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女儿的□□声传遍了骠骑大将军府,更是使得谢玉娜王妃的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
在汉朝,由于受到孔孟思想的灌输,女子自小便被灌输以三从四德的教育,三从就不说了,这四德分别是妇德、妇言、妇容和妇功,孔孟思想对此要求甚严,是以女子们都犹如被捆上了一条无形的链锁,即便是在自己家中说话都不敢大声,何况是□□呢,即便是在极度兴奋的情况下,也是要紧咬牙关,尽量不发出声音。
夫余国的女子却不是这样,可以说是正好相反,女子的房事的时候都是拼命的大叫大喊,将心中的兴奋全都渲泄出来。所以,在夫余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如果谁家的老婆□□声音最大,便会受到崇敬的目光。
看着女儿走路的扭捏和每走一步微皱的眉头,谢玉娜王妃心中不禁暗暗窃喜,急忙让自己的随身侍女前去搀扶静璇公主。见到侍女前来搀扶自己,静璇公主的脸上不禁又是一红,虽然不愿,但下体实在是太疼了,只得任由侍女搀扶。
按照汉朝的规矩,新婚夫妇在洞房花烛夜后的第二天是要给公公婆婆奉茶的,一般这种事情没有丈母娘什么事情,因为丈母娘此刻不应该会在男方家里,但是谢玉娜王妃不是汉人,自然不用遵守这个规矩,是以一大早谢玉娜王妃便在大堂端坐,等着女婿和女儿的奉茶,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等到了日上三竿,才见到两人来到。
就在丫鬟刚刚准备了茶之后,杨奉和静璇公主还没来得及进行奉茶仪式,忽然一个丫鬟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还没进屋便大声喊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许褚将军和公主的一个侍从打了起来。”
杨奉闻言猛是一惊,手中的茶杯顿时滑到了地上,“咣当”一声,摔得粉碎。
杨奉“嚯”一声长身而起,勃然大怒,对那丫鬟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清楚。”由于这后府是不允许除了杨奉之外的任何男子进入,是以前府的人只能将口信传给后府看门的丫鬟,往往容易造成传话不清的事情。
这时候,静璇公主也站了起来,轻轻开口道:“夫君,妾身知道是怎么回事。”
“哦”,杨奉微感奇怪,转身看着静璇公主道,“你怎么会知道?”
“嗯”,静璇公主轻轻点了一点琼首道,“和许褚将军发生冲突的人必定是我的一个侍从名叫诨奴的,也只有他才有和夫君帐下武力第二位的许褚相比的武艺。”
原来,由于静璇公主的美名远播,很多国家的一些慕名者纷纷都来到夫余国想一见其芳容,更有国家的皇亲贵族的少年竟然直接来找阴不敬向其提亲,但是这些纨绔子弟又怎能被静璇公主看上,一一委婉推辞。
后来,有一个来自匈奴的青年人虽遭拒绝,却没有回国,而是选择了留在了夫余国的都城德惠。
有一天,一个被静璇公主拒绝的沃沮国的一个贵族子弟在酒店喝多之后,说了一些对静璇公主不敬甚至于是侮辱性的话,正好被此人听到。心中敬若天人的静璇公主竟然被如此亵渎,此人岂能容忍,结果一拳将这个贵族弟子打死。
虽然是为静璇公主出气,却也出了人命,这个匈奴人立即便被抓了起来。按照夫余国的法令,打死异国人是要被处斩的。但是,静璇公主得闻此事之后,苦苦哀求了阴不敬半天,算是留下了此人的性命,按照夫余国的法令,这个人便失去了自由,成为了一名奴隶,被静璇公主留在身边。
此人武艺出众,夫余国上下竟然无人是他的对手,这也使得静璇公主暗暗吃惊,平日也经常向其请教武艺,可以说静璇公主的武艺大多都是学自此人。
听了静璇公主的讲述,杨奉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下来,爱才之心油然而起,便道:“走,咱们去看看。”
刚走了两步,杨奉感觉到身后的静璇公主没有跟上来,心下奇怪,不由转身望去。发现静璇公主正蹙着秀眉,一脸痛苦的样子,杨奉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暗骂自己糊涂,急忙命丫鬟抬来一张轿椅,让静璇公主坐了上去,命四个亲卫抬着前去校场。
来到外府的校场,只见此人一脸腮络,双目如炬,骑跨一匹浑黑的良马,手持一柄擎天长槊,挥舞地密不透风,攻防自如,正与许褚杀得难分难解。
杨奉唤过正在一旁持枪观战的赵云,问二人因何厮杀起来。
原来,诨奴虽然心中一直暗恋静璇公主,却也知道静璇公主瞧不上自己,心中的念头便发生了变化,希望静璇公主能够心如所愿,嫁给一个盖世英雄。此次静璇公主来信都大婚,诨奴作为静璇公主的家奴,更有保护静璇公主安危的职责,便也一起来此。
今日早上,许褚无事,便约了赵云来校场比试,二人正巧谈论起杨奉的这次北征塞外,又说起主公是如何了得,绝对可称为盖世英雄。二人的谈话被在一旁洗马的诨奴听到,因为诨奴的穿着是奴隶装扮,二人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
听到了二人的谈话,尤其是盖世英雄这四个字,诨奴不禁想起了静璇公主立志要嫁一名盖世英雄,不禁心有感触,仰天长叹一声:“黎城之围、衮徐之失,这难道也是盖世英雄所为吗?”
诨奴的这句话是用夫余话说的,许褚和赵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没在意。但是,跟在赵云后面扛枪的这个亲卫是幽州玄菟郡的高显人,会说夫余国语,自然也听懂了诨奴方才说的那一句话。
于是,这个亲卫将诨奴的话翻译给了赵云和许褚,许褚一听,勃然大怒,拉着这个亲卫,来到诨奴的跟前,粗吼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敢藐视我家主公吗,你可知道你的主子如今是我们主公的夫人,你怎敢说我家主公的坏话。”
诨奴并没有被许褚的粗声粗话吓倒,缓缓站起,懒洋洋地看了许褚一样,一脸不屑道:“英雄,什么才是英雄,你家主公能胜得过我这根擎天长槊吗?”这个诨奴跟随静璇公主久了,竟然也会说一口汉语。
许褚怒极反笑,豹眼一瞪道:“好小子,你如果能胜得过我,再说这话不迟,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看你小子是嘴硬还是功夫硬。”
听了事情地前因后果,杨奉不禁产生了要将此人彻底收服地念头,骑上“浑天雪”,从亲卫手中拿过七龙三叉戟,杨奉便要上前。这时候,静璇公主忽然一把拉住缰绳,含情脉脉地道:“夫君,诨奴武艺超群,夫君可万万要小心。”
杨奉伸手抚摸着静璇公主地秀发,柔声道:“静璇儿放心,天下除了吕布武艺在我之上,其余诸人无人是我敌手。”说完,杨奉便一夹马腹,挺戟上前。
“当啷”一声,杨奉的七龙三叉戟挑开了许褚的大刀和诨奴的长槊,感觉到一阵大力传来,三人的马匹都是吃不住,后退了一步方才站稳。诨奴心中暗吃一惊,没想到这个杨奉的力气如此之大。
杨奉立马挺戟,英姿勃发,虽然不是特别英俊那种,却也让静璇公主看痴了。
杨奉对许褚道:“仲康,你且退下。”
许褚应声退下,策马立在校场周围,与赵云并齐,一旦杨奉不敌,立马救援。
杨奉目视诨奴,轻声一叹道:“英雄,什么才算是英雄,吕布的武艺天下无人可敌,能算是英雄吗,我杨奉雄跨四州,手下带甲数十万,算是英雄吗,张角发动黄巾起义,八州齐动,堪将汉室推翻,算是英雄吗?以你的定论,只要能胜得过你手中的长槊便是英雄,今日姑且让我也做一次英雄吧!”
说完,杨奉右手一挥,在马上对诨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诨奴紧紧盯着杨奉,感觉到其身上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战气,心中不觉暗暗吃惊,看来此人武艺不在那个黑脸大汉之下。诨奴也摆了一个请的姿势,便挥槊上前,与杨奉杀在了一起。
此时最紧张的要数静璇公主了,她在一旁提心吊胆地看着场中二人的厮杀,既不想让杨奉受到伤害,也不愿看到诨奴被杨奉杀死,矛盾的心理。
三百回合过去了,杨奉依然是潇洒从容,但诨奴却有些守多于攻了。因为诨奴的擎天长槊有一百二十斤重,加上方才已经和许褚厮杀了近二百回合,体力消耗不少,此时诨奴直感觉手中的长槊越来越沉。
就在诨奴觉得自己已经吃不消的时候,杨奉突然虚晃一招,撤出战圈之外,对诨奴道:“你方才和仲康已经比试了许久,体力消耗甚巨,我即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不如这样,你先歇息一日,明日我二人再战,意下如何?”
诨奴一愣,没想到杨奉竟会这样光明坦落,见杨奉从马下下来,转身向后走去。诨奴也缓缓下马,将擎天长槊扔在地上,低头不语,举步向静璇公主走去。
诨奴的眼睛始终不敢平视,只是盯着地下,来到静璇公主跟前之后,诨奴忽然将腰间的宝剑抽了出来,许褚和赵云大惊,许褚甚至于都喊了出来:“你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只见诨奴将宝剑平托,单膝跪地,举过头顶,恭声道:“公主,小人无礼,冒犯了驸马,请公主将诨奴赐死。”
虽然不知道诨奴在说什么,但是众人见诨奴的动作便纷纷松了一口气。
本来见二人都毫无损伤,静璇公主就十分高兴,如今听了诨奴的话,更是笑魇如花道:“诨奴,还叫什么驸马,应该上前参见主公才是。”
诨奴一愣,忽然恍然大悟,起身来到杨奉跟前,叩头道:“诨奴参见主公。”
这时候,杨奉也已经来到静璇公主的身旁,闻言大喜,急忙双手将诨奴搀起,握着他的手道:“我得诨奴,如虎添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