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许闲琤果然如约而至,温玉蔻叫人把水阁收拾了,两人坐在里面,赏花喝茶,好不惬意。许闲琤此来温府,一是为散心,二是来“取经”。
为何取经,自然是为了苏朝誉那个花心大少。
许闲琤不顾母亲阻挠,仍然日日去找苏朝誉,苏府的门槛都被她踏烂了,而苏朝誉总是连个人影也看不见。她前门进,苏朝誉后门溜,单纯的许闲琤怎么斗得过狡猾的苏朝誉,有时候明明快见面了,硬是生生看着他纵身飞起,顺着府内的槐树逃走。
许闲琤很伤心:“我又不是老虎,朝誉哥哥为什么老躲着我。我为了他付出这么多,只是想跟他在一起啊,可他的眼睛总是看不见我,一味地放在那些狐狸精身上,气死我啦!”
温玉蔻见许闲琤如此烦恼,心中一阵好笑,亲手为她倒了茶,柔声道:“许小姐,敢问一句,你和苏公子是什么关系?”
许闲琤一气喝干了茶水,小脸一扬,理直气壮地说:“他是我未来的夫君,我是他未来的娘子。”
“你们已有婚约?”温玉蔻微微惊讶。
许闲琤脸上飘起两朵红云,微微垂了头,似是羞怯,又似是喜悦:“没有。可是我们已经私定了终身,他说过要娶我的。”
见此情景,温玉蔻心中顿生疑惑。经过四合塔一事后,她回来便调查了所认定的重要的人,比如沈太子妃,苏朝誉,欧阳海棠,多罗格等,其中也包括许闲琤。据她所知,苏朝誉花心风流,并不像是会听从安排的人,即便是有婚约,也不会放在眼里。何况许闲琤只不过是单相思,虽然心思单纯,但却有一个功利心极重的母亲,苏府和许府交恶已久,苏朝誉放着温柔乡不享受,哪里会去惹一身骚,只怕躲还躲不及。
“那么,苏公子与你私定终身的时候,可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温玉蔻又问。
“那倒没有。”许闲琤眼神纯净,想了想,又补充说道:“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我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已。”
温玉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