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断子绝孙

重生之嫡女不乖

怜香县主愣了一愣,之后醒过神来,立即扑上前去揪着江兰的衣襟问道:“你,你说谁是你相公?”

江兰本在怒视着越国公,忽见一名华衣贵女质问自己,再看她身上的衣裳,虽然整理过,可却能明显看出是仓促穿上的,心中立时明了了,妒火顿时熊熊燃烧,伸手就去挠怜香的脸。

越国公带来的护卫,知道这个娇滴滴的小妇人会武功,自然是时刻警惕着,一见她动手,立即扑上来阻挠,饶是这样,还是低估了会武功的女子的妒嫉心,怜香仍是被江兰挠到了半爪子,腮边瞬间露出浮出一道血线。

怜香被越国公府的护卫们拉至身后保护了起来,江兰犹觉不解恨,嘴里咒骂个不停,她自小就是孤儿,被远房的亲戚收养,待她五六岁时,见她生得漂亮,便卖去了青楼,呆了几年之后自己逃出来,才被文伯选中。她在青楼和市井都混过一阵子,天南地北各色荤话粗话都会说一点,词汇量虽然远远算不上丰富,但她胜在口齿伶俐、语速极快,几十个词语排列组合了使用,问候的主体又各有不同,细听却也没有怎么重复。

一时间各种污言秽语瞬间堵塞了诸人的耳朵,偏她又生得极美,小花仙般的柔弱样儿,反差过于强大,院中的诸人都有些呆滞,别说怜香这样的名门闺秀没听过这样的骂法,就连君逸之这个时常出入花楼酒坊的花花公子,什么下九流都见过的,自问是见多识广的人,都不得不承认江兰是他今生所见第一骂战高人。

直到江兰开始问候起怜香的父母兄弟、历代祖宗,因为涉及到本尊,越国公这才气得手指直抖,指着她咬牙怒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把这个小蹄子的嘴给我堵起来!”

江兰却也伶俐,知道自己不是这些护卫的对手,立即绕着院中的树木,边跑边扯着脖子大喊,“杀人啦,千金小姐勾引我相公,还带着父兄上门杀元配啦。”

她是习了武的,不但有轻功,而且有内力,护卫一时没抓着她,让她将整句话都给传得整条街都能听见。

这里是商人的住宅区,比之官宦之家聚集的东城和南城,这里的地段比较便宜,而且左右邻居都不认识曹中睿,故而曹中睿将藏娇之地选在这儿。这儿的邻居流动性极大,都是走南闯北的商家,又特别热衷于权贵之家的绯闻秘事,言谈之间毫无顾忌,若是被人发觉到自家栓在一条街外的马匹和马车,只怕明日女儿与男人私会的传闻,就会传得整个京城都知道,再过一阵子,只怕整个南燕朝都会知道了。

越国公气得脑子发晕,手下的护卫也知情形不妙,左右包抄,终于将江兰给抓住了,堵了她的嘴,送到越国公的面前。越国公抬起手来,就想搧她一个耳光,可是又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国公,对一个低贱的小妇人动手,真是有**份,于是举起的手就顿住了。

江兰用力一挣,吐掉口中的布片,冷笑道:“怎么?还想殴打良民?”

越国公气极道:“你无媒无凭与男人苟合,也算良民?”

江兰伶牙俐齿地反驳道:“我再无媒无凭与男人苟合,也没杀人越货,私闯民宅,如何算不上良民。况且这位小姐追着我相公过来,衣裳不整,她就没有与男人苟合么?”

这句话成功地引来越国公的一记响亮耳光,目露凶光道:“你敢再提一个字,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越国公的几个女儿生得娇美可人,他本人年青之时也是俊男一枚,只是满脸络腮胡子,眉毛也越长越拢,几乎搭在了一块儿,人到中年之后,就是一副凶相,再这样瞪眼切齿的,一般人看了都要抖三抖。

江兰被打得嘴唇淌出鲜血,不是不怕,可是她是自小在市井见过无数吵架扯皮的场面,深知一旦露了怯,就输了大半,况且她是真的喜欢曹中睿,在文伯的培训之下,也深谙大户人家的规矩,若是换个情形,曹中睿带了怜香过来,让她磕头敬茶,她肯定会在怜香面前伏低做小,但是眼下的情形,她一瞧就明白的,这个小姐的父兄并没看上曹中睿,这个小姐对她而言,什么都不是,她为何要露怯?

“来呀来呀,杀了我呀,抛尸荒野啊,等我父母兄弟寻来的时候,自然会到官府为我讨个公道,我倒要瞧瞧,当今盛世之下,有谁敢草菅人命!”

江兰跟泼妇似的,瞪着眼睛骂回去,虽没敢用手指点着越国公的鼻子,可是唾沫星子却极有准头地飞上了越国公重重毛发之下、露得不多的面部皮肤。

越国公被她恶心得要死,不得不后退半步。

他虽然是个躁脾气,可还真不是草菅人命的主,刚才也不过是想吓唬一下江兰,让她不要嚷嚷女儿的丑事罢了,可是眼见对方油盐不进,不得不改变了策略,先将人都押入堂屋内,再让人将自家夫人和曹清儒请来,让夫人与娇兰谈,自己则与曹清儒和曹中睿好好谈谈,威胁恐吓一番,总之,他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若是曹家敢传出任何对怜香不利的传言,他会让曹家无法在朝堂和京城立足。

由于表演者换了地方,君逸之也忙带着晚儿换了个座位,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堂屋,寻了最顶端的横梁,藏身在阴影之中,继续看戏。

越国公夫人就候在一条街外的马车里,很快就到了,她擅长惩治不听话的丫环仆妇,只是面对完全豁出去的江兰,也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双方的共同点是,不愿怜香与曹中睿再见面,但是越国公夫人必须站在高处,勒令江兰不得乱传话出去。可是江兰却坚持要为曹中睿讨个公道,要越国公向曹中睿道歉,并且赔偿汤药费,否则她死了也要向阎王打小报告。

越国公会向曹中睿道歉才是鬼附身了!只是有句老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江兰反正是不怕什么名声不雅的,可是怜香怕啊,越国公夫人怕啊,除非她们能将江兰还有这院子里的几个婆子都杀了灭口,可是姜家又不是这样的人家。

最后,越国公夫人不得不退让一步,背着丈夫赔了一百两银子给江兰,江兰也答应决不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原本这边的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哪知一直呈呆滞状的怜香忽然回过神来,瞪着眼睛看向江兰,怒问道:“你不过就是个外室,凭什么叫睿哥哥相公?”

江兰嘲弄地道:“因为相公答应过我,等他娶了正妻之后,就会用轿子抬回我曹府当姨娘,若是我生出了儿子,就会抬我为平妻,我称他相公有何不对?他说过,他喜欢我,你真以为他喜欢你么?他每隔两三天就会来看我,昨天他还在我这儿歇过才回府的呢!”

怜香简直受不了这个刺激,当即甩开了看守她的丫鬟,冲到了正堂里,一把揪住曹中睿的衣襟,边晃边哭骂道:“你好没良心,一面与我亲亲热热,一面与那个小贱人卿卿我我。”

曹中睿现在浑身上下都痛,脸肿得跟包子一样,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再被怜香这么一晃,骨骼都几乎要散架了,但他还是不忘安抚怜香,满嘴的甜言蜜语。他和怜香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虽然没到越过最后一步,可是亲也亲过,摸也摸过,按照世俗礼仪,怜香已经是他的人了,但是,若是越国公坚决不答应,拿官威来压父亲,他肯定无法得偿所愿,因而他只有抓牢了怜香,只要怜香坚持,最后一定能成功。

越国公正要制止,跟进来的越国公夫人却冲丈夫暗使了个眼色,要他让曹中睿说,因为江兰已经跟了进来,让这个泼辣的丫头来敲醒女儿,比他们夫妻两个苦口婆心说干口水都要强。

若现在在怜香眼前的,还是平日那个京城三大美男子之一的曹中睿,就光凭他俊美无双的容颜和清雅出尘的气质,怜香都会头晕目眩了,更别提还有这么些甜得心都能化为糖水的甜言蜜语了……可是现实却是,眼前是一张鼻头通红、两颊青紫、眼眶乌黑、双唇肿如猪肠的猪头脸,平日里总是流露出脉脉温情的明眸,现在只剩下两条什么也泄不出来的缝。面对一只猪头,怜香心中实在是无法产生出幸福的泡泡,甚至还有点恶心,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再被曹中睿骗了。

怜香将江兰的话拿出来质问他,曹中睿立时喊冤道:“我哪里会喜欢一个丫头?是她乘我喝醉了勾引我,我原是要一心一意对你好,因而想着,先将她安置在外面,等告诉你之后,再让你来处置。平日我们相见,实在是被她威胁的,她一时一个主意,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很烦她,可是不论怎样,她是自由身,不是奴婢,我又不能置她于不顾。”

“你胡说!”江兰听得大怒,一把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婆子挥开,直冲到曹中睿的面前,大骂道:“我勾引你?明明是你勾引我!你为了偷我家小姐的嫁妆,引诱我跟你有了夫妻之实,我为你私下里开了小姐的嫁妆箱子,你自己说,你从里面拿了多少东西!就连这处宅子,都是你用小姐的徽墨和龙台砚换来的。我怀了孩子,你让我打掉我就打掉了,你居然这么编排我!”

曹中睿大急,喘着气反驳,“少胡说八道!”

江兰咬牙冷笑,“我胡说?我告诉你,你拿的东西我都记下来了,你当砚台和玉佩的当铺,我也知道是哪家,你敢背叛我,我就去告诉小姐,把你告到官府去!我烂命一条,才不怕坐牢!”

曹中睿整个人都傻了,真没想到床上风骚床下娇媚的兰儿,真实的性子是这个样子的,不但泼辣凶猛,而且还有勇有谋,难道……她从来就没相信过自己?曹中睿顿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击穿了,他一直以为自己魅力无边,无论什么女子,都能被他玩弄于掌心,傻傻地等着他的临幸,却原来……

俞筱晚靠在逸之的怀里,无声地挑了挑眉,原来表哥还拿别的东西,看来我得让人将箱子清一清,对对单子了。嗯,真没想到江兰这么悍,难怪文伯要将她选给自己了,当初真不该将她留在曹府的,不然还真是个得力的助手,后悔中啊。

君逸之则听得直摇头,附耳小声道:“这种人,怎么也配称京城四大才子?怜香真是个猪脑子。”

俞筱晚不禁小脸一红,当年她也是猪脑子……

下面的越国公府诸人,都面露不屑之色,怜香呆呆地问江兰,“谁是你家小姐?”

江兰小脸一红,她总算有点羞愧之心了,“我、我小姐是宝郡王妃,她、她的嫁妆多得一次搬不完,就放了十几个箱子在曹府。”

越国公此时连不屑都懒得不屑了,淡淡地问女儿,“这样的人渣,你还要跟着他么?”

怜香看着曹中睿躲避着江兰凶猛的目光,明白江兰所说的,必定都是真的,神情呆滞地松了手,她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这么个恶心的男人?怎么会!

曹中睿大惊,伸出手想扯怜香的衣袖,江兰哪里会让他再碰怜香,一伸手就撂开了。

曹中睿大怒,极力瞪着她道:“滚开!你这个贱人,别出现在我眼前!”

江兰心中一酸,控诉道:“你、你昨夜还不是这般说的,怎么……”

越国公没心思听他们两个扯孰是孰非,喝令她住口,并让人去街口打听,曹清儒来了没有。不多时,一名护卫疾奔进来,小声禀报道:“公爷,陛下宣召。”

皇帝宣召,越国公再不能久留,越国公夫人则不方便与外男谈判,一行人只得先行撤离了,临走前越国公再次狠狠地敲打了曹中睿,要他小心言行,见他目露惧意,这才放心地走了。

怜香被丫鬟们扶着往外去,临出门前,回望一眼,目光中说不出的绝望,然后不论曹中睿如何深情呼唤,她都没再回头。

君逸之见人都走了,便小声地问,“咱们走吧,饿不饿?去景丰楼用晚饭好么?”

俞筱晚却摇了摇头,窃笑道:“应该还有得看的。”

君逸之自然知道还有得看,不过就是这两个男女相互对骂,待曹清儒来了之后,商议如何善后了,越国公是内阁大臣,女儿又是摄政王妃,不是曹清儒能惹得起的,必定是想着怎么赔小心罢了。至于江兰,一个背叛过晚儿的丫头,他才懒得管她是死是活。因而就磨着晚儿,想带晚儿去景丰楼用饭。

小夫妻俩个在横梁上打情骂俏的,地下这两个已经开始唱大戏了。起先江兰还想温柔地扶起曹中睿,想趁他受伤之际,温柔地服侍他,挽回点印象,她今天是被曹中睿刻薄又恶毒的话冲昏了头脑,才会不管不顾地将他偷小姐物件的事儿说出来,现在心里可后怕得很,真怕曹中睿不会再要她了。

但曹中睿怎么会原谅江兰?是江兰毁了他最后的机会,以后,他肯定不可能再见到怜香了!他一把推开江兰,恶毒地道:“滚!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只不会下蛋的鸡。”

江兰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曹中睿的肿脸做不出嘲弄的表情来,只能加强语调中的嘲讽意味,“我早就让你喝了绝子汤了,你这辈子也休想再用孩子来威胁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下贱的丫头,也妄想凭肚子里的肉要我娶你为良妾?你要跟我,也是卖身的贱妾!”

江兰缓缓地站起身,呆呆地看着曹中睿,忽然发狠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曹中睿一愣,但转眸看到他买来服侍江兰的几个婆子已经进来了,便觉得有了底气,冷笑道:“当然是真的!”

江兰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起居室,曹中睿以为她独自伤心去了,让婆子扶着自己坐到主位上,有气无力地吩咐道:“去熬些清粥来,若是爵爷来了,就快迎进来。”

两名婆子应了一声退出去,只留下两名婆子小心地问,“少爷要不要去请个大夫过来?”

曹中睿摇了摇头,一会父亲来了,他就回府,府中有府医。

婆子们便去打了热水进来,帮曹中睿净面。曹中睿刚觉得略微舒服了一点,江兰忽然手执剪刀冲了过来,吓得曹中睿将面前的铜盆一抛,撒开腿往外跑。可惜他是个只会点花拳绣腿的贵公子,哪里是刻苦训练过的江兰的对手?几下就被江兰给按在了堂屋的地上,几个婆子忙过来拉扯相劝,“奶奶算了吧,您日后还要跟着少爷的。”

江兰将手中的剪刀一挥,“滚,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我一会儿将你们全杀了。我不想活了,也不想让他活,你们要陪葬,我就成全你们!”

这几个婆子刚刚可是看到江兰跟护卫交手的,心下都是一惊,互望了几眼,十分默契地往外跑。

曹中睿骇得手足发软,忙告饶道:“兰儿,好姑娘,咱们有话好好说。”

江兰狞笑着问:“说什么?”

曹中睿咽了咽口水,“我娶你为良妾好不好?就算你不能生孩子,可你是良妾,就是日后我的妻子也不能拿你怎么样的,等青儿她们生了孩子,我过继给你好不好?”

江兰歪着头打量他,“你的通房丫头生的孩子给我?”

曹中睿用力点头,“是的是的。”

江兰呵呵一笑,“我不要!我只要你这辈子别想有孩子!”说罢抓起他的腰带一抽……

俞筱晚杏眼圆睁,正看得津津有味之际,眼前忽然一黑,是君逸之用手挡住了她的视线,耳边是他气呼呼的声音,“不许看别的男人的身子。”

好吧,相公吃醋了。俞筱晚只能充分利用耳朵,忽地听到曹中睿杀猪般地嚎叫声响起,然后就是不停翻腾的声音……君逸之啧啧道:“这个江兰,可以推荐给宫中的净事房啊,这手法真是利落。”

话音还未落,院门处就传来声响,曹清儒带着心腹的管家和几个小厮过来了,同来的还有去请人的越国公府护卫一名。这些人听到曹中睿的惨叫,皆是一惊,忙快步往屋内跑。

江兰听到爵位的声音,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立即返身进了内室,将妆饰匣子抱在怀里,立即开了后窗跑了。君逸之也忙抱着晚儿闪出了堂屋,借着夜色跃出了这处宅子。

一出院墙,君逸之立即嘱咐平安和从安,要他们盯紧了这处宅子,若是曹清儒胆敢杀人灭口,就出手阻止,并跟踪曹氏父子回曹府,听听他们会谈论些什么。

吩咐完毕,小夫妻俩一同到景丰楼用过晚膳,才回了楚王府。

次日一早,俞筱晚就打发了芍药带上她精心准备的礼品,回曹府给老太太请安,随便打听一下睿表哥的情况。芍药回来后小声地禀报道:“二表少爷病了,爵爷说要定门亲事给二表少爷冲喜,听说相中了一名豫州南阳县县令的女儿。”

俞筱晚睁大了眼睛,“这么远的人,时间又这么短,舅父怎么会知道的?”

芍药道:“听杜鹃说,昨夜里爵爷跟老太太商议的,是以前就认识的。”

俞筱晚心中一动,舅父会动念头给睿表哥最快定婚,她一点也不奇怪,会选这么远的女子,也不奇怪,因为只有这样的女子,嫁到京师之后,才不用回门,而且父母不在身边,就算知道丈夫是个太监,也没处诉苦去。可是舅父能这么快就找到人选,还说是从前就认识的……这个人得去查一查,是否跟大舅父同窗过,或是共事过,否则如何能识得?她可是清楚地记得,母亲嫁给父亲十几年,娘家可没人踏进过河南省!另外,睿表哥这样的人渣,而且还是已经废了的人渣,可不能再让他祸害女子了。

大舅父将人选定在南阳也好,河南按察使车大人可是她父亲的莫逆之交,要阻止一门婚事,应当还是不难的。

俞筱晚说干就干,立即让初云磨墨,提笔给车大人写了一封信。待君逸之回来,立即跟他说了这事儿,一是请他帮忙查一下,舅父是如何认识那位南阳县令的,二是请他立即差人送信给车大人,一定要赶在大舅父的求亲媒人到南阳之前,阻止这场婚事。

君逸之二话没说便应下了。

没两天,就听说越国公府与秦国公府定了鸳盟,怜香被许给了秦国公的嫡幼子。君逸之嗤笑道:“秦国公到底是什么意思?”

俞筱晚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他的女儿,才许给了定国公府的世子兰知存,算是跟太后成了姻亲,儿子又要迎娶皇叔的姨妹,也不知到底是想攀上哪边,还是想脚踩几条船?”

太后的胞兄昨日上表陈情,请求让爵于嫡长子,并封嫡长孙兰知存为世子。内阁极快地通过了他的奏折,原定国公成了老国公,世子成了现任定国公,兰知存就自然地被封为世子。

君逸之告诉俞筱晚,“这是太后在为兰知存加重筹码,国公府是没有世孙的,他若有了世子的身份,日后在官场上,升迁也快。”

俞筱晚问道:“这个兰知存的能力如何?”

君逸之想了想,很中肯地道:“很不错。不过他一家子都紧贴着太后……”说着无奈地摇头叹道:“本来也是陛下的亲戚,外戚也不是没有当大官掌大权的,但本人必须得心术正、能看清自己的立场,可是,他们要的不是一般的权势,陛下日后亲政了,恐怕也不会愿意给,况且,能人异士,也不是只有兰知存一个。”

俞筱晚恍然,又迟疑道:“可是,这回怎么还是让兰世子入朝为官了?听说官职还不错。”

君逸之点了点头道:“是,大理寺寺丞,是个有实权的位子。”他又笑道:“不单是他,兰家这一辈的五个子弟,都有了官职,他还有一个亲弟弟,叫兰知仪,陛下安排他在宗人府任职,而且是跟着如今的少卿办事,虽然没有多少实权,但是接触的都是皇亲国戚,只怕日后的作为比兰知存还大。”

俞筱晚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君逸之,君逸之笑着解释道:“只有亲王和郡王的爵位,律法中规定了由嫡长子继承爵位,其余的爵位,是没有规定的,只是世人喜欢参照皇室的标准而已。”

俞筱晚立即明白了,别的爵位都是有能者居之,否则当年张氏也不会那么忌惮敏表哥了。而陛下暗中抬举兰知仪,恐怕也是存了让他日后与兰知存相争的心思,毕竟一个人的**,是会随着自己的地位的提高而提高的。现在兰知仪可能对爵位没有想法,可是与皇亲国戚们接触得多了,官道开阔了之后,就很难说了。

157 百口莫辩二22 扭转局势83 外人所为151 赠君明珠167章 端妃只是失踪了11 清香的糕点28 瞒不住了9 教我武功吧95 要先除了嫡妻47 舅母落入圈套了53 谁是戏中人85 王妃的病情98 父亲死因不因18 怎么这么讨厌166 曹清儒的秘密230 打的就是你91 婚事提上日程121 他们的事你不要管155 调查真相2149 供词17 三大美少年86 王妃的病情2126 大旱99 成了香饵89 自作孽不可活6 多谢舅母71 回汝阳去80 我心悦你104 晚儿托付给你了118 紫衣卫副领献寿127 兰淑云的舞166 曹清儒的秘密2116 玉佩的秘密9 教我武功吧12 算计到自己头上131 鱼儿上钩97 欧阳辰被抓住了8 杀鸡儆猴62 结识了长公主25 张氏的反击118 紫衣卫副领献寿36 送上生辰厚礼161章 晚儿发泼63 一同出游163章 收网了129 太后的疑心139 裙子上的污渍168 府里还有太后的人1135 连环计231 帮她还是帮她71 回汝阳去12 算计到自己头上119 解药75 静晟世子也来了88 冰山一角112 太后的赏赐67 满城风雨22 扭转局势66 别以为你有多高贵7 丫头也有用处107 闹洞房什么的最讨厌了153 静雯滑胎144 断子绝孙77 都来瞧热闹158 百口莫辩二24 惊马167章 端妃只是失踪了165 是不是早产232 好戏开锣85 王妃的病情70 不是我的错10 制造竞争对手39 你跟狗屎亲个够吧133 都是陷阱85 王妃的病情11 清香的糕点83 外人所为20 被人发现了47 舅母落入圈套了125 原宛婷的想法70 不是我的错157 百口莫辩1161章 晚儿发泼158 百口莫辩二2161章 晚儿发泼122 茶叶上的香料135 连环计29 教我武功吧92 把握机会55 一起摔一跤60 生意难做21 都是斗篷惹的祸12 算计到自己头上151 赠君明珠93 京城呆不下去了157 百口莫辩1100 订亲143 出大丑了89 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