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寒,雪舞剑染血,血滴,让人颤动,
一丝凉风吹过,让人感觉不到盛夏的意味,
白虎已死,这件事情就算是结束了,当南明回到方君可书房的时候,方君可仍旧站在那里,很是谨慎,花知梦看到南明雪舞剑上的血,笑道:“怎么,将那白虎杀了。”
南明点头:“自然是杀了。”
“那这个方君可如何处置。”狄小杰连忙问道,
“罢官。”
当他们几人离开县衙的时候,他们几人的心情舒畅极了,夜凉凉的,让这个夏天很是惬意,
他们几人边走边聊,花知梦望着南明说道:“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
南明还沒來得及回答,徐若轩连忙说道:“这么早离开。”
大家有些奇怪的望着徐若轩,他们这个时候离开,早吗,
南明很明白徐若轩的心思,他在想吕倩倩,他想知道吕倩倩是不是还留在乌衣县,他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南明淡漠不语,这种事情,太在意了反而不好,把吕倩倩留在心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可这些话南明却不能对徐若轩说,因为爱情,真是太难懂,又太折磨人了,
夜风清爽,给这个夏天带來了不少的凉意,可他们几人走在街道之上,却不在说话,
当他们几人來到客栈之后,南明才开口说道:“我们再留在这里一天吧。”
众人有些奇怪,但他们却也明白南明这样做的意图,不管这爱情如何,他们总要给徐若轩一丝希望的,因为希望,是那样的美好,
大家都回自己房间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乌衣县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南明和徐若轩他们却留在客栈沒有外出,他们害怕吕倩倩來了,沒见到人又走了,
守株待兔,有时是那么的必要,
可是当夕阳西下,仍旧沒有人來找徐若轩,这让徐若轩的心里隐隐不安起來,
难道,他对吕倩倩的情,就是如此的让人觉得微不足道吗,
徐若轩已然有些心灰意冷,他已不抱任何希望,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小厮送來了一封信,说是给徐若轩的,徐若轩听此,连忙将那封信抢了过來,
信上并沒有说多少话,但徐若轩看完之后,却久久不语,
“我只得你的情意,可我心已死,万不敢再奢望爱情,如若我们有缘,再见。”
落笔的是吕倩倩,
徐若轩并沒有将这封信给南明他们几人看,因为这是他的信,他的私密,他的爱情,更是他的伤痛,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南明他们几人为他感到难过,
夕阳余晖透过客栈门口照进徐若轩的脸上,徐若轩淡淡一笑,这件事情,并沒有结束,如若我们有缘,再见,
徐若轩坚信,他们的缘分不会在这里结束,必将在另外一个地方开始,他坚信,这是希望,美好的希望,
夏,天气炎热的让人想把头插进水中不出來,
南明他们几人离开乌衣县之后,便继续他们的行程,
他们奉皇命行事已经快一年了,在这一年之中,他们遇到了很多事情,而沒有皇上命令,他们又不敢擅自回京,所以他们必须继续行走天下,
这日,天气热的厉害,有到了正午,花知梦嚷着要找个地方歇息,南明无法,只得同意,
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孤立的酒馆,正可让他们去那里解渴,
他们一行人将马车停在那里之后,便连忙冲进了酒馆内,他们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徐若轩便连忙去叫酒菜,待酒馆的酒保去准备的时候,南明环顾了一下四周,此时酒馆内并沒有多少人,他们有几人关着膀子在喝酒,有几人则是小声的聊着,有一人,则爬在桌子上睡觉,他的桌上有一壶酒,两碟小菜,
那个爬在桌子上睡觉的人脸有些圆,看起來极其慵懒,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只在太阳下睡觉的猫,
这个时候,酒保已经将酒菜给南明他们几人送上,南明他们几人先喝了几口酒解渴,随后才开始拿起筷子吃饭,
他们并沒有大声的嚷嚷,只是不时的聊上两句,亦或者碰着喝几杯,
大约南明他们几人已经快酒足饭饱的时候,突然有一群人从外边冲了过來,那一群人个个赤露着膀子,一看便知不是善类,不过南明他们并不怕这些人,所以也就沒怎么在意,
那些人冲进來之后,便直接來到酒馆老板那里,高声嚷道:“这个酒馆我们家少爷包下了,让这些人都滚蛋。”
那酒馆老板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因为他开门做生意,真好让客人滚蛋呢,
酒馆老板想说几句好话,可那群人却不由分说的将酒馆老板提了起來,厉声呵斥道:“你赶是不赶。”
那酒馆老板吓怕了,那里还管违背这些人的意愿,而这个时候,那些胆小怕事之人,早已经急急忙忙的离开了酒馆,此时仍旧还留在酒馆的,就只剩南明他们和那个爬在桌子上睡觉的人,
南明见那人仍旧在睡觉,心中暗想,这人是真不害怕呢,还是因为在睡觉沒有听见,
花知梦早已经看不惯这些人的行为,便想起身教训他们一番,可南明连忙将花知梦拉了下來,因为他想看看那个爬在桌子上睡觉的人到底如何,
那一群人见有好几个人已经离开,此时独余南明他们和那个爬在桌子上睡觉的,他们见这几人有些不给面子,便想教训他们一番,而他们见南明几人人多,而且看他们的穿作又像是有钱人,于是他们便决定先解决那个爬在桌子上睡觉的人,
他们來到那个慵懒的人跟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那个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猛被惊醒,揉了揉眼睛,傻笑道:“喝酒,喝酒,來來,一起喝。”
那人说着便拿起酒壶去倒酒,那些赤露大汉见此,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后一掌将那慵懒之人手中的酒壶给打翻在地,救顺着酒壶流了下來,那些大汉仍旧在哈哈大笑,他们好像觉得此事很有意思,他们戏耍了一个人,
那慵懒之人见此,又揉了揉眼睛,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将桌子上他还沒有喝完的酒杯里的酒倒进嘴里,看着那些大汉说道:“你们为什么要打翻我的酒。”
那些大汉仍旧在笑,他们互相望了一眼,随后一个大汉望着那人说道:“为什么打翻你的酒,这个酒馆我们家少爷今天包下了,你,赶快滚蛋。”
慵懒之人淡淡一笑:“滚蛋,可我不会滚蛋啊。”
那大汉见此,顿时火冒三丈,厉言道:“不会滚蛋,那今天我们就教教你怎么滚蛋。”
那慵懒之人顿时笑得:“好啊,你们滚个蛋让我看看。”
这个时候,那些大汉才知他们被戏耍了,这让他们很是生气,他们已经不能再跟这个人耍嘴皮子了,他们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
那慵懒之人此时还在傻笑,好像他根本就沒有发觉危险已经到來了似的,南明他们几人开始为那个慵懒之人担心起來,
那几个大汉相互之间望了望,然后便突然向那慵懒之人打來,眼看那些大汉的拳头就要打在慵懒之人的脸上,可就在这个时候,那慵懒之人奇迹般的躲了过去,那些大汉一拳打空,几乎要跌倒在地,
当那些大汉打空之后,他们才突然明白他们情敌了,这个慵懒之人,绝非他表面看起來那么好对付,
那些大汉又是相互望了一眼,随后突然将那慵懒之人给包围了起來,慵懒之人淡淡一笑,复又坐下,将桌子上的一碟花生米吃了一粒,
那些大汉见此是个机会,便突然一起挥拳打去,他们几人围在一起,他们相信这次这个人绝对躲闪不开,
可他们错了,这次这个慵懒之人又奇迹般的躲开了,就好像他不是人一般,
此时,那些大汉再不敢大意,他们突然将身上的佩刀解了下來,很是凌厉的向那慵懒之人砍去,那几个人的大刀來势凶猛,那慵懒之人要躲,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可这次那慵懒之人并沒有躲,他刚才拿起筷子吃了一粒花生米,此时那筷子还在他的手中,就在那些大汉挥刀杀來之时,他突然将那一双筷子飞速的扔了出去,筷子刺入两名大汉的手背之上,他们痛的握不住刀,刀啪的一声落下,而其余的人也因为这个而失了准头,
慵懒之人躲过其余几人的挥刀,而那些大汉之中,有两人此时已经痛的跪在地上呻吟,其余大汉见此,更加的不敢擅自行动,
慵懒之人淡淡一笑:“现在,就请你们给我教一下怎么滚蛋吧。”
那些人见此,心知不是对手,于是便想快点逃跑,可他们刚要逃跑,他们的腿上突然受了一击,结果他们便再不能动弹了,
那是几粒花生米,可就在这几粒花生米,那些人不敢动弹了,
那个慵懒的人竟然有如此武功,这是南明他们沒有料及的,
有这样武功的人,他们自然不必为他担心了,
那几个大汉站在那里腿脚发抖,不知是该逃还是该站在那里,他们脸上已经满是汗珠,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天气太热了,
这个时候,那个慵懒的人淡淡笑道:“滚吧。”
那些大汉听此,便要冲出去,可这个时候,那个慵懒的人突然冷冷说道:“我说的是滚。”
那几名大汉见此,只得趴在地上,滚了出去,他们几人滚出去之后,连头也不敢回的便逃跑了,
他们几人逃跑之后,那酒馆老板战战兢兢的來到那慵懒之人跟前,说道:“客官,你若是喝完了酒,就请赶快离开吧,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慵懒之人淡淡一笑:“那正好,我就坐在这里等他们回來。”
午后的阳光是那样的慵懒,像极了酒馆内的人,
南明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于是便走上前说道:“兄台好功夫,不知兄台贵姓。”
那慵懒之人转身望了一眼南明,有些不屑的问道:“怎么,你也不要我在这里喝酒。”
南明见那人误会了,连忙笑道:“那里那里,我见兄台好气势,想与兄台做个朋友,兄台若不弃,不如我们一起喝酒如何。”
那人见南明说的也还算诚恳,便淡淡笑道:“好,我这个人最喜欢交朋友了,我叫公子风轻,你呢。”
南明听此,连忙笑道:“在下南明,那边几位都是我的朋友,公子兄若不嫌弃,一起饮酒如何。”
公子风轻见此,点头应允,
他们几人坐下之后,那酒馆老板好像很是为难,他连忙走來,说道:“几位公子若听我的话,还是早早离开的好,那些人不好惹。”
公子风轻早就有些讨厌酒馆老板说这种话了,于是有些不耐的问道:“你且來说说,刚才那些人,都是那家的走狗,到底有多厉害。”
公子风轻如此一说,那酒馆老板倒有些犹豫起來,许久,才开口说道:“前面不远处,是七星县,在这七星县内,有个厉害的角色,就是刚才那伙人的少爷,那人叫夏侯英,在七星县很有势力,只要是他想得到的东西,沒有他得不到的,你们这样的罪他,我的这个小酒馆恐怕是保不住了。”
酒馆老板说着已经露出害怕之色,公子风轻见此,淡淡笑道:“你放心好了,那夏侯英若是敢來,我定要他好看。”
那酒馆老板那里是想公子风轻给夏侯英好看,他不过是要公子风轻赶快离开罢了,可如今公子风轻和南明一起喝酒,恐怕是难离开了,
酒馆老板长叹一口气,然后便摇头离开了,
南明见此,便对那公子风轻说道:“我看着夏侯英的确不容易对付,为了给这酒馆的老板少些麻烦,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喝酒吧。”
南明这样说,自然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们打完这些人之后,便离开了,最后这账自然会被算到酒馆老板的身上,这酒馆一直在这里,想來是跑不了的庙,
公子风轻听南明这样说,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只是他若走了,那夏侯英來找酒馆老板的麻烦,这如何是是好,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酒馆外边突然传來一阵嚷嚷之声,而听那声音可在,是刚才被打的那些大汉,
公子风轻见此,怒道:“他奶奶的,他们还真是不怕死,这次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一番不可。”
就在公子风轻将这句话说完之时,外边突然传來一个声音:“你想教训谁啊。”
这个声音很霸气,而且让人生出一股战栗,
这个声音落下之后,小小的酒馆内便突然多了一个人,那个人长的很是英俊,身材修长,想來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最佳夫婿人选,只是这样英俊的人,给人的感觉却是太冷,
“少爷,就在这个人,我本要替少爷您包下这间酒馆,可这些人却是死活不肯出去,而且还打了小的。”
那大汉说完这句话之后,南明便知道此人是夏侯英,而夏侯英望了一眼公子风轻,冷冷问道:“你打伤了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