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驱逐出府

看着赵婉芸严肃的表情,果儿也凝重的点点头道:“千真万确,现在所有人都集聚在了前堂,五姨太,你也快去看看吧。”

“走!”

接下来,赵婉芸没有片刻耽误,直接就朝前堂走去。

未到门口,远远的,就听得宗政清耀怒然而苍凉的声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接着是江容玉哭泣的回道:“侯爷,是我自私,我嫉妒那个女人比我后入府,却先有孩子。”

“怎么会是你?昨天你明明还……”说到这里,宋娇儿完全不明白的止住了声音。

这时,赵婉芸立刻进了前堂。宗政清耀一身黑衣,负手而立,俊毅的脸上流露出悲愤而狠绝的表情。

李清秋伴在一侧,脸色木然而凄凉。

江容玉却双腿跪地,哭得梨花带泪。宋娇儿站在一畔,眼神惊愕无比。

这时,宗政清耀铁青着脸,眼神如冰的看着她,同时伸出手来,冷傲的摄制住对方细小的下巴:“虎毒尚且还不食子,虽然那个孩子不是你亲生的,却也是本侯的孩子,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江容玉直感觉下巴快要被他捏碎了,剧痛难忍。不料,她却嘴含轻笑,淡淡讥讽:“侯爷,我恨那个贱人,我就看不得她比我先有孩子。”

宗政清耀冷眉染上寒霜,怒极反笑:“你知道吗?本侯向来讨厌善妒的女人,本侯娶你们入府时就说得清清楚楚,你们要和睦共处,若有反目,本侯定当弃之!”

这时,江容玉已是泪眼盈盈:“侯爷,你认为一群女人能和睦相处吗?为了一个心爱的男人,她们什么事也做得出来!”

“可为何,你要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宗政清耀凌厉的眉峰微微挑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下,蓦然,他掐住她纤细的颈项,稍加施力,见她的脸色渐渐惨白,江容玉却难得傲然的冷笑一声:“侯爷也会心疼?从我入府,侯爷就不曾正眼瞧我一次,要不是看在清秋姐的份上,你恐怕也不会要我吧?你知道什么叫心疼吗?就是每次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却完全无视我的时候,我的

心比你现在还痛一百倍。”

听着江容玉的话,以及她此刻的处境,李清秋神情忧伤而痛苦的劝道:“侯爷,手下留情啊。容玉就算再做错事,可也是跟了你这么多年啊。难道,你真的就忍心杀了她?”

“是啊,侯爷,容玉姐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你就放她一马吧。”宋娇儿难得替人求情,可此刻是因为,江容玉的话,完全也说出了她的心声。再加上,弄死南宫雅的孩子,她也是巴不得的。只是,一直不敢付诸行动而已。

宗政清耀听着她们的劝说,并没有松手。只是清冷而孤寂一笑,那笑让人有种曲终人散的荒凉感。

赵婉芸也知道,此刻的她,心境是悲痛而复杂的。

“侯爷,你不能就这样放过杀死我们孩子的凶手,你不能啊……”

不知何时,南宫雅突然冲了进来,她脸容憔悴,一脸狠绝的盯着地上跪着的江容玉。那怨毒的表情,仿佛恨不得立刻置她于死地。

就因为她这样一说,宗政清耀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李清秋和宋娇儿微微一急,刹那间暗自咒骂这个南宫雅,竟在这个时候跑了出来。

然,赵婉芸也发现了此时的情况。看着江容玉那已经青紫的容颜,她知道,若再不阻止,恐怕,就将铸成大错。

于是,她不顾一切的上前一步道:“侯爷,孩子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要再伤害你身边的人吗?你别忘了,这个女人也是因为爱你才会如此。你就狠心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真心对你的女人?”

听了赵婉芸的话,对方只是怔忡了几秒,痛苦的低下头,低声道:“若是靠杀了本侯的孩子来说爱着本侯,那么本侯宁可不要这样的女人!”

听着宗政清耀的话,身下的江容玉只是黛眉轻蹙,清澈的明眸,泛起一层薄雾,她感觉呼吸十分不畅,将心中生起的恐惧压下,大声质问道:“那侯爷就杀了我吧,死在侯爷的手下,我也瞑目了!”

李清秋见状,微微一慌,然后水眸流下两行清泪,赶紧摇头道:“侯爷,不要,不要啊,容玉她不

是有意的,侯爷,你不能这样对她……”

宋娇儿也求道:“是啊,侯爷,你放过二姨太吧,她……她知道错了。”

不料,南宫雅却尖锐的厉声回道:“就算知道错了,我也不能白白失去我的孩子。侯爷,你知道吗?就是因为她,我孩子没了,我的命也差点没了,你说过要给我一个公道的,你说过要给我一个交待,你若放过她,这就是给我的公道吗?”

面对两难决择的局面,宗政清耀脸色极为复杂而痛苦。那掐着对方下巴的手,不由再次加重了力道。

“啊……”江容玉仰着脸,不由闭起了双眸。同时,也微微发出一道痛苦的喊声。

再也看不下去的赵婉芸胸口一窒,阵阵寒气从脊背升起,痛心道:“侯爷,你想再次重复三姨太的悲剧吗?你又想一个深爱你的女人因你而死吗?你若真是如此狠心,那么就不要再悲局酿成之后,又后悔莫及。”

一句话落,原本处于痛苦迷茫中的宗政清耀,陡然清醒过来。

当下,不置可否的将手松开。

“咳咳……”江容玉在得到解脱以后,身子不由自主往后一倾,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片刻后,她的脸上泪如雨下,嘴含苦楚,一脸感激的朝赵婉芸望去。

同时,另一道怨毒而像刀子般的水瞳,也朝她射了过去。

不错,那人正是南宫雅。

“侯爷,难道,你真的就不为我们的孩子报仇了吗?”南宫雅冷冷的说着这句话,语气里不似以往的哀求,而是一种绝望和森寒。

宗政清耀对她的话,置若未闻,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望着江容玉,冷冷道:“本侯不会杀你,但也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

说罢,他怒声冲赵管家喝道:“来啊,笔墨纸砚侍候。”

当看到他铁画银钩写出一行行的字来,继而又用他的贴身印章盖印,这一刻,江容玉的身子不禁瑟缩了一下,眼里一片凄苦悲凉。

“这是本侯最后写给你的休书,拿着它,永远不要再踏入宗政府的大门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