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
江宁嘴角不由得含上一抹喜悦,她清楚的记得清风上尊的神态,及他对自己如待女儿般的关爱,面对清风上尊,她很难不开心。
纸条上,叫她去老地方见,地方自然就是师父住的地方。
从刚才全福对声音的敏锐及反应态度来看,全福的武功不弱,不止不弱还很厉害,偷偷摸摸自然是不可能,她决定光明正大的出行。
“翠绿,”才发出声音,江宁便想起,翠绿被自己打发做三等丫环了,于是又道:“翠意。”
门外的翠意胆颤心应该的看全福一眼,端着水盘进入房间。
全福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却并不是如此,今天岸麽麽想强闯进去,结果被全福差点要了命,还是看在江宁的面子上,留她一口气。
这些,江宁自然是不知道的。
翠意服侍江宁梳洗,江宁无意的问:“岸麽麽呢?”
只是一个问句,却让翠意肝胆具裂,吓得手脚错乱,打翻了东西。
江宁皱眉。
翠意言简言骇的说:“麽麽想进来,被全福管事阻止。”
语句里,半分也不敢提全福的不是,更不敢提岸麽麽被全福打得只余下一口苟言残喘的气。
江宁的眉皱得更深了,语气带上几分凌厉:“说。”
翠意吓得跪下,红着眼眶,不停磕头,还是不敢说。
全福便站出来,简单的交待,将过错方全部推向岸麽麽,大意,若岸麽麽不执意要见江宁,他也不会把岸麽麽打了。
听到这话时,江宁当时便心绪翻涌,如惊涛骇浪,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但是生气,能解决事情吗?敌强我弱除了屈服还有什么?岸麽麽要进来,一定是有急事,而现在,她却连替岸麽麽讨回一个公道都不能了吗?
江宁痛心的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你是不是也应该把我打得只余下一口气?”
全福吓了一跳,却没有害怕,而是态度严紧的道:“小的不敢。”
却不是奴才不敢,全福是阮君恒的人,自然不可能对江宁称奴才。
“是我叫岸麽麽一早来找我,既然你那么对麽麽,不是也应该如此对我吗?”江宁声音冰冷,没带着丝丝嘲讽。
全福还是那副样子,道:“主子吩咐我保护王妃,不许任何人打扰王妃休息。”
言下之意,不管岸麽麽是听谁命令来的,都与他无关,他只是遵守阮君恒的命令罢了。
胸口气结,江宁眼里的怒火隐现,却还从容的问:“你主子是不是说,不可以对我出手?”
全福不解,只是答:“主子没说什么,只是命令我保护好王妃。”
“呵,”阮君恒,江宁心口泛冷,一片冰寒,从床边抽出一马匕首,便往全福身上刺,毫不客气,打得全福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全福身手高,匕首只是擦到他皮肤,就被他闪过去了,并没有造成重要的伤害。
全福眼里也有了怒意,这个女人如此不识好歹,主子把贴身护卫的他留下来保护她,她竟然还……
“伤我的人者,死!”江宁咬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