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一日,距离武大开学还有四天,而唐境虎所说的拍卖会,也将在今晚于北辰滨江区开办。
上午苏邻又见了一次唐境虎,唐境虎拿给他一张邀请函。
“这是本次拍卖会的专属邀请函,上面有磁条用于身份验证。小苏先生你将这邀请函示与拍卖会方,可以换取一个嘉宾号牌,然后就能参与竞拍。”
随后唐境虎又递与苏邻一张金卡。
“这张金卡透支额度2000w,如果拍卖会上不够用,您再联系我。”
苏邻满意点头:“境虎老哥办事果然让人放心。”
唐境虎谦虚地点点头,丝毫看不出曾经那头“凶虎”的模样。
不过这也只有苏邻面前如此,如果别人敢小瞧唐境虎,他定会让那人知道恶虎是如何择人而噬的。
时间转眼而过。
大约下午三点钟,苏邻打车到了泛江华苑,轻车熟路地走进社区,来到叶良东家。
走进别墅大门时,苏邻注意到院子里多了一辆陌生的车,是一辆蓝色的兰博基里超跑,十分夺人眼球。
“难道还有其他人来访?”
苏邻按捺好奇,按下门铃,结果是佣人来开的门。
他进门一看,叶良东家果然有客人到访。
此时一名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正在与叶良东、韩梅二人交谈。
这个女人衣着华贵,但下巴很尖,颧骨高耸,一脸刻薄相,与她相比韩梅都算得上慈眉善目了。
她见苏邻进来,只是拿眼角瞥了一眼,见他一身穷酸衣服,便不再看他。
另外一名访客是一位与苏邻年龄相仿的女孩。
这女孩长得中等偏上,姿容比叶小凉差了许多,但她很会打扮,脸上精致的妆容让她显得青春俏丽。
这个女孩和那女人应该是母女关系,因为她将那女人的刻薄面容完美继承,薄薄的嘴唇总是向一边翘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看什么都充满了不屑。
见苏邻到来,叶良东非常欣喜,想要起身招呼苏邻。
韩梅难得也主动打了声招呼,声音虽说不上和蔼,但也不似以前那般冷硬,说道:“小邻过来了,正好,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她向苏邻介绍了家里的两位客人。
“这位是我堂姐,你叫她芝姨就行。”
“那边那位小美女是你芝姨的女儿,叫张佳绒,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去一边聊天吧,我和你叶叔就不招待你了。”
叶良东本来还想与苏邻多说说话,但听闻此言,只得讪讪的坐下,无奈摇头。
苏邻礼貌地笑笑,见那“芝姨”也不正眼瞧他,所以只是轻轻地对她点头致意。
被称为“芝姨”的女人见状却刻薄地皱起眉头,显然在她看来,她不正眼瞧苏邻没什么,但苏邻这样对她就是慢待了。
苏邻与叶良东对视了一眼,叶良东满脸无奈,眼神中的意思表露无遗。
“没错,这又是你韩姨那些让人一言难尽的姐妹。”
苏邻莞尔一笑,也回了个眼神。
“这我也没办法,您老就好好受着吧!”
“你这臭小子!”
叶小凉见苏邻到来,脸上闪现了几分惊喜,赶紧将他拉到身边坐下。
倒不是她有多想见苏邻,实在是身边这个“张佳绒”妹妹太……怎么说呢,太奇怪了。
张佳绒看见苏邻坐到旁边,一看是个细皮嫩肉的帅哥,脸上的表情先软萌了几分。
但在仔细打量下,却发现苏邻衣着普通,显然并非出身高门大户,于是脸色恢复傲慢,眼神中闪过明显的轻蔑。
张佳绒也不与苏邻说话,仍是同叶小凉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所以说啊,小凉姐你说那些女人是不是傻?”
苏邻对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感到有些奇怪,叶小凉只是勉强笑着,却不知该说什么。
张佳绒也不管他们,自顾自说道:
“所以说啊,现代女性想要真正站起来,就不能给男人生孩子。”
“生孩子那么痛苦,那么危险,为什么还要给男人生孩子?”
“我们女人的身体,自己难道就不能做主吗?”
苏邻闻言眉头跳了一下,知道这是个什么人了。
田园女权。
所谓田园女权,是当代华国女性当中很具有代表性的一个群体,可以把她们理解为男性中的“大男子主义者”。
或许有人会不理解,“女权”不是代表着女性追求自由平等权利的好词吗,怎么与“大男子主义”等同了呢?
因为“田园女权”与“女权”有着天壤之别。
女权,是追求平等。
而田园女权,是追求特权。
田园女权者可以说是现代社会的奇葩,像张佳绒这种人,骨子里不知女权为何物,艳羡人家的好处,又不愿放弃过去的老黄历,是极至的利己主义者。
她们会像日韩女性那样要求男性赚钱养家承担义务,又要拥有欧美女性那样的自由和权利去逃避自己的义务。
她们一边要自由恋爱,一边要婚房彩礼;一边高喊男女平等,一边又坚称男人就该养家;一边花钱如流水尽情享乐,一边还要求男性温柔勤快体贴会过日子。
你要为我当牛做马,因为这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而我要做自己的女王,因为这是西方进步思想的体现。
她们最典型的行为,就是嘲讽女人生孩子、责怪男人没能力不能赚更多的钱给她们好的生活。
对这种人,苏邻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叶小凉觉得张佳绒说的不对,反驳道:“生孩子本来就疼啊,而且孩子是给自己生的,怎么能说是给男人生的呢?”
张佳绒闻言皱起了眉。
“小凉姐,我本以为你是新时代的觉醒女性,怎么思想如此传统老旧?”
“对于那些想生孩子的人,连死都不怕,当然不怕疼!”
“她们说到底,就是被那些男人洗脑了,一点都不疼惜自己的身体,这样下去,女性哪里还有未来可言?”
叶小凉闻言闷闷说不出话来。
虽然张佳绒每句话都是替女人说话,但她说的一切都让让人觉得十分荒谬。
虽然叶小凉也没觉得女人就必须生孩子,可是“必须不能生孩子”好像也不对吧?
男人女人在一起,难道不是平等互爱,互相尊重,遇到事情互相商量的吗?
怎么到了张佳绒嘴里,男人倒成了女人的天敌一般了?
叶小凉实在不明白,闷闷地呼了口气,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苏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