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得慢,冷不丁身后有人上前来,锦兮还没回头看,另一边臂膀便被人扶住,继而关心忧虑的嗓音传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锦兮没有回头看也知道是谁,当即面颊一热,低声道:“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江寒临也明白,“月事来了?”
锦兮更加不好意思,张楚默在呢,他就这么直白!
果然,张楚默立刻调侃,“喂,同志!还带这儿还有个女的呢!”
江寒临淡淡觑了张楚默一眼,扶着锦兮将她的重量更加移到自己这边,而后叮嘱:“今晚不会夜训了,好好休息下吧。”
“嗯。”虽然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某人走后门为她安排的,不过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再强撑。
回到帐篷,锦兮躺下,江寒临离开了一会儿,等再回来时,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热水。
张楚默瞪眼,“我们吃单兵干粮都吃了一个星期了,连口热食都没有,热水更没喝到,怎么锦兮不舒服就连热水都有了?”
又一次为了心爱女人走后门的少校同志,闻言脸色僵硬地尴尬了下,才低声解释:“夜里温度低,怎么可能连点热水都不准备,只是平时大家身体正常,也就派不上用场。”
毕竟,这是训练不是炼狱,万一有战士突发情况需要热水什么的,总得有备无患。
锦兮捧着热水,不止是手指温暖了起来,心里更是暖暖地一片。
轻轻啜了几口,见时间实在不早了,她默默地瞅了某人一眼,轻轻推他一下,“你快去休息吧,我没事的,再说,还有默默在,你别担心。”
江寒临虽然不放心,可还得顾虑军规军纪,这么晚了呆在女兵帐篷确实不舍,于是起身看向张楚默,向来不求人倨傲无比的少校同志,竟客客气气地道:“楚默,你多留心她一点,有什么情况立刻跟秦队报告。”
张楚默嫉妒,故意酸溜溜地说:“哎呀,女孩子生理期而已,能有什么情况,你快回去休息吧!”
江寒临又最后看了锦兮一眼,才弯腰钻出帐篷。
锦兮喝了热水,又服下铁剂跟红糖水,顿觉得酸胀的腰腹部好受了许多,呼吸也渐渐绵长起来。
张楚默也赶紧收拾了躺下,而后看向锦兮,下巴一点问道:“怎么样啊你?”
“没事了。”
“江寒临在你面前可真是变了一个人。”
锦兮:“……”
“以前看电视剧里面演的,男人得到女人就始乱终弃,不那么殷勤了,可是江寒临就是个特例啊,得到手了越发疼着宠着,身架子都没有了。”
锦兮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弯弯嘴笑了下,调侃:“你放心,夏公子对你肯定也一心一意!以后啊,就是我羡慕你的份了。”
“切——”张楚默转过身去,高傲地说,“谁稀罕!”
五个小时的睡眠奢侈而宝贵,当朦胧的雾霭再次笼罩这片戈壁滩时,不需要哨声提醒,战士们已经非常自觉地起床整理内务,集合开始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