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夏连忙摇手:“我怎么可能觊觎师公?我只是想找个象师公这样的男人做道侣。”
唐爱莲看着司马夏的眼光一凝:“那,若是你师公看上你了呢?”
司马夏坚定地:“那也不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公就跟父亲一样,我怎么能跟父亲好呢?”
她是真的这样认为,而不是敷衍师父。
唐爱莲终于笑了:“好,你若是看上谁了,就告诉师父。至于那个什么王横,你大可不必理他,如果他敢强娶,你那储物袋里有传讯符,你发传讯符告诉我,看我怎么抽他。若是连传讯都来不及,就捏碎传讯符,师父马上就会赶到。”
司马夏彻底放心了:“谢谢师父。”
她还真怕,父亲为了巴结天目派,将自己嫁给那个王横。虽然她肯定不会顺从,但谁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如果不是家里还有一个亲弟弟牵挂着她,她若走了,小她十岁的亲弟弟肯定会被继母和她的儿女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她都真打算离家出走算了。
想到弟弟,她心中就有些烦闷:“师父,我可不可以把体修功法传给我弟弟?”
唐爱莲奇怪:“你怎么这么问,我记得,你们司马家也是古武家族,应该有家传功法吧?就算不能传你这个女儿,但你弟弟应该能够得到吧?”
而且,她记得,在去术士交易会的路上,她听司马夏说过,她弟弟也被继母唆使,不怎么理她。
司马夏郁闷:“我妈死得早,我父亲司马家主只看重继母生的孩子。我弟弟之前还被继母唆使不怎么理我,后来,他几次被算计差点死去,都是我暗地里救了他,他才知道只有我才是真正对他好,他就跟我好了。”
迟疑了一下,又说:“他原来身体不怎么好,我曾经把师父给我的灵液给他服用过,他的身体才好了。但家传武学,他练了,没练出什么,二十岁了,还是个三级武者。”
其实她最希望的是,唐爱莲能收她弟弟做个记名弟子。只是,她不敢开这个口。
唐爱莲心中暗叹,大家族里就是这样,勾心斗角的。幸好,自己兄弟姐妹虽然多,但因为自己从小引导着,还算是团结一心。
唐爱莲对司马夏说:“行了,你领他过来我看看,如果合适,再让你教他功法。”
至于收弟子,她感觉她收得已经很多了,还是算了吧。
司马夏有点失望,但师父不收肯定有她的道理,因此,也没有怨恨师父。
晚上的时候,她果然将弟弟司马秋给带了过来。
“小秋,快过来见见我师父。”
司马秋长得人高马大,却有一张娃娃脸。他一见唐爱莲就扑地跪下就叩头:“拜见师父!”
唐爱莲哭笑不得:“我可没说收你做徒弟。”
司马秋抬起头来看着唐爱莲:“姐姐说,也许师见了我,见我资质好,就收了我做徒弟呢?我从小跑步特别厉害,身边总象是有一股风在助跑似的。”
唐爱莲听说他从小跑步特别厉害,连忙以念力认真查看司马秋的资质,这一看却是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她居然见到了一个风灵根。
可惜了,如果这个司马秋还小,她倒是可以收下这个弟子,可如今
奇怪啊,她记得司马智并没有灵根,怎么他的儿女,不是冰灵就是风灵根呢?都是变异灵根呢?
难道,他们的好灵根都来自他们的母亲?
“司马夏,你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司马夏想了一下,才说:“我妈妈是我爸爸在出外办事时在一个山里遇到的,当时,我爸爸受了重伤,被我妈妈救了,然后,我爸爸说,救命之恩以身相报,我妈妈一开始不答应,但我爸爸就赖定了我妈妈,我妈妈后来就只好跟我爸爸回了司马家。”
唐爱莲忽然抓住她的手:“你妈妈是不是还活着?”
司马夏黯然:“我家里的人都说,我妈妈不守妇道,生下我弟弟之后就跟人跑了。但实际上,我妈妈根本不是跟人跑了,而是,而是”司马夏说不下去。
唐爱莲回想:“我好象听说,你继母带进家门的儿子也很象你父亲吧?”
司马夏气愤:“司马清根本就是我父亲的女儿,她比我弟弟还大!”
唐爱莲顿时脑补了一出大家庭的狗血故事:司马智被修真者,司马夏的母亲所救,两人一见钟情,司马夏的母亲不过自己修真者的身份,跟司马智结了婚。
但结婚之后,司马夏的母亲生下司马夏之后就一直无所出,司马智为了家主之位,就跟别的女人私通,生下了司马清。
司马夏的母亲发现了丈夫的奸情,修真者的骄傲,让她不屑于跟别的女人争宠,刚想离开,却又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生下司马秋之后就离开了司马家。
唐爱莲可以肯定,司马夏的母亲来自于一个修真家族,而且,她的灵根必定非常好。她应该是对丈夫失望之后,就回归她的修真家族了。
只是,她想不通,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教她的女儿修真?
不过,想想这地球如今的稀薄到几近于无的灵气,她又理解了。没有资源,就算有功法又怎么样?还不如干脆修武呢。
“那你有没有打算过去找你的母亲呢?”唐爱莲又问。
司马夏摇头:“她走的时候都不想带我们走,我去找她干什么?”在她心中,是埋怨母亲的。
唐爱莲心中一滞:“一个母亲,哪有那么容易离开孩子的。她应该有自己的苦衷。”
她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她不就是为了孩子才留下的吗?当年,她生下了儿子,但李新野用着她赚的钱读毕业了,却跟刘青玉结婚了。
其实一开始,她是想带着孩子走的,但刘美兰说,她走可以,但孩子是李家的,必须留下。同时又说认她女儿,让她留下来。
她为了儿子,加上她跟儿子都是在李家村分的田地,回到家里没有田地也没饭吃,也就留下了。
司马夏沉默:苦衷啊,自己也有:“反正她不要我,我也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