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和唐妩林珞然李鹏宇约好在机场相见,他毕竟是一个人,没有那么多牵挂,后面在家里的两天都是自己一个人过,饿了煮面,要不然在外面的馆子吃点什么东西。
家仍然是居住在大榕建工的大院子里,毕竟这套房子是当时过来的时候直接购置的,虽然是单位福利房,但仍然有产权。其实即便苏理成已经调任凰城副市长,在大榕建工仍然是一个留下印迹很深的人物。而现在大榕建工还在由佟建军和孙家勇主舵,这些都是实打实和苏理成同一条船的境苏灿觉得住在家里,比住在蓉城一些别墅里要好得多,一来别墅大而空,父母都去了凰城,尽管有时可以叫朋友过来,但自己一个人,仍然会觉得空闹闹的感觉。
再者他和唐小妩似乎目前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不过他还是让王拥帮自己观望着,王明有一大家子人,打算在桐树林或者最近新建的一些别墅区购置套大房子,这个时候蓉城限墅令还没有公布,显然是很好的时机。苏灿不介意把手上的闲钱拿来购置一些房产,尽管他根本不需要依靠房产来维持个人资产的增值。
但还是自己家住着舒服,商业上的迁徙已经够让人心神摇曳了,苏灿已经开始感觉到四处迁徙那种不知道扎根何处的空虚感。
这里毕竟有他以前的回忆,从夏海刚搬迁到蓉城一家人不受重视甚至被冷眼相待,他和唐妩的后高中时代,他们可以隔远相望的天文望远镜,他们那操蛋的青春,苏灿看着望远镜这些设备,心想这也真他妈太能鼓捣了,自己那时候果然是对少女饥渴的杀手大叔啊。
假期已经结束了,在大院以前的朋友如郭小钟等陆陆续续走光本来说怎么也要等苏灿从凰城同来聚一下的,但最终众人还是没能等到他回来的时候。
苏灿将家里的碗筷洗得干干净净把地拖得反光,把茶几桌子用抹帕擦得一尘不染,临走时做这些事的时候,心情总能莫名其妙的宁静。
然后他给在凰城的曾库苏理成挂了电话,说我走了,你们保重身体。
最后他提着搁在门边的行李箱,出门,坐敦煌派来的车去往机场。
苏灿不如唐妩林洛然他们过来相送的人多,要说很多交代的话。他倒是第一个到候机厅都先看了好一会杂志。
随后才看到唐妩和林珞然三人走进候机区域,两女联袂而至,唐妩T恤和休闲裤,林珞然也是相同打扮,所不同还背了个颇可爱小背包,用李鹏宇的话来说就是装嫩啊。两个女孩同时出现都颇为惊艳。
虽然身材大体相同,也同样美丽,但两女属于绝不会让人第一眼以为是双胞胎的类型,而会让人觉得如果进入她们的圈子,和这样的女孩成为朋友那一定是很美妙的事情。
凰城事件过来,唐妩和林珞然的关系似乎更好了一些,以前相处怎么着还有势均力敌带来的隔阂,现在似乎都少了很多,之间的关系经历了那场车祸,更为融洽。
“如果不是李鹏宇提醒我还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路人甲在等我们。”,林珞然眯着眼对苏灿笑道。
苏灿不去管她,从唐妩手上接过包,感觉口干,就去拿她背包侧面的那瓶开过的矿泉水,看得李鹏宇好一阵羡慕。
提醒旅客登机的女声响起众人这才背着包,拉着箱子,依次登机。
四人都是新川南航空的头等舱大榕建工集团入主新川南航空,进行一系列调整过后新川南航空目前的扩张步伐日渐加快,天空航线和地面酒店集团四面出击开huā,新川南酒店集团现在作为航空酒店业新贵,名气很响,集团在很多城市的航线都取得了更多的权限,地位与日俱增,不过仍然有来自三大航空巨头的威胁和虎视眈眈,获得新生的川南航空越是发展迅猛,就越惹得更多势力想将其吞下去。
当然这里面涉及的不单纯是并购收购这些大鱼吃小鱼的过程而已,新川南航空是王薄为了打外交牌主导起来的,难免就不会有相应的博弈势力从这方面入手。
但是大榕建工集团作为后盾,苏理成掌舵时期积累的资产还是相当之丰厚的,一天有大榕建工坐镇,对方即便背后的资本巨大,也都一时无法攻陷新川南航空,虽然一些省市外部会有政策的封锁,但是凭借航空公司强大的公关能力,很多和扩张有关的节点也都在逐一打通。
最近人民日报就有一篇文章大幅标题是《大西南崛起的耀眼明星,新川南航空的前世今生》,足以说明大榕建工入股过后新川南航空的崛起速度以及高层态度。
………
苏灿一行经过登机口处的空中小姐忍不住轻“呵”,出声,苏灿一看这女孩挺面熟,再仔细看这不是吴诗芮嘛。
吴诗芮一身浅蓝色制服,头戴空乘帽,双腿浅色丝袜,这个时候正惊奇的盯着苏灿一众。
她以前是大榕建工大院的,郭小钟暗恋于她,刚来的时候对苏灿挺不对付,但最后大家慢慢成了朋友,高中毕业吴诗芮没有上大学,家里通过一些关系,把他送进了新川南航空公司,大榕建工入股川南航空的时候,苏灿还和她在上海见过。
吴诗芮显然没料到今天的班组上会遇到回上海的苏灿,其实早在之前她就有想过这种可能,但随后就被她推翻了。难怪今天她在机场时总觉得左眼皮直跳,还用冷水拍了把脸,以为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吴诗芮笑靥如huā,又颇意味深长的盯着苏灿旁唐妩和林珞然两人。登机时间紧凑,苏灿对她点点头,说了句“真巧”然后先和唐妩等人进了机舱腹部,找到自己的座位,转过头看到吴诗芮和旁边两个空乘一边迎宾,一边小声的对他们背影议论纷纷时而有清脆的笑声。
林珞然坐下对苏灿嘲讽,“某人真走到哪里都美女环绕的。”,又跟唐妩道“我们不要便宜他了。
”,唐妩美目扫了苏灿一眼,笑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李崭宇张开他琨鹏翅膀班的大手揽讨苏灿肩膀,安慰道“……兄弟,不要紧,你至少还有我……
这个时候前排两个人闻言转过头不约而同把魁梧的李鹏宇和体型稍微匀称的苏灿给盯着,那打量的目光要多怪有多怪。
李鹏宇还一脸不满的看着两人道,“看什么没看过啊。”,得彻底抹黑。
对方面容古怪的转回头去。苏灿杀人似得目光盯着李鹏宇,直到他打着哈哈心虚撤手,才道,“真想打个电话举报你携带易燃易爆物品,你给我乘下一趟飞机过来。”
李鹏宇悻悻然,后座连唐小妩都跟着林珞然笑得没心没肺。
飞机起飞,上升到对流层高空,吴诗芮拿起步话器提醒旅客注意系好安全带,有气流颠簸。
过了以后,吴诗芮才推车逐一询问旅客要果汁还是咖啡来到苏灿旁边,帮苏灿倒咖啡,才找到说话的机会,道,“暑假的时候我刚好有休假,我们一群人聚会就唯独缺了你,都听他们在说,你爸调离了集团总经理的位置,去了凰城当副市长嘛。”,“所以我一整个春节都在凰城那边,和爸妈一起过的没有回来,我给郭小钟打了电话……”苏灿点点头,大院里面就和吴诗芮郭小钟关系要好一些,乃至于在南大读书的时候吴诗芮趁着机组休息的时间还约过他出去玩。
看着吴诗芮得体的为自己和李鹏宇倒上饮品,言语温和,苏灿还奇怪吴诗芮现在蜕变得越加有女人味了,不似以前给郭小钟和他白眼的样子。殊不知吴诗芮也算是对自己容貌有自信的了,加之受过相应的礼仪气质的培玉,但是在唐妩和林珞然两个女孩面前,总能感觉略显自卑。她当然不甘示弱。
说了会话,吴诗芮当然不能一直这么和苏灿私下交谈过去,走到乘务舱那边,几个男女空乘都在讨论苏灿这么一众,看到吴诗芮过来有人就忙不迭问道,“他不会就是上次露过面的,你口中的那个苏灿?真的是航空公司国企大股东的背景?”
“压根就看不出来啊,上次我们飞北京,张燕她在北京的那个在北京国土局男朋友认识的人,人家那个气场,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闲”,“你们难道不觉得一眼看得出不简单的人,其实都挺简单的。真正高明的,是那种让你看上去觉得他人畜无害的人。”,吴诗芮反驳道。
一个女孩笑道,“是是是,那你要不要跟你那个苏灿联系一下,等落了地咱们一起和他聚个会什么的,他人长得也挺不错的,吴诗芮你该不会是想吃独食吧,自己先一个人打来吃了……”又对另外两个女孩道,“不过对于小李和小钟来说,都不感兴趣吧。”,叫小李的女孩笑道,“我已经有男朋友啦。而且我也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而另一个叫小钟的就说道,“家境太好又怎么样,如果出了点什么事家里的基业都垮了,那么他本人除了从小养成的挥霍公子脾性之外,还剩下什么,如果嫁给这种人,什么都不会,以后岂不是还要我挣钱养他,而且还要白受他的闲气?我是那么笨的女人吗?”
吴诗芮都不想解释,但还是道,“我记得当初他们家刚搬到我们大院的时候,初来乍到,正遇上公司在外面酒店年会,他们家在门口拦车,前前后后没有一辆车为他们停下,没有一辆车理睬,那时候苏灿家就是这样子个状况,但现在呢,他爸是市长,他是南大高材生,而且据说他们家还开有公司,身家不菲,名声极好所以到目前为止,如果提“奋斗,这个词语,再没有人有苏灿这样的资格。”,…………,几个女子不约而同朝座位那边看过去,其中一个还引发了女性某种保护欲的道,“啊……,他们家那时候这么惨啊。”
显然刚才说那番话的小钟也有些惭愧,几个空乘女孩正聊得高兴,就听到呼叫铃响了,一看显示的座位号,吴诗芮就道,“小钟,又是,凹座那个赵处长,真是阴魂不散,他还在用停飞威胁你?”
叫小钟的女孩全名是钟雪,人长得很清秀,且漂亮,甚至吴诗芮觉得,在她们这个机组中,钟雪应该是最好看的,不化妆都很漂亮。但是这样自然也引发了公司内部一些人的惦记,明显的这个空管处赵维鑫赵处长就是一直纠缠她的人,一会说只要她表现好就可以把她安排到国际航线,一会又用停飞来旁敲侧击威胁,甚至有时候在其他城市吃饭,碰上钟雪的班次,都要她过来陪酒。
钟雪家庭不怎样,父亲只是一个快退休的单位职工,还有个糖尿病成为药罐子的母亲要她挣钱治病,她高中没考大学,也是希望早点出来,给家里面分担一些,所幸凭借自身素质和运气,进了川南航空公司,深知这份职业的来之不易,必须珍惜。而更难得的是她在许多攀比的空姐环境之下,还没有要嫁个机长或者有钱人的想法,仍然是带着属于自己踏踏实实的信念。
但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所以很多时候只能忍气吞声,但是除了陪酒之外,更过分的事情,钟雪是不可能答应的。这也是赵维鑫屡次没能得手,越来越不耐烦的原因。
今趟又碰上赵维鑫还到上海出差,钟雪之前还提心吊胆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后着。
现在终丰来了。
“没事,到了上海他要是还敢对你动手动脚,大不了我们一起打电话投诉他。”说话的女孩底气也不足,知道这个赵维鑫在航空公司内部很有背景,就算是投诉电话打上去估计也会被截留在某个领导那边,无济于事。但这个时候始终是要同仇敌忾的。
面对机组成员的关切,钟雪咬咬牙,最终还是勉强换上笑容,朝着那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