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有什么改变。
地球还是会依旧自传,太阳也依旧会被地球围着转。
容剑成可能就像无数的过客一般匆匆,冷沁然觉得自己也应当像是把蒋子路放下一般的轻松的就放手。但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容剑成这三个字就像是空气般的无孔不入,她的生命里早就少不了这个男人。
就像第一个扣子就系错了,但是到了最后一颗时自己才发现时候的枉然。
时隔几日,之前拍摄好的宣传片在各大媒体上疯狂传载。而因为橱柜的事情备受瞩目的冷沁然却没有收到媒体的攻击,就连冷沁然自己和容剑成的关系上,大家都似乎保持了一直的沉默。
这一点上冷沁然不得不表示一下自己对任青的佩服。
任青也不知道是使用的什么动作,她和容剑成这十几年的交集就这样被抹杀了。
生活还是在继续着,不过冷沁然的生活里消失了一个对她来说又爱又恨的男人。
冷沁然的眼睛迟迟的看着桌面上那张黑色的简略大方的邀请函。
上面金色的慈善拍卖会几个大字有些灼伤了她的眼。
这本来是她组织的没错,一个好事情也没什么逃避的。但是容剑成现在已经是容家的继承人,更作为天娱的老板,来这样的拍卖会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
拍卖会也算是一个交流场合了,更何况顾君亦将拍卖会弄的声势浩大。w市有头有脸的人基本都会来。容剑成即使办事不求人,也必定是不会错失这个跟外商交流的机会。
冷沁然就纠结自己该不该去了。
顾君亦将这封请帖交给自己的时候,脸上挂着的是那个满足的跟吃了鸡肉的狐狸似的笑容:“学妹,这个可是你发起的,作为女主人你必须得去。不得不说,这也是个很好的对于我们公司的一个宣传机会,所以作为公益广告的女主人公你也必须得去。”
面对冷沁然有些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他再一次慎重的强调道:“是的,学妹你必须得来。”
现在冷沁然看着那份请帖进退两难,明明之前说了不会等容剑成,也觉得自己再也不会见他,权当是不认识这个人。
但是心里的担心就是放不下来。
不知道容剑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任青是不是利用他在做什么,他现在还会快乐吗?
冷沁然苦笑,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她已经明白自己深陷泥潭,出不来了。
“叮咚,叮咚。”
冷沁然才反应过来门外的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她慌乱的去开门,才发现穿着一身香槟色燕尾服的顾君亦正在门外面绅士风度的微笑着。
“额,我突然想到我要处理出版社的事情……”
“学妹,我已经跟你们总监说过了,他说做善事什么的还是要亲力亲为的好。所以就大笔一挥的给你批了假条,”顾君亦微微抬起了头,那漂亮的下巴在视觉上给了冷沁然一个完美的弧度,“啊,昭华出版社的总编还真是个好人啊。”
冷沁然有些不明白总编一大把年纪了又在动什么心思,她抚抚额头说道:“我觉得头好像有点晕,还是去躺躺比较好。”
“学妹,既然病了,当然要看医生啦。走走走,我正好也有车,送你过去。”
冷沁然被顾君亦拉扯的直接上了车。
结果车开着开着就到了一家私人会所。
这个地方的造型在上流社会还是很有名气的,而昭华的一本杂志还做过这个会所的专访。
“顾君亦,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说的医院。”
顾君亦笑着摸了摸冷沁然的头:“学妹不慌嘛,你也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什么的,肯定没什么大碍,不就是逃避吗?逃避的了一时,逃避不了一世。你终究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巧合碰见他,到时候你想怎么办,面对他尴尬的一笑而过?”
顾君亦知道的事情不多,但是冷沁然和容剑成的婚姻突然之间出了状况。容剑成那边突然传出来继承人生了场病,忘记了很多事情什么的,实在让人生疑。
顾君亦是个心眼算是多的男人。前前后后一思量,冷沁然这些天的反常他也猜了出来。
冷沁然明白逃避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现在的自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今天最重要的是慈善晚会不是吗?
冷沁然深吸一口气,下了车。
跟随着顾君亦的步伐就走到了指定的化妆间。
里面的灯也不知是不是特地设计过,显得有些欧式奢华的味道。
一排排的各色礼服让人的眼睛看的是眼花缭乱,冷沁然还在其中看到了许多自家的品牌。
化妆师是个年纪并不算小但是看起来显得很年轻的女人,她跟顾君亦调笑了几声就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冷沁然。才看两眼,她便不由的赞道:“这皮肤实在是太好了,平日里你都不化妆的吗?”
冷沁然有些尴尬的说道:“有时候因为工作需要还是会画的,不过很少。”
那女人没在意的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了个绝妙的想法的打了个响指:“太棒了,我想到一个妆面一定很适合你。”
顾君亦明白这是女人的职业病,但是不禁说道:“凯瑟琳,你可得悠着点。今天我们要去的是慈善晚会,妆可不能太吓人。”
“我什么时候化过吓人的妆。”凯瑟琳不免嘟了嘟嘴巴,有些小女人的娇俏。这家店就是她的,年纪这么不大就开了家这样的上档店铺,考的不是什么金主,而是这个手艺。她拥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不过顾君亦的考虑也是正确的,像她这种将化妆也学成了艺术的人,总是想挑战挑战一般人所不敢挑战的妆面。
凯瑟琳一认真起来就更加的不管不顾的还是在冷沁然的脸上涂涂抹抹了。
冷沁然全心的就在想自己等下到底该怎么办,倒没有注意到凯瑟琳的笑容是越来越大。
天啊,她的手艺再怎么好但也从未能将一个人画出如此惊人的天姿。而拥有这张脸的女人在椅子上却完全的没有明白自己的魅力,到底是怎样的被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