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真去调查了,黄伟良和卢曼云是清白的,散发那样谣言的人,都是别有用心、包藏祸心。她打算今后凡是和卢曼云有关的事务,都亲自打理,以挽回他们的颜面。这天下午,她去找卢曼云,一起办理低息贷款的事情,黄伟良则去了杨老户寨。
办完事情已经快五点了,林燕邀请卢曼云和银行的主任一起吃个便饭,卢曼云很爽快地答应了,那主任临出门接了个电话,被上级叫走了。
两人找到一家很干净的中型川菜馆,要了两个菜,一个汤,慢慢吃起来。
“林燕,我真的很感谢你。你今天来到办公楼,面对那么多异样的眼神坦然处之,给足了我的面子,让那些心地险恶的人放出的谣言不攻自破。我这几天本打算找你澄清的,可又害怕越描越黑,惹你生气,只好把有关果汁厂的工作,全部交给手下来办,你今天来找我时,我心情非常感动,知道你深明大义,便特地陪你走这一趟,为的就是能有一个向你表达谢意、以及表达我歉意的机会。
“呵呵,别这么说,都是为了工作。”
“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想向你澄清。我zanfl得了很重的肝病,医生建议做换肝手术,目前已经有了合适的肝源,马上就要进行手术了,向辉牵头,帮我zanfl筹资二十万,这钱我们后面会还的,这个事件你爱人始终没有出面,并且还没有出钱,但我听向辉说,最初提议时,是有他的,他就是为了避嫌,才一点儿也没伸手。这个我能理解,也感谢他这么做,让我们的事情不至于被人更深层的利用。不过,林燕,现在已经有人说,这二十万都是黄伟良帮我出的,唉,我又气又怒,还很无奈。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们清白的名声”
林燕也很气愤:";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不多,你难道查不出是谁在恶意中伤吗?”不跳字。
“我手下的哪些个吧,向辉又一次下了班顺道找我,在办公室里说了两句,我们在里间,他进来时外间没人,等我送他走时,竟然坐了三个人,他们应该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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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人中的?”
“他们三个一起的。我现在才明白了,当时这个位置,他们好几个人都在争,并且,每个人都有背景,上级没办法,任命谁都得罪一片,便把我调了过来,现在,这些个人视我为眼中钉,不放过任何一次伤害我的机会,他们想要让我在这里干不下去。”
“你一定要做出成绩,要让他们的阴谋不能得逞。”林燕愤愤不平地为卢曼云打气。
“林燕,你真的太好了,难怪黄伟良那么小心翼翼尽力维护你,不想让你受伤害。我以为你最少要把我骂一顿,毕竟,是我把你们牵连了。”
已经牵连了,我骂你有用吗?再说,在这件事情里,我看到了黄伟良爱我、怜我的心意,我也不是一无所获的。林燕在心里嘀咕,嘴上却没说什么,林燕虽然对卢曼云把自己一家扯进来不高兴,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林燕,这件事情也怪我,我以为他们不过是在工作上捣乱,让我出不了成绩,没想到他们竟然还用这种方式污蔑我的人格,这事儿我不会这么过去的,你看着吧,我一定要连本带息讨回来m。”
“你爱人什么时候手术?”林燕不想再纠缠那件事,就换了话题。
“医院在调养他的身体,就这几天吧。”卢曼云的神情立刻黯然了,“他还是北大毕业的,我们老家那个县里当年高考第一名,五年才出了一个北大学生,没想到,呜呜,他还年轻啊,就是换肝手术成功,也只有十年的生命。”卢曼云一改刚才女强人的样子,一下子就泪流满面,低声啜泣起来。
“曼云,别哭了,现代医学发展这么迅速,说不定几年后就有新的治疗方法了,你千万别放弃。”
“嗯,我也这么想,晁恩那么优秀,一定会渡过难关的。”
“做研究太累了。”林燕听向辉说了一句是累出的病,这会儿随口感慨。
“嗯,他那个项目,有两个人都才五十几就没了,可是,晁恩才三十几呀,他这么年轻,就不得不立开心爱的工作,今后要一直在家休养,呜呜,婆婆骂我,想让我辞去职务,做一个普通科员,好有时间照顾晁恩,晁恩不答应,他说他已经没了事业,我要是也没有,我们俩就成了社会的负担,我,我现在一定要做出成绩,让晁恩的心愿能够实现。”
吃过饭,林燕阻止了卢曼云买单的要求:";你还是多攒点钱吧,你爱人后面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你的心意我领了。”卢曼云还想坚持,电话响了。
林燕付了钱,一扭头,就看到卢曼云脸色惶急:";林燕,黄伟良食物中毒,在朝阳医院抢救,你快去看看吧。”
她顿了一下:";我来开车,走吧。”
到了朝阳医院,人已经没事了,现场的人,除了伟燕公司的,竟然还有几个卢曼云办公室的,看到她俩一起出现,那几个人的眼神都非常奇怪。
和黄伟良一起吃饭的都没事,只有他出事,显然是有人针对他,警方把吃饭的人,还有之前接触他的人全请去喝茶了,吃饭地点和杨老户寨的办公室都让警察搜索了一遍,嫌疑人很快锁定为卢曼云办公室的一个临时工赵琳。
这个被卢曼云前任不怀好意安排工作的女孩,工作能力低,爱虚荣,整天拿着镜子照着自己的脸,一会儿梳头一会儿修指甲的,布置的工作常常完不成,在办公室就一花瓶,卢曼云已经把她辞退,这个月月底就得走人了。她交代说,自己漂亮,比卢曼云有魅力,卢曼云炒掉她,是因为嫉妒,办公室的人成天笑话她:";你看看咱们处长,你看看你,人家什么年龄了,都能钓到那么大的鱼,你竟然连个小虾米都搞不定。”
她恨卢曼云,想要抢了黄伟良进行报复,无奈黄伟良根本就不搭理她,今天,她借口马上要和大家分别,让这些人带她去吃大户。
公司这边,经常有些人借着工作之便,白吃白喝的,何况这次他们把黄伟良堵在办公室了,黄伟良不陪一次都不行,在杨老户寨,一般的请客都吃在农家饭,几个人不肯去,拿话挤兑着,让黄伟良带他们来到湖边酒店,吃过饭,他们先去K歌,再去洗浴。
黄伟良说他还有事情,得离开一会儿,这些人不知道是不是怕他不买单,死活不肯,他都变脸了,这才放了人,赵琳说她也要离开,想要搭黄伟良的车。黄伟良觉得整件事情怪怪的,可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便把车开到杨老户寨的办公室,掏出车钥匙让办公室主任替他送人,自己想在办公室好好冷静一下,幸好警察要求办公室晚上必须留人值班,黄伟良不对劲时有人帮着送他到了医院。
第二天下午,事情的最后结果出来了,让人意外的是,赵琳说不出她怎样的得来的春/药,又怎样放进给黄伟良喝的茶水中,警察继续深挖,把卢曼云的一个手下给弄了出来。
黄伟良和林燕听到这个消息,都弄不清到底是谁在算计谁了。
“那个人肯定说他是冤枉的。”林燕猜测。
“是啊,我也感觉这背后还有人在操作。”黄伟良低声给林燕说,“我今后会离卢曼云远远的,这一次我亏大了。”
“没想到卢曼云能这么算计人,我怎么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啊。”林燕心有余悸。
“大概不是她指使和操作的,应该是晁家有人出手了。我也是才知道的,晁恩的爷爷,是七十年代宝城的市革/委副主任,七十年代末因病退休。他原是宝城铁厂的工人,靠运动起家,最后还能全身而退,手段十分高明,这回,说不定是那个老头儿的本事。
“他多大了呀,退休将近三十年了。”林燕脑子里冒出一个耄耋老人垂垂老矣的形象。
“听说退休时还不到五十,现在也还没八十岁呢,精神状态很好,晁恩要换肝,老头还跑到医院,要求把他的换给孙子,医生没答应。”
林燕还是觉得不可信,黄伟良又说了一句:";前几天向辉不是让同学募捐吗?其实晁家有钱,晁恩的老爹就在在老街那里开了个二手房交易所,前几天他去找刘海林了,拿他家的房子做抵押,要海林给他了十套房子,都说晁恩的聪明是隔代相传的,晁恩爸爸很平庸,那二手房交易所都靠他爷爷打理。”
林燕半疑半信,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今后,离卢曼云能有多远就多远吧。
“还有可能是晁恩的主意,让别人实施的,他以前在X市工作,没多久被借调到中央某政策研究室,上下都认识人。”黄伟良推测,“这个最靠谱,但晁恩病入膏肓。”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大,他虽然病着,但有人脉呀。”
“算了,不说这事儿了,今后果汁厂的事情,咱俩都不要沾手,等挣钱了,就把它转让了。”黄伟良说道。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