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思乐得不行,碍于钟磊在场,不好细谈,转开话题问胖子。 ()
“你还跟家里头犟着呢?出国读书没什么不好,镀镀金回来接你爸的班啊。”
胖子脸笑容一收,摆出苦巴巴的表情也挺喜人的。
“我不喜欢读书,而且去国外太苦了,没吃没喝的。”
云相思噗嗤笑了。这理由很好很强大。
“我以为每一个吃货都会有一手好厨艺的,不然想吃什么吃不到,多愁人。”
胖子嘿嘿笑,下巴的肉微微颤动,白白净净的,有种类似孩童般的纯真憨态。
“我家厨子手艺好,啥都会做,我在家过得老滋润了。我爸管得严,逼着我学。我妈心疼我,跟我爸吵,说不能叫儿子过随心所欲的生活,是做爹的没出息!”
胖子得意地眯眼笑,肉多的脸还有酒窝,也算神。
“我爸怕我没本事,以后会饿死。我妈帮我想辙,叫我跟你干。嘿嘿,云相思,你都弄出啥大动静了,咋连我妈都惊动了。”
钟磊深为震撼,紧盯着云相思,特别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云相思一脸向往,语气很梦幻。
“胖子,你妈妈实在是太棒了!你简直幸福得不要不要的!我要跟你妈妈做朋友!”
杨靖之一脚踩下刹车,到钟磊家附近了。
钟磊瞧着车内和乐的氛围,自觉格格不入,十分懊恼自己错失这次结交贵人的机会。
但是到家了,他也只能勉强笑着谢过杨靖之,下车回家。
算他再自信,认定云相思只是胡吹大气瞎折腾,但是他绝对不会怀疑柳素梅检察长对儿子的爱护指点!
他得赶紧回家,跟他爸打听一下,看看这个云相思到底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动静,怎么会入了那些人的眼。
那个圈子,他们钟家爷孙三代一直努力,还是没有打进去;而这个云相思,看着竟像是已经迈进去一只脚,跟本市一些大人物走得近乎!
这太不可思议了!
钟磊下车后,车内三人气氛更加轻松。
杨靖之拉着胖子回家,停车带着云相思一起进去。
云相思挺不好意思的,大晚的没打招呼跑人家家里,还空着手,太不合适了。
可有胖子热情邀请,杨靖之也要去跟二姨姨父打声招呼,云相思自己一个人留在车里过门不入,更不合适。
云相思无奈地小声跟杨靖之说:“一会儿你可得帮我打个圆场,我这太失礼了。”
杨靖之随她步调走着,笑意温润。
“放心,我妈肯定早说过你不少好话,我二姨人虽然严肃了点,不很在意这些虚礼。再说了,你还是她宝贝儿子的朋友,我瞧我二姨大有托孤给你的意思,你占着风,不用怕。”
云相思囧囧有神地看他一眼,纠结地问出憋了一路的问题。
“那个,明伦是你表弟的大名还是小名啊?”
杨靖之诧异挑眉,随即失笑。
“大名,岳明伦。”
云相思讪讪笑。
“我插班过去的嘛,天天听同学喊他胖子,我也跟着这么叫了。幸好你在,不然叫人家爸妈知道,我连人家儿子大名都不知道,肯定放狗咬我。”
说完,她诧异地转头四望,喃喃自语:“咦,怎么没听见狗叫呢?”
杨靖之眼笑意更浓。
“我二姨跟姨父回家都不喜欢吵闹,没让养。真有狗的话,我也不敢大半夜的领你过来,扰民。”
胖子站门口等他们过来,乐呵呵地接口:“养狗这事我爸妈意见难得一致,说反正家里也没啥见不得人的,不浪费那份粮食。你俩在后头磨叽啥呢,走得我还慢。”
云相思轻咳一声,摆出一张严肃脸。
“岳明伦同学,今天正式认识一下,我叫云相思,很高兴认识你。”
胖子搓搓手,下意识地握了去,紧紧抓着不放,嘴里还语无伦次地客气。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真的,很高兴很高兴。你不用这么客气,喊我胖子行,我都听习惯了。”
杨靖之眼神微闪,一眼瞧出表弟的不妥。
他这个表弟,平时总是乐呵呵的,像个没脾气的弥勒佛,其实人却是极聪明的,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难得的人缘超级好,几乎跟谁都处得来。
同样的,岳明伦这副大智若愚的性子,又总能把别人看得透彻,虽然大度少计较,但是更难真心认同一个人。
反正他是没听说过,他表弟对哪个姑娘表达出特别的好感,甚至连特别亲密的好哥们儿都没两个。
杨靖之暗暗叹口气,瞥一眼那不舍得收回的手,扬声冲里头迎出来的柳素梅打招呼。
“二姨,我今儿休息,过来看看您。您还好吧?”
柳素梅端谨的眼神扫过儿子心虚的脸,心里有数,再对云相思淡定自如的表情,天然微浓的眉头忍不住轻蹙。
“阿姨好,我是云相思,岳明伦的同学。”
她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没有解释门的原因。
本来也不是特意来拜访的,那当个称职打酱油的,安静等候好。
杨靖之还没帮云相思打圆场,岳明伦已经抢着开口。
“妈,我请她来的。她答应超市让我参股,我准备大干一场,把我所有零花钱都投进去。”
柳素梅面对儿子,眼神自然转柔,透露出满满的母爱。
“好,那你可得点心,亏本的话,你爸又要有意见。”
云相思见胖子这么郑重介绍自己,只好无奈笑着接口。
“阿姨,我是真没准备,空着手过来,您别见怪。岳同学信得过我,我一定好好运用这笔资金,不会辜负他的信任。”
岳明伦听她话说得郑重,又赶着劝她。
“云相思你别有负担。我的钱放那也是花,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我懂。咱们是伙伴,我信得过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云相思冲他笑笑,当着他妈妈的面,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胖子的态度过于热情了。
“大半夜的,站门口喂蚊子呢?进家说话。靖之回来了?”
岳青山推开二楼窗户,冲院子里说话的几人喊了一嗓子,也不知道在头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