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弟,这是怎么了?”
陆海在管家的带领下刚刚走进门,就听到了张炳志气急败坏的声音,不由失笑道:“张老弟,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陆海龙行虎步地走进屋子,径直走到张炳志的身前,笑盈盈地说道。
刚才走进来的时候,坐在叶林身边的许佳佳正好将叶林的脸挡住了,所以他只看到了许佳佳的侧脸,并没有看清叶林的面孔。
“陆海老哥,我被人搞了!”张炳志苦涩一笑:“现在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不过陆海老哥,我张炳志当初自问也对你不薄,希望你能够帮我教训教训这个害了我全家的小子,就当做你偿还了当初欠我的恩情,如何?”
陆海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肃然起来。
“张老弟这是说的哪里话,我陆海岂是嫌贫爱富的人?张老哥你被人陷害,我陆海第一个就不答应!你放心,今天我给你出头,一定让陷害你的那个小子好看!”陆海一边大义凛然地开口说着,一边转过身子,朝着坐在沙发上的叶林望去:“让我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搞张老弟你……”
说到这里,陆海的声音戛然而止。
此时此刻,他终于看清了沙发上坐着的青年的样子。
然而这不看还好,一看,陆海的小心肝就“砰砰”地跳个不停,差点儿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听到叶林那带着浓浓嘲弄味道的话语,陆海顿时亡魂皆冒,直接上前几步,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叶林的面前,哭喊道:“叶先生,我和他不是一伙的啊!”
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的叶林一脸玩味地望着陆海,似笑非笑地说道。
眼下还是得赶紧将自己给摘出去,要不然万一这位爷一发火,掏出他的那一柄大宝剑一剑斩了他,他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陆海冷笑一声:“年轻?你是没见过叶先生杀人时候的潇洒!别说是一个我,哪怕是一百个我,也抵不上叶先生的万一!”
“陆海老哥,你……你是不是搞错了……”他声音发颤:“他那么年轻,怎么当得起你如此对待……”
“陆海是吧,是你要教训我么?”
素来刚正不阿的陆海竟然秒变舔狗,这让他彻底明白,自己之前究竟有多么狂妄,竟然看不起这个年轻人。
刚刚还不是信誓旦旦地要给自己报仇么,怎么转头就给人家跪上了?
“张炳志,你自己想死,犯得着拉我垫背么?”陆海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起来:“你算什么东西,把你张家给卖了,都抵不上叶先生的一根汗毛!”
张炳志脸色一变再变,最后仿佛是被抽干了所有的戾气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噗通——”
身为一个真气三层的三流高手,他可是剡城武林之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当初自然去了四海酒店。他怎么也忘不了,当日正是一个青年,以一人之力挽回了古越城武林的必死之局,以区区真气四层的修为,剑斩两位真气七层的一流高手,从而救了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这位,可是连一流高手也是一剑斩杀的恐怖存在啊,杀他这个三流高手不就跟玩儿一样?
“陆海老哥,你这是……”身后,张炳志一脸不解地望着陆海。
我的天,怎么是这位大神啊!
陆海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张炳志身子一颤,脸色苍白无比。
陆海怎么也忘不了那天晚上在四海酒店的险死还生。
“咕噜——”
顿了顿,陆海继续说道:“叶先生如此英俊潇洒,帅气逼人,瞎了你的狗眼,也敢得罪叶先生。张炳志,你虽然曾经对我有恩,但是此刻我就算背上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我也不允许你对叶先生不敬!”
“叶先生,我张家栽在你的手上,心服口服。不过这件事情,我们张家也不过只是听别人的吩咐罢了,还请叶先生能够大发慈悲,饶过我们的一家老小的性命……”
说话间,张炳志对着叶林就是跪倒了下去。张炳志的老婆也是无力跪下,哪里还有先前的那一股嚣张样子?
叶林淡漠地望着张炳志,缓缓地说道:“我的条件不变,只要我姨父答应放过你们,我自然不会继续为难你们。”
“不过在这之前……”叶林的声音陡然冰冷彻骨:“将你们所知道的一切通通告诉我!”
张炳志眼中浮现一抹希望,赶紧说道:“叶先生,指使我们与叶先生亲人争夺那个工程的是齐山武馆的馆主,而伤了你亲人的人,也是齐山武馆派去的。”
齐山武馆?叶林冷哼一声,眼中浮现一抹杀气:“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