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娜凝着怜香的脸,想到刚刚天虎说过的那些话,觉得应该给她一次机会,毕竟主仆一场。
“怜香,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家里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怜香一愣,心跳迅速加快,她干笑了两声:“夫人多虑了,奴婢家里并没有什么事。”
迪娜哦了一声:“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是虎园的人,若有什么难办法事,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替你做主。”
怜香越发肯定自己暴露了,先前还只是猜测,如今几乎可以肯定,夫人平日从不会对她说这些,今日突然说这种话,不可能只是巧合。
要知道,虎园现在也乱成了一锅粥,夫人怎会有心思关心她的家人,分明是知道了什么。
夫人没有将她拿下,因是还没有证据认定,否则,她恐怕不会有机会再站在这里。
“夫人,奴婢明白了,若有事,奴婢定不会瞒着夫人。”看来事情必须尽快办成,否则,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迪娜觉得惋惜,她这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也就是找死。
“怜香,事到如今,你还要嘴硬吗?”祁溶月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门处,听见了迪娜和怜香的对话,立时出言喝道。
怜香身形微怔,面色苍白如纸,颤着声道:“关,关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清楚吗?你刚刚出去抓药,去的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我们都一清二楚,夫人念在与你主仆一场的份上,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你却装傻充愣,是何居心?”祁溶月撑着疲累不堪的身子,一手扶着身边的郑仲文,朝怜香喝斥道。
怜香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不断的往下滑落:“夫人,关夫人,奴婢该死,做了不该做的事,可奴婢,奴婢也是迫于无奈,还请夫人饶了奴婢。”
不待迪娜说话,祁溶月又道:“饶?为什么饶?凭什么饶?你先是对侯爷下了杀手,又对十分信任依赖你的小公子下手,你这样做,还有什么资格说饶这个字?”
怜香赶忙摆手:“不不不,奴婢没有对侯爷下杀手,那人,那人让我用毒针扎侯爷百会穴,我没有照做,小公子中的毒只是少量的巴豆,并不会有什么大碍,奴婢,奴婢只是想拖延一些时间,救回我爹娘,奴婢真的没想谋害侯爷和公子。”
祁溶月的冷凝的面色松化了几分,朝怜香又道:“既然你无心伤人,刚刚夫人问你家中可有事时,你为何不说?既然不肯说,又与那人碰了头,回到这府里,恐怕还有事要做吧。”
事到如今,怜香再也不敢有所隐瞒,“关夫人,奴婢刚刚之所以不肯说,是因为奴婢的爹娘还在那人的手中,我若不照他说的去做,我爹娘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元宝气的不轻,真想取出鞭子狠抽她一顿。
“你爹娘的命是命,侯爷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为了救你爹娘,却要去伤害别人的爹娘,你于心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