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脸上神色有些窘迫,但是到底是凌纤纤让人送过来的,也是颇有些心思的,此时倒是平静下来,顿时便将事情慢慢的说了出来。
只是她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如月当时给凌绝尘送了东西进房去,过了一会便衣衫不整的被凌绝尘直接摔了出来。
不过看如月那样子,又想起她平时的心思行事,倒是心中都有几分明白的。
这丫头心比天高,平时凌绝尘一年也没几天落在屋里,如今得了机会,难免就拼上一回。
看她那样子,却多半是自荐枕席了,一般男子,大多也就笑纳了,睡个丫头对于贵族男子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喜欢就收了,不喜欢到了年纪也就那么打发出去。
更何况她们都是凌纤纤送来的,总是有几分面子。
如月也见得多了,心想拼着自己面子不要,自己容貌美丽,又哭诉一片衷肠,自荐枕席,凌绝尘就算再怎么心如钢铁,也要怜惜几分,成就好事,既然成了事情,就有的谋算,不至于就白白的被配了出去。
结果却不想就这么折了,被凌绝尘一巴掌拍断了心脉就扔了出来,连门板都砸倒了两扇,现在还没顾得上修,那两扇门还歪在一旁。
如诗看着如月的尸身,心中也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却不由暗自庆幸自己见了白蒹葭后就收了心思。
白蒹葭倒是没想到凌绝尘回来就闹了这么一场,进屋一看,却见桌子上摆着一个食盒,旁边却散着些裙子小衣,花色艳丽,地上还散着一些碎玉,断成几截的镯子,是如月身上被凌绝尘扫出去的时候打断的。
看着这屋子乱成这样,凌绝尘挥袖道;“去隔壁。”
却是嫌这里脏了。
虽然没说什么话,但是白蒹葭也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不由心中倒是摇了摇头,那如月倒是有些心思手段,本来她还等着看如月什么不安分来着,结果却不想如月这丫头,一不安分就直接对凌绝尘出手了,更没想到凌绝尘的性子一如既往。
便也跟着凌绝尘到了隔壁屋子,笑道;“好端端的,怎么生这样大的气,莫不是不想看到我不成?”
凌绝尘本来就一口气堵在胸口,听白蒹葭这么一说,恨恨的扫了一眼白蒹葭,见她眉目如画,眼里却是一片水盈盈的笑意。
才觉得心里的怒火淡了些,淡淡的道;“这些丫头都打发出去吧。”
白蒹葭知道他是从来不管这后院的事情的,见他这样说,便知道真是恼了,也不再逗她,倒是转眸笑道;“今日说起来多亏了立春和立冬呢。”
便也不再提如月的事情,将一早的事情说了。
凌绝尘听到有刺客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凌纤纤和白蒹葭上,不由心中一紧,急忙将白蒹葭拉在怀里,上上下下的摸了一阵,只觉得怀中的女子肌肤细腻如玉,气息温软如花,清清淡淡的香味飘到鼻子里,竟然比最浓烈的春/药还让人著迷,让人一阵意乱情迷。
本来凌绝尘开始只是想检查人到底有没有事,结果摸着摸着,却是呼吸渐渐不由自主的粗重了起来。
白蒹葭开始被他蓦然拉进怀里,还有些意外吃惊,不过感觉到凌绝尘是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心中温暖一片,也就跟个乖巧的娃娃一般任由凌绝尘施为,后来却感觉到贴着自己的身子开始发热,呼吸吐在自己耳朵颈脖之处,也是让人心跳乱了几拍。
凌绝尘手掌的摸过的地方,好像带着火一样点了一簇一簇的小火苗,一路往下,却蓦然僵住,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探索似的摩挲了两下。
感觉到稳重厚实的手掌呆愣的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不由吃吃一笑,轻声道;“有孕前三月,禁房事。”
就看见那本来从来冰冷高傲的男人好像摸到一块火炭一样,飞快的将手掌从她的衣服里抽了出去,倒是惹得白蒹葭又忍不住笑了两声,想着这时候嘲笑自己相公实在不太好太幸灾乐祸了些,急忙咬住唇忍住了笑意,凌绝尘也没在意她这点小小的心思,就看见凌绝尘又将本来开始时候被他扔到一旁披风捞了过来,将白蒹葭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的抱在怀里。
白蒹葭看着他一张绝丽却僵硬的容颜,心中倒是笑的不行,她自己呼吸也有些凌乱,花了一会功夫,才平静下来,想到刚才凌绝尘的举动,心中一暖,低声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却往凌绝尘的怀里靠了靠,静静的听着青年的心跳。
两人安静的互相依偎了一会,外头的事情多尽数抛之脑后,白蒹葭才将剩下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明。
凌绝尘倒是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白蒹葭将事情都说完了,才道;“你好好歇着,我出去一会。”
将白蒹葭放在床上,便转身要走。
白蒹葭知道凌绝尘多半要去寻那刺客的晦气,但是见他神色,也知道是真打熬了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心中怜惜,伸手抓着他的手臂不肯放开,眼睛一转,道;“今天我见了那刺客,慌得很,身边没人却睡不着的。”
凌绝尘道;“我让立春来陪你。”他对立春倒是很放心的。
白蒹葭哼了一声,道;“若是没有人抱着我,我心里害怕,就睡不着。”
她说的坦荡,就看见凌绝尘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心中却不由一阵偷笑。
就算再怎么放心立春,听白蒹葭这样说,以凌绝尘的独占欲,也不肯让立春抱着白蒹葭睡去。
他看着白蒹葭脸颊微微鼓起,红唇微嘟,简直好像在诱人采集的桃花瓣一样,身体里默默的运转了几下功法,才将体内的燥热平静了下来。
她虽然嫁了自己那么多年,但是却没什么时间陪她,她也没给自己提出什么要求,如今看来在宜园的时候,的确是吓坏了,难得提出要求自己的陪伴的要求,自己难道还要就这么拒绝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