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白静脸当即变的煞白,这事情只要一闹出来,会牵连很多人,而她白静还会丢了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工作。
紧接着是许荷,因为这里除了白静,她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她当然猜得到方萍英说的假报告是什么。
不过,对许荷来说,她只是担心昊昊要真是罗志明的孩子,不知道罗志明态度会怎样,至于报告真假,她无所谓,在罗家那边,她大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在白静身上。
白静反应过来之后,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方萍英,结结巴巴的问道,“什……么假报告?”
这是第一次,方萍英看到白静如此慌张的时候,说实话,这种感觉很爽。
但是这只是个开始。
她懒得跟白静多解释,只是直接道,“白静,还麻烦你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一听到派出所,白静立即退后了几步,脸上慌张的神情又更甚了几分,但嘴上却是硬的很,“神经病,我去派出所有什么用。”
方萍英也不跟她辩,只是淡淡的道,“你不跟着去,就等着派出所的人上门抓人好了。”
想到那种场面,要面子的白静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面对,而且她知道这样一来,还会牵连到她的父母,她彻底慌了,但却还是试图蒙混过去,“抓……什么人,你凭什么说我手里的是假报告。”
方萍英轻声一笑,随后摇摇头,看着她说,“白静,要怪真是怪你运气不好,要真是昊昊不是罗家的孩子也就算了,你这到底是不是假报告,可能我们也不一定查得出,可偏偏昊昊还真是罗家的孩子。”
方萍英的话一出,屋里所有人当场都石化了,因为刚刚还证明了昊昊不是方秀的孩子,如今来了个大翻转。
那边周家父母本闹的厉害,在听到这话后,顿时噤声了。
而更愣的是罗志明和周云梅,她们得了一百块钱,以为事情解决了,都打算走人了,却没想到听到的是这样的消息。
那边,方秀最先反应过来,她的表情带着几分欣喜的跑过来问方萍英,“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萍英从口袋里掏掏出几张纸,冲众人扬了扬,“想知道真相吗,真报告在这里,这是我花了几百块钱在一家医院做的志勇和昊昊之间的验证关系,其他人看不懂,白静你是护士,应该看得懂。”
说完,方萍英将报告递给白静看。
白静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报告,看了一圈之后,她怒的脸色都青了,一把撕碎了报告,看着方萍英说,“这……不可能。”
方萍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撕吧,这份预备就是给你撕的,无所谓。”
白静看到方萍英的模样,恨不得上前一手撕碎了方萍英,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在这种场合下,她占不到半点便宜。
最后,她只得将怒气转移到一旁的许荷身上,她吼道,“你说过,那野种肯定是方秀和别的男人生的,我才帮你的,现在这……”
许荷一听,立即反驳,“我只是说怀疑,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一定了,你不说你拿去做过检验吗?”
白静狠狠的盯着许荷,却是无可奈何。
现在她明白了,明白为何今天的方萍英那样好说话,不只是让他们一群人进来,还由着他们说了还这么多事情,原来就是想着她们之前演的越烈,那么她抓住的痛脚就越多。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这次方萍英针对的就是她。
想到去到派出所之后,这些事情都会暴露出来,白静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办法,便沮丧的在椅子上坐下。
然后,是这边的周云梅和罗志明两人反应过来了,周云梅吼了一声,冲到方萍英面前,弯腰去捡刚才白静丢在地上的已经撕碎了的报告,万般不相信的问道,“什么,昊昊真是我们罗家的孙子,这怎么可能?”
方萍英看着周云梅冷冷一笑,“我内心本是真的不希望是真的,但是血缘这东西我没办法改变。”
周云梅的接受能力倒是快的很,立即就接受了现实,开始四处寻找昊昊,“我的大孙子呢,我要去看看我的大孙子。”
罗志明确定真实情况后,也是激动不已,他恨不得立即看到昊昊,便喊着周云梅,“妈,昊昊在点心铺子里,我们现在就去找昊昊。”
方萍英见状,跟方秀使了个眼色,两人一手拦住一个,方萍英指了指罗志明刚才放钱的口袋,“周云梅,罗志明,你别忘了现在手里还攥着我刚给你的一百块钱,那一百块钱换了什么,你们应该还记得。”
“方萍英,你……”罗志明咬牙,最后他把刚才收在口袋里的一百块钱往地上一丢,吼道,“这一百块钱我还给你。”
“可是字据我是肯定不会还给你的。”说完,方萍英收起脸上原本还有的几丝淡笑,掷地有声的冲周云梅和罗志明宣布,“你们若是想争昊昊的抚养权,可以去入禀法庭,否则我连探视权都不会给你们。”
说完,也懒得再搭理周云梅的鬼哭狼嚎和罗志明,便将屋里的所有人都喊了出去。
周家父母,她让他们先回去,至于方秀的事情,等处理完这事,到时再解决。
其他人,她不管,反正不可能让他们呆在自己家里。
完了,她锁上门。
下楼后,她转向罗志勇,嘱咐他,“志勇,你腿不方便,就别跟我们去派出所了,你去铺子里,将铺子暂且关上,你和罗红兰看着昊昊他们,不要让任何人见他。”
说完,她转向方秀和周广生,“广生,秀儿,我们一起去派出所,这次的事情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方秀这下是彻底反应过来了,她咬牙看了白静一眼,立即就要往楼下走,一副恨不得立即就收拾白静的样子,“行,现在就去。”
白静见状,知道这次自己可能有麻烦了,甚至还会影响很多人,到时候甚至可能会牵连她在医院在院长的父亲,毕竟很多人帮她,是看在她父亲的份上,她不能让自己有事,更不能给父亲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