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判

于嫣见杨姨娘的惊慌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是啊!秦贵媳妇说灶上的两个婆子弄了不干净的东西,把夫人的肠胃吃坏了,大小姐一生气就把她们关起来了,说是要饿她们几天。”

杨姨娘松了口气,“哦!是该饿几天!”

酉时末,秦夫人被肚子疼疼醒过来,排出了许多腥臭无比黑红的粪便后,觉得人又轻快了不少。

秦婶高兴的说:“夫人,文大夫果真是神医啊!他说等您排出毒素,再吃几次解药,就能把余毒清理干净,到时候他再给您开点调理身子的药。”

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两个闺女,也庆幸不已,小声道:“是啊!真是万幸啊!等我身子好些,得好好去感谢文大夫的救命之恩。”

秦婶点点头道:“是得好好感谢文先生。夫人,灶上的两个婆子还关在库房里,等舅爷来恐怕得一个来月后了,您看咋办?”

秦夫人想了想道:“先关着她们,等明儿我身子骨再松快一点,我亲自去审。”

秦婶看着秦夫人虚弱的样子,心疼道:“是,您再歇息一会儿,我去灶上把熬好的补汤给您端来。”

于县蔚从衙门回来,去了秦夫人房里,见秦夫人和两个闺女并头躺在床上,站在床前看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秦夫人睁开眼睛,一脸平静地看着于县蔚走了出去,觉得心里的那一丝恨意都消失殆尽了。

周嘉办完公务从前衙回来,已是亥时初了,吃过饭洗漱后,回到房里对靠着床头等侯的李虞道:“鱼儿,青州府那边对苏氏杀夫案的公文已经下来了,同意斩刑,公文已经上报到刑部,等刑部下发批文后就最终定下。”

“还要刑部批准啊?我还以为已经是最终的判决了呢!”

周嘉见李虞一副惊讶的样子,站起来比划着,笑道:“傻瓜,你以为像戏文里演的那样,一手拍惊堂木,一手仍根绿头签,然后就喊,拖下去斩了!那是戏文,现实中判死刑,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得经过刑部审核批复。”

李虞想起前世电视里,还真是,一拍惊堂木,再仍一根竹签就喊拖出去斩了。

不由得看着周嘉,笑了起来:“嗯!我还真以为就和戏文中演的一样。”

周嘉看着李虞笑靥如花的样子,走上前拥住李虞,亲吻着她,呢喃细语:“鱼儿,我的宝贝,你真美!”

第二天一早,李虞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了床,玉娘看着显得越发清艳的李虞,对小玉笑道:“夫人这胎肯定怀的是小少爷,您看她怀孕后越来越好看了。”

小玉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我脸上怎么就长了这么多斑,夫人的脸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皙细腻。”

李虞见两人在那嘀嘀咕咕的,有些心虚脸红的问:“你俩在那嘀咕什么呢?有什么稀奇的事,说来给我听听!”

“就是有稀奇的事呢!稀奇您怀了小少爷还越长越好看,”小玉指着自己的脸,“您看看,我脸上就长满了斑,难看死了,夫人您用了什么秘方,说来听听。”

“傻丫头我有啥秘方还不说给你听吗?你这是长的孕斑,等宝宝生下来就会褪了,”李虞痞痞的摸了小玉的脸一下,“小美人一直都这么好看,你家如意不会嫌弃你的。”

玉娘见李虞痞里痞气的样子,笑嘻嘻的说:“夫人,您这样子就像个登徒子。”

李虞正色道:“夫人我哪像登徒子,有我这么正经的登徒子吗?”几人笑成了一团。

几日后,李虞和小玉两人,坐在檐廊下一边乘凉一边做着针线,小玉道:“夫人,我把孩子的包布,和小衣、剪刀、纱布都照您说的,用开水煮了一遍,晒在院子里了。”

李虞叮嘱道:“记得告诉稳婆剪刀要用烈酒泡过才能用。”

“记住了,我看就这几日就要生了,就提前准备好了。”

这时守门的刘伯禀报道:“夫人,秦夫人求见。”

李虞听后想着秦夫人这么快就出来走动了,先生的医术果然精湛。“快请秦夫人进来。”

片刻后,秦夫人带着抱着一摞盒子的秦婶走进了院子,李虞见秦夫人面色已经好了不少,人也精神了不少,李虞笑着迎上去客气道:“秦夫人,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快请进来坐。”

秦夫人满坏感激的对李虞曲膝行礼道:“李夫人,多谢您和文大夫仗义相救,我今日特意来多谢您和文大夫相救之恩,些许薄礼不成敬意。”

李虞看到秦婶抱着的一摞礼盒,推拒道:“秦夫人,你····”

“夫人,您别嫌少,是我的一点心意。”李虞话还没说完,秦夫人就让秦婶把礼盒,放在了站在一旁的玉娘怀里。

李虞见秦夫人执意要送,只得让玉娘接下了,带着秦夫人一路走到厅里,笑着说:“秦夫人你太见外了,先生这几日都去乡下义诊去了,先生经常说;他是大夫学医就是为了救死扶伤,再说咱们还是隔壁邻居,理应互相帮助!”

秦夫人听后眼睛湿着,欲再次行礼,李虞连忙把她扶了起来,把她拉到椅子前坐下,秦夫人感激道:“夫人,这次要不是您和文大夫相救,我和我那三个孩子就要天人永隔了。我大儿裕华今年刚满十八周岁明年就要成亲,如今还在青州书院念书,两个闺女也才十五六岁!要是没了我,不怕您笑话,照他父亲糊涂的性子,几个孩子以后就要受人刁难搓磨了。”

李虞听后想起于县蔚那糊涂劲,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挑唆着,完全有可能对秦夫人所出的几个孩子不好。只能劝慰着说:“是啊!男子始终没有女子细心,对孩子难免有些粗心大意,哪有亲娘贴心。”

秦夫人苦笑着对李虞道:“李夫人我对您是一见如故,我也不怕您笑话,想把我的事说与您听听,不然闷在我心里我都要憋闷死了。”

李虞颔首微笑,心里想着:得!我还成了树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