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与严家相斗着。
冯夫人到慕容家来了,同行的还有冯宜。
几个姑娘家叽叽喳喳的到内院说笑。
慕容家别的东西不多,如宗由外面带回来的新奇玩意不少,所以冯宜玩得很高兴。
小厅。
“纪家有意思,纪大人觉得令公子不错,只是他们有三个条件,让我来提一提,如果可以,两家就正式见个面,如果不行,以后还是通家之好。”
何氏,张氏,佟氏都皱起了眉,陈家只有一个条件,慕容家都不答应,何况现在还有三个。
“先不要这样,条件嘛,是有点过分,可是先听了再说。”
听到冯夫人说过份,三人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三人都不想失去纪家这样一个友好的朋友。
“麻烦大嫂了。”佟氏觉得还是要听一听。
“第一,姑娘要过了十六才会出嫁,因为纪夫人想多留女儿一年,纪夫人名下,只有这一位姑娘,她舍不得。”
如祖今年十七,纪嫣才十三,等纪嫣十六,如祖可已经二十了,感觉有点迟。
“第二,慕容家的家规矩,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这一条必须遵守。第三,纪夫人希望,女儿出嫁后,每一年,都有一次回家的机会,能在娘家住上三天以上。”
何氏与佟氏相看了一眼,除了第一条是她们不能接受的,另外两条根本就不算事。让如祖二十才成亲,真的有点迟了。
家规是慕容家自己定的,自己家里的人当然要遵守了,这根本就不算条件,而如祖在京里当官,纪家也在京上,不要说一年回一次娘家了,就是天天回去。只是不误了家里的事情,慕容家都不会有人反对。
只是第一条,真有点难。
“冯夫人,这三条。前两条我现在就可以答应,至于第三条,我想改一下,我不逼我的儿子回老家,可是媳妇成亲第一年是必须跟我们回去看看,认认地头的,以后,他们夫妻两住那里,由他们说了算,如果。我儿子在京上为官,那么一年回多少次都可以,如果是外任,那么一年回一次家,这事。有点不现实,要知道丈夫不能离任,只让她一人回家,这可是一件危险的事,我们不放心,相信夫人也应该不会放主,就这一点。你能回去说一说么?”
“你不觉得四公子二十岁才成亲,有点晚么?”冯夫人担心的问道。
“是有点晚,可是明年,我们家才出孝,明年,老大光儿才成亲。接着是老二,老三,日子都应该排到后年了,如果排密一些,后年也是可以。可是如果姑娘好,也不差那几个月了,再说,他的几个哥哥都是十九二十成的亲,也不差他一人。”张氏非常的看得开。
有了守孝一项,大家将慕容家的公子的婚事一排,的确要排到明后年了。
“好,那么我会将话带到的,我想应该也不是问题,纪夫人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在危险的情况下回家的。看来,我们要约个时间正式的见一见了。”冯夫人笑着说,能说成一桩亲事,是一件喜事。
……
在几天之后,两人家正式见了面,合了八字,是大喜之像,两家人交换了信物,这亲事也就定了下来了。
如书看了看完了账本,苦着脸,“姐,亏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亏了多少?”如棋非常的淡定。如棋可不担心亏钱,因为家里的生意一直很平稳,真亏,也亏不了多少。
“金满楼亏了二百二十三两。”
“掌柜师傅与伙记的工钱?”
如书点头,“姐知道?”
“四哥的香满楼,三哥的回春堂,还有芙蓉阁都亏了了,不过应该都不多,就是工钱钱吧了。”香满楼,回春堂是如祖与如耀在打理,可是其实却是慕容家公中的财产。
“对,可是这也不是办法啊,没有收入还倒亏了,日子可过不下去了。”
如棋笑了一下,由旁边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推到了是如书的面前,“有了这个,会不会觉得日子能过下去了?”
如书的眼亮了,“一万两?哪来的?”
“贤王爷给的。”
“上次?”
“对。”
“姐,二姐,你倒底在贤王爷身上得了多少银子?”如书两眼发青光。只差写上两个钱字。
“多,你想想,大师傅,是五万两一个,常事是五千两起,小学徒是千两,你知道我芙蓉阁与蜜浆阁有多少师傅的!”
“好几十万两?只是做糕点,得什么时候才能赚回来啊,这贤王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他的脑子没有问题,他是想首先花钱买光我的师傅,没有了师傅,铺子自然做不下去了,慕容家失了生意,自然就被打下来了,他,贤王就可以拿着贤良之名,来帮我们,能不归顺么?不能!可是归顺了之后呢?能不向他孝敬?他给了多少,在我看来,我们家最少要吐出双倍,甚至更多,真是本少利大的一件大好事情。”
如书眨了眨眼,“还可以这样啊?真让他成了,我们家还有剩下的么?”
“没有了,一点也不会有了。”上一世,慕容家的钱财大多都是这样被别人花掉的。
“还好……!”如书拍了拍自己的胸堂。竟然躲过一劫。
……
十多天过去了,严正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可是严三却还在床上咳嗽着,情况看着更严重了,因为他连床也下不了。
大夫,他换了好几人,甚至御医也换着看了两人,得到只是伤了,得养着的言语之外,没有一个实际一点的答复,原先告诉严三,咳嗽是快好症状的那一位现在也改口了,说严三忧思过度。想好,就得放开胸怀,好好的养着。
放开胸怀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放权。严三不愿意,现在他每一天都见过他的兄弟,听他们汇报了情况才可以安心的睡下。
“三哥,你这样可不行,父亲快好了,你继续这样下去,父亲就可能将管事之权收回去了。”严十担心的为严三想。
严三看了在场的一眼,“知道了,由今天开始,事就不必告诉我了。我得好好的养着。”
“三哥,那这些事,我们以后给谁回?”
“不要问我,你们自己看着办。”
严四,严五。严七,严十都懂了,严三的意思就是他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能拖就拖,如果能拖到严三好起来,那就更好了。
大家都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各自办事去了。
严四将事情回了严正。严正挥了挥手,“我还养着,你们不必回我,你们看着办就好。”严正他不管,他要好好的看看他的儿子们,到底是谁的人。有几人是忠心于他的,必须得好好的看清楚了,不然,再好再大的家业也只会衰败下去。
严五去回了严孝。
“老五,这些事什么时候到我说了算?你还是去回爹与老三吧!”他是高兴严五将事情况说给他知道。可是他也知道,在这个家里,没有他的地位。
“大哥,我可是真心的,你不要拒绝我,听了你管不管,出不出手,那些都是你的事,可是听一听对你,总不会是坏事情。”
严五说得没有错,能知道多一些,总不会是坏事,严孝于是很认真的听了严五的汇报,也知道家里这一个月原来正在做着针对慕容家的事,钱,亏了可不少。
慕容家是没有生意,东西只要不是放坏了,就会一直在,所以只是亏了一点工钱,严家是出手的人,请人,打点,折价,甚至每走一步,都是用钱堆出来的。
而且在慕容家的人的计算下,不亏,是不可能的。
严孝听着账目,他的心在滴血,这许多的钱,都花出去了。
“斗不下来,为什么不停下来?”
“开始是父亲不允许,后来是三哥不允许,这可是王爷下的令。”严五说着一些严家家里人都知道的事。
“行了,我会去问一问爹,这事,应该放弃了,我们家如果不用权,那是那么容易就斗垮慕容家?要知道慕容家可是刚刚由贤王爷那里得了几十万两,而我们家,虽然底子不弱,可是什么时候才能累积几十万两?”严孝知道,严正可是送了不少的银子给颜烈,让颜烈带回北方经营那用银子砸出来的马市。
严五退了下去,严孝到了严正的屋子。
“爹,对付慕容家那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停下来了,家里的银子可不够让我们这样的折腾。”
“孝儿,你想过没有,贤王想要慕容家,如果我们没有将慕容家斗下来,怎能成了贤王的人?”
“我不想做什么贤王人的,日子安安稳稳的过着,顺心顺意的,就非常的不错了,爹,我们斗下了一个慕容家,会不会还有另外一个慕容家?要斗到什么时候,才是我们的终点?当了太子?还是等到登机了?要知道陛下还正值壮年啊!”
“先皇是何时走的?陛下又是如何登机的?你应该知道。”
严孝没有话说了,先皇崩天的时候也是壮年,而景帝可是踏着兄弟的血上的位,而现在严正这样说,让严孝的手都冒出了汗。
他爹不会想再进行一次那样的事情吧?
“爹?”
“不是你爹我想,而是其他人想,我不选,下场就不会是你我可以想像的了。”
严孝没有说话,低着头。
“下去吧,歇着点儿,事情不归你理,你就不要理。”
看了严正一眼,严孝知道自己还是那一个不得重用,上不得桌面的儿子,为自己笑了一个,他退了出去。
严七没有去向谁说话,他的事情,他自己作了主。
严十却还是向严三回话,也不多说,只说一些有用的,重点的提一提,每天说两三句,他就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