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和罗兵商议好,明日一起去拜访府学的先生,等罗宾离开,蒋掌柜的开始替叶城几个张罗住的地方,幸好青云阁后院就可以住,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之前收到叶家的来信,对叶城一家的到来很是诧异,他已经往京中去了信,如今主子大概也该收到了,如今他的紧要任务就是了解叶城一家的心思。
“麻烦蒋老哥了!”叶城笑的憨厚,和蒋掌柜的合作的时日也不短了,可从来不敢小觑这位蒋掌柜,更何况他是京城蒋家的人。
“这话以后就不要说了,咱们如今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关系比亲兄弟也不差,这话就见外了。”蒋掌柜的笑着将叶城一行人带到了后院,“这后院如今就住一个我,平日都是静悄悄的,你们来住还能热闹些。”
“倒是我们扰了蒋掌柜的清静,对了,蒋掌柜的不妨帮忙留意一下店铺,我们来府城想开一间茶楼。”余氏也不含糊,直接表明了目的,“青宇几个都在府城念书,这做父母的总也不放心,还是在身边心里踏实些。”
蒋掌柜的松了一口气,倒是自个儿想多了,叶城一家分明就是惦记在府城念书的叶青宇几个,脸上的笑容更盛:“这个不着急,我让人在府城里慢慢找,你们先歇着,这一路也够累的,等晚上再给你们接风洗尘。”
“老哥客气了,那我们就先进去了。”
叶城一家安顿好,林府里,林鹏吩咐着下人去打听叶家的去向,想着那面容姣好的女子,心里一阵火热,顾不得一路的劳累,朝身边的丫头抓了过去,这一路憋了一肚子的火儿,先抓个凑合一回。
那丫头一挣,也没睁开,随即半推半就起来,随着林鹏的动作躺倒在他的怀里,林鹏的眼里闪过一丝讥笑,这样的货色怎么跟那女子相比,想着姚静眼角的泪痣,不禁吞了口口水,手往怀里的人袭去,凶狠的令那丫头连连哀叫。
“叫什么叫,老爷我还没疼你呢!”林鹏轻佻的一笑,手上一扯,怀里的人就已经衣衫半解,他的眼里一阵火热。
赶到门口的冯氏一听屋子里的动静,恨得牙根痒痒,她的丈夫去世才多久,这林鹏就这样胡作非为了,她还惦记着叶家的事儿,不找叶家报仇她的恨意难消,听下人说了林鹏去查叶家人的消息,还以为他是为了林勇的事儿,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
“老爷,老爷——”
屋里女子一阵妩媚的尖叫声,听得冯氏直想踹门,可是被她身后的妈妈拦住了,“夫人,既然二老爷现在忙着,不如我们先回去。”这妈妈是冯氏的心腹,如今被林鹏屋里的情形恶心到,劝着自家夫人。
夫人就是看不明白,恐怕是不想明白,如今老爷已经去世,府里还不是二老爷说了算,大少爷如今才几岁,家里的仆妇还不是朝二老爷靠拢了过去,之前巴着讨好的人如今全没了踪影,不都到二夫人那边去了。
冯氏黑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屋里的林鹏却是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对田妈妈的识趣很是满意,当着外人的面他自然会给大嫂一些面子,可是在林府还是他林鹏说了算,之前大哥一直压着他,如今大哥已经没了,林家可不就是他的。
第二天一大早,叶帆就出了门,和赶过来的罗宾一起往殷先生的住处走去,这位先生名字叫殷凤山,他们还是第一次接触,罗宾带着的就是昨天在青云阁挑的香墨,而叶帆带的则是叶青篱新制作的花茶——金银花茶!
殷先生的住处此时还算热闹,殷夫人正在招待着屋里的客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袁庭,他本来就是殷先生的弟子,如今考中了秀才,在府学里念书,继续跟着殷先生念书,今日来就是送拜师礼的。
“你呀,常来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过来,快坐下,我看看,这考了秀才有什么不一样的?”殷夫人笑着打趣,将丈夫藏的花茶也翻了出来,“来尝尝这个花茶,被你先生藏地严实,可还不是被我扒出来了!”
殷先生和袁庭相视而笑,殷先生摇头:“这东西可是少有的,这还是青云阁的掌柜的送的,街上还没有开始卖。”
“方正小庭也不是外人,又不是什么了不得宝贝。”殷夫人一边抱怨一边催促着袁庭,“快尝尝啊!”
叶帆和罗宾走到殷家门前,见门大开着,还是敲了敲门,殷夫人的耳朵还算好使,疑惑的站起了身子:“我不是开着门么,怎么还敲门?”
“你这记性可不比你的耳朵好使,快去看看,门外是谁?”
殷夫人倒是没有反驳丈夫,走出了门一看,见是两位年轻人,就笑着问道:“你们是?”
“这里可是殷先生家?我们是府学的学生,想着进学前来拜望一下先生。”叶帆躬身回道,简单明了的表达了来意,殷夫人点了点头,“你们进来吧,老头子在屋里呢。”
没想到殷夫人这般爽朗,跟着殷夫人进了屋,屋里坐着一位年约五十上下的老人,身边坐着的可不正是之前帮过他们的人。
“拜见殷先生!”叶帆和罗宾朝殷先生拜了拜,这位一看就像是高山隐士的典型,他们两个暗自高兴,他们过来拜访何尝不是为了见一见这位先生。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你们都叫什么?这是我的弟子袁庭,你们似乎认识?”殷先生也不拐弯抹角,他已经了解了他们的来意,不过他更在意的是他们私话和袁庭认识。
“弟子叫叶帆,他叫罗宾,之前承蒙袁兄援手,还未道谢,倒是我们失礼了。”
“客气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袁庭不在意的笑笑,还不等他再说什么,殷夫人的惊呼声让众人的视线移了过来,殷夫人的脸色有些羞赧,她不过拆开看看,谁知道竟然两样都是丈夫喜欢的。
小几上,孤零零的一块儿梅花状的香墨,悠悠的飘着一股冷箱,而最令人惊疑的是另一包飘着淡香的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