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声断喝。黄消倒提虎头菇龙戟望定李催中军退去的方甲了下去。一众将士紧随其后。
李催大军亡命奔逃,哪还顾得上什么阵型,李催百般约束,甚至砍杀了几名慌乱的士兵也是无济于事。李催无力的叹了口气,也不再约束纪律,顾自逃命才是真,再拖下去,后面的黄逍追上来,那”想到这,李催不禁打了个寒战。尽管,现在天气还很是燥热。
“现如今长安还在我们的手中,我们唯有先去长安,再做打算李催对郭记、张济说道。
“嗯,先去长安。黄逍此贼坏我等大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成计与否,就在今晚!”郭记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大骂黄逍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气。
“杀!杀死李催、郭记等人赏千金!杀!!!”
李催正亡命奔逃间,陡然前方一阵锣响,自路两旁隐蔽出杀出两支人马,排在前方的正是那修罗一般的全身铁甲的骑兵!
坏了!有伏兵!李催、郭记等人只感觉心中一凉,亡魂皆冒,李催、郭记等人被吓坏了,他们根本没想过这里竟然还有埋伏。忽然,后面喊杀声震天,几人忙向后面看去,只见那黄逍在前,那使枪的小将与那使双短戟的丑将紧随其后,再望其后面,群马奔腾,如同破浪般前行,已追至大军的队尾,挡在黄逍大军前面的士兵如同秋收的麦子般,一片片,纷纷倒下。
“天要亡我李催啊!悔不听贾文和之言,方才有今日之祸矣”。李催仰天一声长叹,一脸的灰败。
“李将军。快帅众突围吧,再迟恐来不及啦”。张济向李催高声喊道。
“退?还望哪里退?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奈何?想我等出来之日,大军十来万,那是何等的威风,没想到竟然会落到这个地步!”李催额丧的说道:“要不,我们投降吧?”
“不!不能投降!那皇帝以及百官,已是恨我们入骨,若是投降,定被其等所害矣!李将军,不必太过伤怀。只要留的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只要回到长安,凭我们三人的威望,尽起凉洲之众,再来报仇好了,现在,还是快逃吧!”张济满脸的焦急,苦口劝道。
是啊,投降朝廷还能放过我们吗?以前都不会放过,更何况现在!拼了,拼还有一线生机!李催一咬牙,狠声喊道:“众将士随我杀出去,杀!”“李将军,郭将军,咱们分开突围,把握可能更大一点!”张济建议道。
“就依张将军”。李催、郭记点头称善,也不多说,当下分兵四散奔逃。“撤,快撤。”李催三人同样大声喊道,只不过声音有些恐慌,这次他们可不是假败了,在黄逍大军和张颌、鞠义大军的夹击下,是真的大败而逃。
“冲,杀啊!将士们,主公在看着我们呢!杀!杀了李催、郭记、张济,杀一人者赏金千两,杀!!!”张颌振臂扬枪高呼道。
一句“主公在看着我们,点燃了将士们的热血,至于什么赏金千两,那有主公的称赞来的好么?所有的将军,眼中透露着嗜血的光芒。嗷嗷怪叫着扑向满脸惊恐的判军。
谁都清楚,最有价值的也就李催、郭记、张济三人的人头。
郭记很是倒霉,倒霉的他直接撞上了魅义的“先登死士”。看着眼前高树挡箭牌的“先登死士。”郭记笑了,只要不碰上那全身铁甲的骑兵就好说,至于这步军么”郭记似乎看到了生还的希望,催动着坐骑直冲了过去。
然,注定了其要失望,至于下场么”,
看到一员明显是判军头头打扮的人率军大刺刺的向自己这方冲杀过来,鞠义不屑的冷笑一声,待到离自己这边只有三十步的距离,魅义暴喝一声:“射!”
挡箭牌倒了下去,隐藏在后面的八百先登现出了身影,平端着强弩,森冷的弩箭箭尖直指着奔来的郭记大军,暴起狂奔迎了上去,“嗖””喷射着夺命的弩箭,箭雨,当空罩了过去。
如此近的距离,再躲已是万难,看到数不清的弩箭射来,郭记惊恐的连连舞动着雕翎,一轮弩箭过后,郭记长出了一口气,终于,,
这口气还不待喘出来,郭记不由得瞪圆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怎么可能?却再也不能发出一点的声音,数支弩箭插遍在他周身的要害之处。
郭记在马上栽了两栽,晃了两晃,再也难以坐稳,不甘的摔落马下。
怎么会这么快?!不只是死去的郭记,任何一个死在第二批箭雨下的判军,无不抱着这个疑问不
然他们却不知道,这弩,已不再是常见的制式单发强弩!早在销义投靠黄逍之后,就被黄逍装备上最精致的连弩,比之先前的战斗力更是翻上了数倍!
郭记,死的很冤,谁让他不加点小心?步军,就可以轻视了吗?八百先登用行动向世人展示了一个事实,步军,也不较骑兵差!
又可以说一点也不冤,这么近的距离,又是突然暴起,能躲的了一拨已是庆幸,何况是连射的箭雨?寸铁难防啊!
鞠义来到郭记的近前,挥刀砍下郭记的人头,这可是大功一件!在方才郭记身死的时候,在其手下军兵的呼喊声中,鞠义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命好,碰到这个脑残的家伙傻呼呼撞了上来。
再说那李催,运气也不咋地,正撞上张颌。
“来将通名再战!”李催一抖手中长枪,嘴上说着通名再战,却马不停蹄,直奔张颌扎来。
“贼将好生无礼!也罢,说与你得知,也免得死后不知杀你者为谁!某家乃我主黄逍帐下大将河间张颌是也!汝是何人?”张颌摆枪挑开李催的长枪,高声喝问道。
“吾乃”。李催网张开口想通姓名,猛想起自己现在的境况,若是被人得知自己的姓名,那,,
见李催忽闭口不言,不愿通名,精明如张颌者心中已然明了,此人定是李催大军中的头领人物小极有可能就是李催、郭记、张济三人中的一个!想到这里,张颌抖擞精神,一杆大枪,使得如同泼风一般,大枪缠定李催周身上下,不让李催前进分毫。
坏了!李催深知自己这一迟疑,定会使这张颌起疑,果不其然!李催暗暗叫苦,再看手下带来的军兵,早被张颌的骑兵冲的七零八散,再也指望不上,不由心中生狠,大枪再也不是一招一势,以命搏命,恶狠狠的杀向张颌。张颌见战局已定,自然犯不上和李催拼命,其武艺本就高出李催甚多,轻松的招架着,一边扫眼注视着战场的局面。徒然,张颌手中长枪急舞,一团黑色的枪影爆发而出,晃得两边将士只见其影,不见其枪。
再看李催却是半眯着眼睛,凝视着张颌的枪影,手中长枪直挑而上。昔日董卓曾说,其下第一者为吕布,其二者为李催,其三者为郭记,其四者乃是华雄,李催能被其说为第二,自然有其独到之处,若不然,也不能排在那令十八镇诸侯都头疼的华雄之上。
“叮”李催用大枪的枪杆挡住张颌长枪的枪头。只听见李催“嘿。一声,手中大枪横扫张颌。张颌反应亦不慢,立即收回刺出的长枪并顺势一圈将李催的长枪拨回,然后右臂用力抖动,长枪在此爆发出一团黑色枪影。
李催清喝一声,手臂连连挥动。
“丁”丁”丁”十数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李催用长枪的枪杆将张颌抖出的枪花全数挡下。
这人,武艺倒也不凡,急切间却是赢他不得!张颌心中暗道。
李催越打越是焦躁,怎么黄逍的手下,武艺都是这般精湛?这般拖下去,黄逍迟早要追上来,若是那时,可就什么都晚了!不过,要如何才能摆脱眼前这将,苦也!
李催打着打着,偷眼向后方看去,一看之下,吓得他险些惊叫出声,只见黄逍那道噩梦一般的身影正在自己的身后,手中挽着弓,引着箭,看到自己回头看向他,露齿展颜一笑,手上一松,那箭直奔自己射来。
“啊!”李催见那箭来的甚急,大叫一声,忙转身回枪将那支箭击飞,双手却是一麻,忍不住心中叹道,好大的力气!
“噗!”一声闷响,李催只感觉后心上一痛,胸口上凉丝丝的,低头看去,只见一只带血的枪尖透胸而出。
张颌一抖手,将扎进李催身体的长枪抽了出来。见李催只顾黄逍射来的箭,露出了破绽,张颌哪会轻易的放过,一枪结束了李催所有的念想。
李催费力的扭过头,死死的瞪着张颌,“你,你,”
张颌大枪一摆,长枪直探而出,“噗”。在李催的咽喉上又钻了个窟窿。可怜李催一世纵横,风光过,不曾想今天却如此窝囊的死在张颌的手中。
当初要是听了贾文和之言,就不会有今日之难了吧!李催带着最后的一丝念想,不甘的栽落马下,绝气身亡。
“儒义好枪法,汝可是立了大功矣,判军将领李催被偶义击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