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梦瑶收拾妥当便带着材料去了孟家。大宝本来不想再去,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跟着娘亲一起。
梦瑶从头天回来便担心大宝对于周围的人事的心态会不会受到影响,会不会排斥孟家,会不会变得孤僻不远接近他人……如今见他主动要求,几乎喜极而泣,这证明他心中已经释然,想走阴影,让自己重新开始融入到她的生活圈子里面去。
“娘亲,您说外公外婆会不会不喜欢我?”路上,大宝一直很紧张。
“怎么会!他们都很喜欢宝贝啊。”不明白大宝怎么突然如此如此忐忑?难道,昨天的事,还是让他开始害怕与人接触了?
想到这个可能,梦瑶只觉得整个人就如掉进冰窟窿里面,浑身寒凉刺痛。
大宝不知道娘亲为何突然变了脸色,只猜测是不是自己哪里没有做好,低头,小声道,“宝贝昨天不乖了……娘亲别生气,宝贝知道错了……”
原来大宝担心这个?梦瑶松了一口气,“宝贝不用担心,外公外婆会喜欢你心疼你的。”他怎么就忘了这小家伙从来就敏感细腻的呢?
看着那小脸忐忑不安的样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宝贝别多想,娘亲疼爱宝贝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
“可是,因为宝贝,让大家……”如果不是因为他,铁蛋就不会挨揍,二舅母就不会和二舅舅闹不愉快,外公外婆就不会生气难过,舅舅们也就不会不开心……
这孩子,整天想的是什么?
梦瑶有那么一瞬间,恨不得将大宝的脑袋瓜子撬开,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停下脚步,侧身看向一旁的大宝,拉住他的手,自己接着半蹲下,与他的视线平行,“宝贝,你是孩子,知道什么是孩子,孩子应该是什么样的吗?”
大宝疑惑的摇头,他是孩子没错,可不明白娘亲为何这样问。
“孩子就是还没有长大的人,有自己的思想,但是,不应该承担太多,想哭想闹想笑想跳想撒娇想调皮想发脾气都可以,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都可以原谅。”
如果换在现代,这样教孩子肯定不对,试问,哪个家长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乖巧听话懂事?
可是,那是因为孩子都太过于活泼好动调皮捣蛋,让人头疼不已。
面对大宝这个懂事的让人心疼心酸的孩子,梦瑶反而希望他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一件事,哪怕是不听话也好。
“可我……”娘亲以前说过,希望他能向正常的孩子那样,可是,看到家人因为他而伤心难过生气,他真的做不到。
“所以,宝贝,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偶尔的小任性小错误,真正爱你的人都会原谅的,况且,”梦瑶捏捏大宝的脸蛋,笑道,“昨日的事,你没有错。所以,别担心,大家是爱你的,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好。”
“可是,”大宝好似想到什么,小心翼翼道,“娘亲真的不生气?”
“宝贝是娘亲的宝贝,不管发生什么,娘亲都是爱你的,都会站在你身边。”梦瑶摇头,温柔的说到,以大宝的性格,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某一天真的“犯错”,却是让那个自己欲哭无泪,打骂不得。
“娘亲,谢谢你。”大宝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在梦瑶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终于放心。
“你呀……”梦瑶好笑的捏捏大宝的鼻子,也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起身继续赶路。
之前出们,田峰本来说要送他们的,但是,他有他的事,梦瑶不希望因为她而耽搁,也不希望被别人说他围着女人孩子转,虽然这是好丈夫的表现,但是,在这万恶的旧社会却是会谣言四起,被人看不起的。
无奈,田峰便叮咛嘱咐,决定下午过去接他们。
其实,田峰从来不在乎别人的说法,如若不然,也不会自毁形象,让那个村民们看不起,甚至,怀疑大宝是自己……风流债事。
但是,他不是一个人,他不能让自己的妻子儿子被人说三道四让人看不起,所以,现在,就让他先忍忍吧,待到某一天,他定会让那个自己的妻儿随心所欲。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也过得快。
梦瑶本来担心大宝身体瘦弱,要绕过一座山,会累。可让那个她惊讶称奇的是,大宝非但没有说累,一路上皆是速度不变的跟着自己,虽然满头大汗,却呼吸平稳,一切得心应手。
“宝贝,你真的不累?”再次担心的问道。
几次提议抱一会或者背一会他,都被拒绝,甚至还说,不能因为一点辛苦就轻言放弃,也不能受人诱惑而不坚持。
听听听听,这是一个五岁不到的小屁孩说的话吗?这算不算变相的说她不以身作则,误人子弟?
——此刻,欲哭无泪怎能表达她内心的所受的打击?
梦瑶几次想说停下来歇歇,可是,看到如打了鸡血,战斗值为饱满的大宝,咬咬牙狠狠心,也就不理会了。心想着,或许是田峰每天坚持让他去跑步,所以,体质才会越来越好,走路才会不辛苦。
于是,某个男人,第一次被心爱的女人崇拜,因为一个孩子……
“大宝、瑶瑶来了?”还未到院门口,孟家四哥就已经迎了上来。
“四舅舅……”大宝恭敬的喊道,几个舅舅,他最喜欢的就是三舅局和四舅舅了。
“大宝来了?”孟全将大宝抱了起来,这小家伙,比家里那两个小捣蛋可爱多了,真是越来越让人喜欢,越看越让人心疼。
“你怎么出来了?”以梦瑶对他的了解,这么热情,肯定目的不纯。
“呵呵,不就是来见你们还没有来,特意来接你们的嘛。”孟全将大宝放下,不好意思道。
“有事就说。”梦瑶可不这么认为。
梦全呵呵一笑,不愧是自己的小妹,“小妹,这是哥哥的媳妇本,你可得悠着点啊。”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凑近梦瑶的耳朵,“别让爹娘他们知道哦。”
梦瑶好奇的接过,一看,一张十两,足足有五张——这家伙,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银子了?居然背着爹娘存了这么多的私房钱。
记忆中,孟瑶曾问过这个哥哥,可惜,某人直接装傻充愣,硬是说自己比黄花大闺女还清白。
“放心,这都是我光明正大辛辛苦苦赚回来的。”仿佛看穿了梦瑶的心思,孟全赶紧拍胸脯保证。
“四哥,老实交代,爹爹他们不知道吧?”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言语的秘密,她不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爱八卦的人,所以,点到就行。
“当然,不知道了。”孟全看向梦瑶,全完是看笨蛋的眼神。
“谢谢你,四哥。”不管怎么样,这份支持她的心,她接受了,只是,“你不怕他们知道?”
“小妹,你可不能这样。”抗议,他已经这么支持工作了,咋还被威胁?
“呵呵,四哥放心,妹妹赶集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做那种过河拆桥吃力不讨好的事?”
“呼,那就好,我可是等着你给我赚更多的银子呢。”至于银子,孟全不以为意,若不是害怕吓到自家的妹妹,他可不止拿这些。
梦瑶好笑,也不跟自家哥哥客气,一行三人进了院子——原来大家都在等着他们啊。
“大宝,你们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大宝身上,让大宝有些不自在,朝自家娘亲身边挪了挪,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备受关注过,不过,面上却是镇定,无波。
“爹娘,大哥二哥三哥,大嫂二嫂……”梦瑶挨着打招呼,人多热闹,太多人也是烦恼啊。
“外公外婆,大舅舅二舅舅三舅舅大舅母二舅母玉婷姐姐,铁蛋土豆,你们好。”大宝紧跟娘亲,乖巧的叫着人,表面上一点也没有受昨日的事情影响。
本来还担心大宝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赵丽撇撇嘴,因为大宝,儿子挨揍,她挨骂,心里始终有些不舒服,虽然知道是自己儿子不对,可是,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了,怎么能不让她心疼?
铁蛋因为被爹爹训,本来心里不待见大宝的,但看到对方主动给自己打招呼,心里的怨气一下子少了好多,哎,只要他再好好表现,他决定也就不计较了。爹爹说了,他们是兄弟,要友爱,好吧——打死也不承认,是想听他继续讲故事和他玩。
相对于铁蛋心中绕了几个弯的小九九,土豆就显得憨厚很多,直接跑过去拉着大宝,“大宝弟弟,陪我们一起玩吧,那个九连环,我们怎么都解不开,四叔说你可厉害了,你教教我们好不好?”
听了土豆的话,大宝有些不好意思,看看身旁的娘亲,见其微笑着点头,也没有说拒绝的话。
暗自给大宝竖起大拇指,梦瑶不得不说大宝的心里素质之强大。
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心里的紧张,面上却是察觉不出异样,若不是了解他,还真会被这小子所骗。
看着一脸兴奋的土豆,还有满眼期待,却又傲娇的铁蛋拿着九连环缠着大宝细细研究,轻轻一笑,她相信大宝以后完全有能力和心智应付那些流言和诽谤。更相信很快就能让那个铁蛋心悦诚服。
与众人打了招呼,进屋开始准备做正事。
首先让孟双和孟全找了一根长竹竿,降至固定在堂屋中央,然后让大家都端着凳子坐到竹竿的两边,接着,将带来的绳子分发下去,自己则是坐在中间做示范。
“这绳子颜色真漂亮。”大嫂海宁感叹,这还说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绳子呢。
“这些是专门编织用的,粗细不同,款式不同,编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梦瑶说道,想着当时看到这些绳子和布料的时候,她也惊讶了一把,不知道田峰是用了什么手段找来的这些极品,不过,她选择接受和尊重。
“瑶瑶,我们真的能行?”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脚重手粗,这么细致的活,没的将东西浪费了,若不是要支持自家闺女,孟老爹早就有打退堂鼓的冲动了。
“爹爹放心,连大宝都会的呢,你肯定更加没有问题了。”梦瑶自信一笑,“大家第一次接触这个,我们就先学最简单的蜈蚣链吧。”
孟老爹一听,松了一口气,大宝才五岁不到都能做到,那他,也就有信心了。
挑出四根绳子,将绳子的一头在竹竿上拴好,开始一边讲解一边动起手来。
指尖飞舞,绳子在她手中翻飞,越来越短,而链子越来越长,直到伸手比划了一下,打结,完工。
“这个蜈蚣链的编法很常用,每根手链的接口,都要用在这种编法捆绑在一起,然后拉两头的绳索就好。”看着手中的链子,材料单一,还是不够美。
“没有想到这个这么讲究。”孟母虽然不能说自己针线刺绣非常了得,却也不差,但是这样的活却是第一次接触,想自己孤陋寡闻,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啊。
专注于某一件事时,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到晌午时分。看着天色,才发现,肚子都有些饿了。
不过,一上午,成绩还是有的——每个人都看着自己手中的链子,骄傲之色不予言表。
“你们继续吧,我去厨房看看。”梦瑶起身,想着中午给大家做什么方便快捷又好吃。
“瑶瑶,你歇一会儿,我去做饭吧。”海宁叫住准备出门的梦瑶,来着是客,虽然是自家的小姑子,但她可不能让人家辛苦。
“大嫂,你们继续练习熟悉,今天的任务还很重呢。”梦瑶摇头拒绝,她还有很多事,不可能天天过来,所以,必须要保证大家都学会学好。
“小妹,这个心心相印到了这里,这绳子该怎么绕了啊?”孟全用空着的一只手挠挠头,这些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梦瑶被自家哥哥的样子搞笑了,叫了大宝进屋。
“娘亲,”大宝笑脸红扑扑的,显然心情很好。
梦瑶对着大宝笑笑,拿出手帕擦了擦他微微冒汗的额头,“宝贝,你去教教四舅舅。”
“啊?”大宝一时间梦瑶反应过来,下一秒,却是爽快的答应。
“小妹,你让大宝教我?”孟全不满,这不是鄙视他么?说他连小孩子都不如?
孟全的态度让梦瑶有些不满,也不管其他,说了句“四哥,别小看大宝哦,”朝大宝眨眨眼睛,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离有剩饭,还有一些菜,猪肉和鸡蛋。
梦瑶看着摆放的东西,梦瑶感慨,怎么有种古代版土豪的感觉呢?
印象中,家里的生活虽说不上多么富裕,却也不算拮据,待到后来四位哥哥长大,都可以赚钱了,家里的生活虽赶不上那些有钱人,却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按理说,这样的家庭应该很受大家的追捧和欢迎,就因为她的恶名,才让大家望而却步,三哥四哥除了自己不想娶妻的原因之外,也有一个是没有哪家愿意将自己的姑娘嫁给这样的家庭。
孟母因为孟家三个四个的婚事,那个着急,好在大哥二哥生活还算幸福,有孙子孙女给了两老安慰,在儿子打哈哈打太极之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时不时也会念叨。
梦瑶想到这些,都不禁摇头,这孟瑶,可真的害人不浅啊。
将剩下的米饭拿来做炒饭,然后烧了一个汤,随便烙了一些鸡蛋饼,炒了两个小菜,中午的饭菜就此搞定。
待再次来到堂屋准备让他们准备吃饭,却是发现大宝在耐心的手把手教着孟老爹,那认真的样子,十足十的小老师。
“大宝,你看我这个,下一步该怎么做啊?”孟家老大生硬的问道,让他要一个小孩子来教,有些尴尬,但是,妹妹说了,只要有本事,都可以做先生。
既然大宝比他们厉害,那么,请教一下,也就没有关系了。
“大宝,这样就可以了吧?”赵丽有些别扭,不过,这一直没有让她放在眼里的小毛孩,居然这么了不起,着实让她惊讶。看了一眼自家正在院子里疯玩的孩子,不自觉的有些羡慕起来。
“好了,大家准备洗洗手,吃饭吧。”梦瑶打断了大家,这样下去,都不用吃饭了。
“娘亲。”大宝被梦瑶拥入怀中,自信的笑了,原来,被人认可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好,好似让他突然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梦瑶揉了揉大宝的头顶,表扬道,“宝贝好厉害。”
“真的吗?”仰头看向梦瑶,感觉眼睛都在笑。
当饭菜端上桌,大家又是一番赞叹,对梦瑶的认识更进一步,可是,却也越来越不可置信,这人死一次,变化真的有这么大?
虽然心中疑惑,却也默契的选择接受,不管梦瑶是什么样,他们对她的疼爱都不减少半分。不过,人都是比较喜欢美好的事物,现在这个温柔能干勤劳善良的妹妹怎么都比之前那个好,于是,闺女控、妹控那是更加的喜欢她了。
一顿饭,大家吃的是酣畅淋漓,就连一向挑食的铁蛋,也比平时多吃了不少。
看着铁蛋满心欢喜吃得认真的样子,赵丽决定,以后对这个小姑子好一些。
“酒足饭饱”,一切收拾妥当,梦瑶先让大家稍作休息。
“小妹,我决定了,”孟全看着梦瑶,信誓旦旦,“以后娶媳妇,就要娶你这样的,如果赶不上你,宁愿一辈子打光棍。”
“老四,你说的什么话!”田母在一边呵斥,还好田峰不在,如果他听到了,会怎么想自己的儿女?
“四弟,难道嫂嫂我不好?”赵丽娇嗔。
“呃……”孟全一时间语塞,想了想,随即道,“二嫂当然也是好的,要不然,二哥也不会对你那么好了。”
“那你怎么光说小妹,却不提你大嫂二嫂?”本来只是想搭话的,谁知,越说心里还真的越不是滋味。
“……”孟全那个囧,他能说二嫂太彪悍,自己无福消受么?梦瑶那个汗,她虽然很有自知之明的觉得自己不错,但是,被哥哥以这样的形式说出来,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四哥,我哪有那么好,如果以后嫂嫂像我这样,估计哥哥就知道今日说错了。”
“我看老四说的没错。”孟老爹突然开口,看向孟全,“老四,记住你浸提那说到话,以后不如瑶瑶的,坚决不要!”
“啊?哦。”孟全梦瑶想到自家老爹比他还彪悍,不过,心里那个激动——这样一来,娘逼他娶妻生子就不怕没有理由拒绝了。
孟双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孟双,这小子眼珠子一转,他就知道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不过,貌似还不错。
“爹娘,我也决定了,赶不上妹妹的,不娶。”
“三哥,你娶你的,干嘛学我啊?”孟全抗议,知道三哥对妻子的要求很是苛刻,因为见识了二嫂的大女人,更是对心中描绘出来的形象的向往。
“你们,一个两个非要与我做对是不是?”纵使孟母多么慈祥贤德,那也是关心儿子的母亲,这听两个儿子都这么说,她哪还忍得住。
“娘,我这是宁缺毋滥。”孟双赶紧解释,因为经常在外走动,他要求的婚姻可不光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娘,我也是。”孟全也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
“你,你们……”孟母一副恨铁不成钢,“非要把我活活气死是吧。”
“三弟四弟,你们怎么这么跟娘说话呢?”赵丽一副嫂嫂为尊的模样。
“娘,咱们赶紧继续吧,”梦瑶上前挽着孟母的胳膊,“哥哥们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是好事,相信他们不会让您失望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啊,就多休息休息,别操那份闲心了。”
“瑶瑶,你也这么觉得吗?”孟母问道,良久,“罢了,儿子大了,以后由着他们,我不管了。”
她也知道这两个孩子不是老大老二,逼迫不得,反正孙子孙女媳妇都有,也不在少那两个。
“三哥四哥,还不快谢谢娘。”梦瑶给两人使眼色。
“娘最好了。”孟全嘴巴一向很甜。
“娘放心,以后一定找个你满意的媳妇。”孟双很会说到地方心坎里。
两人快速的表达立场,更是封住了孟母的口。
两人不约而同的朝梦瑶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感谢,这妹妹,没有白疼。
梦瑶莞尔,很能体会两位哥哥的心情。在古代,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多夫妻,洞房之前,甚至从来都没有见过彼此,盲婚哑嫁之下,有多少婚姻不美满,造就了多少痴男怨女?
当然,这个时代的女性,大多都是夫为纲,讲究三从四德,根本就没有早就的个性和想法。不对,每个人肯定都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因为现实的残酷,根本不容许她们有所作为。但是,这木头一样的妻子,莫说男人了,连自己都觉得悲哀。
她不希望疼爱自己的哥哥也走这样的路,她希望他们都能找到自己心爱的愿意付出一切守护的另一半,然后,幸福的生活。
一旁的大宝看看外公看看舅舅,在看看自己的娘亲,突然有些危机感,娘亲这样受欢迎,爹爹会不会很危险?
娘亲很好,他当然知道,可是舅舅为何要拿娘亲来比?
爹爹说,只有娘亲爱上这个家,爱上他们,才不会离开,祖母也说,爹爹娘亲要真正的在一起,才不会分开,虽然还不是很明白比这个在一起的意思,但是,肯定不能让其他人有机可乘——舅舅也不行!
大宝决定了,为了娘亲,他决定回去好好与爹爹商量商量,要怎么样才能避免那些可能发生。
想到这里,眼珠子一转,上前将梦瑶的手握住,另一只手朝后环过对方的腰,占有式的看着两位舅舅。
梦瑶松开挽着孟母的手,将大宝的手握住,对着大宝宠溺的笑笑,这小家伙越来越粘自己了,真好。
只是,如果她知道大宝此时心中所想,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人小鬼大?哭笑不得?暗自内伤?抑或者暴走泪奔?
可惜她不知道,所以,只是拍拍大宝的手,以为对方是撒娇了,任其“拥着”自己。
孟双孟全不明白,自己没有做什么吧,为何从这小侄儿身上,感觉到了对自己的防备和敌意?
敌意?自嘲,真是好笑——他们估计是因为不用再被娘逼婚太过激动,才会有此错觉。
“好了,我们继续吧。”梦瑶轻咳一声,正色道。
“瑶瑶,我们下午学什么啊?”孟贵想着自己的笨手,信心不足啊。
“上午已经各自学了几种编织方法,你们下去多多练习,编出来的就会越来越好看。想着我们就做头饰、项链和指环。”一边说一边拿出所需要的材料,“经过上午的编织,下午这些做起来相对会容易一些。”
“这个不就是针线活吗?”赵丽眼睛一亮,上午是因为自己梦瑶接触过,这针线活,谁不会啊。
卢海宁却是微蹙眉头,如果简单,瑶瑶应该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
“小妹,该不会,也要我们做这个吧?”孟全惊呼,“饶了我们吧。”
针线活?这而是女人干的,他们编织绳索已经是让那个人笑话了。
“呃,这个……”梦瑶还真没有想过这些,之前教婆婆的时候田峰也在场,好像还很认真的学了,当时没有多想,现在孟全说出来,心中却是满满的温暖和动容。
“不是真的吧?”孟全后退一步,故作害怕的样子。
回神,勾唇一笑,“看四哥的表情,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谁喜欢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了?”谁说小妹越来越可爱了的?分明是越来越邪恶才对嘛。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轻笑,突然发现,逗弄这个哥哥很有意思呢。
“老四,你自求多福吧。”孟双深切的关怀,沉重的拍了拍孟全的肩膀。
这是什么节奏?
看着自家哥哥敢怒不敢言,快要憋出内伤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哈哈,四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太可爱了。”
孟全后知后觉,发觉被自家哥哥和妹妹耍了,那个气愤,不过很快笑了起来,越来越高兴——被耍也比被逼着学针线活强啊。
笑闹的差不多,开始认真干活。
梦瑶主要教的孟家几个女眷,男人们,就不再为难,让他们做编织等等手工吧。
梦瑶发话,不光孟全松了一口气,其他几个男人也暗自放下心,虽然故作镇定没有说,其实也是很紧张的。
不得不提到一点,就是年仅九岁的孟玉婷。
别看玉婷年龄小,手工针线活却是做的很得心应手,与之比起来,梦瑶悲催的发现,自己怎么好像不是做女人的料?
不光玉婷如此,铁蛋和土豆在大宝手把手的教导下,居然也会编简单的手链,这样大家都惊讶不已,尤其是铁蛋,居然也能坐的住。
见他一口一个大宝弟弟的叫的欢实,都纳闷,大宝究竟用什么方法将他收服?出生到这么大,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呢。
梦瑶则是了然,很多时候,大宝不是不会,而是不想,昨日若不是将他逼急了,反应也不会那么大。估计今日来之前,他已经就想好了,对策——她也蛮好奇呢。
“咚咚咚……”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我去看看。”孟家老大永远都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站出来。
梦瑶赶紧示意大家将做的东西都起来,现在的店铺还没有着落,不想引太多人注目。
“咚咚咚……咚咚咚……”门外的敲门声不断,“来了……谁啊?”孟富问了一声。
“是我,田峰。”门外回答。
孟富一听,皱眉,这个时候这么着急,可别有什么事,赶紧将们打开。
“妹夫……”还没有来得及问,田峰便一声“大哥”飘过,快速的进了院子,快速的往堂屋而去。
梦瑶早在田峰回答的时候就听到了,此时已经站在堂屋门口,看着匆匆而来的人,莫名的,心里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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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他睡了她。她宽慰,情非得已,不过一层膜。他感叹,滋味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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