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松公公也是一脸疑惑回望着南华皇,想了想才略带为难的道,“皇上,四皇子如今还未大婚,不会是喜欢牧四小姐了吧?”
松公公这么无意的一说,立马让南华皇紧绷起了神精,目光如炬的扫向松公公。
这么一盯,吓得松公公立马颤着就要往一旁跪去。
“别慌,朕没说你说错。”南华皇冷哼一声,神色更是阴沉起来,“小杰确实是还未婚,也都这么大年纪了,如若再不给他许个婚事,怕是也难收得了他那闲散一心直想往外跑的心。”
松公公察言观色,看不出南华皇说这话是何意,但还是揣摩着,迟疑了片刻才接话,“皇上若是给四王爷选妃,这可是大喜好事!想必四王爷一定会很喜欢的!”
“哼。”南华皇一声冷哼,却没再多,只是眼里却是闪着一丝阴鸷,让人不敢去看。
“皇上,孝王说有要事求见。”突的殿外响起管事公公的传话声。
南华皇听着眼一眯,看了眼在一旁也是一脸惊讶的松公公,这才收回眼神,沉声道,“传。”
很快孝王便被带到太极殿内,见到南华皇立马跪倒在地,神色沉稳的行礼,“儿臣叩见父皇。”
南华皇虚了下眼,望着他沉声道,“传事说你有要事求见,可是何事?”
南宫文善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与南华皇说过事了,自从猎场事发后,他便一直闭门在府,没有出过府门。
这次来见,他也是深思熟虑过后才来的。
“回父皇,儿臣收到一份秘报,看过后觉得很是震惊,想着此事关系国颜,一定得让父皇知道。”南宫文善恭敬的跪在殿前请词,很是规矩。
南华皇看了眼呈在他手里的一份秘报,眼瞟了下立在一旁的松公公,松公公收到后立马前去将南宫文善手中的秘报取了下来,恭敬的送到南华皇面前。
南华皇接过,看了眼依旧跪在地上没有抬头的南宫文善一眼,抬了下手,“你先起来吧。”随后又是去细看那份秘报去了。
南宫文善起身,小心的快速的瞟了眼主坐上的南华皇,微不可见的勾了下唇。
有些事,不用他说,只要将这些东西呈上去给该看的人看到,想必不管怎么样都会有结果,而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果然,南华皇越看脸色越难看,握着秘报的手也是青筋直跳。
“皇上,四王爷回宫了,说是有要事请报。”外头理事的公公突的又来传话,听得南华皇眼角直跳,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心底的怒,挥手,“让他进来!”
与南宫文杰一同进来的人还有薛子朗,在见到立在大殿中的南宫文善后,均是微微一愕,随后立马反应过来,镇定心神给南华皇请安。
“这么快就办好了?”南华皇已是将心中的怒稍稍的平复了下,漫不经心的问着殿下跪着的南宫文杰。
南宫文杰早在进宫前就想好了说词,这会点头便道,“回父皇,儿臣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看了一翻,发现此案居然涉及到了十多年前的东药王府的一个私开的医馆。”
南宫文杰说到这,微微停顿了一下,似是有些为难,想了片刻整理了下思路才继而道,“只是那个私开的医馆早已被当年的一场大火烧成了灰,里面的人无一生还。”
南华皇听到这,眼里露出一丝疑色,望向站在一旁并没跪下的薛子朗,复杂的很。
他虽把此案交给南宫文杰去处理,但他疑心太重,所以暗中也派了人去跟着,南宫文杰所说的这些事,他是知道的。
“所以今个一早,儿臣便将薛少庄主带去京兆府录了个口供,顺便带着他去西郊走了趟,了解一下此案的事发地,父皇你猜,结果被儿臣查到了什么?”南宫文杰一脸深沉,说到这时眼里还露出一丝惊讶来。
南华皇也想知道南宫文杰查到了什么,毕竟他的暗卫查这些事不拿手,知道的也是限。
见南华皇一脸兴致,南宫文杰也不再卖关子,“原来那地的医馆的主事偷了东药王府的东西,然后逃了出来,最后到了京城西郊,找了地,悄悄的开起了医馆,也不敢大肆招摇替人看病抓药,只能悄悄的,可后来不知因为怎么回事,医馆内居然发生了大火,一夜间医馆内所有人都没能逃得出去。”
南宫文杰说到这,又是一脸唏嘘,却又没有发表他的意见,这让一旁听着的南宫文善不由的皱起了眉,怎么南宫文杰所说的与他得到的消息是不一样的?
如此一来,那此事与东药王府就没了关联,而且,还将此事与前京兆府尹赵财的关系撇得干净了。
想到这,南宫文善抬头直往南华皇望去,刚刚他呈上的东西可是与此案有直接关联来着!父皇可是会信他?此刻他却有些拿捏不准,毕竟那人将此东西交到他手里时,他也是不太相信的。
“启禀皇上,此事一直都是我们东药王府里的痛,谷里出了内贼,却还让其逍遥在外,幸好天道公平,让那恶人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薛子朗适时的开口,言词间对那药店里的人甚是冷漠。
南华皇缓缓的转目,落到薛子朗身上,他刚刚看到的东西,却是与东药王府有关的,此刻,他们俩人却说此案与他们无关,呵,还真是趣!
“既然此事与东药王府无关,那你就先下去吧。”南华皇抬了抬手,示意薛子朗先离开。
然,南宫文善却不放过,立马上前一步,叩拜南华皇,大呼,“父皇,此案还有疑,薛少庄主还不能走,父皇难道就不想知道那个开医馆的人,他为何要偷东药王府的东西?偷的又是什么?又为何要躲到京城,还敢私下开设医馆?以药王府的能力,要抓捕那样一个偷盗者,居然会那么难吗?”
南宫文善一连几个疑问抛了出来,立马让在一旁听着的南宫文杰脸色很是难看起来。
当下立马走到他身边,与他对话,“大哥这么说,莫不是想
说四弟我不会查案,或是有心包庇药王府?”
“哼,四弟你怎么查案怎么问话,又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我管不着,大哥我也只是依着你所说的提出质疑而已,难不成连质疑都不许,就要按你所说完结此案吗?”
南宫文善沉稳的说着,缓迈一步,更是逼近南宫文杰,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转身,面向南华皇,继而道,“父皇,众所周知,开馆行医可是要去官府报备的,那人当时如若没去报备,他那医馆又是怎么开起来的?如若报备了,药王府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话音落下,南宫文杰心猛的一颤,他没料到回来会遇到南宫文善,而且这么能言会道,三言两语便道出他人不知道的隐情来。
可他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多年的江湖历练,怎会被南宫文善的话给吓到,当下也立马抬手抱拳面向南华皇,高声道,“父皇,皇兄此话问的好,此疑也正是文杰的疑,只是皇兄刚所疑的都是东药王府的家事,他们怎么放任那贼人在京城开医馆那是他们的事。
药王谷主心善,见那贼人偷的东西也并不是很贵重,又有能力在京城开下医馆,想必起了侧隐之心,便也不再追究,既然主家都不追,官府怎么好插手去管呢?”
南华皇听着他这番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小杰此话也是合理。”
南宫文善却不想这么就放过南宫文杰,他知道南华皇近来迷恋丹药,离不开东药王府里的帮助,所以此刻不会真的查办薛子朗,但是,那些书信往来都是真的啊!
难不成要他就此放过,好让南宫文杰踏入他们的皇权争斗中来?
这次南宫文杰帮了东药王府,那么以后东药王府的人必会站在南宫文杰身边,有如同凤羚山庄威势般大的江湖势力支持,他以后想要再往前迈一步可就难多了!
眼眸一转,立马沉下心来,思了片刻,才继而问,“那依四弟之意,此案与东药王府是没关系了?”
南宫文杰不明他话是何意,但还是点头,“应该是没关系。”
南宫文善见他极力想将此事与东药王府撇清关系,心中就更加坚信,此案一定与东药王府有关,而且还牵扯到现在的在位的一个二品官员,今个,他就豁着被再次禁足的危险,也要将那人的一个强有力的左臂给拉下来。
想了想,沉稳的再问,“既然没关系,那你为何还要带他去西郊那荒地查看?莫非是想找些什么?听说那地自从被大火烧过后,立马就有东药王府的人过来善后,不知此事,四弟又怎么解释?”
听闻到此,南宫文杰猛的一个抬头,紧盯着他,眼里闪着一丝莫名的寒光,他一个闭门不出的人,居然会知道这么多,可是有人在背后助他?
而此刻南宫文善也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刚呈的秘报南华皇已是看过了的,且又与南宫文杰所讲有关,如若他不能为此辩解,那么他怕也将要再次在南华皇心中大打折扣,多年来建立起来的好印象就要被瓦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