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主点头:“没错,大敌当前,金琅宝琴能发挥它的作用,救万民于水火,我自不会有半句推辞之言,只这吴兴老刘,对我恨之入骨,莫说我寻他为宝琴续弦,就是见他一面,也是难上加难。”
“倒真是个固执之人,不过,这样的人,也有其可爱之处,若能利用好这一点,或许事情能很容易的解决。”她勾唇浅笑,唇角微弯的弧度那样完美,与她漂亮的眼睛遥相呼应,一种自信的慧芒在她平凡的面孔上隐隐发散,吸引着所有人的注目。
司马家主没注意到自家儿子失神的模样,朗声笑道:“楚瑜小兄弟真是个有趣之人,我想信你一定能说动那倔头。”
话不多说,溶月立刻告辞离开,天色已晚,她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怎么对付吴兴刘老爷。
“我送你吧。”司马长风赶忙跟上。
溶月摇头:“不必了,又不是姑娘家,要送什么?我住的地方离这也不远,几步子路罢了。”
司马长风有些失落,他能明显感觉到楚瑜这是故意不愿与他单独在一起,许是怕他再发疯,说些不该说的话吧。
又是一夜难眠之夜,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张脸,心口揪着疼,呼吸也无法平稳,这种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
他没有这种经验,不知该如何去宣泻情绪,若他是个女人多好,他就不用这般难受,可以大胆的去追求她,
可偏偏,他不是她,只是他。
次日,溶月背了把断弦的琴来到司马家主说的吴兴宝弦。
铺子不大,比之司马长风开的琴行小了不少,但装饰却极为雅致,让进店的人纷纷感觉到耳目一新。
里头除了一个五十出头的老人正在擦拭琴具外,再没有其他人。
看来生意不怎么样嘛。
屋子里焚着香,淡淡的檀香味,是大多数人都会喜欢的味道。
见到有客人进来,老头也不招呼,只扫了她了一眼,又扫了她背上的琴一眼,便继续擦拭着他的琴具,连句话都没有。
果然如百里家主所说,此人脾气怪异。
她走到老前跟前,将断了弦的琴放在桌上,笑问:“请问是刘老板吗?”
老头不答反问:“公子贵姓?”
她淡笑::“在下姓楚,京都人氏。”
老头板着的脸,这才缓和了三分,道:“要续弦?”
她点头:“正是,还请刘老板费心一二。”
老头又扫了她摆在桌前的琴一眼,嘀咕道:“这琴弦断了来我这续,恐怕价钱能买十把同样的新琴了,你舍得么?”
溶月笑道:“当然舍得,这琴虽然不名贵,却跟了我多年,我对它有感情,就算再贵,我也舍得。”
老头的脸色又温和了几分,朝她点了点头:“年轻人,懂得爱琴护琴,不错,很不错。”
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琴,转身到柜台里摸出一束琴弦:“这是我店里最便宜的弦了,说实话,你这琴压根就配不上它,不过冲着你对琴的这份爱护和执着,我今儿就不赚钱,成本价给你续,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