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本章 很甜

傅伯南每每看到姜如意如此反常的样子,都会忍不住的心疼起来,想起姜如意这么多年被毒物所侵害,还有先前他所调查所得在戴家所受到的伤害,这么多年姜如意实在是太苦了。这样的女子本就是应该被捧在手心之中恩宠的女子,她本不该受到这么多的苦的。傅伯南一直抱着姜如意,她的身子在瑟瑟发抖,显然是怕极了样子了。

“阿衡,没事了,没事,我会一直都在的,不要怕……”

他努力的平复姜如意的性子,他就那样一直抱着姜如意,两人竟是抱了很久,姜如意一直再哭,她终于找到一个男人肩膀可以哭泣,终于可以看到一个人可以依靠了。只是这个男人。

“阿衡,没事的,好了,不好哭了。”

今日天还未亮,傅伯南一直抱着姜如意。过了许久,姜如意终于停止了哭泣。

傅伯南拿出帕子给他擦干了眼泪,他就那般看着姜如意的脸:“阿衡,你好美。”

姜如意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伸出手去,捧住了这个男子的脸,对着他微微的笑,说道:“煦之,你长得真好看。”

听到姜如意这话,傅伯南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等到这句话了,等待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这句话,让他安心了不少。

“那必须的,阿衡你是不是觉得很有福气啊。”

这一次傅伯南没有和寻常一样,而是顺着姜如意的话来说,末了竟还和她开起玩笑来,而且姜如意还十分给面子的点了点头:“恩!”

这让傅伯南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两人便对望起来,看了许久,直到兰香在外面轻咳了几声,这两人才意识到了,姜如意立马也就站起身子来,傅伯南自然也是的了。

原来兰香是来伺候姜如意梳洗的,没想到竟是看到这一幕了,好在兰香早就适应了,这样的画面在左相府是经常见的了。

“姑爷……”

傅伯南已经起身了,然后就去吩咐了兰香一番,然后就先出去了。

兰香自是上前伺候姜如意,忙碌起来,傅伯南则是去安排去看赛场的事情。这一次元丰帝竟是将这个苦逼的差事给了他,他也是没法,真的是没有选择,只得去办了。

当时在朝堂之上,本来元丰帝是有意将这件事情交给戴明泽去办的,可惜的戴明泽一句话说要去南都治水,元丰帝怎么不能这样去要求戴明泽放弃南都治水,然后只能让傅伯南去办了,傅伯南手头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推诿的,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尽管他心里万般的不愿意。

收拾妥当之后,傅伯南原先是领着姜如意一起去的,可是瞧着今日姜如意的身体有些不正常,后来想了想,又去看了一下。

“大姑娘,今日你要身着男装吗?姑爷的衣裳你穿着要长了些。”

兰香收拾了一下,然后捡起了傅伯南的衣服,来询问姜如意。姜如意歪着脑袋,话说今日她真的准备身着男装出去的,女装总是不好的,但是因傅伯南本就是长得高大,他的衣裳确实没法穿,最终姜如意只好换了一声女装,免不得又要带上幕篱,准备妥当了。傅伯南见姜如意如此,心想便领着她一道出去了。

中秋已经过去,天气开始转凉了,傅伯南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姜如意身着红色大斗篷,上了马车,他们是左相府的后门出去的,正门是不敢在出去了。

为何?左相府的正门那天不是聚满了人,太多太多的人在这里了,都是想求医问药的,更有甚至还来求生子的,总之姜如意在这些人的眼里就是再生活菩萨。

傅伯南今日带姜如意去的其实就是皇家马场,如今改成了万国杯的其中的一个赛场,其实举行万国杯也是一个十分耗费财力的事情,这种重大赛事,没有强大的国力是无法举办起来的。当然大夏国自从管太后治理之后,那国力远胜于其他国家了,元丰帝上台之后,国力进一步加深,所以此番才可以举行万国杯。

皇家马场上。

安王赵林风正望着绿茵场,嘴角噙着坏坏的笑,他的手里正握着一个鹌鹑,一直以来斗鹌鹑都是皇家的逗乐之意。而赵林风更是个中的高手。

“是左相才操办,这下子有意思了,没想到父皇竟把如此重要的大事情交给左相来办?”

赵林风望着不远处正在施工的人,再次阴阴的笑着,他伸出手来摸着那只鹌鹑,这只鹌鹑他已经养了很久了,倾注了很大的心血。已经到了白堂的年纪了,正是好斗的时候。鹌鹑一般分为四个时期,分别为:处子、早秋、探花、白堂。

“殿下,似乎并不看好这一次万国杯?”

说话的乃是陈笃庆,陈家现在的当家人,算起来乃是安王的亲外公了。只是陈家的人素来薄情,当时陈德妃出事情之后就呕,陈笃庆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大义灭亲的,请求元丰帝赐死的。于是陈家的忠君保皇的名声一直保留的很好了。

“陈老,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此番万国杯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煦之这一次可算是摊上大事了。”安王赵林风手中的鹌鹑已经发出唧唧叫的声音,显然是他用力过猛了。

陈笃庆捋了捋胡子,他抬头看向安王赵林风,自从陈德妃被赐死之后,安王赵林风的地位虽然没有受影响,但是各方势力已经开始骚动了,没有以前那么一致的支持赵林风了。甚至很多人认为元丰帝赵倩倩在这个时候选择赐死陈德妃,就代表着给安王赵林风警告。

“左相为人聪慧,而且那个姜氏来路不明,不知此番她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陈笃庆在点将台上曾经被姜如意的出手给震撼到了,明明她使得乃是陈家的枪法,明明之前这个女人之前根本就不会了,却可以那般的厉害,使用出这般厉害的陈家枪法来。竟然海打败了陈十三妹了。一想起陈十三妹,陈笃庆就十分的气愤,自己花费了那么的心血去栽培,没想到竟是一个废棋,如今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而且端木岚竟是带着陈子昂和陈十三妹两人离开了上京,去了云城,竟是将他们陈家的耻辱带到了云城了,陈笃庆自然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所以端木岚等人回云城的路上注定不会平静的了。

“姜氏确实不一般啊,只是那个女人如何有这般的本事,到底左相好福气,本王竟是先前没有看出来。“安王赵林风非常的遗憾了,若是当初他多留一点儿心眼,将姜如意给抢夺而来。倒不是因为那女子的美貌。

这世间美貌的女子千千万,以他安王赵林风的能力要什么样子的女子没有,他的身边从来不缺乏女人。但是如同姜如意这般厉害的,就她那一手陈家枪法,就可以为他杀敌不少。他想要有用的女人,而不是仅仅只有皮囊的花瓶。

“姜氏此女行为实在是怪异,殿下没有发现也是正常了。老臣也多方打探,也未果。”

是的,就是未果,那个女子什么时候会医术的,无人知晓,什么时候会武艺的,也无人知晓,很多人都言说,她定是通了神仙了,是神仙教授她了。反正穿的各种版本都有的,陈笃庆听了太多的版本了。

“陈老你没有查出来,也是正常,沈老那边也没有查出来了。此番本王与沈家联姻,看来是势在必行了。”安王赵林风继续捏着手中的鹌鹑,想要一个善斗的鹌鹑就要下狠心,对鹌鹑是这样,对人也是如此。

安王赵林风从来都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慧能大师就是死于他之手,安王赵林风到现在还记得慧能大师临死前的模样,还记得他的话,亡者姜如意也。

尽管慧能大师的话,安王赵林风一句话也不信,可是这也足够引起他对姜如意的重视了。

“沈家联姻,那位沈婉如,性子如何?”

陈笃庆便想起沈家的那两只老狐狸,沈松和沈柏,这两兄弟一点儿都不好对付了。尤其是沈松,双腿不能行,都可以做到内阁首辅,堪堪的压了他一头,而且一压就这么多年,陈笃庆虽然对沈松不怎么待见,但是这个人还是相当的有本事的,让人不得不佩服起来。

“性子如何,不记得了,一个女人,只不过就是一个玩意罢了。陈老,本王要娶的从来都不是她沈婉如,而是她背后沈家的势力,至于那个女子,本王并不关心,到时候好吃好喝的待着她便是了。”

安王赵林风继续看着皇家马场了,这偌大的大夏,将来总归是他的,他好慢慢的布置,不能操之过急了,不然就会如同她目前一样,一样的惨死宫中。

“安王殿下说的是,倒是老臣多想了。只是叶皇后那里?”

陈笃庆迟疑了一会儿,这个问题他本不想提出来了,可是此时无法,他还是要提出来了。

“你说那个女人,天真的可笑,她以为本王不知晓她和母妃之前的事情吗?竟是把本王当猴耍。既是那样,本王自然要配合她演一出好戏了。不然怎么对得起她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呢?”

是的,叶皇后真的是太好看安王赵林风。

安王赵林风虽然今年之后十六岁,但是他可是不败陈家陈德妃的儿子,心计城府自然自小便有了,在外人看来,安王赵林风天真无爱,实则他最是阴险歹毒。他还是一个会演戏的高手,甚至骗过了老谋胜算的叶皇后了。叶皇后一直以为安王赵林风是不知道陈德妃是怎么死的,那一次她还在陈德妃死后,在安王赵林风的面前演了一出好戏。

可是叶皇后不知的是,在她对赵林风演戏的同时,赵林风何尝不是对着她演戏了。两人都在互相的算计了,只是安王更高一筹罢了。

“这么说,安王殿下你的意思是……”

陈笃庆隐约已经听懂了赵林风的意思。

“自然要好生配合她,如今苏贵妃快生了,到时候总是要有人出来替罪的不是吗?”安王赵林风握着手里的鹌鹑,在一旁呵呵的笑着,他笑的是那般的甜,那般的纯真无暇。可是这个笑容之后,确却是那般的鲜血淋淋。

陈笃庆听到安王的话,心里自是一喜,就是这样的手段,若无这样的手段,怎么能够成就大事呢。

”对了。陈老,你可知晓第五君华,近日来那个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有关于慧能大师的死?”

说到底安王赵林风还是有些心虚,他没有想到那些人竟是没有处理干净,竟是让人找到慧能大师的尸身,虽然那些人已经被处理掉了,可是由此带来的影响还在继续。

“第五君华这个人不好相处,也不好打交道,他不好女色,不喜银钱,根本就无法对他下手。有关于查案的事情,他素来都是守口如瓶。想从他嘴里套话,简直就是比登天还要难!”

陈笃庆说的是事实,第五君华是第五家族的佼佼者,而且第五家族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在大理寺任职,他们基本上不和朝中显贵交流,和陈家差不多了,自视甚高。

历代大夏君王对他们也十分的看重了,这个家族的人性格都十分的孤冷,十分的难以亲近了。所以若是想知道查案线索,只能从其他的途经。

“哦,第五君华这么多年,性子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怪不得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

是的,第五君华这么多年一直单身,整个大夏真的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他自己也为此苦恼很多,幸而他平日里足够忙。

陈笃庆并没有去接安王赵林风的话,他觉得有些奇怪。赵林风从来对查案的事情不敢兴趣,为何今日突然发问。

“殿下,你是不是知晓慧能大师的死?”

陈笃庆猜测的是安王赵林风是不是知晓慧能大师的死到底是何人所为,会不会就是他。不过终究他还是没有问出来,陈笃庆对待安王,心里也是有底线的。

为人臣子最不易的就是越了规矩,君臣之礼不可废。

安王赵林风听到陈笃庆这般一问,便笑道:“陈老多想了,本王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本王只是好奇到底是何人会去杀害慧能大师罢了。虽说当初大灵音寺确实是出了实情,但是后来也证明了,与慧能大师无关,到底是何人所为呢?本王只是想尽快知晓答案而已。”

陈笃庆听了这话,才微微的放下心来,话说整个大夏国推崇佛家,陈笃庆自己也是一个信佛之人,对于慧能大师的死,他的心也很是难过。他和很多大夏的信徒一样,也是想要尽快找到凶徒。

可是时间已经过去好多天了,凶手始终没有找到。

“陈老,你看,那边是……”

安王赵林风微眯了一下狭长的眼睛,看向不远处,不远处正是左相傅伯南和其夫人姜如意两人了。没想到这两人今日竟是也来到皇家马场了。

“左相夫妇感情真是好啊。”

陈笃庆望着不远处,傅伯南已经将姜如意揽在胸前,搂抱着她,而姜如意则是偎依在他的胸前,两人看起来确实是相当的恩爱。就连陈笃庆这种冷血动物看了都不由得感叹道。

“感情却是是极好的,只是这画面若是右相看了,怕是很刺眼吧,这姜氏还真的是厉害,先嫁戴明泽,再嫁傅伯南,她也算是大夏第一人吧。”

安王赵林风在看台之上看着这个女子,姜如意长得挺美,但是她不仅仅是美,还有她身上藏了很多的故事,忍不住的想要人去解读他了。

”那个人又是谁?为什么本王到什么地方都能见到他?”

赵林风又看东岸这个人了,这些天他几乎是无时不刻见到这个人,这个人不是旁人,就是林七少,就是如今大夏国最红的小说作者兰英贝贝生,他确实是到处走动,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在寻常灵感了,这不这一次他竟是混进了皇家马场。

这皇家马场如今还没有对望开放,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他可是有了令牌才可以大摇大摆的进来。

“少爷,你瞧瞧,左相夫妇在这里吧,小的我打探消息的本领还不错吧。”忍冬十分得意的说道。忍冬这些年跟随林七少也是走过不少地方的,可是比一般的小厮见识多了去,而且一手跟踪人的本领也是学到家了。这不今日他便打听到了傅伯南和姜如意两人会来皇家马场之中。

于是乎这两人就真的来了。而近日来林七少也就是兰英贝贝生正在构思一本以左相夫妇为蓝本的小说,所以他要多多观察一下,要多加创造。

“确实不错,孺子可教,走吧,上去问问吧。”

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小说家,首先第一条,你要脸皮厚,比如此时的林七少就上前搭讪。

“傅夫人,多日不见,不知身子可好些了,上一次小生多有得罪,还请傅夫人见谅,不要往心里去。”

林七少一下子就出现在姜如意和傅伯南的面前。

这一次就连傅伯南都觉得无言以对,那就是为何这个人又出现了,近日来但凡他出现的地方,出了上朝和回家,这个人总是可以找到与他,而且还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问题的深入程度,简直让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是……”

完了,姜如意其实这个人还有点脸盲,认人的本领十分的一般,于是乎她竟是忘记了兰英贝贝生到底长得什么模样了。

“傅夫人不记得小生,小生是兰英贝贝生,这是我的新作,还请傅夫人……”

林七少十分奇怪的看着姜如意,他现在也觉得姜如意十分的奇怪了,明明上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激动的不行了,都晕倒了,为何此时竟是这般风淡云轻,而且好似不认识他,简直与先前的判若两人,这女人变脸也太快了吧。

姜如意望着林七少手里的《林府日常》下册,她抬头望了一眼林七少,又看了看傅伯南。

“多谢!”

姜如意接过书,将她收下了,然后就再次靠在傅伯南。两人继续往前走了,林七少知晓这个机会难得,就上前疯狂的追问起来。

“傅夫人,你和左相是怎么认识的?对了,你可以告诉我你被下毒的细节吗”

“对了,你的这手医术是如何学会的?”

“你怎么会习武的……”

……

林七少上前就问了一大堆的问题,其实这些问题,也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姜如意到底是如何学会的了,她怎么会如此厉害,这个女子自从被毒之后,突然好起来,几乎就是无所不能了,什么都会的节奏。难道真的是见到神灵了吗?

“我……”

姜如意被林七少这么一问,她便开始回想了。

“医术,我阿爹告诉我的,阿爹好厉害的。”

是的,她的一手医术乃是她阿爹教会她的,而且她也只是学了一个皮毛而已,阿爹甚至还可以给人换心,那人还可以活得好好的了,她就不行。

“你是说姜夫子吗?”

林七少自然也听说过123言情学院前院长也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特别的会教书。姜如意的父亲姜明山当年在科考的时候,成绩只能说是尚可,并不出彩,但是他后来被认命为123言情学院院长的时候,就突然之间开窍了,对就是开窍了,十分的厉害,教的学生一个比一个厉害了。所以123言情学院在可以在短短十年间打出名声来。

可是尽管姜明山是一个教书高手,可是林七少从来都不知晓姜明山竟然还是一个会医术的高手。

“阿衡,夫子不会医术的,你的阿爹不是指夫子吧?”

此番就连站在姜如意身边的傅伯南都提出了质疑了。傅伯南乃是姜明山的得意门生,曾经受教于姜明山,也从来不知晓姜明山竟然会医术的,肯定是不会的。

“阿爹不是夫子,不是。阿爹就是阿爹啊。”

姜如意仰着头,十分认真的告诉傅伯南了。

“那阿爹是谁呢?”

傅伯南有些弄不懂了,难道姜如意除了姜明山之外还有一个阿爹吗?这不太可能的,大夏国的种姓制度已经决定了,不能随意认亲的了。

“阿爹很厉害,他是……”

姜如意歪着脑袋开始回想,她的脑海之中回想起从前种种。

“阿爹好厉害啊,这个我都不会的。”

“是啊,阿姐你看看,那个小狗狗真的活了呢?以后我长大了也要和阿爹一样。”

是小弟的声音,小弟蹲在那处,手放在小狗的头上,前几日这只小狗都是死气沉沉的,今日这个小狗已经好起来,竟然真的活了。

“是啊,我也要和阿爹学习,阿爹,你教教我吧。”

她央求阿爹一起学习的,她伸出手拽着阿爹的衣袖,撒娇道,阿爹则是一脸的愁容,他好似遇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他一直低着头才磨刀石上磨着刀具。那是手术刀,先前阿爹告诉他了。他又开始做手术刀了。

“阿芙,带着你小弟出去玩好不好,阿爹这会儿有事情要忙,你赶紧带着他出去玩。”

阿爹十分的惊慌,就要将她和小弟全部都推出去,她不知道为什么。

“小弟那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最终没有办法,她只得带着小弟出去玩,可是还没有等到他们开门,那门就自动打开了,来了一群的人,其中还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手里牵着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穿的真美,衣服好华丽,而她的衣服都是打满补丁的,她看到这么美的人儿,都不敢抬头望她,竟是离的远远的,生怕第一次她有了自卑感。

“主上,我说的就是这个人,你看怎么样?”

那个人竟是指着她对其中那个身着华丽的女子说道,那个女子则是低着头对着身边的小女孩子说道:“晨儿,你觉得她怎么样?她和你一样年纪,这个长得没有你好看,这下子好了吧。”

那个小女孩子提了提裙角,一下子就冲到了她的面前,“啪”的一下子就扫到了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征兆,就这样扫了她一巴掌,她虽然力气小,但是下手却十分的重。

“好啊。就是她了。”

那个小女孩子拍了拍手,十分满意冲着那个女子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我阿姐。阿姐不疼的,我来保护你。”

小弟竟是冲到她的面前,为她当着那些人。而那些人则是一脚就踢回来,将小弟踢到了地上,他的嘴角竟是溢出了血来。她赶忙上前扶住了小弟。

“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贱奴。竟还不知晓自己的身份,让你爹韩大怒来回话。”

其中一个腰间跨刀的人大喊道,而她则是抱着小弟。此时阿爹已经从里间出来了,他一出来就看到了她和小弟,用十分悲悯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人。

“这是……”

“韩大怒,你总算是要熬出头了,你女儿被选中了,明日便可以入宫了。放心吧,我们都会好生待她的。明日一早,我便带人来接她。”

那人笑嘻嘻的看向韩大怒了。

“这,这,怎么会是小女呢?她是一个蠢笨的丫头,什么都不懂的,你们还是选别人吧。”

“不,本宫就要她。就要她;这个女孩子最好了。”

可是当韩大怒说话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子却哭闹起来,一直都在那里哭闹着,显然是认定了她。她根本就不制动啊到底要怎么办呢才好了。

“好了,韩大怒也听到了,晨儿既是喜欢的话,本宫就要了你的你女儿。放心吧,本宫自会好生的照顾你的女儿。即便真的有什么事情了,本宫也会给你们一大笔钱,让你全家生活无忧。”

韩大怒在此时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用绝望的眼神看向她。

而她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爹,我不要阿姐入宫,入宫之后我就看不到阿姐了,不要,不要……”

小弟开始反抗了,他不顾身子身上还带着伤,就爬到了韩大怒的面前,苦苦的求着他。

韩大怒扑通一下就跪倒在那女子的面前,朝着她便磕头。

她惊呆了,一直以来阿爹都是那么高大的,他竟是为了她磕头。

“好了,好了,本来入宫乃是一件好事情,现在闹得好像本宫要拆散你们一家人似的。这样吧,以后你们都可以入宫探视的,小不点,你可以去看你姐姐了。就这样定下,明日本宫就要见人。”

身着华丽衣裙的女子转身离去了,而那个小女孩子则是朝着她微微的一笑,只是她的笑容为何这般的诡异呢。

“阿衡,阿衡,你怎么了?”

傅伯南见姜如意竟是呆住了,忍不住就反问道。

“阿爹是韩大怒。韩大怒……”

她终于想起了阿爹的名字,是的,他叫韩大怒了。可是其他人她还是记不住了。又想不起。

“韩大怒,是谁啊?”

傅伯南觉得这个名字是如此的普通,普通的他竟是不知道名字的主人到底谁,没有一点儿印象,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了。以他对上京高层的了解,不可能有人他不认识。

“是啊,韩大怒是谁?傅夫人能不能说清楚,你的一丝丝是说你有个阿爹,那就相当于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这个我懂,他叫韩大怒了。只是他如今在何方,到底是何许人也?”

林七少十分的激动,好素材,总算是找到好素材了。他现在已经开始脑补了,肯定是姜如意一次出游,路遇神医,神医怜其悲苦。就传授她医术等等,然后不仅仅治好了她的病,更是将毕生所学都交给了她,对,就是这个路数。

“他,他,他死了,被毒死了!”

姜如意在说这话的时候,连累再次流了下来。是的,阿爹已经死了,为了救治她,而被毒死了。都是因为她,阿爹才会死。

“什么死了,毒死了,这是……”

林七少吃惊的看着姜如意,这剧情有些出人意料之外啊。

“好了,兰英贝贝生,阿衡不能再被问了,她如今心智不全,说的一些做不得真了。你,你还是先回吧,下次再聊。”傅伯南已经感觉到姜如意的情绪不对劲之处了,见到这种情况自然是马上就制止了,以免她的情绪再次受到刺激。

“那好吧,下次一定!”

见好就收,这是林七少一直以来的办事原则,而且小说从来都是在于加工和创造的,他笑着便领着忍冬离开这里了。而方才林七少的表现全部都被站在高处的安王赵林风看在眼里。

“那个人便是兰英贝贝生,他最近很受欢迎了,《林府日常》这种事情怕也是他这种人才敢写出来吧。”

最近那本《林府日常》是相当的火爆,就连安王赵林风这种人也算是有所耳闻,准备也去看看一下。主要是近日来,林淑妃一改平日里低调的作风,竟然要回家省亲了。元丰帝也已经批准下来,让她回家省亲而去,一切都在安排之中。

若是别的妃嫔,回家省亲,那倒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唯独这林淑妃不同。

早在五年前,元丰帝就曾经给过林淑妃恩典,让她回家省亲,可是当时圣宠不衰的她,竟然拒绝了。而今竟是答应了,尤其还在《林府日常》出来没有多久,竟是回去省亲,这个中的秘辛当真是耐人寻味。

“是的,他是林家最小的儿子,可怜了他一生才华,竟是没有用于正途,当真是可惜……”

陈笃庆自然不认识林七少这种靠写书赚钱的人,乃是正途了,他认为这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了。

“也许吧,陈老不要小看这个男子,也许他可能是林家的掌舵人呢?中州林家,盘踞中州多年,一直都是大房掌权,此番林淑妃回去,怕是要改动了。如今淑妃无子,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但是这中州林家的立场也很重要。”

大夏四大家族,上京苏家,南都沈家,云城端木,中州林家,没有一个家族是简单了。这四大家族的立场真的是太重要了。当初元丰帝可以成功坐稳江山,那般年幼,除了管太后一生铁血之外,那就是他得到了大夏四大家族认可和支持。所以当年管太后才敢御驾亲征,虽然当时上京皇宫之中元丰帝才三岁,他这个儿皇帝,没人敢动;诸王手握兵权,都不敢动,足见四大家族是多么的厉害。

“立场固然很重要,但是淑妃无子,他们也泛不起波浪来,安王殿下你大可放心便是。”

陈笃庆从来没有将林家放在眼里,而且林淑妃和林家的关系并不是很好,瞧着样子就是极为的一般来着。此番林淑妃回去林家,行为还是耐人寻味。

“林家远没有你陈老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父皇是真心爱林淑妃吗?林家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从来不简单!”安王赵林风站在高处,风吹着他,这个少年安王,恰恰只有十五岁,却已经有了城府了,思虑颇多了,竟是要比陈笃庆想的还要通彻。是啊,元丰帝真的爱林淑妃。

可是这般问,元丰帝爱过宫里的皇妃吗?这个问题恐怕一般人都是无法回答的吧。对,就是无法回答。他好色成性,但是又是一代明君,他可以今日宠一个女人入骨,却可以在明日毫不留情的处死一个女子,即便这个女子为了生儿育女过了。这便是元丰帝,你能说他爱过人吗?

自古帝王心术,本就无情了。若是有情,那便不是帝王。

“这……”

陈笃庆在此时沉默了,他也觉醒起来,那就是他的女儿陈德妃,就是被元丰帝给赐死的,即便当初他不主动提出来,以元丰帝的性格,也是一定会赐死陈德妃的。

“殿下,到底还是你看的透彻,倒是老臣小看了林家!”

“不不不,林家不需要高看的,林淑妃此番回林家,动静肯定会不小。”

安王赵林风低着头,摸了摸手上的鹌鹑,这只白堂鹌鹑马上就可以派上用场,到时候肯定是有好戏看了。

“走吧,你也随本王一起去看看左相夫妇吧,本王倒是想看看他们两人到底是多么的恩爱!”

左相傅伯南不是赵林风的人的,他乃是北派的人,如今更是娶了姜如意为妻,立场行就更加的鲜明了,姜如意乃是贵妃苏浅的亲表妹,这两人的关系自然很近。

而安王赵林风马上就要和沈婉如联姻,沈家又是南派,于是乎两人不自觉的就对立起来。

沈府。

沈婉如一个人正在家里绣着嫁衣,在大夏,不管你出生如何的高贵,嫁衣最好还是自己绣的好,沈婉如马上就要嫁给安王赵林风了。很多人,都很欣羡她马上就要成为王妃了,以后定然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都在为她高兴。

可是,如今的沈婉如却是异常的平静,对,就是平静了。没有丝毫的喜悦,当然她也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总之就是平静了。她低着头,绣着嫁衣。

“婉如?”

沈湛清走了进来,近日来,因为念小小和沈竹的事情,他被再次接回了沈府。

“七哥,你来了,做啊。”

沈婉如自小便和沈湛清两人走的十分的相近,这兄妹两人的感情也是极好了。只是马上就要嫁人了,以后相见的机会就不多了。女儿家其实不管怎么说都是苦的。

嫁人总是不如在家里做姑娘来的顺心了,到了夫家各种关系都要照顾了,尤其是沈婉如要嫁的人,是大夏的安王,她是王妃,样样都要顾虑到,她知晓以后会很累了。而且安王赵林风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后宅之中的妻妾斗争也是难免的,而她又是王妃,自然是要识大体的。

哪一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哪一个女人想要那样的贤惠呢?可是无法,她既然选择成为王妃,为了沈家而活,就没得选择,就必须盯着头皮上,这些都是没有任何任何办法的,她只能如此。

“小妹,你的身子好了吗?”

沈婉如一直没有来月事,看遍了医者都无法,所以她很是着急了,可是寻医问药到了如今,能够试过的办法都已经试过了,还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了,她几乎是已经放弃了。

“没有好起来啊,没人知晓是怎么回事?”

沈婉如凄凉的笑着,而且那些医者还告诉她,若是她一直没有月事的话,那就代表她将来无子。一个注定无子的女人,在大夏这样的国度,简直就是悲剧,但是她没有办法,还是要嫁。

“明日我就带你去左相府,去找傅夫人。”

那么多人看了都没有办法,就连沈湛清也试了很多的办法,也无法解决的了。可是只有一人,那便是姜如意,曾经在苏家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了沈婉如没有来月事的事情了。只有她,既然她可以看出来,那么她肯定是有过人之处,也许可以治疗沈婉如这个病症也说不定。

“可是我……”

沈婉如有些迟疑了,那就是她马上就是安王妃了,而左相傅伯南在很多政见上是和安王赵林风是相左的,所以此番沈婉如还是有她自己的顾虑了。

“这个你无需担心。婉如我知晓你心里有何顾虑,此番你身体要紧,我也会处理的隐秘,你马上就要出嫁才是,我的好妹妹,保持好心情才是。”

沈湛清看着沈婉如,如今也已经是大姑娘了,沈家的女儿家从来都是辛苦的,以后还会更加的辛苦了。

“七哥,我听说三叔回来了,你可知晓,我知晓你……”

当时沈婉如听到有关于沈竹回来的事情之后,自然也是相当的震惊了,明明都是已经死了的人,怎么会出现,这简直就是让人不敢相信。

“小妹,不要再提那个人,那个人不是你三叔,也不会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十多年了,此番还和我的母亲葬在沈家祖墓之中。”

沈湛清的情绪颇为激动,他是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被人给勒死的,她是那么的无辜,死的时候眼睛怎么都合不上。而现在更为讽刺的是他竟然还回来了,带着他所谓的真爱念小小还妄想回到沈家,当真是可笑啊,那个人到底有多么大的脸,多么的无耻,将一个无辜的女子害死,可以逍遥快活这么多年。

“七哥,七哥,你莫要生气,我不会再在你面前提他了。”

沈婉如从来就没有见过沈湛清这样的脸色,这么多年她一直都跟在沈湛清的面前,他的脾气从来都是最好的,待人接物从来都是十分的有礼节的,何曾如今日这般。

“好了,不说了,明日我来接你。”

沈湛清说完便转身而去了,他今日还要去绛雪轩去一趟,他还是要决定去见见那个所谓他的父亲,他甚至已经记不住那个人的样子了,当真是讽刺了。

绛雪轩中。

徐谷子正在和沈竹两人对饮,小酌一番,当真是雅趣。此番沈竹和念小小两人从关外归来,落脚于绛雪轩,来这里寻找多年的老友。徐谷子也欣然接受了。

“还是与你再一次来的畅快啊,还是上京好啊。”

多年的关外生涯已经让他疲惫了,如今再次来到上京,看到这般繁华,竟是迷了他的眼睛,他本就是风流才子,本就属于这繁华富贵乡。而不是属于那种关外。

当年他对当时云雀楼花魁念小小一见钟情,爱她成狂,但是因他在家中本就是早有妻室了,沈家的规矩又是那般的多,他自小就被沈老太养在膝下,十分的娇宠,性子也十分的软,竟是想出了诈死这个损招了,后来他终于得偿所愿,成功和念小小两人私奔了。起初到了关外生活自然是十分的好。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念小小也只是一个寻常的妇人,和家中的韩氏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还不如韩氏的知书达礼,温柔小意,他竟是开始思念着韩氏来。

以前在家中的时候,总是嫌弃韩氏罗嗦,事事都要过问,可是当他和念小小出来之后,才知晓韩氏的好了,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操心。而且觉得念小小也无甚特殊之处,尤其是两人为了生计而苦恼的时候,总之,他在关外生活的并不好。而今回到了上京,才得到片刻的自在来了。

尤其是如今在绛雪轩过着这般逍遥自在的生活,沈竹现在终于想通了,沈家这般的大家族,只要他可以再次回去,以后依旧可以活着很好。还有他也得知了一个让他伤心不已的事情,那就是他从来没有想到韩氏竟是这般刚烈,竟是为他殉情,初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也难免唏嘘不已了。

“沈兄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慨呢?”

徐谷子对于沈竹的其他事情并不关系,对于他的感情事情也不关心,他只是知晓沈竹和他是好友,这就够了,徐谷子交友从来都只看真心,不看人品。

“人啊,我这一辈子算是活的明白了。”

是的,这么多年,生活已经彻底给他上了一场很好的课了,让他明白了很多的事情,也让他理解了很多的事情了。

“能够活的明白那便好,老夫活到这般年纪,还没有沈兄你明白吧,你我干杯吧。”

徐谷子微笑着,给沈竹斟满了酒杯。

“先生,沈家七郎求见!”

小童进来,将沈湛清到来的消息告诉了徐谷子,而沈竹立马就站起身子了。沈湛清是他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念小小自从生了一个孩子之后,因没有处理好,那个时候已经无法生育了,两人到了关外,为了生计而奔波,沈竹也无心去养外室和纳妾,自然一直都没有其他的孩子,所以他只有一子,那便是沈湛清。

至于念小小和他的那个孩子,上次念小小从北静王府回来,就直接告诉沈竹,那个孩子当年已经死了,已经不再了,听到这个消息,沈竹还难过了一段时间了。尤其是近日来,他一直都试图联系沈湛清,可惜的是沈湛清却一直迟迟不肯给他联系,没想到今日竟是开了。

“快,快,快,快点请进来吧。”

还没有听到徐谷子发话,沈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沈湛清,看看他这个儿子到底如何。这些年,其实他也早默默的关注沈湛清,上京傅伯南,南都沈湛清。他也知晓沈湛清是极为的有才华了,颇有他当年的风度,他心里自是欢喜了。

那小童听到沈湛清这般说话,还是忍不住看了徐谷子一眼。那就是绛雪轩乃是徐谷子的地方,想要见什么人,还需要徐谷子点头来行了。沈湛清只是一个客人。

“去吧,把七郎请来吧。”

小童听到徐谷子这样的话,这才出去,将沈湛清领了进来。

“此番你们父子相见,定是有好多的话要说,那我先行离去吧。”

徐谷子自然不会掺和沈竹和沈湛清之前的事情,而且他可以想象出来,这定然不会是一次愉快的相见。

“沈公子这边请!”

小童领着沈湛清进了竹轩,这就是方才徐谷子和沈竹两人饮酒作乐的地方了。很快两人便到了,沈竹已经在这里久候多时了,他见到沈湛清来到这里,自然是一阵激动。

“七郎,你来了!”

他站起身子,就想要伸出手来,上前抱住沈湛清,这么多年未见。他发现沈湛清竟是长得比他还要高大,他是老了,沈湛清却已经长大成人。

“你这是在饮酒……”

沈湛清强压着自己的怒气,他不管告诉自己,那就是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千万不要再生气。

“是啊,方才与徐谷子小酌了一番,要不今日你我父子相见,也小酌一番可好,这么多年阿爹一直不在你身边,倒是辛苦你了。”沈竹带着笑意,就给沈湛清将酒给满上。

“阿爹?不必了,这一声阿爹沈某承受不起,看来今日我是来错地方。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我阿爹已经过世好多年了,和我阿母葬在一起。”

沈湛清说完便转身离去,他今日想了好多场景和沈竹相见,他甚至想到了沈竹已经会痛哭流泪,说自己内疚等等。可是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的是,沈竹带着笑意,邀请他小酌一番,他竟是一点儿内疚之情都没有。

他的母亲韩氏是因为沈竹而死的,她的死后才二十岁啊,就那般年纪轻轻的被勒死了,可是沈竹却带着美人浪迹天下,逍遥自在,此番竟然还要在这里小酌一番,沈湛清欲哭无泪,只得苦笑而去了。

这般人,焉能为人,畜生都高抬了他。而这样的人竟还是他的父亲,他焉能不恨。

“七郎,你,你……”

沈湛清刚刚来,便离去了。留下一个人的沈竹,沈竹竟还不知道他到底做出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

沈湛清就领着沈婉如来到了左相府。左相府大门前还是聚集了很多人,人都在排队,那就是今日姜如意的身子终于大好了,开始帮人治病了。

“好灵啊,真的好灵。”

一个妇人从左相府之中走了出来,笑眯眯的说道。要知道先前她没有进去的时候,那可是一脸的愁容,进去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竟是好似换了一个人。

“解大姐,真的是神医!”

“恩恩啊,神医就看了我一眼,我没有说,她就知晓我得了傻病,就给我开了药,还不收我钱,活菩萨,明日我就要把左相夫人给供起来,实在是太好了。”

说着那解大姐就高兴的离去了。

“好了,下一个。大姑娘要不要休息一下,已经午时了。”

已经忙碌了一个上午,左相傅伯南上朝之前可是仔细叮嘱兰香了一番,那就是千万不能让姜如意给累到了。兰香可是注意了。

“下一个吧,不累的。”

姜如意就坐在桌子前,她的手敲着桌子,咚咚咚,手里还端着茶壶,悠闲的喝着茶的,她的身侧已经堆满了各种礼品,都是看病的人送的。

“沈太医你们这是……”

兰香看向沈湛清和沈婉如,没想到竟是她们两人。她有些迟疑的看着眼前的两位,沈湛清本身就是太医,此番他怎么会来这里,兰香自是十分的奇怪,就打量了他们两人之后,就看向姜如意。

姜如意此番也抬起头来,看着沈湛清和沈婉如,沈湛清她还是有些印象的,沈婉如她打量了一下,才记起来这个女子没有月事,原来竟是那位没有月事的姑娘。

“傅夫人,上次在苏府,你一眼便看出小妹没有月事。你既是可以看出,定是可以治好小妹,还请傅夫人出手相助,若是需要银钱,多少你开口便是。”

沈湛清再来之前,也打听了一下姜如意的特殊癖好,那就是她这个人说是爱财,看着倒是也不像,比如先前那个解大姐,她便一文不取,还送了人家好多要猜,而刚刚出去的王员外,她去要了人家白金五千两了。这个女子的脾气着实的古怪,让人看不透。而且她也不是什么人都治。

“她身上有虫。”

姜如意伸出手去,在半空之中丈量了一下,然后说道:“差不多这么大,有两只。”

“虫?”

沈湛清迟疑的看着沈婉如,然后就将手搭在她的手腕处,若是有虫害的话,他完全可以把脉探出来的,可是没有啊,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沈婉如的脉相十分的正常。

“恩,是虫,那虫在她的身体里,应该是来月事没有多久就被人给放进去的,你,你来过月事吧。姜如意歪着脑袋,继续看向沈婉如。

她对沈婉如的印象倒是挺好的,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身上有两条虫,还很大来着。

“恩恩,我来过月事的,就来过两个月,从那之后就没有来过了。我身上有虫,可是我一直好好的,不疼不痒的,怎么会有虫呢?”沈婉如十分奇怪的问道。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求医问药,可是没有一个医者告诉过她,若是她身上有虫,其他医者都知道。

“是不疼不痒的。”

姜如意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具递给了兰香,示意了一番那就是她口渴了,兰香就接过茶具给姜如意满上了,姜如意喝茶十分的讲究,光材料就有十多样,而且顺序都不能放错,除了兰香,还没人可以伺候她喝茶。

“既然有虫的话,那便是虫害,为何我诊断不出来,不光光是我,其他人也诊断不出来。”

沈湛清心里十分不解的,就想弄给明白。

“哦,因为你们医术一般。”

这个回答,沈湛清竟是无言以对了,不知说什么好。

“大姑娘,你的茶!”

兰香此番已经准备好了茶具,就将茶送到了姜如意的手中。

“那这么说,你可以治得了?”

沈湛清现在已经不在乎方才姜如意的话是不是很无礼,他现在只想只好沈婉如的这个病。

“恩啊,治得了!”

姜如意点了点头,她喝了一口茶。

“那如何治?”

沈婉如也有了小小的激动,眼瞅着困扰着自己多年的问题,终于可以解决了,她心里还是十分开心。

姜如意冲着沈婉如微微的笑了笑,露出了整齐的白牙,然后指着她:“终于留下来吃饭吧,煦之亲自下厨,做给我吃的。”

很明显答非所问啊,姜如意忽地就站起身子,踮起脚尖,招了招手,就提起裙角小跑了下来。

“夫君,你回来了,我好辛苦,好辛苦……”

方才兰香还问姜如意累了累,她可是说的十分干脆一点儿都不累的,可是在才过去多久,竟是累了。果然再强的女人,在遇到自己心爱的男人的时候,都会变得弱不经风起来。

“哦,辛苦啊,那就不要看了,今日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大闸蟹怎么样?”

“好,好,好……”

姜如意再次笑了,露出奸计得逞之后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