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思被一阵阵电话铃吵醒,头一次因为没睡够,有了起床气的苗头。
意识先于身体清醒,她闭着眼听着耳边熟悉的清冷声音,火气渐渐消散,从浑身要散架似的破败身体挤出一分力气,奋力睁开眼。
“宫少可以会客?我马过去。”
魏安然放下电话,转头对一双犹带着媚意的水润大眼。
“睡饱了?”
他眼神连闪,语气跟着柔和下来,抓过自己的衣裳,三两下穿好,颇有些急切狼狈滋味。
“饿了吧?我做点饭,吃一口去医院,宫少醒了。”
云相思眨眨眼,在魏安然看来异样妩媚的眼神,在她感觉却有着哭泣过后的干涩不适感。
“真的?”
沙哑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嗓子紧得难受,她克制不住地轻咳两声。
魏安然递过一杯水,云相思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魏安然轻笑一声,坐到炕边,放下水杯,轻易扶她坐起身,先给她披厚外套,使劲捂好了,端来水杯喂她喝。
云相思被他这样轻轻折腾,已经受不了地低吟出声。
好想骂脏话!
一幕幕记忆潮水般泛滥而,她愤怒又艰难地咽一口水润润嗓子,深刻明白了甘霖这个词儿的真正含义。
混蛋魏安然!
她在内心破口大骂,饥渴地追逐着嘴边的甘霖。
哪怕她自认对这一天有足够多的准备,还是不够!
憋了23年的男人,冲动起来几乎变身禽兽!真是白瞎了她对他强大自制力的期许与信赖!
混蛋!
云相思喝饱了水,嗓子舒服一些,想要抬手推开执意灌来的水杯,手才抬起一点,已经酸软得叫她大皱眉头!
啊!真的要疯了!
这男人连她的手都不放过!
魏安然一直密切关注着她的反应,很快领会她的意图,把杯子放下,看到她被水滋润的微肿红唇,顺从心意愿,俯首亲了去,将她嘴角的水渍一点点吮干。
光是这么一点点亲密动作,已经勾得食髓知味的男人气血翻滚,蠢蠢欲动!
云相思被他拥在怀里抱着,即刻发现他身体的明显变化,连害羞都顾不,直接进化成气急败坏!
“魏安然!”
“嗯?”
男人从鼻间轻喘出声,带出一股靡靡之音,偏偏带着浑身的冰冷禁欲气息,饶是云相思愤懑无,也不由得打个哆嗦,头皮发麻。
“你,你还想干嘛。”
理直气壮的话结巴起来,显得心虚而畏缩。
云相思突然生出委屈,眼圈红了。
“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干嘛!”
她被水润过的嗓音依旧无法恢复平时的轻灵婉转,却因为沙哑微颤,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诱惑糜艳。
像是她哭喊着向他求饶之时。
魏安然浑身紧绷,一双清冷的眼气势逼人!
“你再这样,我不想干嘛,也被你勾得受不了了。”
魏安然胡乱亲着她的脸,聊以*******别闹,你该吃饭,不然身没劲儿。吃完去医院,你不是担心宫少?”
云相思被噎得想骂人!
说的好像是她以退为进,想勾着他妖精打架似的!
怒从胆边生,她浑身倒生出力气,狠狠推他一把。
可惜她现在使出全身力气,在魏安然感觉,也不过是挠痒痒一般。
“你走开!我想厕所!”
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凶巴巴的调调此时听在情动的魏安然耳朵里,也别有一番趣味。
他粗喘一声,狠狠吸着她的嘴,几分钟后才决然放开,一把捞起她,抱着往厕所去。
“你放开我。”
这样亲昵的举动平时他们也没少做,可不知怎么的,云相思现在是觉得羞臊不已。
她努力蜷缩着无力的双腿,真心希望有地缝可以钻。
“别害羞了,快点,小心着凉。”
魏安然看着她鸵鸟一般逃避的神态,嘴角弯起。
云相思呻吟一声,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放我下来,这样我没办法。”
魏安然皱眉。
“地凉,没给你拿鞋,快别娇气了,以前你病着的时候又不是没这样过。”
云相思欲哭无泪。
“哥啊,那能一样吗?求你了,快放下我,让我一个人解决好吗?”
魏安然隐忍,想笑又想发火。
“穿我的鞋子,我冲个澡。”
他把她放在马桶坐好,拖鞋换给她,自然地脱衣裳冲澡。
这很有必要。他刚开荤,还没吃饱,馋得厉害,可是条件又不允许,只能委屈自己强制灭火了。
云相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张嘴,还是又闭。
这男人火气太旺,冲冷水清清心也是好的!
这到底叫什么事儿啊!
那档子事儿完全没有多少乐趣可言,最大的感受是累!从头发丝累到脚趾甲盖儿!
可明明出力的是男人,他看起来却更加生龙活虎,回味无穷,垂涎欲滴,呃,反正是乐在其并时刻惦记着再开吃。显摆他体力好,全军武第一名吗?
这不公平!
好吧,公平不公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明显还没餍足,还对她虎视眈眈,她是真心怕了。
云相思腿发颤,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身体软得不受控制。却也不像刚重生到这身体里那会儿的感觉,算力不从心,也是截然不同的。
云相思解决完生理问题,抖抖索索地拿卫生纸清理自己。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微微一怔,觉得痕迹不对劲。
“魏安然。”
她声音里带哭音,颤颤巍巍的语不成句。
哗啦啦的水声响着,遮盖住她没蚊子叫强多少的声音。
“魏安然。”
她提高声音又喊一声,还是没有应答,不得已,她勉强往起站。
才一用劲,腿一软,她惊呼着倒坐回去。
魏安然早洗过澡,很快又冲了回冷水,将一身火气浇灭,睁眼看见她表情不对,带着浑身水渍冲过来。
“怎么了?”
云相思顾不得欣赏美男出浴图,手里还拎着那张用过的手纸,含着两泡绝望的热泪无助地看他。
“魏安然,你是不是把我弄坏了?这不对。”
魏安然看看雪白手纸黏糊糊带血丝的污渍,皱眉夺过来扔进垃圾桶。
“瞎想什么,我帮你涂了药膏,这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