能知道效果了。当初你让我来，我就来了。要是觉得不合适，这就没法了！”谢凯才不理会郑铭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