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炼台。
苏邻看着手中这件半成品【芥子手环】,眼中没有半点失望,反而透露出浓浓的兴趣。
“这空间装备战略意义很大呀!”
“要知道上一世,在诸天万族战争打响前,整个人族都没有几件空间宝物,如果这【芥子手环】能够普及开来,日后不论是面对古荒境暴乱,还是面临万族之劫,人类都将获取一定的先机!”
想到这苏邻精神一振。
“虽然这【芥子手环】是一件半成品,但既然能够研制出来,那就一定能够完善!”
“不知道上一世因为什么原因,这件宝贝最终没有问世,但今世既然让我苏邻遇到它,便不会错过这个对人族发展有重大意义的机缘!”
苏邻之所以这么说,不是因为他盲目自大,而是因为在未来他对炼器这方面颇有建树,而且重生归来,他又带着【甲作魔神】这近乎作弊般的神魂,研究一个半成品【芥子手环】,算不得大事。
接着苏邻二话不说,直接沟通【甲作魔神】,对这【芥子手环】进行了全方面深入分析。
大约十几分钟后,苏邻缓缓睁开眼睛。
饶是他这眼界高远的未来真仙,此时也忍不住赞叹。
“研制出这【芥子手环】的家伙当真不凡!”
“未来的空间宝物,都是以先天神怪死后遗留的材质作为核心所炼制,这些核心大多具有空间特性阵纹!”
“而这【芥子手环】竟是以当代电路为核心,以电路杂合荒兽材质,模拟出一种具有不稳定空间特性的阵纹,这才使得它能以武者的气血之力为钥匙,开启异种空间大门!”
苏邻越想越是赞不绝口:
“人才啊人才!”
“这种人才是我人族的瑰宝!”
“为何上一世直到我人族遭劫,都没听说过这样的人物?”
这一刻苏邻异常欣喜,决定一定要在武大中找到研发这【空间手环】的人,将他好好保护起来!
苏邻独自兴奋好一会儿,冷静下来后,准备将这【芥子手环】炼制一番。
“虽然我没有办法让这【芥子手环】在气血之力的催动下变得更稳定,但我却能从灵气催动的角度对它进行改进。”
“改进过后,这【芥子手环】会变得更稳定,而且空间也会更大,非常适合我!”
接下来苏邻再次沟通【甲作魔神】,通过一番细腻的炼制,将【芥子手环】升级成【芥子手环·灵气版】。
【甲作魔神】炼制完后没有尽兴,它也许是在苏邻神识海中憋坏了,强烈地表达着想要炼器的想法,苏邻索性就兑换了些简单的材料,任由【甲作魔神】随意发挥。
此时灵气尚未复苏,【甲作魔神】只是想解解闷,所以也没有付出灵机,干脆就对操作终端上记载的一些简单炼器物件稍作改良,炼制了一批精致的小玩意,最后心满意足地回归了苏邻神识海。
结果苏邻付出了8穹斗点,换来了一堆基础炼器物。
其中有“本应用作古荒境照明却被魔改成高噪闪光雷”的照明灯5个。
还有“本应用作探查荒兽实力却被魔改成激光发射器”的探测器5个。
以及零零散散的各种物件若干,统一的特点就是,本来无害的炼成物,都变成了高危物品。
苏邻无奈摇头笑笑。
“不愧是你【甲作魔神】!”
“真是恶作剧的天才!”
……
南江武大,武备学院。
一处布置雅致办公室中,到处摆着被照顾得很好的绿植。
此时在一张红木办公桌里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复杂的设计图上圈圈画画,良久之后才舒了口气,缓缓摘下花镜。
在办公桌对面,则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这女人黑发如瀑,一身大红衣服,非常惊艳。
再看向她的脸,更会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成熟之美。
老者看着女人无奈笑笑,温声说道:“飞鸿,不要耍性子了,你去年就没有收新学生,今年怎么说也该带一带新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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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表情清冷,闻言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看着窗外。
白发老人见状摇摇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呀你呀,什么都不听我的,让你争取特级导师的职称你不愿意,让你找男朋友你也不愿意,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哪天我去九泉之下见你妈,又有什么颜面见她?”
女人清冷的表情终于产生一丝波动,不是感动,而是愤怒:
“你还敢提我妈?”
“要不是当年你只顾做你那破研究,我妈又怎么会出事?”
老人看着女儿仇视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数次张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女人见状冷冷一笑:
“男人根本就靠不住,我才不需要什么男人!”
“至于你,我看你这武备院长的位置坐得挺怡然自得嘛,你怎么会舍得去死?”
原来白发老人,就是武备学院院长阮博。
他对面的女人,自然是他的女儿,阮飞鸿。
“我要有实验要做,先走了。”
阮飞鸿说罢,利落地起身,根本不看一脸黯然的阮博,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外。
出门之前她扔下一句:
“选不选学生、选什么样的学生,那都是我自己的事。”
“我阮飞鸿做事,用不着别人指手画脚!”
……
阮飞鸿走出武备学院,心情格外的不爽。
不单单是阮博对她指手画脚,还有他说的那句“去九泉之下见母亲”,让阮飞鸿心中莫名的烦躁。
阮飞鸿猛地摇摇头,强行驱散掉心中的烦闷,长长舒了口气,这才漫步走向“冶炼台”。
她也是武备学院的一名老师,而且她的武道境界已然是六品神意境,已经赶上了她的父亲阮博。
虽然阮博是因为常年做研究,耽误了武道修行,但阮飞鸿不过三十岁便成了神意境武者,也惊掉了无数人的眼球。
其实早年阮博看出阮飞鸿武道天赋惊人后,想安排她进入穹斗学院,一心向武。
但阮飞鸿对母亲的死耿耿于怀,偏要和阮博对着干,最终选择了武备学院。
她只是想要证明给阮博看,她的武道境界会超过他,对武备的研究更会超过他。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证明阮博当年只顾研究、不管她母女二人是大错特错!
至于她内心深处,有没有一丝想和阮博在同一屋檐下工作的想法,谁也不知道。
几个念头之间,阮飞鸿已步入“冶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