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片混乱,杀喊连天而起。
别看吴子兰在刘煜的手上一击即伤,可他在和背嵬军的交手中却可占上风。不声不响间,已有三名卫士被其刺伤倒地!
刘煜微微皱眉,在一片呼叱中说道:“仲康,这个太监交给本王,你去对付那个叛将!”
许褚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反对刘煜的决定,只能夹杂着怨气向吴子兰猛扑而去。
没了阻拦的小顺子立刻挟着万钩之势,凌空向刘煜扑落!口中狂笑着叫道:“刘煜,你这个欺君罔上的国贼,我们做个了断吧!”
切,干嘛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啊,难道真当我是祸国奸贼吗?刘煜有些郁闷的一拳击出,刚猛无比的迎向凌空扑来的小顺子!
在凌厉的拳风中,小顺子的身躯奇妙至极的横移五尺,避过了真正的拳劲,而他双手一翻,狂风暴雨般连串挥出四四一十六掌。
“轰轰轰……”在不停的交击巨响中,刘煜一步不退的接下了这轮掌击!
虽然刘煜表面上很是轻松,但心里却是大吃了一惊。因为那小顺子的功力确实暴增了一大截,虽然没有十倍那么夸张,但六七倍还是足够的,也的确让刘煜微感棘手……
小顺子的身形如大海中的漩涡般急剧转动,转动中绝招如巨涛骇浪,绵绵而出。而刘煜也如鱼般四处游走,出手如电。奇招连连。他们的每一次出手,其劲力都猛烈至极,有如巨斧捣山。足以断石裂碑!
杀喊声震天遍野,刘煜这一面,不但在人数上占足优势,而且个人实力、武器装备都远胜叛军!如若不胜,必将天理难容!
吴子兰在连番激战之下,已受到些微的内伤,更何况他本就不是许褚的对手。若非许褚不专心,他早就亡于刀下了!
而那些叛军虽有强弩在手。但在背嵬军的巨盾阵之下根本就毫无建树。一旦被背嵬军近身,即化身为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这时,刘煜和小顺子的战况已到了高峰。劲力回旋,掌力如刀。他身形猛然一转,双掌在刹那间急合倏退,一阵厉烈的无以复加的劲道向刘煜狂飙而来。就在刘煜出手回击时,他更抖手射出一朵金花。而这朵金花在离刘煜还有一余丈时,竟然炸裂,数十道金芒携带着破空的尖啸声四散开来。
这些金芒的穿透力极强,不但射穿了刘煜身边几个背嵬军的精钢重甲,就连刘煜的金刚护体神功也形同虚设。还好刘煜的超级恢复力还在。肌体被割裂后又迅速愈合,只是衣服被划烂了几道口子,又沾染上几许血渍。
正当刘煜惊诧于这枚暗器的威力时。小顺子竟又发出了神经质的笑声:“哈哈哈,刘煜,看你这次还不死?……皇上,奴才终于铲除了国贼,今后再也没有人能压制您了……”
他那猖狂的神情让刘煜很是不爽,当即冷冷的说道:“你这句话说的太早了吧……”
小顺子神色得意的嘿嘿一笑。配合着他那七窍中流出来的黑血,看起来真是诡异无比:“刘煜。你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暗器吗?”刘煜挑了挑眉,没说话,因为刘煜知道他一定会自己接下去的。“嘿嘿,这可是‘暗器榜’上排名第二的金莲花啊!”
“金莲花又怎么样?”刘煜不屑的笑笑,说道:“你以为就凭这个就能置本王于死地吗?”
小顺子看了刘煜身上的破衣带血处一看,笑着说道:“金莲花是由‘天金’所制,其特有的‘金毒’能让中者流血难止,伤口愈合极其缓慢,更何况咱家还在上面喂了见血封喉的鹤顶红之毒。即使你的功力高到可以压制毒性,但还有咱家呢!事情该了结了……”还没有说完。小顺子就飞身出掌,全力向刘煜拍出了一记刚猛绝伦的劲力。
刘煜摇了摇头,淡淡的笑道:“是啊,事情该了结了……”说话间,一手“乾坤大挪移”,一手“百步神拳”。先将攻来的掌力反转,再合着自己的拳力一起击向小顺子。
不知道是这两道劲力太厉害了,还是小顺子的药效已过,半空中的他毫无防御之力的就被震飞出去,其全身的骨骼经脉已然全数断绝。
刘煜没有再看他,转头望向许褚的那个战圈。此时的许褚和吴子兰已进入白热化,二人各自施展绝学,小心应战,每在瞬息间做着神鬼莫测的奇袭,在电光石火般的交掠互击中,有着千变万化的杀着,彼此间不给对方留一丝余地,出手尽是赶尽杀绝的招数。看他们打的这么惊险热闹,刘煜不由得撇撇嘴,道:“仲康,别玩了,快点解决!”
许褚应了一声,紫金鱼鳞刀一展,似西天的万道光霞,又似旭阳的千丈豪光,闪射着充斥大地的精电冷芒,几乎没有间息,没有空隙,毫不保留的滚涌向吴子兰。
认真起来的许褚岂是区区吴子兰能够匹敌的?!面对着满天的刀芒,吴子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静待死神的降临。不过许褚并没有下杀手,只在他身上开了百来道口子就没有再理会他了。因为这时,刘脩她们的车驾已经出现在刘煜他们的眼前!
“是你通知王妃她们的?”刘脩她们来得如此之快,实是出乎刘煜的意料。
许褚点点头,承认道:“是的。公主交代过微臣,一旦得知王爷下落,必须飞马回报……”
看了看满地尸首和血浆,刘煜说道:“你带着背嵬军尽快解决这些叛军。”说完疾步向刘脩她们走去,刘煜可不想她们呆在这样的环境里。
“夫君。你没事吧?”刘脩她们看见刘煜后,都纷纷围上来问候。
刘煜哈哈一笑,道:“夫君我千军万马都过来了。难道这点人还能让我出事么?”
“夫君,你受伤了?”刘脩看见刘煜身上的血渍后,神色大变。
“你忙先别过来。”刘煜身形一晃,避过了向他扑来的任红昌和公孙婷,解释说:“我身上还有几片喂了毒的暗器……”说着,刘煜就将还“镶嵌”在他身上的六片金莲花瓣取了下来。
邹芷若满面担忧的看着刘煜问道:“夫君,你真的没事么?”
“当然了!”刘煜伸展了一下身躯。以示健壮:“我好得很呢!”
刘脩她们还是不怎么放心,公推吴苋出来为刘煜作了个全身检查。待她点头确定刘煜的身体状况极佳后。刘脩她们才真的放下心来。
见刘煜真的没事后,好奇心极其旺盛的蔡琰立刻被刘煜手上亮晶晶的金莲花瓣吸引了:“这是什么暗器啊?”
看她伸手要摸,刘煜连忙一让,说道:“小心点。这玩意儿锋利的很,而且还喂了见血封喉的鹤顶红之毒……”
蔡琰吐了吐舌头,微微恼怒道:“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啊,居然用这么歹毒的暗器打夫君?”
“就是皇帝身边的小顺子。”
单纯的公孙婷满心的疑惑,直言不讳道:“皇帝身边的近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呀?难道是皇帝的意思……”
这样的疑问其实也存在于其她女人的心底,只是顾虑到何灵思和刘脩,她们才不愿意深想。看到刘脩她们那微妙的神情,刘煜赶紧说道:“琰儿,你知道吗。夫君手上的暗器可是大大的有名啊!”
冰雪聪明的蔡琰自然知道刘煜的打算,立刻顺嘴说道:“真的吗?这到底是什么啊?”
“这就是在暗器榜上名列第二的金莲花!”
果然不出刘煜所料,刘脩她们的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过来了。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金莲花啊!”
“听说这是数百年前一代铸器大家徐夫人用‘天金’所铸。是由可拆合的一个莲座和三十六片莲瓣所组成……”
“不错,这原来不过是一个精巧的玩物,可后来经一位暗器大家改进,却成为威力无比的致命武器……”
在刘脩她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蔡琰问到了重点:“对了,夫君。你这里怎么只有六片莲瓣啦,其余的在哪儿呢?”
刘煜立刻命人从尸首和战场上搜寻到了剩余的三十片金莲花瓣和那个机关莲座。将这朵散碎的金莲花用一方木盒装起来。然后递给吴苋道:“你先将这上面的鹤顶红解掉,再把它拿给冯瑛研究。”
冯瑛可是鸾凤卫的第一暗器高手,金莲花只有在她的手上才有最好的效果。冯瑛听见刘煜的话后,给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
就在这时,许褚来回报战果了:“王爷,公主,各位王妃,叛军已全数受死,三名叛首一死二擒。”
二擒?小顺子和吴子兰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还没有死么?虽然不知道许褚的出手怎么样,但刘煜对自己的掌力极为有数,小顺子全身的骨骼经脉绝对已经尽断,更何况他还“磕-药”了!这样都不死,他的命还真是大啊!
在刘脩她们的面前刘煜不想下令杀人,挥挥手道:“给这两名俘虏疗伤,并严加审讯,务必问出前因后果,看看有没有幕后主使人。”
当刘煜说最后一句时,他注意到刘脩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虽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刘煜也没有立刻安慰她,只招呼刘脩她们坐上了他那辆超大超豪华的马车。
马车启动后,刘脩终于忍不住了,她紧蹙眉头道:“夫君,你说会不会真是皇帝想要对付你啊?”心中怀有疑虑的刘脩居然叫起了“皇帝”,而不再使用“辨儿”这个亲切的称呼了。
刘煜哑然失笑,道:“怎么,你这个作姑姑的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侄儿了吗?”
刘脩摇摇头,神色凝重的说道:“妾身怕皇帝为了消除夫君在文武百官中的影响,而去铤而走险……”
“你这可有点杞人忧天了。我可是辨儿的后爹啊……”
“夫君,自古以来为了皇位权利而骨肉相残的事情太多了,你怎么能寄希望于皇室中人会为了亲情而变的仁慈呢?”
“我相信在我们教育下长大的辨儿是绝对不会雷同于前朝的那些皇帝的……”虽然刘煜没有对刘辩使用魅惑之术。但单凭先天灵觉的感应,就足以确定他没有对自己生出歹心。
“可是……”
刘煜搂着刘脩的腰,低声安慰道:“别胡思乱想,我们回去再说。”
回到王府后,下人来报,说皇帝和太后一齐来访。刘煜知道这娘俩一定有私密话要对自己说,所以先行下令让闲杂人等全数退避。果然。一见到刘煜后,这对大汉最尊贵的母子就都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快起来……”刘煜疾步上前。想要搀扶起她们。
何灵思一边死命的抗拒,一边上下的打量刘煜,确定刘煜无恙后,她才呜咽道:“夫君。都怪这孽畜御下不严,以致那奴才居然胆大妄为的想要谋刺于您……”说着说着就开始用力的捶着她身边的刘辩。
刘煜制止了她的虐儿暴行,正色说道:“辩儿为人宽厚是优点,你怎么能因此儿责怪他呢?何况这件事完全是小顺子的个人行为,关他什么事啊?你可不能迁怒于人……”
刘煜这番贴心窝子的话,让刘辩大是感动,他竟然一下子就扑进了刘煜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刘煜注意到他脸上有些红肿,看来是被何灵思打的。相信在刘煜回来前。他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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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灵思看到刘煜的表现后,松了一口气似的靠在了刘煜的肩膀上,幽幽的说道:“人家还不是怕你会误会人家和辨儿吗……”
“你啊。难道你还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么?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对我不利的!一家人就应该有一家人的样子,怎么可以互相怀疑残杀呢……”刘煜一边对她说,一边看向刘脩,看得她很不好意思。
刘煜的话让刘辩大是赞同,他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我们都是一家人,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是绝对不会对老爹不利的……”
“你还说?”何灵思大怒道:“如果不是你在奴才们面前没有威严。他们怎么敢瞒着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娘亲,这怎么能怨孩儿呢?孩儿也不知道小顺子这个平时那么知礼的人,为什么会去行刺当朝最具权力的王爷……”刘辩极其委屈的为自己辩解道。
“你还敢狡辩,如果……”
“好了,这件事情就到这儿吧,等审讯结果出来,我们就知道原因了……”
“好……”
虽然话这么说了,但刘煜看到何灵思和刘脩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刘煜知道她们还是无法完全安心,毕竟这件严重的事是很难让人释怀的。刘煜想缓和一下气氛,于是笑着说道:“瞧把你们紧张的,看你们这副样子,还没辨儿自在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呸!”在刘辩的笑声中众女娇啐声四起。
蔡琰坐在刘煜对面,狠狠地白了刘煜一眼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难道我们姐妹在你眼里就和‘太监’一样么?你今天要不给我们说出个道道来,我们姐妹可不依你。”
“对,说出个道道来。”众妻妾齐声声讨,刘煜觑目看到何灵思和刘脩的面色大为好转,心中暗自窃喜目的已经达到。他是故意说出刚才那样不恰当的形容词,就是为了转移刘脩她们的注意力,不让她们在刺杀一事上再想下去。
“我投降,我投降。”刘煜举起了双手,向刘脩她们竖起了白旗:“是我不对,我不该用‘太监’来形容诸位大美女!我真是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哼,你这个人口是心非。既然知道不该这样说,为什么还是说出来了呢?”众美女显然并不解气,继续对刘煜发动攻势。
“那是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所以就脱口而出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来,等到话出口才觉不妥。”刘煜巧舌如簧地解释道。见刘辩在一旁窃笑,刘煜立刻肃容吼道:“臭小子,就是因为你,老爹才有口难辩,你比但不帮忙,居然还躲在那儿偷笑?”
“老爹。你认为我的解释会有用么?”
刘辩虽然说的是实话,但刘煜却不爱听。当即又吼道:“既然没用,那你还呆在这么干什么?还不滚回皇宫去?”
刘辩没法,看着何灵思问道:“那母后你呢?是跟我回宫呢,还是留宿于此?”
不待何灵思回答。刘煜就大声说道:“这儿就是你-娘-的家,她不待在这儿,还能去哪儿?”
直到恋恋不舍的刘辩回宫后,刘脩她们还是不言不语的瞪着刘煜。别无他法之下,刘煜只得可怜兮兮的回望着她们。
终于,公孙婷被刘煜打动了,站出来帮刘煜说话道:“我相信夫君一定不是有意那么说的,他一定是口误了!”
站在公孙婷身边的甄宓绷着脸瞅了瞅刘煜,又瞅了瞅她。突然“噗哧”一声娇笑着说道:“婷妹妹,你还真是有了夫君就忘了姐妹。昨晚夫君在你身上一定没少花力气吧,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么不遗余力地帮他说好话?”
“噗哧”一声。再怎么绷着脸的众女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蔡琰和任红昌这两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更是笑得直打跌,扑到刘脩怀里真嚷肚子疼。
公孙婷的娇靥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都快要滴出水来了,玉手一伸,就向甄宓身上拧去:“坏姐姐。坏姐姐,这是你自己找拧。可怪不得我不讲姐妹情面。”
甄宓一边娇笑,一边闪躲,口中还说道:“你哪里还有什么姐妹情面,有了情郎,早把姐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公孙婷一边追赶着甄宓,一边笑骂道:“只会说别人的坏姐姐,难道夫君在你身上花的力气还少吗?难道是你那张小馋嘴昨晚没有吃到东西,现在还在流口水?……哼,谁让你刚才得罪了我,我今天还非把你的裤子给扒下来看一看不可。红昌姐姐,快来帮我。”
“妹妹别慌,我就来了。”任红昌这妮子本来就爱作怪,有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哪会放过?她娇笑着就向甄宓迎了过去。
甄宓这才着了慌,在前有阻截、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口里大叫着“不要啊”向卧室逃了去,任红昌和公孙婷自然也跟着追了进去。在场的众女个个娇靥羞红,笑嘻嘻地看着这幕闹剧上演,刘煜正心中好笑,正要调侃两句时,房内传来任红昌的声音:“夫君,你快来,宓丫头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安抚了娇妻美妾后,刘煜开始办正事,叫来许褚问起了小顺子和吴子兰的情况。得知他们虽然重伤垂死,但在华佗的医术和灵素灵药的帮助下,都已经保住了性命。
听到这个消息后,刘煜毫不犹豫的命令许褚立刻对这两个人进行审讯。考虑到他们的身体状况,刘煜还是很人道的叮嘱许褚,让他别用那些精通刑讯逼供的狱卒来担任审讯官。而改派出身于太平教,擅长精神诱供的“神棍”们来执行。
通过这些催眠师的努力,只花了一个晚上,就从“大义凛然”,准备“慷慨赴死”的两位“烈士”口中问出了谋刺一事的前因后果。当刘煜和刘脩她们看完呈上来的那份口供记录后,都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为什么我在这些奴才们的心目中是这么一种形象?难道我真的就那么大逆不道吗?”
听了刘煜的抱怨后,刘脩微微一笑,说道:“在一般人的眼中,皇帝是至高无上、尊贵无比的。可夫君你却完全不把辨儿的身份当一回事,在朝堂和公开场合还要好些,可私底下,你对辨儿还不是打骂由心啊……”
“我那不是在教育他吗?”刘煜大呼冤枉道:“人家都说‘严父慈母’,他有你们这么多‘母亲’惯着,我这个‘老爹’要再不严厉点儿,那他还不得翻了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