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回手从轮椅后面的袋子里掏出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转动轮椅。
“小郑哥哥,咱们做这种事……是不是不太好啊!”夏和从他手里拿过红酒,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法制只相对人而言。”郑冉淡淡道。
这种事情他倒是经历了不少,但是一个女孩子不经经历了,也从受害者翻转,成为加害的那一方,但是她还那么淡定,甚至说话都不会颤抖一下。
夏和从新回到男人脚边,抬起手臂,举着酒杯慢慢倾斜:“敬过往,敬明天,敬……还活着的自己!”
浓烈的酒接触皮肤,浸入伤口,两个相似的颜色混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
夏和把刻在自己身上的两个字一笔不少的刻画在男人身上,他们的交集,如果不是因为一个人的不甘心与嫉妒,也许就只是车站等车时的重重擦身。
“屁股肉厚,没有要命的血管,还可以多玩一下。”夏和转了转手里的餐刀,语气淡定的就像说“来一份牛排七分熟”一般。
郑冉找了一张椅子,躲在角落里玩手机,明明是地下室,网络却也不差,一会儿看视频,一会儿玩游戏,比夏和还要忙。
夏和下手并不重,小刀具也不是很多,就是辅助工具有些狠,又是辣椒粉又是胡椒粉的,还有更过分的辣椒油。郑冉吐槽她“你是来烧烤的吧”,夏和笑眯眯的回过头去,说我饿了。
шшш ◆тt kán ◆C〇
“关于攻心这件事,太费时间和精力,所以我觉得。”夏和用消毒水喷了喷双手。启银
“还是让他的身体直接接受疼痛更简单。”
郑冉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身边一堆厨房里才会出现的东西,很想说你这样也很复杂好吗,但是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沉默,这里他就是一个观众。
男人被报复得奄奄一息的时候,外间的又是豹子又是榔头的两个人瑟瑟发抖的看着夏和推着轮椅靠近他们。
“其实,我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偶尔还会温柔过头。”夏和从角落里拿起棒球棍。
其实夏和就准备了一把餐刀,其余这些东西,放在了显眼的角落里,虽然郑冉没有解说,但是夏和也知道是他帮忙准备的。只是等着夏和亲自动手,或许心里的结更容易解开。
虽然她说每天都睡得安稳,虽然她说不记得那些细节了,但是那些不愿回忆的东西,并不代表她遗忘。有些事情,遗忘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把它捡起来,直面伤痛。
夏和解开衣扣,指着肚子上的伤痕,慢慢描着那些痕迹,嘴角微微上扬,然后盯着两人。
“这里,被划开,然后我的胃被切掉了一部分。”夏和把棒球棍横放在腿上,把衣服拢了拢。
“到今天,我还不能正常用餐,我不能吃酸甜苦辣的一切东西。”
郑冉放下手机,单手托腮看着夏和的背影,这个家伙的怨念,最深的也就是不能吃东西了吧,这几天她一直以流食为主,偶尔辅以肉糜,还有一日三次当餐后小甜点一样喝的中药,她确实挺辛苦的。
“我没有学过打棒球,不过对于如何打人打得比较痛这件事,我还是挺在行的。”夏和的嘴巴一咧,挥棒直接打在榔头的肚子上,第二棒上去的时候,直击胃部。
不过,没打几下,刚刚不可一世的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转头看郑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