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86章 瘦到不敢认
地86章 瘦到不敢认
白晓苹被苏红凶恶的模样吓了一跳,犹豫地咬咬嘴唇,想着那个对自己若即若离的男人,狠狠心回答:“还能是谁,你们对门的云相思!”
“她?”苏红暴涨的怒气猛地顿住,一下子泄了气,高傲地扬起系着鲜艳红纱巾的脖子,不屑地撇嘴。
“凭她那痴肥的土样,再作怪又能怎样!我家老杨眼光高,不会看她的。”
白晓苹见她不相信自己的话,像是受到莫大侮辱,赶忙低声把事全抖落出来。
“苏红姐你可千万不能大意!俗话说,哪有不偷腥的猫!送门的肥肉,谁还不兴张嘴咬一口了?我可是亲眼见着了,大清早的,云相思跟杨靖之抱在一起,还扯了衣领子!在菜园里!杨靖之刚送你了公交车,回头去菜园找云相思搂搂抱抱。我要是撒一句谎,叫我一辈子嫁不出去!”
白晓苹急得赌咒发誓,苏红却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气得浑身直哆嗦,单腿站不稳,伤脚不小心着了地,发出一声惨叫。
“苏红姐!”
白晓苹跟着紧张地喊一声,急忙去搀她。
杨靖之在女厕外边等了半天,没见人出来,又被病人护士指指点点,早不耐烦了,听见惨叫声,再也顾不什么面子,冲进去紧张地问:“怎么了?摔倒了?”
苏红气得抡起手里精致的女士皮包砸他。
“滚!我算是死了也不要你这个陈世美管!猫哭耗子假慈悲!杨靖之你是个伪君子,肮脏!恶心!你给我滚!我们马离婚!”
杨靖之没提防之下,被盛着瓶瓶罐罐化妆品的皮包重重砸在额头,很快鼓起一个青色透亮的大包。
他缓缓站直身子,冷冷地看她。
“苏红,你受伤了心情不好,我可以让着你点;但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你想闹,回家随你怎么闹!不要像个无知泼妇一样当众撒泼,我丢不起这个脸!”
白晓苹见他俩打起来,早偷悄悄溜走了。苏红气得双手撑着洗脸池边沿单脚站着,浑身一个劲哆嗦。
“你还知道要脸?你知道要脸,大白天跟不要脸的****在外头搂搂抱抱?还扯领子直接手摸了!杨靖之你简直叫我恶心!我说你怎么对我越来越不好,敢情是有了外心!算我苏红瞎了眼!”
苏红扯着嗓子咒骂,引来很多人围观。苏红大声向他们宣泄内心的悲愤,寻求支持安慰。
“大家都来看啊,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跟战友的对象勾搭了!是之前来过你们医院的那个云相思!那是个****狐狸精,连人家有老婆的男人都不放过!你们谁家有对象有男人的都赶紧看好了,那个****可……”
“啪!”杨靖之忍无可忍,重重扇了她一个嘴巴,嘴唇抿得死紧,双眼冒火!
“你敢打我?老娘我跟你拼了!”
苏红摸摸红肿的脸颊,疯狂地冲过来挠他,压根顾不自己疼痛受伤的脚。
杨靖之狠狠推她一把,下巴被她尖利的指甲挖掉一块皮肉,几道血印子纵横交错,十分可怖,可见苏红使出了全力。
苏红被他推得一屁股跌坐在地,疼得嚎啕大哭。
“老天啊,活不了啦!男人偷腥被抓住,还敢反过来打老婆,没有天理啦!我命怎么这么苦啊!不要脸的奸夫****,怎么没来道雷劈死你们呢!你们该被抓起来枪毙!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嫁了这么个混蛋!我要离婚!杨靖之我要离婚!所有财产都归我,你个王八蛋净身出户!”
杨靖之冷冷看她两眼,转身推开人群大步走开。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听苏红哭诉一回,同情地搀扶她起来,劝她不能忍气吞声,便宜了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找领导告他们去!
苏红哭得妆彻底花了,坐在走廊的休息椅自怜自艾地哭,喝着好心人递来的温水。
杨靖之冷着脸回来,拉起她走。
“你要干嘛!打人还有理了是吗!放手!没见过这样差劲的男人,竟然还是个当官的,呸!”
几个正义感极强的大妈扯开他的手,护着苏红,指着杨靖之的鼻子破口大骂。
杨靖之忍耐地抹一把脸喷到的唾沫星子,愤怒地转身离开。
“苏红!这婚,你不离,我也要离!但是你要再敢胡说八道,不要怪我不客气!我马回去打离婚报告,你要不要回家是你的事,我不管了!”
几个大妈不解气地冲他怒气冲天的背影吐唾沫,七嘴八舌地安慰凄惨落难的苏红,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精神。
云相思并不知道一场风波又要向她袭来。
她回家洗完澡,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她的行李本也没几件,她放不下的不过是她写了几行字的本子,还有阳台作为寄托她对云红豆哀思的野蔷薇花。
简单收拾下东西,天色已经黯淡下来。
她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叹口气。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过了几天有钱人的生活,再尝这种一贫如洗的日子,觉得半点安全感没有。
云相思坐下来,掏出纸笔,凝神细想,很快有了灵感,下笔如飞。
《论语言暴力的危害》。
洋洋洒洒,近千字的章一气呵成。
她静下心,回头耐心精雕细琢,三易其稿,终于定稿,重新誊抄工整,准备明天去报社投稿看看。
不过红嘴白牙地说空话可不好,云相思换了衣服,楼去敲李爱军家的门。
敲半天没人开门,倒是把王喜凤给引出来了。
“你是谁?找李爱军家什么事?”
王喜凤眯眼打量她,总觉得她有些眼熟,是一时半会儿认不出来。
云相思失笑,反手指指自己。
“嫂子,我是云相思啊,昨天还见过,你咋还不认识我了呢。”
王喜凤吃了一惊,出来下打量她!
“云相思!还真是你!你怎么瘦成这样了!这身衣服新买的吧?披着头发我都没敢认你!不是听说你进城做买卖挣钱去了,找他们家干嘛?”
王喜凤稀地打量她半晌,拉着她进了自己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