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着,吕威璜的大铡刀急速挥拦,却仅只挡出了二十五剑,仍然有五剑穿过空隙,险极的掠过了吕威璜的躯体,骇得他冷汗直淌,慌忙后退!
就在刘煜介入战圈的一刹那,许褚已经旋身掠出,在七步之外站住,轻喝着道:“相爷,这厮就交给您了!”
刘煜挥剑如电,势如滚云排浪,剑身带起锐啸,触动空气流转成溜,在他凌厉的攻击中,吕威璜业已连连见险,招架艰辛了!刘煜淡淡的说道:“你去吧,找其他人泄泄火,再传我的话,我希望这次血战尽早结束!”
“属下遵命,相爷,属下这就传话去了!”于是,许褚转身自去,飞/猪/猪/岛/小说跃向还有战斗的地方。
吕威璜一边手忙脚乱的应付着刘煜的攻击,一边一脸惊疑不定的问刘煜道:“你姓‘向’,名‘野’?”
刘煜一面在手上使着狠辣的招式,一面在脸上挂起和蔼的笑容道:“非也,非也。敝实姓‘刘’,单名‘煜’。”
吕威璜舐舐嘴唇,有些吃力的再次问道:“你是‘刘煜’?伪朝廷的丞相?阳翟公主的驸马?”
身形飞绕纵横,在凌厉的攻势中刘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正是本相爷。怎么,想要向本相爷投诚吗?”
吕威璜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累的,脸上汗流如雨。不过他并没有同意刘煜的提议,反而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做梦!我冀州的好汉子怎么可能向你这个国之逆贼投降?”
“既然如此。我只能送你下黄泉了!”刘煜带着可惜的意味说道,手中的倚天剑自是毫不留情的飞戮斜旋、连连绞出。
大铡刀狂舞猛翻,吕威璜一边在喘息中拼命攻拒。一边嘶哑的叫道:“你……你少……他娘的……狂!爷爷……还就不……不信这……个邪,真……真要……死……也要……要拉你……做垫背!”
刘煜冷冷地一笑,没有再废话,只加紧了手上的攻势。被刘煜完全压制住了的吕威璜虽然伤痕累累、血汗交杂,但仍然气喘如牛的拼死力搏。刘煜不想再浪费时间,准备出绝招取敌了。
刘煜身形如箭,在大铡刀已经散乱的翻舞中猝而贴近。仿佛已与大铡刀的光芒融为一体,惊险万状的随着铡刀的招式起落来回,就只瞬息。倚天剑的剑刃“嗡”声长颤,流光千条暴洒常天成,在吕威璜的厉嚎里,刘煜已闪电般弹射而进。剑起剑落的在他身上穿刺了十次。然后又飞起一掌将他劈得连连打着转子横摔出去!
刘煜平起剑身,又微微下指锋刃上,一串血珠子滴溜溜沾成一线坠落船板,侧首看着在甲板上阵阵抽搐抖索不停的吕威璜,又望了望他浑身上下的伤口与四溢的鲜血,刘煜知道他支持不了多久了,在莫名情绪的影响下,刘煜不由得走过去低沉的道:“你可还有未了之心愿?说出来。如果本相爷能够做到的,一定会尽量帮你完成!”
吕威璜艰难的抬起头来。鲜血和话声同时从他的嘴中冒出:“呵呵,爷爷想要睡一睡阳翟公主,你能满足么?”
听了他所谓的心愿后,刘煜不由得勃然大怒,剑闪流电中就将其分成了大小不等的上百块肉陀陀。可即便如此,刘煜还是觉得不能解恨,于是就迁怒到其他人身上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吕威璜的两个同宗兄弟了。
刘煜大步走向左冷禅和吕旷、吕翔的战圈,冷冷地对左冷禅说道:“尽快解决,不留活口。”
可能是觉得绝无生理了吧,吕旷和吕翔竟然只攻不守,四只虎头钓在左冷禅的身体四周穿掠飞舞,闪亮锐利的钩刃往往就稍差一线的贴着他的衣衫擦过。就在吕旷的一双虎头钩冲入猛切左冷禅小腿之际,左冷禅已出人意料的以单足旋地,整个身体猝然斜倾,宛若金质的双掌奋力回扫,吕旷双钩戳空,身形不及撤回,他在岌岌可危中狂吼尖啸,不退反进,连人带钩向左冷禅的怀里撞去!
左冷禅冷冷地哼了一声,身形贴着地面两寸射出,在一阵鸣雷劲风中响起一记“咔嚓”声,吕旷的双腿齐膝盖之下已被生生“大力金刚掌”震断!两只虎头钩脱手抛甩,这位麻脸勾鼻子的仁兄业已痛得滚倒于地!当他滚到刘煜身前时,刘煜毫不顾及身份的给了他解脱的一剑!
吕旷的腿断身亡并没有让吕翔有所表示,他闷不吭声的将一双虎头钩上下挥舞,紧迫向还躺在甲板上的左冷禅。左冷禅面对这种危机却不惊不惧,反而狂笑了一声,只见他贴地平射的躯体飞弹而起,左掌快不可言的猝然飞拍向吕翔!
“嚓”的一声刺耳的尖响,虎头钩从左冷禅的左肋下狠狠地划过,使得左冷禅的牛皮甲应声绽开。当然,有“混元童子功”保护的肉体是不会受伤的,眼尖的刘煜也仅仅看到了一条白印。而几乎不分先后,左冷禅的左掌也一下子拍实在吕翔的胸膛上,那强猛绝伦的掌力更将这个三角眼、塌鼻梁的胖仁兄撞出八步,满口鲜血狂喷着一跤仆倒在船板上不动了!
确定吕翔已死后,左冷禅不屑的骂道:“居然敢口出狂言的说要我们背嵬军两千颗人头,哼,这一下可算是给你终生封了那张鸟嘴了!”接着他又伏跪于地的对刘煜说道:“主子,奴才向您复命!”
刘煜让他起身后,环顾四周,发现背嵬军属下的儿郎们,除了有数十人围立四周掠阵供遣之外,其余的全在许褚调度之下展开了七条船里外上下的搜索与救护工作,只见人来人往,却十分静肃无哗。除了偶而传来的叱叫声外,便是交谈也都那么低沉而简洁,眼前。整个情势已完全纳入控制了!
现在也算是达到了刘煜的预期目标,兖州军的水道退路已经重新掌握在刘煜军的手里,其被围之势已解,以张郃的能力,相信吕布、卫仲道和文丑他们也拿他没办法。到时候只要郭嘉的大军一到,那就万事大吉了!
“相爷,敌军的七条楼船已经被我们彻底拿下了!”许褚跃过来一脸欣喜的说道。
刘煜点了点头。问道:“我军的损失如何,敌人现在的情况又是什么样的?”
许褚有点黯然的说道:“这次战斗因为我军对水战的不熟悉而蒙受了较大的损失,战死者有四百八十二人。伤残至无法痊愈者大概在一百人左右。”
这可是背嵬军建军以来损失人数最多的一场战斗了,看来不进行特训是不行的了!刘煜叹了一口气,郑重其事的对许褚和左冷禅说道:“经过这场战斗相信你们也都看出了背嵬军的不足之处了,回去后就给我进行针对性的训练。我要背嵬军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是能以一挡百的超级精锐!”待许褚和左冷禅齐声允诺后。刘煜又问道:“袁绍方面又是什么情况?”
许褚的神色稍微好看了一点,他说道:“敌军的七艘楼船有两艘因为损坏过大而无法立刻应用于战场,至于被我军俘虏的士兵则有一千两百余人。”
一想到刚才吕威璜臆想刘脩的话刘煜就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于是下命令道:“除了那些在开战前就向我军投诚的士兵以外,其余在战斗中被我军俘虏的水兵一律就地格杀!”刘煜一声令下,在一片哀嚎、怒骂、惨叫声后,一千余具尸体沉浮在河水中,使得那微红河水的颜色更加的艳丽了!
这时候胡才那边的工作也已经结束了。他过来向刘煜汇报道:“相爷,微臣已经将外围清理干净了。我军只伤亡了不到五百人!”说到这儿,这位一身腥红的将军看了满河的尸体一眼,然后在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寒声道:“敌军全数被歼,无一被俘!”
看来白波营的将士们对袁绍的水军是恨之入骨啊,居然连一个活口都不留,不过刘煜对此很是满意。他微微一笑,对胡才说道:“我这里还有近两百个俘虏,你把他们带下去问出袁军的水寨在哪里,然后彻底摧毁它,一定要将这段水道掌握在手里,这可关系到兖州数万将士的安危啊!”
“微臣和白波营的兄弟们绝对不会辜负相爷的期望,请相爷放心!”
刘煜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我这里还有五艘能直接使用的楼船,你待会儿就把它们都编进军中吧。哦,对了,那两百个俘虏你可不能杀,因为我许诺过在战前投降的一律保其性命,你可不能害我食言啊!”
胡才神色微紧的连忙保证道:“微臣不敢,请相爷放心!”
“行了,我就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吧!总之你办事,我很放心!”说完就带着收拾妥当的背嵬军在神情激动的胡才的恭送之下先行离去。
因为有为数近七百的背嵬军身上带伤,其中更有一百左右的重伤号,所以刘煜命左冷禅率领大部队缓行,而他则带着许褚和二十八个高手侍卫一人双马的连夜赶回萃县。因为刘煜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就要在他身上发生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刘煜就已经进了萃县县城。让刘煜意外的是,出府迎接刘煜的除了樊丽花她们,竟然还有赵云。
“子龙你怎么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刘煜根本没心思换衣净面,一进门就问道。
赵云有些不好意思的以他一惯的恭敬姿态答道:“回师父的话,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师父亲自处理的事,弟子只是来向师父您请安的!”
刘煜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还是有些疑惑:“真的没什么事情吗?你就为了给我请安,就从邺城跑到萃县来了?”
“什么邺城啊?”樊丽花一边亲自用温润的面巾为刘煜拭去脸上仆仆的风尘,一边说道:“子龙是从阳平过来的!”
“阳平?”刘煜微微一愣。接着有些惊异的问道:“难道说阳平已经被我军拿下了?”
赵云一脸淡定的笑道:“是的,师父,阳平已经在我军的掌握之中了!”
虽然知道这一定是真的。但刘煜仍然用无法置信的语气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赵云详细的为刘煜解释说道:“弟子是郭嘉军师任命的右路先锋将,可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在师父的赫赫声威下,冀州的大小县城可以说是望风而逃,只有昨天的阳平动员了上万人进行守城。不过,阳平县的守军明显训练不足,而其主事者也庸庸之辈,经过半夜的战斗。我军以两千多人的损失攻下了阳平县。城破后,阳平县的县令举家自焚。弟子知道师父在萃县,所以就留下副将处理战后事宜。而弟子则在今天午时左右到了这里!”
赵云的话让刘煜对他们的行军速度大感惊讶,虽然刘煜到这里的时候为了隐蔽行踪走了些弯路小道,可是这才几天时间啊,大军就居然已经进到这里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奔袭”吗?
虽然惊讶万分。但自己的军队有这样的效率也同时让刘煜有万分的欣喜,他不由得高兴的问道:“目前我军的情况怎么样,郭嘉的大部队到了哪里?”
“郭嘉军师任命并州的高顺将军为左路先锋将,让他进取邯郸,想来现在应该已经兵临城下甚至是入主城池了吧!至于郭嘉军师的中军大队则因为要安排战后的各种工作,所以还在百里之外。”赵云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顿了顿,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师父。郭嘉军师在弟子出发时曾有交代,让弟子遇到师父时请师父尽快到军中去主持大局。”
刘煜正要说话。樊丽花却插嘴道:“子龙,你师父恐怕还没有那么快回军队的!”刘煜和赵云闻言同时一愣,赵云因为身份的原因只能默立当地,而刘煜则直视着樊丽花,等待着她的解释。樊丽花冲刘煜微微一笑,说道:“脩姐姐来消息说有要事与夫君你商量,所以夫君你还是尽快回邺城为好!”
刘脩既然这么交代,那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他说。于是刘煜转头对赵云道:“子龙啊,你回去告诉郭嘉,让他老老实实的带兵打仗,少瞻前顾后的。按照目前的局势来说,冀州一定会落到我们手里,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如何减少自己的损失而已。如果他让我的军队损失过大,那就叫郭嘉那小子准备一辈子给我白打工吧!”
赵云点了点头,刘煜又闲聊了一会儿,在师徒感情得到进一步稳固后,他在刘煜的示意下连晚饭也没吃就回阳平县去了。
在赵云走后刘煜就急不可待的向樊丽花讯问刘脩找他所为何事,可樊丽花却一脸诡笑的誓不开口,只说到时自知。没办法,刘煜只得等到在第二天再下令回转邺城。而趁着这个空档,刘煜用“千里传音术”联系上了唐周。
“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我们在冀北建立的那十几个农场现在怎么样了?”这些农场是刘煜在征剿黄巾之后建立的屯兵点。一来是因为当时刘煜麾下的军队数量已经让朝廷有所顾忌,自然不好再收编士兵,为了给那些降卒一条活路走,刘煜这才建立了农场来收容他们。二来刘煜也希望藏兵于民,为自己多留一条后路,以便防患于未然。在张举叛乱时,刘煜的这十几个农场就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前前后后收容的难民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二十万。战后有很多难民不愿意离开,自愿的成为农场一员,这自然让农场的实力又增加了许多。现在,刘煜准备用到这一步暗棋了!
唐周大概是知道刘煜心中所想,他说道:“主子天命所归,神鬼庇佑。袁绍为了扩军备战,强行将冀州各豪族的私兵征走大半,冀北的那十几个农场总共被征走两万余士兵。因为我们农场的卫兵训练有素,所以有很多都成了带领新兵的低级军官,十几个卫队长更是由于出众的武功而在袁绍新军中担任了一些比较重要的职位。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奴才可以担保袁绍所能拥有的郡县不会超过七座!”
刘煜高兴的一笑,说道:“很好,你随时注意我军的动向。一旦我军兵临城下,立刻叫我们的人开城投诚。记住,没有绝对的把握就别提前举事,我可不想我的人白死!”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刘煜又想到了早就暗中向他投诚的清河太守阴夔,他就是因为想要刺杀吕布而身死族灭的!刘煜可不想让这种惨剧再度发生!
“是,主子,奴才会交代下去的!”
“你去忙吧。记着多留意一下兖州军,虽然我已经帮他们解了围,但还是怕他们会出事。如果你知道了什么针对他们的计划。那就暗中通知他们一声好了!”
“奴才明白了,主子!”
“对了,袁绍军的动向你也分心注意一下,虽然神盾局和锦衣卫都在收集情报。但他们绝对不如你的兴华社。有什么消息。你就让人持我给你的信物去见各军团的头头,那些人都是我的亲信,是知道你们的存在的!”
“谢主子夸奖!”唐周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高兴:“不知道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奴才无不从命!”
“没有了,你下去忙吧!”
“是,主子,奴才告退!”
第二天,刘煜对守卫萃县的曹性交代了几句让他转给背嵬军的话。然后就带着樊丽花和咯丽儿等鸾凤卫起程回邺城了。因为这次所要走的地方都算是刘煜的辖地了,所以他们也就没有绕来绕去。其结果就是比来的时候少花了一天的时间就到了邺城。
留在邺城的几个爱妾在看到刘煜后,也都露出了一副怪异的笑容。刘煜被她们笑的心中毛毛的,于是决定不休息,连夜用传送阵回洛阳见刘脩。出乎刘煜的意料,任红昌和甄宓她们竟然都要跟他回去,还说这也是刘脩特别交代的!
带着自家在邺城的所有女人回到了洛阳的起居室,让刘煜意外的是,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见到了何灵思。刘煜带着些怪异的感觉的问道:“灵思,你怎么还在这里,不用回皇宫吗?”虽然刘煜知道何灵思一个人在皇宫中很是寂寞,因而几乎是天天的到他的相府报道,但晚上也不用回去的吗?
何灵思显然是明白了刘煜的意思,她风情万种的白了刘煜一眼,娇媚的说道:“既然你都不在相府,那么妾身留宿于此自然不会被别人说闲话的!怎么,嫌我会碍你的事么?”
刘煜笑淫淫的辩解道:“怎么会呢!你不但不会碍事,反而能在脩儿她们不支的时候帮上大忙呢!”
何灵思啐了一口,俏脸红红的对刘脩佯嗔道:“妹妹你也不管管他,看他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呀!”
刘脩笑嘻嘻的说道:“我一个人可管不了他,这还要靠姐姐你大力帮忙了!”说到“帮忙”二字的时候,她还特意用了重音。
何灵思被刘煜和刘脩戏弄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以跺脚娇哼的姿态表示不满。就在刘煜含笑的欣赏着这成熟美妇难得一现的娇憨神情时,刘脩来到刘煜身边说道:“夫君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还真是让妾身意外呢!”
她的话使刘煜立刻就从对美色的迷醉中清醒过来,急声问道:“对了,脩儿,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商量呀,居然让我们都回来?”
刘脩笑而不语,待和蔡琰等留守在洛阳的女人拥着刘煜和任红昌、甄宓等人坐下后,她才笑眯眯的说道:“夫君别急,妾身要和你商量的不是什么坏事,相信对于你来说还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呢!”
听了刘脩的话后刘煜稍稍放下些心来,喝了口吴苋端来的茶水后问道:“什么样的好事啊,说来听听!”不论是刘脩、蔡琰,还是任红昌、甄宓,所有的女人闻言都相视一笑,刘煜敢打赌,她们之间肯定早就通过风了,只是瞒着他一个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