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还是美满的,多多在睁开眼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差点透不过气来,伸展了一下,才看到西南搂着自己睡觉呢。
一个少年的心就那么的被满足了,可爸爸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呢,看着西南眼底下的黑晕,多多懂事的悄悄爬了起来。
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裤子,他来到了前院,看到翠花正在做早饭,连忙跑过去帮忙。
“奶,我来帮你煮饭吧。”多多跑到了灶台的后面,拿起柴火准备添柴。
“不用,你还是快去洗脸刷牙,那边有热水,小心别烫着了啊。”翠花笑眯眯的看着多多,现在爸爸有爸爸的样子,儿子有儿子的样子,多好。
多多洗完脸就帮着翠花准备碗筷,那忙碌的身影像极了西南小时候的样子,乖巧又懂事,时光好像倒流了。
不多久,家里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起床了,西南醒来后没看到多多,他心里欣慰的笑了,不枉自己下半夜跑过来陪他睡。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到刘丽丽正在为严宝儿梳辫子,忽然想起南南这里应该有很多小姑娘的头饰吧,玉书的头上就是琳琅满目的。
“我去问问南南,有没有好看点的头花,给咱宝儿扎起来好不好?”
严宝儿细声细气的说道:“好”
严小南听到西南要头花给严宝儿带,笑着说自己的行李里应该有,她要去找一找。
进了房间,闪身进入空间,从儿童天地里找到了很多漂亮的发箍,皮筋,还要毛茸茸的小球球,各种颜色的发卡,这些东西扎在小姑娘的头发上可好看呢。
看着一大包的头饰,西南有些不可思议,扎辫子的皮筋两根就够了啊,最多再加个发箍,咋会这么多呢。
“南南,太多了,这得扎到猴年马月呢。”西南拿两根就够了。
严小南笑了:“二哥,你都拿回去,这些都不够宝儿扎三个月的。”
西南摇摇头,南南就是喜欢胡说八道,头绳又不是吃的,哪能用的这么快。
刘丽丽看到这么多的五颜六色的头饰,高兴的嘴都合不拢:“南南这些东西哪里弄来的拉,太好看了啊,我去百货商店看过的,都没有这么多的花样的。”
西南摇头,在他的记忆里,南南是个有本事的妹妹,她手里流出来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精品。
严宝儿终于隆重登场了,大红的羽绒服,深黑色的羽绒裤,配上一双大红的棉皮鞋,看上去顺眼极了。
一张雪白粉嫩的小脸红扑扑的,主要是头发被刘丽丽梳成了漂亮的小辫子,完完全全的盘在头上,而固定这些头发的都是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小夹子,看上去太惹眼了。
西南终于懂了,女孩子就是要这么打扮的,还有自家的闺女啥时候这么好看了,多多走了过去,蹲下来拉住了宝儿的手:“妹妹,跟哥哥一起吃早饭。”
严宝儿高兴的看着多多,嘴里咕哝着:“哥,抱抱。”
多多一把抱起了严宝儿,往餐桌的方向走去,拿过严宝儿的小碗,用调羹喂着宝儿:“蛋花粥,很好吃的,奶做的额。”
严宝儿一口一口的将一小碗的粥全部吃完,最后还用手帕给自己擦了擦嘴,多多想把宝儿放在一边,可宝儿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下来,抱着多多怎么也不肯撒手。
翠花笑了,指着宝儿对西南说道:“你看你闺女,跟六斤小时候像不像,那个时候的六斤也是这样缠着南南的。”
西南点点头,还真是很像呢,两个孩子如果真的能够一直这样多好,那他也放心了,兄妹两个至少会有所依靠了。
气氛正热烈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了,西南赶紧出去开门,马明春风一样的冲了进来:“翠花婶子,我要吃早饭。”
他惦记着翠花做的米糕和蛋粥呢,自己也让媳妇做过,可做出了的味道就是没有翠花做的好吃。
一大锅的蛋花粥,再加上南南偷摸着拿出来的大白面馒头,没多久就见底了,这胃口,也没谁了。
“你们知道吗,昨晚小军回来了,带了媳妇和两个儿子回来了。”
“哪个小军?”大家都莫名其妙。
“汤叔家的汤小军啊,他复原了,拖家带口的回蘑菇村了。”马明春说道。
西南皱了皱眉头,他依稀听汤小玲说过这个大哥,十八岁还是十六岁去当兵的,刚开始还能将津贴寄回来,后来就慢慢的不寄了。
钱不寄就算了,连信也不寄了,当汤建军再次收到他的信时,是来要钱的,因为他找了一个媳妇,结婚需要彩礼。
然后,钱寄出去了,信又断了,再次收到信时又是要钱的,因为媳妇怀孕了,汤建军又寄了一笔钱。
这样来来回回的弄了好多次,最后的结果就是汤建军已经不看他的信了,接到信件直接往火炉里一塞。
再后来,汤建军跟着自己去了京城后,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汤小军的任何话题,而他们,也已经彻底忘记这个世界上还有汤小军这号人。
“昨晚回来的?昨晚什么时候,咋不过来一起吃饭呢?”翠花问。
“昨晚他们见家里没人,汤小军就翻墙爬了进去,然后就把院门打开,让他是媳妇和儿子都进去了。”马明春说道。
“额,爬墙对汤小军来说肯定是轻而易举的。”北南也点头道。
“所以啊,他们一家四口睡着汤叔房里,汤叔回家的时候吓得半死,以为家里进贼了呢。”马明春又拿了一个白面馒头说道。
“咋睡正房呢,正不懂规矩。”严小南皱起了眉头,自家正房就是奶睡的,即使奶不回来,也不会有人去霸占她的房间。
“汤叔也不开心,这样问汤小军,可汤小军咋说的,只有正房的大炕是暖和的,这么冷的天他们不知道柴禾在哪里。”马明春吃的馒头速度降了下来。
“后来呢?”西南问。
“后来,汤叔和婶子两个人去柴房搬了柴火,烧炕啊,可西屋子多久没烧炕了,烧了一个晚上才稍微有了些温度。”马明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