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石齐浩然他们更早启程,在太子受封典礼后第二天,齐修远将诸位封疆大吏集到宫里开了个座谈会,会,齐修远表达了对他们的信任和期望,希望他们能到边关继续发光发热,为国效力,特别是对代表袁将军来京的袁照小将军,齐修远一再强调了袁家军在抗金战争做出的卓出贡献,希望他回去后代皇帝和大齐向袁将军表示崇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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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召进宫的将领见皇帝没有卸磨杀驴的意思,隐隐还透出要‘精’养兵,勤练兵,收复被西夏和大金所占故土的意思,所有人都觉得豪情万丈升起,兴奋不已,恨不得立时跪下表示愿为皇肝脑涂地。
皇见状满意,提起军常见的吃空饷和侵占士兵粮饷的情况,皇帝道“士兵为军队根基,你们都是随朕出生入死将领,也都当过小兵,应当知道士兵有多苦,大齐刚立,万里长城不过才打了根基,谁若是敢贪吃空饷,克扣士兵粮饷,毁坏我大齐的根基,哪怕他是朕出生入死的兄弟,朕也绝不容情!”
皇说完,“砰”的一下砸了手的酒杯,众臣立刻在坐席跪下,齐浩然同样恭敬的跪着,道“皇,臣等必不负皇,不负大齐,不负士兵!”
“臣等必不负皇,不负大齐,不负士兵!”声音响彻云霄,回‘荡’在皇宫回廊。
齐修远“嚯”的起身,拿起另一杯酒,举道“众卿只要不负朕,朕,也必不负众卿!”
知道齐修远重诺的将领隐隐都有些‘激’动,虽不知齐修远当了皇帝后变了没有,但他以前重守信诺,此时既然刚当群臣的面许下这样的诺言,又让史官记下《起居注》,那有八成的可能。
这如何不叫他们‘激’动?
武将最怕的是什么?
一个是没仗打,良弓被藏,二是遭帝王忌讳,兔死狗烹,史建朝后被清算的武将有多少?
数都数不清楚,哪个皇帝在登基前不是许下重诺?有善终的,自然也有连累一族的,但不管是立下万世功业,还是与皇帝关系良好,在建朝后皇帝依然倚重立下大功将领的很少,多数是提拔副将或新人为将领分他们的权
。
荣郡王独自带了这么多将领驻守岭南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培养新将领?
可现在看来,皇帝或许有提拔新将领的意思,但也并没有雪藏他们的倾向,倒像是为收复故土培养更多的士兵。
钱财虽好,却没有权势重要,有权有势后多的是捞钱的法子,皇帝说的也对,要是克扣士兵‘激’起兵‘乱’,不仅他们不保,只怕连家人都要受牵连。
只要皇帝肯用他们,还愁钱财‘花’用吗?
更何况,大齐穷啊,现在军除了士兵的粮饷还真的没有什么可贪的,总不能去贪军备吧,他们守着边关,现在边境还不算稳定,要是贪了军备,那跟自杀差不多了。
本来担心此次进京会是鸿‘门’宴的将领纷纷高兴起来,和皇帝表达他们的忠心。
袁照也抬头偷偷地看了一眼座的齐修远,眼角的余光瞄向齐浩然,见他依然恭敬的低头跪在下方微微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化‘弄’人,谁能料想当年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叫一声袁照兄的齐修远能当皇帝?
他本身的威望在那儿,加齐浩然的支持,大齐的江山三十年内是不会出问题的,那他呢?
一辈子在袁将军镇守国土吗?
他身为将领,镇守国土是理所应当的,可别人镇守国土的时候还能建功立业,留下不世功勋,而他镇守国土只是镇守国土,他是袁家军袁将军的儿子,可又有谁还记得他还是袁家军的参将?
袁照双手紧握成拳,深深地低下头去,所以他没看到齐浩然微微抬头,怪的朝他看了一眼。
宴会过后,将领们陆续与皇帝辞别回营,他们底下虽有副将和诸多参将主持,但他们也不可能离开军队太久
。
齐修远一一批准,穆石也要告辞了,他带着军师和十数护卫快马先走,舒婉娘他们两天后才启程,由护卫护送着慢慢回去,一路有各地驻军帮扶,倒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穆石焦心的是穆博的婚事,这一次带穆博来京城,夫妻俩还打着给他找媳‘妇’的主意,舒婉娘从舒家的事情解决后也出去走动了一下,但她提起儿子的婚事,愿意搭腔的人很少,还是穆扬灵叫人悄悄打听才知道缘由。
愿意和穆家结亲的,多是看了穆家和穆扬灵的权势身份,不然是家的孩子‘性’格有问题,而舒婉娘看的姑娘,其家一个都不愿意搭理穆家。
穆家现在的身份是不低,但根基浅薄,穆博虽是嫡长子,但他学,再看他那身板,一看知道以后不可能子承父业,武将之子去当官,这意味着以后多半要靠穆博自己努力,而在官场之,只靠个人的,必定那些有家族可以倚靠的人差得多。
而且,都说穆博采斐然,多么多么厉害,但对方此时也还只是一个秀才,虽然十八岁的秀才也很厉害了,但只有考了举人才有资格踏入官场,有的人光这一步可能要走二三十年,那些人家还真的不敢赌。
不过穆家的确是难得的联姻对象,别的不说,能和荣郡王府成为姻亲是一个很大的‘诱’‘惑’了,但大家看着的是穆博之下的龙凤胎。
可嘉是姑娘,长得还不错,其母又‘性’子温软可亲,其姐又是荣郡王府,她应该也不差多少,而穆博思,大家更喜欢,因为他虽才十岁,但表现出了很高的军事能力,听说他一人把舒家十岁以,二十岁以下的郎君给挑了,骑术更是跃居京城同龄人第一,没有意外,以后穆将军在军的人脉资源都归他了,又有掌握了大齐半数兵力的姐夫做后盾,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大家都看不到年华正好,温雅爽朗的穆博,全都盯了豆丁身,豆丁心的穆博思。
舒婉娘难免觉得愧疚,拉着大儿子的手道“早知道前两年不该压着你不让你去科举,若你早早有了举人身份,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难了。”
穆博却很庆幸,笑道“儿子还要多谢母亲当时的阻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