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强目瞪口呆的是,彭佳几乎是一气背下来,一个字不拉,陈强一点也不怀疑,如果需要加注标点符号的话,彭佳也是能够一一标注完成的。
彭佳背完这段,看到陈强有点走神,不由地嗔怪道:“爸,你有没有专心听啊?看你都走神了。”
“呃,佳佳,我绝对有认真听,只是你太让我震撼了,没想到我的女儿竟然是个天才,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什么天才呀,无非是记忆力好一些罢了。”
“不止是好一些的问题,这已经是超乎人类的能力了。”陈强道,“我只在《红与黑》里看过主角于连有这样的天赋,可是那只是艺术创作,世界上有没有象于连这样的人还难说呢。但是没想到,我身的女儿就是一个。”
陈强从贫困山村里刻苦攻读走出来的,自然知道学习天赋的重要性。
“女儿,你真是屈才了,应该在更大的岗位上有更大的用途。”
“爸,你太过奖了,呵呵。”彭佳心里暗暗道,以后可不能再这样肆无忌惮地表现自已的能力了,早晚会让父亲起疑的。
“好吧,看你这表现我就彻底放心了,早点休息吧,觉得你今天很疲惫的样子。”陈强心疼地说,但那颗心却是实实在在地放下了,因为女儿以她的表现,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有这样的水平,绝对不会垫底的。
彭佳见轻松过关,心里偷笑。道:
“好,爸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去睡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柳絮大婚的日子。周五的宴请。其实已经是后续了,周四就在大华的老家请了热热闹闹的一场,周五在田港。主要是宴请这里新的工作伙伴和朋友,人数虽然没有大华多,但却贵在精华。
陈强当然会去捧场,吴子鸣作为柳家远的老领导自然也会到场观礼。当然,象这样的大领导,都另外包排了包厢雅座,不和其它人闹哄哄地坐在一起。
“再过半个小时婚礼就要开始了。佳佳怎么还没有来呀?”柳絮的妈妈见所有人都到场了,只有和柳絮最好的彭佳还没到,不由得有点急。
“佳佳今天参加台里的主持人选拔赛,她说一定赶到,不过。考场上的事情很难说,如果她迟到了,妈你可不能板着脸呀。”柳絮细心地交待。
“知道啦,佳佳参加这么重要的考试,还一心想着来参加你的婚礼,我感动都来不及了,还能板着脸吗?”柳妈妈笑着道,“我这不是怕她太赶嘛!” “来啦,来啦。我来啦!”就在婚礼举行前半个小时,彭佳虽然有点焦灼,但仍是如期赶来了。
她容易嘛她,一进考场就运笔如飞,第一个交了答卷,跑出考场。差不多20分钟左右,快得让监考的老师以为她弃考了。
“佳佳,快换上你的礼服。”柳絮道。
“好咧,很快。”彭佳跑进化妆间,手里拎着个袋子,袋子里装的就是她的伴娘礼服。那天选好衣服后,柳絮就叫她们一人一件,各自拿回家中了。
彭佳心中暗暗庆幸,幸好自已临出门时检查了一下,才发现伴娘礼服没带,赶紧上楼补拿。不然现在可就被柳絮怪惨了。
隆重的婚礼进行曲响起,柳絮和谢铁男在悠扬的乐曲声中,幸福地沿着红地毯走进了酒店大厅为了婚礼而特别布置的小台子上。
彭佳等一干伴娘伴郎紧紧跟在这一对新人的后面,感受着周围的人群对他们的祝福。
“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呀!”
“是啊是啊,金童玉女,门当户对呀!”
……
赞叹不绝的赞美声,不断地在身边响起。
不过,就象大家赞美的一样,谢铁男和柳絮担得起这份赞美。
吴瑞文看了一眼身边的彭佳,他是有意走到和彭佳身边并排的,甚至在想像中把这模拟成了他和她的婚礼,而此时两边大家一起赞美的,正是他和她……
吴瑞文不由地陶醉地想要闭上眼睛……
“下面,请新郎和新娘互相交换戒指……”这几年,婚礼都与西洋婚礼互相融合,由于宗教信仰的关系,大部份华夏人是不会选在教堂举行婚礼的,但西式婚礼上那些浪漫的细节却被一一吸收采纳,从这个细节也充分说明了我大华夏兼容并蓄、博采众长的风格和海纳百川般开放的能力。
“好,礼成!”
一系列的繁文缛节一一再现,柳絮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今天在她的婚礼上,她是最美的新娘。这也是一个女人毕生最荣光的时刻,光彩夺目,没有人能够超越她。
幸福的婚礼举行过后,彭佳总算放下了一桩重要的心事。但是,当然,对柳絮的未来关注她依然不会减少,因为柳絮还将过生儿育女关,不知道在传统观念浓厚的大华成生起来的谢铁男一家,是否也会将这作为考核一个媳妇是否成功的标志。
对于彭佳来说,对柳絮的关注将是一辈子的。
“喂,诗诗姐,听说了吗?那个彭佳啊,全是忽悠人的,她去参加选拔赛,只做了20分钟的考卷就落荒而逃了,我当她我厉害呢。听监考的老师说,那场卷子要答完,没一个小时拿不下来。”
“你怎么知道的?”叶诗诗一听,心内大爽。邓海涛那个笨蛋,搞了那场送花的闹剧,结果白花了一大笔钱,还反被人嘲笑了一通,后来还无耻地找她报销“恋爱经费”。叶诗诗气得鼻子都扁了,不过现在一听,彭佳所谓“才女”的真面目,在考场上被无情的试卷给揭穿了,叶诗诗心里真是十分痛快。
不过,想起邓海涛的那套恋爱追求套装,叶诗诗还是觉得自已在大学四年里着实亏了,就那么被邓海涛几十束花给骗走了青春,乃至——贞操,害得现在司徒志强有点不待见她。
叶诗诗一直觉得这是自已的短板,因为自已不是处女的缘故,所以司徒志强才迟迟不提带她去见父母的事。
叶诗诗本人一直觉得,自已的个人魅力,是无人能及的。司徒志强一样被自已迷得神魂颠倒,早晚进入司徒家的门不是不可能,只是她也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做阶层的东西。
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你若问人家也不承认,但它却是那么实实在在、坚硬地存在。
只是叶诗诗身为圈外人,对她来说,阶层这东西是她努力想跨越却并不存在的。
丁芳在电话里的叽咕打断了她的浮想,把她拉回了现实。
“我怎么不知道呢,那个监考老师是我的亲戚,呵呵,她是当作笑话来对我说的。她说,考卷倒是填满了,但是具体答案对不对,她是不知道,因为她是教数学的,临时被抽调来监考。”
“怎么会抽调数学的去监考呢?”叶诗诗奇怪地道,她也参加了考试,不过她的考试还是自认为十分地满意的,因为认真地读过了书,叶诗诗觉得自已的胜算还是蛮大的。
如果说叶诗诗的成功光靠脸蛋,那也是不对的。因为,打小她也算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还不是怕老师帮你们作弊吗?数学老师就帮不了忙了。”丁芳笑呵呵地道。
“呵,那种气氛,连宣传部长都来了,老师想帮也帮不了。”叶诗诗作为认真备考的人,也十分满意现场严肃的气氛。这样就能避免小抄和夹带了。
“好啦,咱们等着彭佳的好消息吧。”叶诗诗得意地笑道。
“呵,才不要呢,这个好消息是属于你的,诗诗姐。”丁芳赶紧补上马屁。
不过,当成绩一周后公布时,却是狠狠地打了丁芳和叶诗诗一个巴掌。
“什么?彭佳第一名?不可能吧,听说她当日是第一个交卷,答卷时间也无非只有20来分钟,据说准确的是20分钟都不到,她怎么可能会拿第一名?”
叶诗诗听到人群里有人议论。
丁芳的脸上也是红一阵青一阵,因为她每次对叶诗诗的汇报都是反效果的,就好象她没有掌握了情况,就随便和叶诗诗胡诌似的,如果这样长久下去,叶诗诗肯定会对她不信任的。而叶诗诗对她不信任,就会让她失去在台里的惟一粗腿。一想到这些后果,丁芳就不敢往下想了,心里把考了第一的彭佳恨了个半死。
“丁芳,这个考试结果肯定有猫腻。”叶诗诗在人群中用眼睛对着丁芳挤了下眼睛。
不愧是长期合作的战友,丁芳果然心领神会,她心一横,头皮一硬,冒着天下之大不韪道:
“这个考试结果不正常,谁都知道彭佳只考了20分钟,她怎么可能拿第一呢?难道她提前知道了试卷内容?”
这个声音一出,顿时举座哗然:
“是啊,神童都不可能如此,不行,我们要求台里的纪委介入,调看当天的监控录像。”
“对,找领导反应,这种公开选拔赛不是严肃认真的吗?还这样大玩猫腻,那不是玩弄我们的热情和付出吗?”
也有一些对自已考试成绩原本怀抱着莫大期望的人,一看到这个结果,心理失衡,见有人在那发表意见,顿时也附合起来了。
话说人多壮胆,顿时大家挤挤拥拥,向台里设在二楼的纪委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