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在螺湖号上做了短暂的补充和调整,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再次起飞,目标直指吕宋岛伊莎贝拉省的伊拉甘市。
伊莎贝拉省是菲律宾的第二大省份,伊拉甘市是伊莎贝拉省的首府,人口六点六万,这个人口基数跟中国大陆的一个镇差不多,现在常毅所乘坐的直升机目标就是直指伊拉甘市。
菲律宾海岸防空预警防御约等于零,基本上还处于目测的原始状态,直升机可以肆无忌惮的直穿吕宋岛到达伊拉甘”“。
常毅五个人直接肆无忌惮的降落在了伊拉甘市的城郊,常毅挥一挥手,直升机轰鸣一声开走待命了。
伊拉甘市不是没有菲律宾驻军,这里驻扎了菲律宾陆军一个所谓的机械化步兵师,不过是配备了八辆轮式装甲运兵车,战斗人员也只有五六百人,不过按照以往的惯例,驻军在没有接到上峰的命令前是不会参与地方上的事情的,尤其是带有明显反华性质的骚乱事件。
一部分菲律宾人是仇视中国人的,就是因为他们见到的中国人基本上都比他们富有,可是他们却自动忽略掉那些中国移民们艰苦创业的过程,他们认为是中国人掠夺了本应是属于他们的财富,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每年把数十万吨的磷肥复合肥、数万吨的椰油、香蕉、腰果、咖啡和那些矿产出售给那些中国的口岸公司,然后一边点着钱一边使用着用这些钱购买的物美价廉的中国产品,然后再继续骂着中国人赚了他们的钱,这就是菲律宾人。
常毅在一片矮树丛中打着手电看了一下地形图,辨明了所处的位置,手一挥直接向伊拉甘市区的方向快速接近。
现在已经接近午夜时分。亢奋的骚乱人群大多已经散去了,不过还有不少的激进分子在彻夜进行着他们的掠夺计划。
每一次的骚乱爆发都是他们的狂欢节,只有在这时他们才会找到自己做主角的快感。烧、杀、抢、掠,而且还无需承担任何的责任,开着枪来的中国人的汽车,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冲进下一家中国人开设的商店,看着那些战栗的中国人双手捧出他们辛苦积攒下的财富祈求保命的时候,那种快感绝对是天主所不能赐予的。
白天,我们可以喊着口号,义正言辞的叱责中国军队欺凌我们的海军。入侵我们的领海。
晚上,我们则不需要这些羞答答的遮羞布,那些看不见的东西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要把我们能看到的东西抢回我们的家里。
一辆装了半车厢毛巾香皂啤酒之类的卡车跳着桑巴舞从街角猛地拐了出来,砰的撞断了街角处老旧的消防水栓。水柱冲天而起足有六七米高。
卡车上六七个挥舞着棍棒的暴徒尖叫而起,有人吹起了尖锐的口哨。
“阿基诺你个蠢猪。你到底开没开过车?”坐在驾驶室里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家伙反转过手中的消防斧。用斧柄翘着开车的那个胖子的脑袋。
阿基诺醉眼迷离的嘿嘿傻笑着,嘭的又把路边停着的一辆小轿车撞了出去。
“天呐,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一个蠢猪开车,那辆车是参议员丹加洛克的车,妈的,给丹加洛克修车的钱要你自己出。”拿着消防斧的家伙痛苦的抱起了头。
阿基诺嘿嘿的笑了起来:“桑托斯老大。嗝,这个钱应该让中国人出。干脆今天晚上咱们就不要睡了,多抢几家,我记得前面街角有一家中国人开的金店。抢了他咱们就发达了。”
“蠢猪蠢猪,”桑托斯使劲的用手指敲着阿基诺的脑袋:“那家金店是中国人跟克鲁兹副市长合开的,抢了他以后你还想不想混,你认为克鲁兹会放过我们?”
阿基诺嘿嘿笑着伸手抚着脑袋上被敲疼的地方,又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满不在乎的说道:“桑托斯老大,我记得前两天在你那儿看了一个香港的警匪片,嘿嘿,那里面的劫匪拿着女人的丝袜往头上一套、、、、、、”
阿基诺眼睛一亮,金店巨大的诱惑已经让他忘记了对克鲁兹的恐惧。
十几分钟之后,一辆疯狂的卡车猛地狂飙而来,连个弯都没拐,砰地一声撞碎了金店牢固的铁闸门,直接冲进了店里,哗的一声撞翻了店内迎门摆设的几个柜台,柜台厚实的玻璃马上被摔得四分五裂,在柜台中陈列的各式手表撒的满地都是。
因为局势的混乱,金店早就已经把贵重的商品都锁入了保险柜,而且还在店面里安排了两个值班人员,一个是金店老板的儿子,一个是雇佣的菲律宾保安。两个人已经紧张了一天,他们从紧锁的店门缝隙中可以看到大街上到处都是暴走的暴民,金店对面一家华人开的餐馆就被洗劫一空,餐馆老板被拖到街上暴打了一顿,直到他交出了自己隐藏起来的大笔现金之后暴打才告结束,那惨象吓得他们两个已经惶恐了一天,金店老板的儿子暗自庆幸老爸有先见之明,在开业之初就白送了副市长克鲁兹一部分股份,骚乱刚刚爆发,克鲁兹就派了两个警察带着一辆警车停在了金店门口,震唬住了那些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的暴徒们。
此时,金店老板的儿子正趴在收银台上昏昏欲睡,一天的紧张时刻终于过去了,可是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一辆大卡车毫无征兆的冲进了店内。
金店老板的儿子从收银台后跳了起来,手中紧紧握着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一根钢管,而那个菲律宾保安刚才是坐在临门的地方,在卡车破门而入的时候就已经撞飞了出去,鲜血泼洒了一地,除了四肢还在痉挛之外眼看着已经是活不成了。
从卡车驾驶室里跳出一个头戴黑丝袜,手持着消防斧的家伙,消防斧直指着金店老板的儿子,用英语低沉的吼道:“跪下。”
这时从卡车车箱里又跳出了六七个手持棍棒头戴黑丝袜的家伙,刚才他们低伏在车厢中,从外面倒是看不到他们的存在,这些家伙一跳下车根本就不用招呼,直接就向那些柜台冲去,也有人跪在地上把满地的手表往自己带来的袋子里面乱塞,也顾不上是否会被碎玻璃割伤手了。
看来他们早就是已经计划好的了,分工明确,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金店老板的儿子惶恐的向破碎的店门外看了一眼,那辆他赖以为保护伞的警车已经不知所踪了,估计是见到天晚了跑回家去睡觉了。
“这里是克鲁兹市长的店铺,你们住手。”金店老板的儿子举着手中的钢管指着疯狂抢劫的那帮暴徒们大声地用英语喊道。
冲进来抢劫的这伙人当然就是桑托斯他们这一伙人,桑托斯当然知道这家金店跟克鲁兹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他还是被欲望蒙蔽住了眼睛,现在整个街面都这么混乱,克鲁兹也未必查得出来这件事儿就是他们几个人做的,而且他们的脑袋上还戴了一层遮羞布,如果真的能侥幸蒙混过去,那他们可就算发达了,可以舒舒服服的等着下一次骚乱的爆发。
桑托斯手持消防斧逼向金店老板的儿子,还是那两个字:“跪下。”
看来,桑托斯还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毕竟伊拉甘太小了,每次骚乱在外面混的就是那么几伙人,说得太多了很容易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