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惠模糊的意念倏地清晰起来,明白为何自己因何觉得此珠对他是非常重要。从王者天下归来说出清神珠,到此珠回到他手上,只可以机缘巧合来解释。不由记起刘病已说过的,“冥冥之中,自有主宰”这句话。
酸雨心神续道:“如此神物,绝不是福薄命薄的人消受得起,据传曾有权臣欲据之为己有,立遭横祸,之后辗转传入其他人手上。亦没一个有好结果的,只有回到帝皇的手里,方可‘安然无恙’。”
常惠道:“如我将此珠转赠皇帝,酸少怎么看?”
酸雨心神道:“一切由你决定,或许这是最聪明的做法。事实上你救了王者天下归来一命,如让此珠落入他手里,恐怕他也像其他人般遭遇不测之祸。”
常惠倒抽一口凉气,道:“好险!”
酸雨心神讶道:“你完全接受我的说法吗?丝毫不感荒诞夸大?事实上以前我一直不信邪,可是将此珠含在口里修炼时,不住有灵神出窍的异况,对我来说是‘走火入魔’、元神不稳的凶兆。”
常惠道:“从拿起此珠的一刻开始,我已生出感应,但对我却是‘如鱼得水’,似能游走于生和死的界线。幸好你也有过逾越生死的经验,否则你早‘走火入魔’。真的没想过。”
酸雨心神道:“为何你明知此为不世之宝,对自己又有奇效,竟然还肯送我呢?”
常惠道:“还说这种话,大家是兄弟嘛!”
酸雨心神道:“哈!小徒也想过过做师父的瘾儿,让人唤几声师父来听听。”
常惠笑道:“还不容易吗?请问师父有何拿手绝艺,可传给小徒呢?如果不能令小徒满意,立即将你这个师父扫出门墙去。”
酸雨心神伸个懒腰,道:“师父累了,不如徒儿先伺候师父上床,待师父睡个精满神足,再看拣什么绝艺传给你。”
常惠苦笑道:“还说不会笑老子。终于忍不住吧!”
酸雨心神道:“只是顺口一句,徒儿不用介怀,这方面该好好以为师做榜样学习。”
常惠没好气的道:“快说!”
酸雨心神沉吟片晌,一脸思忆的道:“我在本教的生活‘乏善可陈’,但有一件事一直忘不了,也是这件事扭转了我的命运,从受尽贱视至无人不识,最后更成为教内的‘原子’。”
常惠好奇心起,道:“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件事?”
酸雨心神徐徐道:“自懂事后,我便属于教内最低的阶层,负责贱役,既不知父母是谁,也不知为何会在这么可怕的一个地方。风景算相当不错,只知道位于罕有人至的山区内,开始时只得数十人,到我十三岁时数目已超过一百,教内所谓的高手,出外一段时间后,回来时会带着劫来的童男童女,当时已想到自己遭遇相同,心里充满仇恨。没人和我说话,当然更不会有人教我功夫,看他们的样子是非常厌恶我,或许是因我的长相,常说我不男不女的,长得最坏是一双眼睛。哼!”
常惠道:“你的遭遇确使人同情。”
酸雨心神哂道:“我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我比他们任何一个更懂得思考,不像其他同龄者般,我绝不会被熏陶同化,就在这个时候我遇上了他。”
常惠讶道:“他?”
酸雨心神道:“我到今天仍不知他‘高姓大名’,该是教内身份特别的长老,但从没听过人说他,住在山区的另一边,有间小石屋,屋外有个坟茔,竖立着个空白的墓碑。我一直不晓得他的存在,直至我决定逃走,经过那处时给他截着,才晓得有他这般的一个人存在。唉!当时还以为会死得很惨,岂知他不但没杀我,还传了我一套拳法,令我能上窥武道之门。”
常惠为他开心的道:“那至少有一个人对你好,他是什么年纪?有何独特之处?你最后有弄清楚他在教内的身份地位吗?”
酸雨心神哂道:“徒儿像忘了为师说过,到现在仍不知他‘高姓大名’吗?”
常惠笑道:“师父请恕徒儿愚鲁,天份不够,敢问这跟师父想收本人做徒儿有何关联呢?”
酸雨心神失笑道:“为师都不知走了什么霉运,收着你这么笨的徒儿。你忘记了吗?徒儿你若被废去了武功,故必须重新学起,否则被人‘谋财害命’时,如何应付?”
常惠听得精神大振,又讶道:“师父难道认为这套拳是不会泄露大光明教的源头吗?这怎么可能呢?”
酸雨心神冷冷道:“说你蠢钝真的没错,这套拳法根本与本教没有任何渊源和关系。”
再现缅怀之色,似深陷在往昔某一情景里,梦呓般的道:“照我看他该很老了,初遇他时怕已近百岁,不过年轻时肯定长得很英俊,沉默忧郁,似乎以前做过些令他后悔的事,他没说屋外葬的是谁,该是他的女人吧!瞧神态便知道。”
常惠道:“这套拳有何名堂?”
酸雨心神道:“此拳名为战神拳!”
常惠瞪大双目。
酸雨心神耸肩道:“听到战神,你应该明白是谁了吧!”
常惠失声道:“这怎么可能呢?”
酸雨心神道:“既然他不说,现在只老天爷清楚,不过他怕我排斥本教的武功,特别说明这套拳法由一个教外的绝世人物亲授予他,与大光明教没有丁点关系。”
常惠嚷道:“我的娘!真的是他。”
酸雨心神道:“为师之所以对徒儿生出兴趣,正因徒儿被称为另一个‘战神’霍去病。”
常惠暗忖任何表面看来简单不过的事,背后也可能有某一因果关系。
酸雨心神道:“他说了一番很奇怪的话,是关于这套拳法的。”
“人的名儿,树的影子”。晓得这套拳法来自“战神”霍去病,常惠这“徒儿”态度大是不同,恭敬问道:“他老人家究竟说过一番怎么样的话呢?”
酸雨心神责道:“是师公!”
常惠“逆来顺受”,乖巧的道:“对!徒儿一时说错口,该是师公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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