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亲……知晓吗?”薛容月傻眼,不可言语表达的关系?难道赫连逸有断袖之癖,还是和我哥哥?天呐,他不是深爱着王雪薇嘛!这什么跟什么?太乱了太乱了……
想到这里,薛容月有些抓狂。
“嘘——”薛芃抬手把食指放在嘴唇中间,小声地说,“父亲当然不知,若是他知了,怕是要打断我的腿。”
“啊?果真是……”薛容月挑着眉,大哥这样说,便是默认了?若是如此,我还帮他找什么王雪薇,直接收拾衣物找处深山隐居算了。
薛芃叹了口气,道:“父亲一向和赫连逸面和心不和,若是知道我和他是结拜兄弟,定不会饶了我。”
“结拜兄弟?”薛容月抬头,抓住薛芃的胳膊,问,“哥哥你说什么?你和王爷是结拜兄弟?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啊?”
薛芃一脸诧异地打量着薛容月,眨眨眼问:“什么那种关系?哪种关系啊?”
薛容月一脸尴尬,真是的,我怎么就往那方面想了呢,我就说嘛,赫连逸怎么会有断袖之癖,若是有,我前段时间的气不是白受了嘛!
薛芃见她不说话,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容儿,你怎么了?不会是那帮歹人天天打你,把你打傻了吧!天呐,我的妹妹,这可如何是好,这怎么能找得到如意郎君呐!”
薛容月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说:“哥哥你想多了,我就是好奇父亲和王爷不和,你是怎么和王爷成了结拜兄弟的。”若是如此,说不定前世大哥并没有被连累处死,毕竟,我没有亲自在刑场。
薛芃捏着下巴,冥想片刻,道:“此事说来话长,我都记不得与赫连逸是如何相识的了。对了,容儿,你在王府住的可好,那家伙有没有欺负你?”
薛容月按了按额头,挤出一个微笑,说:“王爷怎么会欺负我呢?”我在王府待了不过七日,昨天他才知晓我的身份。”呵,欺负了我也不能喧之于口啊。
薛芃挑了挑眉,一脸怀疑,打量着自己的妹妹,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猛然抓起,问:“老实告诉我,那家伙是不是经常让你研墨?看,指甲缝里还有残留的墨汁。妹妹啊。你不必瞒着我,待我下次见到他,定会为你‘报仇’。”
薛容月使劲抽回手,按着手腕,笑着说:“哥哥你……真是观察细致入微,何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也是好奇,王爷整日里写写画画,还不给别人看,你说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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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写写画画不给别人看?”薛芃重复着,眼珠一转,抬头道,“估计是给她写信,没办法,毕竟身份有别,得偷偷摸摸的。”
薛容月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她?是指王雪薇吗?哥哥刚刚说什么身份有别,难道……
“哥哥,有件事想问你。”薛容月把采荷打发回了屋,自己拉着薛芃走到院子里的角落,小声道。
薛芃眨眨眼,低头看着她,说:“妹妹请讲,哥哥一定知无不言。”
薛容月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嘴,坚定地看着薛芃,问:“哥哥你和王爷交好,你一定知道王爷心仪之人是谁吧!”
薛芃一愣,微微一笑,抬手弹了下她的额头,道:“我的好妹妹,不会是对赫连逸一见钟情了吧!哥哥看告诉你,你爱上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绝对不行。”
薛容月捂着额头,撇撇嘴,没好气地说:“哥哥也这样说,就因为父亲与王爷不和吗?更何况,我也没说我喜欢王爷啊!”
“不得动情”这个字,当初进宫前父亲千叮万嘱,可那时我情窦初开,又如何控制得了?即使是假意争|宠|,时间久了,也变成真的了。哎……
薛芃摇了摇头,叹气道:“父亲与他不和,这都是小事。只是那家伙心有所属,怕是心里容不下你。”
“所以,我才好奇是怎样一位女子,能让王爷为之倾倒。”薛容月眨着眼,淡淡地说。哥哥,你快说呀,不要转移话题。
薛芃摸了摸她的头发,抬头望了望天空,说:“告诉你也无妨,但你一定要守口如瓶。”
薛容月使劲点点头,露出期待地眼神。
“她,本是户部尚书之女,与赫连逸、太子青梅竹马。赫连逸一直暗暗喜欢她,十六岁那年,当他想请皇上赐婚时,却被一道圣旨拦截在殿外,”薛芃讲着,不由得叹了口气,继续说,“那便是皇上下旨,给她与太子赐婚。那年太子,及冠之年,婚礼即及冠礼。我记得那天,他第一次喝酒,酩酊大醉后我和三皇子把他抬回了宫,翌日我们仨在同一张床上醒来,衣衫不整,还闹出个笑话,被皇上批了一顿。”
话落,薛芃哈哈大笑。
“这么说,那个女子便是当今的太子妃——王雪薇?”薛容月咬着唇,怯怯的问。
薛芃点点头,提醒道:“千万不要说出去。”
“那……王雪……太子妃知晓王爷的心意吗?”薛容月试探道。那么说,后来王雪薇是如何嫁给赫连逸的?难道赫连逸弑兄掠嫂?不会,若是如此,早就传遍京城了……等等,我深居简出,若是有这种事情我不知晓也很正常吧……
“我也不清楚,”薛芃摇摇头,说,“也许知晓,也不不知晓。他二人的事情,我鲜少过问。”
细思极恐,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若是如此,还需要我帮他吗?既然前世是抢来的,这一世故技重施即可,忙活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根本无需插手。罢了,还是收拾衣物,早早脱身吧!
薛芃见她目光呆滞,一言不发,有些诧异。他抬手在她眼前一晃,问:“妹妹你这是怎么?你该不会……真的对他一见钟情了吧?”
薛容月摇摇头,回过神来,瞥了他一眼,道:“怎么会?我就是太惊讶。那王爷自那之后,一直未娶亲?”
薛芃点点头,双手抱臂,说:“是的,而且从不近女色,说起来,这家伙还真是执着。不过,他怕是不久之后就要失|身了。”
“啊?失|身?什么意思?”薛容月诧异,抬头看着薛芃问。
“这么多年,他一直洁身自好,怕是还是处子之身,”薛芃摇摇头,道,“可惜呀……我前些日子奉命出使北夏,走到半路,那北夏皇帝突然发函说他女儿失踪了,让我找到后再出使北夏。皇上虽然生气,但还是应允了。我听说,北夏皇帝有意在南魏给公主择一位如意郎君,跟随公主回北夏生活。”
薛容月认真地听着,眨着眼问:“哦……两国联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这事和王爷失|身有何关系?”
薛芃打了哈欠,说:“听说那北夏公主年芳二八,符合年纪的皇子只有赫连逸和三皇子。太子已婚,公主自然不能做妾,六皇子才十三,根本谈不上娶亲。四皇子和五皇子身子骨又不好,终日卧病在床。而且,三皇子风|流成性闻名京城,相信那公主也不愿嫁。这样的话,就只有赫连逸了。身份显赫,才华横溢,容貌英俊,自是万千少女的梦。他,定是联姻的最佳人选。”
薛容月瞠目结舌,揉了揉耳朵。如果赫连逸跟随北夏公主回了北夏,那他势必做不成皇帝,他若做不成皇帝,相信我也不会入宫,那这样……我也不用在外漂泊,说不定还能嫁个如意郎君。
想到这里,她嘴角微微上扬,自言自语道:“既然如此,就要促成这门亲事。不对,我的目的是撮合他和皇后,虽说皇后现在是太子妃,不过,至少我得问问皇后的心里有没有他,万一人家两情相悦,我又棒打了鸳鸯,岂不是……”
“你在说什么?什么皇后太子妃的?”薛芃瞪大双眼,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环顾四周,小声道:“妹妹,别乱说话,这两者都不是你能想的。这可是……”
薛容月挪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说:“哥哥你听错了,我没有想过成为皇……这二人其中之一。我就是觉得,这王爷和北夏公主及其般配。”
“是吗……”薛芃怔了怔,眯了眯眼,问:“你真的这样想?”
“当然!”薛容月猛地点点头,推着薛芃,说:“哥哥,我和采荷还有还多女儿家的话要说,你先离开吧。”
“好好好,女孩子家长大了,有些话不能给哥哥说了,哎……”薛芃任由她推着,叹气道。
“哥哥!”薛容月鼓着腮,喊道。
“好了,我走了。”薛芃噗嗤一笑,离开了院子。
薛容月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