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你讲吧!我也照样睡的着。”楚一忧撇撇嘴,那故事虽然可怕,但她就不信她克服不了。屡次这么再被他威胁下去,以后日子那么长,她不用混了。
糟了!不管用了。上官且歌顿时心里哀呼一声。
楚一忧半天没听到声音,嘴角扯了扯,无声笑了。他要是真讲的话,她还是睡不着的。不过不讲就好了。要睡去。
“阿忧,你今天把年镇北的东海明珠粉碎了,年镇北可气得不轻啊!”上官且歌想了半晌,不止是讲故事啊!他们也是可以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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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一忧哝哝的应了一声。看来真要睡了。
“你可真胆子大啊!也太嚣张了吧。那可是横霸京城的年王爷,皇上都得忌惮三分!”上官且歌啧啧道。
“唔,就算天塌下来不是还有你给我顶着么?”楚一忧咕哝一句,睡意因为聊天在减半。
上官且歌顿时一呆,这女人之前可是不领他半分情的,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快,连适应都不让他适应一下,果然是他上官且歌的女人啊!
上官且歌在心里感叹一番,半响,点点头:“做得好!”
楚一忧嘴角勾起,顿时笑颜如花,很不谦虚的道:“我也这么觉得。我的谋划一向不差!”
上官且歌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怎么从来就没发现楚一忧居然还这么……这么让他爱死了这种可爱了呢!大手伸出,在她头上揉了揉,比之更谦虚的道:“我的眼光果然很好。”
这回轮到楚一忧抽搐了:“哪里好了?你才来那天我还拿着一把刀子对着年寻华……”
他们相遇时,他是紫衣风华,但她却是有些邋遢的……
“我觉得挺好的!爷是谁啊,一眼就看出来了。”上官且歌顿时拽拽的得意道。
“可是我第一眼看见你怎么就想逃呢?”楚一忧抽了抽嘴,说道。
是因为害怕会陷入他深情的漩涡吗?原来那时候她就有感觉了,但她终究还是沦陷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没心没肺。
楚一忧却打了个哈欠,将头往上官且歌的怀里埋了埋,手臂放在他的腰上,软软的道:“不说了,真困了。”
上官且歌的心一霎那软的滴出了水,点点头,伸手将她又紧紧搂了搂,柔声道:“好,不闹了,睡觉!”
“嗯!”楚一忧哝哝的应了一声。
上官且歌嘴角笑着也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几乎同时进入了梦乡,嘴角都是弯着的。窗外月娘娇羞的探入室内,满室白月光,凭的温暖静谧。
一夜好睡。
清晨,楚一忧幽幽醒来。她一向浅眠,待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了人。
伸手摸摸旁边的被褥,一丝清凉凉的凉意袭上手心,看来是已经走了多时了,她不由得心底溢出一丝空虚。随即又想到本来这里就不适合他待。
他是在意和保护她的名节的,虽然表面上各种不老实,想到这里,心里又有一丝暖暖的。
今日,她要收拾好心情,从今以后,她不仅要为过去种种而计划,也要为他们二人的未来而谋划。
她,不再是一个人!
三王府。
清晨细碎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满了整个府邸。
书房里,上官且歌半靠着靠枕坐在床前,宗正清明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二人都是怒目而视,一眼便感觉出屋内低沉的气压和烟火味道,而隐在暗处的两方隐卫也是气息紧张成一片,剑拔孥张。
看这屋内的二人,显然这二人是在做某种谈判,而且谈判似乎刚开始。
“真是怠慢啊,要宗正太子在我
这寒舍孤灯相伴坐了一夜,本王深感不安啊!”上官且歌凤目一挑,嘴角扯开一抹肆意的笑,这模样,分明是得意,哪里有不安的成分。
“这一晚可坐得真好,让清明想清楚了不少事情!”宗正清明仍是温雅的笑,只是这笑里多了一丝算计的味道:“比如迎娶楚三小姐一事,势在必行!”
“你休想!”上官且歌声音隐着怒气盯着宗正清明:“你以为你能娶得到她么?”
“自然,三王爷不愿娶吾妹为妃,那么清明只好改变计划,迎娶楚三小姐为妻,这样既不会令三王爷为难,又不至于伤了两国和气!”宗正清明依旧浅笑,如今上官且歌得了那人的心,那他至少要得了她的人,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将眼前之人从那人心中剔除。
“不过是一局棋而已。你将她搀和进来,谋的是什么心机你我都明白。她退出,我陪你下。”上官且歌声音较之刚才小了许多,万一皇兄为了两国利益将楚一忧送了出去,事情就不好办了。
宗正清明不就是想利用楚一忧手中的钱舫和圣言石作为助力,为日后登基为帝做准备么,他上官且歌的势力遍布天下,不比钱舫逊色,有他帮他宗正清明夺江山,天礼皇室再多人觊觎都没用,宗正清明应该深知这个道理才是!
“你陪我下?”宗正清明扬眉:“你凭什么?难道你想嫁给本太子为太子妃?三王爷武功高强,但在下可不记得你有这种将男人变成女人的妖术!”
上官且歌的能力他知道,有他相助别说天礼皇帝的位置,就算是夺天下,也一定是够了!
但他不愿!要他对那个人放手,没有那人相陪,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有什么用?
宗正清明这句话可谓毒辣,是他温润外表下一直都不会说出口的。他从来只做的多说的少。如今显然是已经怒极。
“呵……”上官且歌却是不怒反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一双眸子清冷如冰:“难道清明太子想变成女人?我上官且歌的乾坤一梦……或许还真是可以。”
“如果清明太子真想要,我上官且歌就算竭尽功力也要为你开个先例!”话落,上官且歌又补充了一句,同样毒辣。
屠逐和莫寒站在门外,平静的看着屋内的二人。两个主子从来都是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却不想他们的嘴也是可以这么毒的,甚至比女人还毒。这二人真是不遑多让了。
“三王爷的妖术还是自己留着吧!小心哪日违反天则,阎王爷看不惯,直接就收了你!”宗正墨玉的眸子平静如水,说出的话却更加狠毒。
“本王爷福大命大。就不劳宗正太子费心了。你天礼狼虎众多,怕是日日烧香让你见见阎王爷,阎王爷耳边可是不经念叨的。该小心的怕是宗正太子才是。”上官且歌背对着身子坐着,毫不客气的驳道。
屠逐和莫寒二人一动不动地立在门外,只是觉得这二人骂人的水平可真是高。恐怕全天下人都望尘莫及!
“本太子真倒是小看了三王爷!”宗正清明对准上官且歌,眸中怒意褪去,只剩黑色。意味不明。
但是上官且歌自然听明白了,是因为他夺了楚一忧的心吧!
“彼此彼此,本王爷也小看了宗正太子。这背后玩阴招的本事儿可是日渐炉火纯青了。”上官且歌意有所指。用棋局引诱楚一忧与之同盟,接着又以他和清月和亲一事自然而然过渡到改娶楚一忧的计谋,他都要为他拍手称了!
“三王爷死皮赖脸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的。”宗正清明丝毫不客气。若不是他的缠功,日日跟随在她的身边,她如何会动心?
他束缚了楚一忧,上官且歌夺了她的心,这一局下来,看起来是不分彼此。但是
其实还是他输了一筹。
毕竟,如今再想夺得那人儿的心便是难上加难了。
“呵,那也要看缠谁。有些人本人可是不屑看一眼的。”上官且歌不怒反笑。如果不是缠着阿忧,所有的心思和劲都用上了,凭着那个小女人将心封的如此冷清紧闭,他温温吞吞的来的话,他怕是一万年也得不到她的心。
这一招,他不觉得用的有什么不对。还有些洋洋得意。
看到上官且歌的笑,宗正清明心底一沉,凉凉开口:“三王爷莫非是忘了你那些风流情事,娜依儿公主刁难楚一忧一事不说,难道三王爷忘了和吾妹之间的风华雪月,忘了你与她之间的约定?还有差点为你丧命的乔寒香乔女侠,难道你都忘了?”
闻言,上官且歌嘴角的笑意果然收起。
的确,娜依儿对楚一忧敌意如此之深,少不了是他的原因。还有宗正清月,他还得跟她说清,他与她的约定,再也无法继续,胜负已然出了分晓。至于乔寒香,他怎么也不可能像昨日那般胡言要将她送去突厥,他欠她太多?
上官且歌刚才得意的心情突然加了一分沉郁。
“爷的事情,爷自会处理。就不劳清明太子费心了。”提到这些,上官且歌面色一寒,看着宗正清明。
“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三王爷倒是有闲心来管我天礼的事情了!我天礼自然也是不劳三王爷费心。”宗正清明夺过来理道。他的白衣是如此的白,但在上官且歌眼里却只看到了一身灰暗。
“不劳,清明太子这话万不要说的太早。”上官且歌因为刚才宗正清明的话,心情极为不好:“如今天礼可是热闹。玉太子自身难保,还凭什么不答应?难道让我的女人去你天礼没了命么?”
“三王爷说话注意分寸,她将是清明的女人才对。”宗正清明直直开口:“昨夜我已修书天商帝,天商帝也已回复了我,只要楚一忧点头,和亲一事便成!而三王爷别忘了,楚一忧还有一盘棋要与清明下!”
那一盘棋没下完,楚一忧就绝不能脱身,纵然手段卑鄙了点,但只要能留住那人,他自有办法将上官且歌从她心中剔除。
“我倒不知道了,一局棋就成了你的女人了?”上官且歌冷笑,心中怒火上升。
就是这一局棋。该死的一局棋,困住了她。那傻女人又不是什么君子,却死活要遵守这个破约定!
宗正清明看着上官且歌,声音意味深邃,顿了顿,墨玉的眸子流动着认真:“清明也是有一颗爱她之心的。保不住她对三王爷不过是一时心软。我相信有朝一日,清明诚心感天。她的心也是会向着清明的。”
屠逐定定地看着宗正清明。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主子和谁如此声辞厉色的言论。记忆里主子一直都是温润如玉,性体寒凉,不喜言辞的。震撼空余,自然也听到了宗正清明这句话。
主子对楚三小姐,确实是上了心的,连三王爷的帮助都拒绝了,那就意味着主子的大业要完成会困难许多,但是主子却依然选择了楚三小姐!
上官且歌面色微变,凤目顿时利剑穿透骨髓的看着宗正清明:“你休想!”
“想不想也不是三王爷说了算的。”宗正清明无视上官且歌的怒意,嘴角挂了一丝笑意:“三王爷便真的能肯定她对你不是一时心软么?”
上官且歌身子震了一下。死死的看着宗正清明。这话正是击中他的软肋!
毕竟阿忧是他死皮赖脸求来的,爱和心软,如今在此等情形下问出,便是将他击得体无完肤!
“女人心,也许本来就千变万化。一忧此时也未必就了解自己的心。或许她是心软和情爱分不清楚。”宗正清明继续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