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真真是不爽

真真是不爽

“非儿的嘴唇还是那么甜。”陆寒情含笑看着眼前一双瞪大的眼睛。

“甜你个头。”安亚非直接一脚就横扫了过去,很明显,陆大少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踹人不成,还牵动了自己的手臂。安亚非瞬间就皱起了一双好看的眉。武力值不在一个水平线这种事情,真是让人不平衡。

陆寒情轻笑着握着手里的一只纤细的小腿,轻轻摩挲了两下,“非儿的手臂还痛?”

这不废话吗,没看他都痛得皱眉了。想到又被这家伙偷亲了一次,安亚非眯着眼睛暗道,君子报仇啥的,哼哼哼,在心里幻想了一下,然后严肃道:“痛,快给我揉揉。”使唤得毫无压力。

陆寒情挑眉,手却听话的轻轻拉过他的一只手臂放在自己腿上慢慢的揉捏,“听安叔说,非儿是去弄那什么地瓜粉弄的。”

一说到地瓜粉安亚非双眼亮晶晶的,语气也轻快了几分,“嗯,你不知道,那地瓜粉出来了,可以做好多好吃的,像是酥肉啦,粉条啦,地瓜粉蒸肉啦等等。”真是想想都流口水。

陆寒情低头揉捏得很认真,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听非儿这般说,倒是让我期待了起来。”

安亚非挑眉,“你期待什么,又不是要做给你吃的。”

“咦,非儿对着我说地瓜粉能做好吃的,难道不是希望我也来吃吗?”陆寒情一脸我知道你心里所想的表情。

你知道个毛线,“你从哪里看出我希望你来吃了。”他本人怎么不知道的。

“自然是非儿刚才兴致勃勃的对着我说那些利用地瓜粉可以做出多少好吃的期待眼神里看出来的。”陆寒情回答得很认真。

安亚非双眸微眯,这家伙的肺活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说这么长一串话都不带喘气的,“懒得跟你说。”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油灯的光晕明明暗暗,勾勒出一室的静默画。

“小非睡了?”李亚罗正在关鸡舍,见到陆寒情出来,问道。

“嗯,刚睡过去。”陆寒情脸上带笑,“李叔,我就先回去了。”

“行,快回去吧,一会儿天晚了,路上小心。”李亚罗把人送到院门口,嘱咐道。

陆寒情笑道:“嗯,李叔快回去吧,我先走了。”

见人的身影消失了,李亚罗才进屋里去。

休息了好几天,安亚非才觉得自己的手臂恢复了过来。

“还是手臂完好的舒服啊。”一边切菜,安亚非一边感叹。

李亚罗难得今天没去地里,听他这话不禁笑出了声,“看你下次还要不要那么攒劲。”

安亚非撇嘴,“我也不知道就做了那么几天的事情,手臂会痛成这样,明明看你跟爹爹都做得很轻松的。”他也不知道这副身体会那么脆弱,也就只比柔弱书生好那么一点点,真是丢爷们儿的脸。

给灶里放了一把柴,李亚罗道:“你从小就没做什么体力活,我跟你爹爹都是常年下地练出来的,这能比的吗,下次要做这些体力活,就留着让我跟爹爹做。”

安亚非笑着点头,心里暖暖的,“知道了,阿爹。”

农村的秋收是很热闹也很累的一件事,加之酷热的秋老虎,这让一天到晚都在地里忙活的人,也觉得有些受不了。

安亚非小心的把刚熬好的绿豆汤放进井里沁凉,进入秋收之后,家里就忙了起来,就连最小的安亚可每天都有事情要做。

他虽然不用跟着去地里帮着把麦子稻子等收回来,却是要在家里看着头几天收割回来的麦子的。

凤山村因为土地肥沃,加之前两年的干旱,今年几乎家家户户都种的是小麦跟稻子,苞米跟地瓜之类的种植得稍少些,因此也导致现在秋收的时候,村中心的大坝没有多余的地让出来晒粮食。

不过他家离得村中心远,后院也有不少空地,加上前院,只要这一段时间不下雨,慢慢晒的话,也是不要紧的,就是需要多些时间。

头几天他还有时间一边忙自己的事,一边看着家,这几天他就只能先把自己要做的事情放一边,专心的看着院子里的麦子跟谷子了。

虽然秋收的这一段时间,家里有养鸭养鸡的都会把鸡鸭给关起来,但是,有些人就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刚把绿豆汤放进井里,安亚非便眼角余光见到几只鸡的身影正在院门口转悠,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手上操起一边的竹竿就横扫了过去,嘴里还气愤道:“这家人也太过分了,简直是没完没了。”

安亚可手里也拿着一把扫帚小跑了过来,“哥哥,把这几只偷吃粮食的鸡打死算了。”

安亚非一脸黑线,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残了,“可可不准乱说话。”这几只鸡是那曹家夫夫的,要是被多事儿的人听了去,估计就又有得吵了。

想到那曹家夫夫,安亚非就觉得头痛,曹家因为离他家比较近,因此这鸡没事就往他家来。

他两世加起来也没有见过这么极品的人。本来以为上次羡慕嫉妒他嫁给陆家的事情也就结束了,哪知道根本没有,这里秋收了,家家户户都把鸡鸭关了起来,这曹家夫夫偏不,昨天还去说了一下,结果今天照旧。分明就是欺负他家现在不想惹事。

简直是太过分了。

“我才没有乱说话。”安亚可委屈的瘪嘴,“霜儿他们都说这曹家夫夫是故意这么做的。”

安亚非把几只鸡赶了出去,赶紧去把院门关了起来,转身揉了揉跟在自己身后的安亚可的脑袋,“哥哥知道是故意的,但是现在阿爹不想跟他们吵架,所以我们不能乱说话。”

他能理解阿爹跟爹爹现在不想惹事的心理,只是,这样真的是好憋屈啊。

安亚非拉着安亚可进灶屋,一边摸着下巴思考,这样被人欺负,也不是他的作风啊。陆寒情时不时的欺负他也就算了,两人的武力值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可是这几只鸡他要是都任它们欺负到家门口还不有所动作的话,简直是太不心甘了。

晚饭的时候,李亚罗挑着一担子的麦子回来,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这让安亚非挺好奇的,“阿爹,你这是捡到什么好东西了么,笑这么开心。”干了一天的活,不是应该累的很么。

李亚罗放下肩上的担子,对着凑到他跟前的安亚非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这孩子,难道非要捡到好东西,阿爹才能这般开心。”

跟在后面进来的安木友把担子放到地上,接过大儿子递过来的湿布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曹家夫夫在大坝那里闹,说是他家的鸡都拉肚子,还死两只。”

安亚非低头偷偷的咧了咧嘴,抬头时已经是一脸的惊讶,“他家鸡拉肚子跑去大坝闹啥,难不成还想让村长给个说法?”这也太喜感了好不好。

李亚罗笑道:“哪是去找村长给要个说法,他说自家鸡是被人给害的,非让村长给找出凶手来。”想到回来时看到的,李亚罗都不知道该说那曹家夫郎什么好了。

这简直是绝了啊,这家人,真真是太给人增添趣味了。

安亚非忍不住笑道:“那村长咋说,我要是村长的话,肯定得被他们给气笑了。这么忙的时候,还要被闹着去给几只鸡找凶手。”安亚非觉得,想想那个画面就要乐出声。

“可不是,村长当时脸就黑了。可那曹家夫郎嘴又狠,又能闹,要不给个说法,估计村长有的烦了。”李亚罗打了一盆水出来冲了冲脚。

安亚非有点儿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咳,村长大叔真是麻烦你了。

“吃饭吧,肚子饿了。”安木友搬来桌子,一家人就在院子里的阴凉处坐着吃晚饭。

一连几天的好天气,院子里少了那几只总来偷食的鸡,麻烦事都少了很多。

安亚非坐在屋檐下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地瓜粉已经被他弄来晒干了,目前制作粉条的明矾他还没有找到,所以也只能心里遗憾了一下。

家里没啥需要他单独去做的事情,所以这看麦子跟谷子的事情,真的是无聊得让人想睡觉。

陆寒情进来院子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安亚非脑袋一点一点,跟个啄食吃的小鸡一样的喜感画面,不禁嘴角弯起,就连这几天忙得紧绷的神经也松散了下来。

走到人跟前,陆寒情自己找了张小凳子坐在一边,偏着头看,眼底带着一抹温柔的宠溺,见他脑袋点得辛苦,便轻手轻脚的把那一点一点的脑袋挪到了自己的肩上,这样靠着睡觉也舒服一些。

阳光这会儿晒不到屋檐下来,院子里的地上,除了中间一条小路供人来回走以外,其他的地方都被麦子跟谷子占据了。

靠着墙的地方晒了几件衣服,本来有些漏风的灶屋墙壁也重新用泥糊了一遍,鸡舍里的鸡这会儿都安静的在睡觉。

远处地里偶尔能听到一些人声,真的是很安静的氛围。

本来只是有些昏昏欲睡的脑袋在接触到些微硬,但又很舒适的肩垫的时候,某人就彻底的睡了过去。并且还蹭蹭给自己找了个更舒适的睡觉姿势。

陆寒情好笑的看着整个脑袋都钻进自己怀里,以一种有些别扭,但本人好像觉得挺舒服的姿势睡得打小呼噜的人,只觉得心底软得能化成一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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