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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斩出,刹那间,前方的黑暗像是布匹一样被斩破,被撕裂。
但很快,剑光就被这无尽的黑暗吞没了。
那未知的事物,仍旧未曾存在。
秦轩望着这一片黑暗,他再次盘坐下来。
如今在他体内有三大浊力,虚浊力代表的是恶念,绝冥秽力代表的是死念,天魔力代表的是欲念,那么,如今这寂死之力代表的又是什么?
每一种浊力,都是足以影响芸芸众生,内心出最为基本的力量。
体内,太古碑夏祖一言不发,很明显,她是有意如此。
秦轩也不在意,虽然刚刚让他有些汗毛倒竖,这海眼深处,似乎有什么诡异的存在。
既来之则安之,不论这海眼内存在什么,都应该有破除之道。
再次闭目,感受着四周,等待着那诡异再次出现。
可等待了许久,这次,秦轩却并未再察觉到。
直至,秦轩睁眼,他的眼眸,似乎已经逐渐适应了这黑暗,他徐徐起身,不再盘坐,而是向前而行。
秦轩体内祖界转动,落入双瞳内,想要透过这黑暗到什么,但很可惜,这海眼内的黑暗极为特殊,即便是他动某种神通,也无法窥破这黑暗。
慢步而行,仿佛行走在虚无的星空中一样。
大约在这海眼呢走了片刻,秦轩却是猛然止住脚步,他皱起眉头,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外界徐徐传来。
这寒意透过他的祖身,直入其本源之中,让他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以我的祖身,寻常寒力根本难以侵蚀,这种寒意却像是透过一切阻碍,居然连我本源都能够影响。”秦轩皱着眉头,他尝试着运转祖力,但即便是祖力,也难以化解体内的那种寒力。
“夏祖!”秦轩开口了,仅仅吐出两字。
太古碑内,夏祖正在盘坐,她未曾睁眼便仿佛知道秦轩遇到了什么。
“秦长青,九浊力并非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天魔力、虚浊力、绝冥秽力的确对应着人心之念,但要知道,这世间的力量,人心之念只是其一。”夏祖淡淡道:“寂死之力的恐怖,不在于人心!”
不在于人心!?
秦轩眼眸凝聚着,世间万物,物质为精,虚物为气,魂魄为神,不论是花草树木,还是芸芸众生,皆是以这三者钩织而成。
心念也是自这基础上演化而来,与其关系最密切的便是魂魄,也自神中衍化。
虚浊力三念为恶、欲、死,那与其不同,其他的浊力,应该便是最为负面的力量,且是从精、气之中衍化出来的。
秦轩感受着体内的寒力,他忽然道:“这寂死之力,是绝对的极寒之力?因其寒力足以寂灭一切,万物不生,所以称之为寂死之力!?”
他的话语响起,太古碑内,夏祖陷入到沉默之中。
她睁着双眼,眼神轻轻晃动着,然后方才长叹一声,“秦长青,你当真只是通过沃接触过浊天帝卷么?”
这一声叹息,蕴含着震惊、无奈、也有佩服。
如此之下,毫无苗头,仅仅凭借她的只言片语,秦轩居然推演出来了。
秦轩眉头轻皱,“只是一番猜测,能够寂灭一切的极致寒力,这与某些法则之下的力量有什么不同么?”
极寒之力,在九天十地的法则内也有不少,例如幽冥寒力,极阴之力等等。
这些力量,都号称极寒,但事实上,这世间的力量的强弱的确有品级,但若论极致,这争议太多了。
所谓的寂死之力,若是能够影响天地的寒力,必然有其特殊之处,否则,如何称得上是九大浊力之一!?
“不同的是,寂死之力可以吞噬你口中的法则,那些极寒之力!”夏祖淡淡道:“而且,寂死之力,也并不仅仅只是某种力量,它……”
夏祖的声音还未曾落下,忽然,秦轩便再有一种感觉,有什么就在自己身旁。
万古剑再现,这一次,秦轩早已经准备多时,他有意斩在空出,却借着万古剑剑光一瞬,映照出那生灵的存在。
一瞬之光,秦轩算是彻底到了让他感觉到毛骨悚然的存在,居然,只是一团透明的液体。
它也并算不上生灵,静静的漂浮在这黑暗中。
秦轩甚至有一瞬间感觉自己是不是错了,在这北冥孤海海眼内,一团莫名的液体,却让他感觉到了毛骨悚然,而且,能够主动靠近他。
“它事实上,本身便是存在于天地间的某种物质,而并非是可以修炼的力量!”
“一个,可以冰封法则,冰封这世间万物,一旦出现,寒力会不断蔓延,且将吞噬的所有物质都转化为寂死之力。”
夏祖的声音在太古碑内徐徐响起,“你应该已经遇见它了,北冥孤海的海眼,事实上,是这寂死之力的牢笼,便是为了封印这寂死之力而存在的。”
秦轩听着夏祖的声音,他隐隐感觉到那一团寂死之力越来越近。
“那触及这种力量,岂不是必死无疑!?”秦轩淡淡问道。
“通常情况下,是必死无疑,除非,你拥有浊天帝卷。”夏祖出声,可他话音还未落,秦轩忽然间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失去了知觉,下一瞬,他的意识,便仿佛永远定格在这一瞬。
不论是他的祖身,还是丹田世界,包括太古碑,在这一刻都仿佛凝固了。
并未曾有半点的冰霜,可他却仿佛成了雕塑。
连夏祖的魂魄都是如此,在这北冥孤海的海眼上,那一团透明的液体轻轻的飘过了秦轩的身躯,就仿佛像是虚实的碰撞,接触。
黑暗中,万籁俱寂,秦轩仍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未动,甚至,胸前那一把箭矢还在,通古之力也在这透明的液体下凝固了。
甚至,隐隐之中,可以到秦轩的肌肤变得透明,似乎也要成为那一团透明的液体一样。
按照如此下去,不会超过十天,秦轩便可以彻底陨落在这北冥孤海的海眼内,化为那一团液体,静静的飘零着。
对于秦轩而言,他甚至对于这一切都不得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