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里,闷热无比,风也吹得懒洋洋的,到了十一二点钟之后,才偶有得劲的山我带来丝丝凉意,月朗星稀,凉风习习,正是容易睡觉的好时候。
牛棚前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阿牙,我罗成功这一辈子最不屑折磨女人,因为在我看来女人是娇花,需要呵护细养。但是你让我破了这个例!”罗成功慢悠悠地用铲尖戳着血洞,直到把伤处附近铲到血肉模糊,阿牙一次又一次的痛到抽搐,然后生生痛晕死过去。
“疼痛和绝望其实是好东西,正是因为在牛棚里濒死前的那疼痛和绝望,让我明白了一个做人的道理。有些坏人啊,从一开始就是坏透底了的,这种人根本不可能改过自新,所以给这种人存活的机会,就是对世人和善良之人的残酷。
阿牙,你晚死十年,却还是没学会做个人,你依旧是那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既然这样,我打杀一条畜生也没啥心理负担……”
罗成功看了看牛棚附近那片荒草坡,选了个土质最松软的地方开始刨坑。
两个小时后,他才用铲子一铲一铲的铲出了一个两尺多深,六七尺长的大坑。
他刨坑的时候,阿牙就在旁边看着。
这一铲子一铲子就像是铲到了她的心上,她的表情越来越绝望,到了后来那眼泪就疯狂地涌出,冲着罗成功不断摇头,仿佛在说我不想死,放过我吧。
罗成功把阿牙和怎么弄都已经弄不醒,不知道啥时候吓死过去的罗有权扔进土坑里。
“你嫌弃我儿子,喜欢外头这些姘头,那我就把你们埋一起。”罗成功用牛棚里放着的粪桶挑了两担牛粪过来,然后又用铛铛儿一铛一铛地舀着粪往阿牙头上浇。
“阿牙,你也就只配被这样的东西埋葬…”
粪慢慢的填满了土坑,阿牙在牛粪下不停地挣不停地挣,牛粪时不时会一拱一拱的起伏……
又过了十几分钟之后,牛粪下终于安静了下来。
罗成功就开始把土往坑里填。
“阿牙,你总认为你自己是一朵鲜花,嫌弃我儿罗夏是牛粪不如的东西……现在我就让你一朵鲜花埋在牛粪下,你也算死得其所了。十年前你就是上了枪毙名单的人,晚死十年,也算是你赚了。”
收拾好牛棚内外,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罗成功把铲子粪桶全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佝偻着背开始往回家的方向走。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罗成功把枪藏好就去了罗有德家。
卢芳带着天强天富已经睡下了,听到敲门声,赶紧披衣穿鞋起来开了门。
“成功大伯,进来吧。”卢芳睡眼惺忪地道。
罗成功摇了摇头,只问了一句:“有德出去了?”
“嗯,出去了,估计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天强天富已经睡了。小芒把天强天富送来之后就说要去看她的狗。”
罗成功冲卢芳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回去睡吧,记得关好门。”
卢芳嗯了一声,重新关上门打了木头梢子,又用两根扁担抵住了门,迈着细碎步子回屋睡下了。
罗成功默默的向后走,又去罗光学家转了一圈。
罗光学家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罗成功在他们家的院子里驻足,转头看向乌玛山的方向。
他们这一家子估计不会再回来了。
乌玛山,四条丧家之犬拿着地图,悄悄摸进了地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