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心口一股怒焰登时窜起,锦兮当即重重拍门,“江寒临你开门!又不是三岁小孩还怄气,你幼不幼稚!”
房间里,江寒临已经和衣躺下,背对着门口方向,任凭外面的女孩儿怎么喊门,就是不理不睬。
情绪阴翳到极点,此时不想搭理任何人,尤其是这个回来后就把他抛之脑后的臭丫头!
门板被重重拍了几掌,他正暗忖这丫头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破门而入,却听外面突然又安静下来了。
屏气凝神,仔细辩听,的确,没声儿了。
心头累积的情绪好像突然之间被戳破了,转瞬,又被另一种失落和不悦取代!
她的耐心就这几分钟?
脸色越发铁青,他一度后悔不应该到这里来,随随便便哪里不能将就一夜!
背上的鞭伤早已经麻木,他翻了个身,眼眸重重阖上,可还是不能挥去脑子里乱七八糟充斥的画面。
父亲的呵斥犹在耳边,当他隐含期待,盼望着回来能得到父亲的赞许和赏识,盼望着家人能认可他的理想和抱负——等待他的却是一场迟到两年多的怒骂和鞭笞。
问他为什么不肯从政?为什么,他说不清,大概就是不想笼罩在父亲的光环下,不想将来步入政坛让人背地里议论——这是江北儒的儿子。
他想要不一样的未来,想要完全凭自己双手打拼出的未来,想要有一天,让这个从来不肯认可他的父亲能发自肺腑地感慨——他这个儿子,凭自己也能出人头地!甚至超越老子!
越想越烦躁,手掌抬起搭在紧紧阖目的眼帘上,心里一团怒焰正左冲右突无法发泄时,耳朵突然捕捉到一阵轻微声响。
眼眸豁然睁开,他抬头,视线穿透黑暗的房间看向窗台处,继而眼眸眯起。
磨砂玻璃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黑影,而木制的窗户被推得咕咕咚咚响,老式的插销再有几次推攘就要弹开了。
心里的失落一扫而空,那些溃散的愤怒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又瞬间聚拢,他翻身而起,下床走向窗边。
正好,外面的黑影也如愿攘开了并不太紧的插销,而后推开了木制窗户。
长腿伸进来,锦兮正要跳下,一抬眸看到面前门神一般阴沉伫立的人影。
“呃——”气息一哽,锦兮抬眸看着他,漂亮的小脸很是高冷,“干嘛?让开啊!”
江寒临一动不动,沉沉阴戾的俊脸比刚才更冷,“怎么不跟雷师兄切磋去了?”
“……”果然——
锦兮见他不让,也只好悠然地蹲在窗户上,脸上微微漾起笑意,“切磋完了,见有人心情不好,特来慰问!”
“翻窗慰问?”
“谁让你不开门呢!”
男人还是木头一样杵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瞅着女孩儿。
锦兮心里那个恨!
上辈子没接触过,不知道这家伙原来是个别扭性子!
好在她心智成熟,放着个正常十几岁的女孩儿,看看谁有心情和胸怀来哄男朋友!不作天作地就算好了!
“让开啊!”见他还不动,锦兮喝了句。
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