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若琳闻言重重地点了下头。
“我会去。”
“由于我造成的误会,就让我自己来解开。”
苏邻闻言一笑,若是这三个女孩能解开误会,重归于好,这也算是好事。
他叮嘱道:“不过你不要提起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她们知道。”
黄若琳闻言,只以为是苏邻不想让叶小凉与梁思沐知道他来救自己而产生误会,连忙点头,答应帮助苏邻保守秘密,不会给他添麻烦。
虽然她心里忍不住有些黯然,但曾经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最后能有这样的结局,她已经很满意了。
到达武大后,黄若琳先要回宿舍换衣服,苏邻就直接赶往“尚品KTV”。
到达之后,杜源秋与叶小凉、梁思沐已然叫上了各种饮料酒水、瓜子果盘,杜源秋捧着麦克风在狂吼,叶小凉与梁思沐则瑟缩在包间的角落,捂着耳朵满脸痛苦。
苏邻乍一进包厅,也被杜源秋极具杀伤力的音浪冲击到了。
“嚯,之前怎么不知道你白脸小子还是个狂放派歌手?”
叶小凉与梁思沐赶紧跑到苏邻身边,不满地向他告状。
接着好一阵打闹,苏邻才将麦克从杜源秋手上抢下。
再接着,叶小凉、梁思沐几人轮流接麦,仿佛歌神轮番上场,整个包厢的歌唱水平骤然拔高,本来门外的服务人员早已躲远,听到全新的歌声,又慢慢走回来。
结果就是苏邻三人高歌不休,杜源秋一人郁闷地磕着瓜子。
“五音不全这事能怪我吗?我们家的遗传就这样!”
“你们是没听过我老姐唱歌,不然你们就知道‘死亡歌颂者’是什么样的了!”
就在几人玩得开心的时候,突然有人推门而入。
包厅内几人微感诧异,扭头看去,竟然是黄若琳。
黄若琳已经换上了新衣服,重新扎起了双马尾,但此时看起来有些拘谨。
杜源秋率先皱眉道:
“黄若琳?你为什么会来这?”
苏邻说道:“之前我在武大内碰到她,是我告诉她,我们在这里聚会的。”
众人皆是不解,叶小凉与梁思沐看到黄若琳后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想到她之前的作为,还是忍住没有说话。
黄若琳深吸了一口气,从她向叶小凉二人求助开始,向大家仔仔细细解释了之前的种种事。
说到最后黄若琳忍不住低下头:
“这一切其实都是我自找的。”
“如果当初在咖啡厅里,我听了沐沐的话,对陈涵伟再多些观察,一定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原谅我,我……我真的很后悔。”
说到这,之前被贺远桥等人限制自由、差点被他们夺取清白的屈辱和绝望,全部都浮上心头。
本来被苏邻救了之后,她都没有哭,但此时忍不住红了眼眶,豆大的眼泪不住滑落。
苏邻此时也说道:
“今天上午,她特地找到我,跟我说了王芷青可能在导师大会上设计我。”
叶小凉几人闻言恍然:
“怪不得你提前联系好了阮老师!”
此时就连杜源秋看向黄若琳的目光都柔和下来。
叶小凉声音里戴上了些许哭腔:“琳琳,你为什么不早说!”
“琳琳之前被贺远桥、陈涵伟那些混蛋限制了自由,肯定没办法早点说。”
梁思沐此时也眼圈微红,说起来其实她最看重感情,之前之所以会决然地与黄若琳绝交,还是因为黄若琳的“背叛”差点坑害了苏邻的缘故。
如今误会解除,她心中不住地涌起愧疚感,说道:
“琳琳,这些日子真的委屈你了!”
黄若琳闻言终是忍不住了,一声大哭直接扑到叶、梁二人身上。
“小凉、沐沐,我好想你们!”
三个女生哭作一团,苏邻与杜源秋两个大男人则看得有些尴尬。
杜源秋突然兴奋地说道:
“不如就让我点首欢快的歌,为大家驱除悲伤!”
“不行!”
叶小凉、梁思沐二人本来哭着,闻言直接喊了出声。
杜源秋郁闷地挠挠头。
不过多亏了他这一打岔,包间内的氛围渐渐活络起来。
叶小凉想起欠款的事,连忙问道:
“琳琳,你那欠陈涵伟的钱怎么办?”
黄若琳忍不住看向苏邻,由于之前与苏邻做过约定,不能将在酒店发生的事说出来,她只得说道:“没关系的,我有新生福利,可以慢慢还上的……”
叶小凉与梁思沐却说道:“不行,欠债这种事越快解决越好,我们帮你想办法……”
黄若琳见状有些无奈,颇为苦闷地看了苏邻一眼。
“有秘密憋在心里的感觉,可真难受……”
接着,黄若琳很快融入到四人当中。
一开始她始终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不让杜源秋唱歌,她见杜源秋闷闷地坐在角落嗑瓜子,为了稍稍拉近与他的关系,于是提出让杜源秋唱一首歌的建议。
叶小凉与梁思沐连连摆手,可杜源秋却兴奋地抓住了这个机会,一把抢过麦克风,完全不给别人阻拦的机会,再次展开歌喉。
结果不仅是黄若琳后悔了,门外的服务人员也再次跑得远远的,发誓这次再也不回来。
就在几人欢乐的打闹中,时间过得很快。
大约九点左右,苏邻的电话突然响起。
他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话筒里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女声。
“苏邻,你真行啊,我让你晚饭后过来‘冶炼台’,你竟敢放我鸽子?”
苏邻一愣,马上意识到这是阮飞鸿打来的电话,原来自己只顾着做自己的事,却忘了去找阮飞鸿报到。
苏邻稍微挠挠头:
“阮老师对不起,我这边有事,结果忘记了,我现在就过去。”
阮飞鸿却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过来!听你那边好像在唱歌?”
说到这,她的语气微微放缓。
“我估计你们参加完大比,又经过了导师大会,也需要放松放松。罢了,今天就算了,明天一早再过来吧。”
“我告诉你小子,要是明天再放我鸽子,我绝对会好好收拾你,以正师威!”
苏邻挂了电话。
众人问苏邻是什么事,苏邻只说无妨,继续玩就好。
苏邻笑了笑,想着刚刚阮飞鸿的话,心道:
“原来阮飞鸿老师,也不像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