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爱莲摇头:“外婆,我是真的看到了舅舅,他就在这个想当您儿子的人肩膀上,他看到你的时候,就哭,看到我,还朝我笑了一下。他大约有二十来岁的样子,脸型长得象您,眼睛鼻子长得象外公,所以我猜他就是我的亲舅舅!”
简外公和关外婆都惊呆了。
胡灵风和简学成则是恐惧了。
因为,唐爱莲并没有见过简学军,却说出了他的相貌特征。
难道,她真的看到了简学军的鬼魂?
特别是简学成,听到唐爱莲说简学长的鬼魂站在他肩膀上,顿时感觉耳边似乎有冷风在吹,全身的寒毛顿时都竖了起来。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你、你、你你你胡说!”
但谁都看得出来,他的辩驳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唐爱莲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是胡说,谁说了也不算,不如,让他自己来说。”
众人都震惊地看着唐爱莲:让他自己来说?他明明已经死了啊,而且,他是个痴傻之人,自己怎么说?
唐爱莲见大家惊惧的样子,便说:“我跟师父学了一些玄术,可以让他自己现形跟大家说话。他活着的时候虽然痴傻,但实际上并不傻。”
只是,让一个灵体现形,必须消耗一些灵魂能量,而且,这些消耗掉的灵魂能量是永久性的,否则,一旦她将灵魂能量收回,舅舅就会魂飞魄散了。
不过,现在的唐爱莲念力以几百万计,这点灵魂能量,她消耗得起。
“不行,你这是搞封建迷信!”简学成大力反对。他看向母亲,她怎么一直呆在那里都不说话了,难道她也怕了?
“对,不能搞封建迷信活动,否则会劳累我们大家的。”秦芳也反对。
唐大龙和刘秀娟也担心地看着唐爱莲,这个时候虽然没有前几年那么要紧,但搞封建迷信,是要被抓去办学习班的。
唐爱莲给了两人一个安慰的眼神。
她不是不担心,但等他们看到舅舅的魂魄之时,他们就知道灵魂是真实存在的。
至于办学习班,她到不是很担心。她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几个民兵去抓山里一个“先生”,结果那位先生只是用了一点小法术,那些人就吓跑了,然后再也不敢去惹他。
也就是说,这个时期抓封建迷信头子,只是抓那些借着封建迷信骗钱骗物的骗子罢了。
而对于真正有本事的人,是没人敢抓的。
甚至,有不少领导同志还去请教一些世外高人呢。
唐爱莲忽然暴起,将简学成和他的女人儿子一起也点了穴,让他们只能看不能说不能动,以免他们坏事。
这个人都惊恐欲叫,却叫不出来,只能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这一切。
将这些人都点了穴,唐爱莲这才慢条斯理地说:“为了让大家安心看这场戏,你们都别动可好?”
简学成秦芳以及那三个男孩都睁大着眼睛,愤怒地瞪着唐爱莲:你这确定是问我们?你都将我们定住了。
几个男孩更是恐惧:天啊,她不会是个妖怪吧?怎么会把人定住?
唐爱莲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如果你们还用这种目光看我,我就不会帮你们解穴了。”
在发现舅舅的灵体跟着简学成之后,唐爱莲就肯定舅舅的死跟这些人有关系,因此,也就没有客气了。
几个男孩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点穴神功啊,不是妖怪就好。
族长震惊地看着唐爱莲,大钟的这个外孙女,居然懂得点穴神功?
就连简外公和关外婆都是心中一惊,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外孙女居然懂截脉手法,不简单啊。
不过一想到外孙女有个隐世高人的师父,又觉得这一切都正常。
唐大龙的眼神闪了一下,想着以后是不是该让女儿教他这一手点穴手法。以后跟敌人近战就取巧多了。
唐爱莲也不去管众人的心思,她先是挥手布下禁制,将整座院子都笼罩起来。以她金丹期的功力,布置这种小禁制是挥手即成。
之后,她才分出能够承载普通人一百念力的灵魂能量,送到了简学成背后灵的身体里。
简学成的灵体变得稳固了一些,但想要他显形,却还是做不到,而且,他只是冲着唐爱莲傻笑,似乎,是个傻子。
不对,如果人因为发烧烧坏脑子,会有可能变成傻子,但死后,却还原魂,不可能灵体也是傻子。
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唐爱莲问关外婆:“我舅舅是不是天生痴傻?”
关外婆很肯定地摇头:“你舅舅三岁以前不但傻,而且还很聪明。他是被人拐出去之后,发烧没有人照料烧坏了脑子才变痴傻的。”
唐爱莲干脆对着舅舅的灵体吹了一口气气,舅舅的灵体顿时魂魄分离,唐爱莲叹了一口气。
“舅舅的灵魂似乎少了一魂一魄,而且少的是命魂和慧魄,难怪,他会变成痴儿。”简大钟和关秀丽听到唐爱莲这话,心中都是一顿。他们本来都是无神冷者,但对唐爱莲的相信,又让他们不得不相信,这人还真是有灵魂。
唐爱莲说:“每个人都有三魂六魄,其中慧魄主管人的智慧,没了慧魄,人就会变得痴傻;命魂主人的生命,命魂被灭,人就会死。但舅舅痴傻之后还活着,所以,我怀疑,应该是有人抽走了这命魂和慧魄。”
儿子痴傻,不是烧坏脑子?而是缺了一魂一魄?而且,还是人为抽走的?
关秀丽急切地问:“那怎么办?”
唐爱莲又说:“等一下,我施术帮他找回来!”
唐爱莲干脆再耗费了一点念力,以这个灵体为媒介,召唤消失的一魂一魄。
唐爱莲以念力记住了灵体的信息,然后闭上眼睛,让念力循着信息,朝着北方而去。念力来到一座六进的大院子里,进入后院的主房。
此时,那卧室的床上躺了一个头发完全白了的老女人,那人似乎正在做梦,脸上是狰狞狠厉的神色。
而简学军的一魂一魄,就在老女人床头架上的一个瓶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