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个问题后,刘煜不由得微微一愣,要知道这个问题算起来可是有点大不敬的!吴兰显然没有预料到他爹竟然会这么冒失,额上见汗的看了刘煜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他堂兄吴懿,却不想想来沉着的吴懿此刻竟然失神了,无奈之下,吴兰只能对着吴老爹暗使眼色。不过吴老爹却不为所动,一直用满含希冀的目光盯着刘煜。
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这种异状,说笑声渐渐消失了。刘煜倒是没把这种礼法当成一回事,直接说道:“不错,本王的妾室中的确有一个叫吴苋的……”
在吴懿脸色大变时,吴老爹也眼睛晶亮的道:“敢问王爷,吴夫人身边可有一个名为‘西门业’的老仆?”
看到刘煜点头后,吴老爹激动万分,说道:“王爷,那位吴夫人很有可能就是我那苦命的侄女儿……”
吴懿惊疑不定,抓着吴老爹急声道:“叔父,家主之前不是说苋儿病去了么?”
“那是家主骗你的……”吴老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家主本来是打算将苋儿嫁给刘焉的恶鬼儿子刘瑁,苋儿不愿意,就在西门业的帮助下离家出走了。为了保住家族其她女子的声誉,也为了向刘焉交代,家主才找了个‘病亡’的借口……”
吴老爹的话不尽不实,和吴苋的诉说大有出入,显然是刻意隐瞒了吴家对吴苋的逼迫。不过,刘煜也没打算最久。这毕竟是吴苋的家事,吴家家主这个罪魁祸已经在兵祸中消去罪孽了,其他人应该怎么处置。那还得看吴苋的。如果她想帮仆人报仇,那刘煜绝对不会介意名声,一定会将除去吴懿一支之外的其他吴家人全部送上西天!
不知道是想要道歉,还是准备献媚,吴老爹急切的说道:“王爷,请恩准小老儿明天就启程赶赴洛-阳面见吴夫人……”
“好……”
吴懿他们急着去见吴苋,第二天就向刘煜辞行。前往洛-阳。刘煜也给吴苋去了一封家书,告诉她,无论她想怎么样对待吴家。他都会站在她那边,给予她绝对的支持。同时,刘煜也给刘脩去了封信,一来告诉她自己的近况和打算。二来也让她关心开导一下吴苋。
至于杨怀等人。他们对刘备都没有什么“故主”之情,所以全都请命留下来参战。刘煜自然是无有不允,将他们全部交给黄忠,想让其尽快熟悉我军的作战习惯和指挥方式。可是,刘备并不大算给刘煜这个时间。他居然向刘煜军下了一封战书,说要与刘煜堂堂正正的在大江之上厮杀一场!
当黄忠拿着这封战书来请示刘煜的时候,刘煜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因为刘煜已经从王累他们口中得知,刘备方面的军粮已经所剩无几。怕是连半个月也坚持不了。而他周围数郡的官粮以及民间的余粮都已抽调一空,要向从其他地方调集。时间上也来不及。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等上些时日让刘备自行溃败呢?
在刘煜的命令下,刘煜军高挂免战牌,完全不顾刘备军的挑衅,自顾自的在水寨内养精蓄锐,静待着痛打落水狗的时机。
如此又过了五六天,刘备终于耗不下去了,居然头脑昏的下令强攻刘煜军水寨。
刘备军的进攻方式比较简单,就是用楼船冲撞刘煜军水寨的大门。在撞毁二十多艘楼船后,刘煜方坚固的水寨木栅终于崩坏了三处,于是,刘备军叫嚣着一拥而入,与刘煜军在水寨之内展开了混战。
当然,真正陷入混战的是刘备军,而刘煜军在黄忠的指挥下,早就凭借地理结成了一个个独立而又彼此呼应的小型作战团体,分割吞食着刘备大军。
这里毕竟是荆州军团的主场,刘煜自然不会越俎代庖,他完全没有干预黄忠的指挥,只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兵,冲杀在第一线。在刘煜挥舞战天戟冲入刘备军中大开杀戒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己方士兵正向他奔来。只见那人步履踉跄不稳,胁下鲜血淋漓,胸前的皮甲被割开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形态狼狈已极。
在后面追赶的刘备军将领,刘煜一眼即已看出,乃是在江夏和黄忠大战过一场的邢道荣!没想到这位号称“万人敌”的猛将竟然沦落到在这里欺负小兵了!看来经过这一个多月的修养,他的伤还没有痊愈。
挑挑眉,刘煜微一滑步,迎了上去。己方士兵那双惊恐过度的瞳孔映入刘煜身影的一刹那,他有如在汹涌的浪涛中抢到了一块木板,慌忙声嘶力竭地大喊:“兄弟……救我一救……”看来这名小兵应该是不认识刘煜。
刘煜一边清除着身边的敌人,一边向他飘去,正要说话,他却已经一跤摔倒在地。看他微微抖嗦的身子,刘煜知道他已经不行了。痛惜地望了自己这位战友一眼,刘煜低沉的道:“兄弟,你放心,你的仇有本王来报。”
说话中,邢道荣已和另一员刘备军将领自两个不同的方向冲到。那员刘煜不认识的敌将一言不,抡起手中的铁棒便打,邢道荣却在急促中与刘煜打了个照面,慌忙大叫道:“张虎,且慢!”
名为“张虎”的敌将“嘿”了一声,收臂挫腕,硬生生转出三尺之外,却十分不悦的道:“邢道荣,我看这小子的武功十分扎手,此时不收拾他,更待何时?”
邢道荣没有回答,一双利眼却直直的注视着刘煜。缓缓的道:“江夏一别,几近两月,你却越来越嚣张了。竟然敢独自闯入我军阵营中!”
刘煜笑吟吟的踏上一步,道:“那时情形太乱,本王又是初履江夏,是以不愿与尔等缠战,这才网开一面,放尔等离开。至于现在么,呵呵。你们覆灭在即,还能伤得了本王一根汗毛么?”
邢道荣怒极而笑,厉声道:“刘煜啊刘煜。今朝你便看看,到底是你们北军占得便宜,还是我荆交军大胜而还?”
张虎闻言大吃一惊,错愕的道:“什么?这小子就是刘煜?”
他正说到这里。那边已传来一阵哗叫与怒骂声。紧跟着惨号连连,激斗中的人群霎时乱成一片,刘备军士兵纷纷四散奔逃。抬眼一望,却是许褚带着一队近卫军杀了进来。所到之处,刀光枪影,血肉横飞!
见一时之间无人可以制衡许褚,张虎气得一跺脚,厉吼着急奔了过去。刚才这个张虎没有把刘煜放在眼里。现在又不自量力的想去堵住许褚。看来他不是勇猛无畏,就是自信得过了头!
刘煜平静地向四处一瞥。只见整个水寨前营都已投进了这场激战的漩涡中,到处都是穿着皮甲水靠的士兵在舍生忘死的拼斗、杀喊,脚步纷沓,光影幌闪,血洒着、汗淌着;躯体在旋转、在奔舞,瞬息前践踏在别人身体上的胜利者,也许在瞬息后同样地被别人所践踏,触目心惊的尸体狼藉遍地,残断的肢骸抛置周遭,火苗子又起了多处!
甲板上、楼台中、营寨间,刘备军士兵自战船上蜂涌而来,奔扑着,拼命着。却又在一条条必经的通路上,在一处处的扼要地区里,被刘煜军上下抵制住,几乎不能稍越雷池一步!几座战船楼台已然烧起,火光熊熊,金红色的光芒,映在人们那张张扭曲得变了形的面孔上,益显得凄厉而残酷!
刘煜极快的下了一个决定,他慢慢行上一步,沉冷的道:“邢道荣,本王敬你是一条汉子,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向本王效忠吧……”
邢道荣呸了一声,气冲牛斗的大吼道:“刘煜,还记得区星和沙摩柯么?新仇旧恨,咱们一起结算!”
刘煜冷冷一晒,道:“嗯,也罢,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王就成全了你!”
邢道荣双目倏而闪出一抹凶光,但是,他却好似十分忌讳刘煜,不敢立即助手,焦急的向左右瞧视着。
刘煜深沉的一笑道:“邢道荣,要想找帮手么?呵呵,你还是自己先享受一番的好……”“好”字出口,千百只戟影已蓦而如瑞雪飘舞,自四面八方罩向邢道荣,劲气尖锐,纵横呼啸,有着风卷残云的威势。
邢道荣惊得一窒,不遑多想,脚步一旋,已狠狈的跃出五尺。大板斧猛然挥出,闪幻不定的向刘煜的戟影迎去!
刘煜神色冷漠,身形“呼”的一声贴向地面,如蛇也似的一揉一滑,幽灵似的转向敌人右侧。就在刘煜猝而站起之际,战天戟又带起一片霍霍劲风。
邢道荣虽然是员猛将,在刘备军中地位之高,仅在五虎上将之下。可惜,他这位刘备军中的强者,和刘煜这一身惊天动地的神功绝技比起来,却又相差得太远了。在刘煜绝招连展之下,邢道荣已在瞬息间改变了四种不同的武功应敌,仅只堪堪险极的躲过了刘煜两招而已!
在一连串的空气爆裂声中,邢道荣的大板斧的攻势已经被刘煜完全击溃,在木屑纷飞中,他那魁梧高大的身子有如怒海中的一叶孤舟,歪斜踉跄地退出七步之外,黝黑的面孔在抽搐,颔下短髯颤动抖索,双瞳里映出一股晦涩而无助的神色,只在这一刹那,强弱已经明显的分了出来!
刘煜冷眼望着邢道荣急剧起伏的胸口,绵软垂落的左臂,淡漠的道:“邢道荣,你的一身武艺甚是不弱,内力亦可说十分深厚,然而你却犯了一个错误,不该与本王硬打硬封,现在,只要本王再进一招,你就得尸横就地!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否愿意像我效忠?如若不然,便是一死!”
其实,就凭邢道荣是不能让刘煜这么费手脚的!之所以要这么做。不过是刘煜突奇想的想试验一下在没有精神影响和魅惑之术的帮助下,他的这一身“王霸之气”的效果而已!
邢道荣心中明白,自己内腑已经受到了严重震荡。而那条左臂更已折断,对方的武功,实在是令人胆裂魄散的啊!可是,你叫他现在独自逃命么?不要说他的自尊心与忠诚感不容许他如此做,便是为了今后的颜面与立足也不可能如此做,但是,另外一条可容选择的路却只有死!
死。这个古今以来,多少英雄豪杰都难以勘破的一关,多少圣人贤士都惧怯的一关。说来轻易,做起来又是如何地沉重与艰辛啊!
刑道荣这位刘备军的高手,绝望地向四周频频乞视,而周遭的战斗正炽热的进行着。杀得日月无光。天怒地惨,没有人注意到他,更没有人来协助他,即便是有,又会增加什么效果呢?就凭刘备军,即使三英齐上,难道就会是刘煜的对手?
见实验对象如此婆妈,刘煜不由得不耐烦的道:“邢道荣。此刻不降,只怕你永远也没有机会降了……”
邢道荣喘息中神色倏变。他声嘶力竭的大吼:“刘煜,邢道荣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岂能降你这无君无父之辈!”
刘煜在内心深深叹息,对自己的“王霸之气”彻底丧失信心,而口中却冷酷的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走好……”
在一刹那间,邢道荣竟似疯虎般抢先猛冲而至,右手大板斧猛劈刘煜天灵,双腿飞起如电,连环不息的蹴向刘煜小腹丹田。看得出,他在这一击中已倾注了全身所有的真力!
暴叱一声,刘煜的身形闪移半尺,就在这狭窄的半尺间隙中,刘煜自创的战天戟绝招“碎尸万断”已全力攻出!那纵横交错的戟影自冥渺中飞来,彷佛魔鬼的诅咒,宛如追魂使者黑色的面纱,是那么残怖而凄厉!
于是,邢道荣斧腿猝然落空,一股成形劲气已适时贯穿了他的脸庞,就在他的惨号尚未出口的当儿,锋利的戟影已将他凌空兜起九尺,血雨迸散中肢体霍然分解坠落,满天的肚肠血肉,加杂着衣衫碎屑四散纷飞如雨!
好像没有生过任何事情,刘煜气定神闲的轻轻一拂衣柚,如一头大鸟般飞跃而起,向许褚的方向掠去。
张虎与许褚的功力原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要不是许褚还要分神照顾深陷重围的那百余名近卫军,他恐怕老早就将张虎解决了。即便如此,张虎也没能占到丝毫便宜,加以他心焦气浮,更是越打越乱,险象环生。
刘煜一掠到,即刻大叫一声:“仲康,战决!”
刘煜的语声才一入耳,张虎宛如在骤然间被人打了一棒,他心弦一震,踉跄后退,惊恐欲绝的吼道:“刘煜,邢道荣何在?”
刘煜身形一闪一旋,狂风暴雨般就是二十九戟,在身边清出了一大片空地,嘴里冷冷的说道:“此刻怕已到了阎罗殿上。”
张虎悲厉的狂吼连声,铁棒展开有如一条云里乌龙,翻翻滚滚向刘煜罩来!
得到刘煜命令许褚狂笑一声,一个大旋转,四名刘备军士兵已拦腰断成八截。他一振紫金鱼鳞刀,微斜身,冲入刘备军中,刀劈拳打,真是虎入羊群,所向披靡。人影过处,悲嗥不断,兵折人亡!
张虎看得心如油煎,他两眼圆睁如铃,汗珠顺颊而下,在这须曳之间,他已倾注了全身功力于手中的铁棒,带起黑影一片,层层重重,无懈可击。
在和我交手时,竟然还有闲情观察别处的战况?对于张虎对刘煜自己的轻视,刘煜并没有怎么生气,只是觉得有点好笑。也就不忙着解决他,只运起身法,带着他四处转悠。
刘煜的身法一旦淋漓尽致的使出,看来就像一抹淡淡的影子在飘忽移游,捉不到,换不透,每每在毫里脱颖而出,在瞬息间闪掠而过,张虎的铁棒更时常被刘煜的战天戟硬生生架开荡起。非但如此,刘煜更在躲闪他攻势的同时,大肆的屠杀所过之处的刘备军士兵。刘煜就想看他有力使不出,心中悲痛万分的样子!
就这样。刘备军方面倒下去的人更多了,惨叫声也更加震人心弦了。刘煜和许褚并肩而战,戟刀齐施。再配合近卫军的锋利攻势,这个战圈里的刘备军已然完全处于极端不利的境地。
张虎越来越焦虑浮躁,蓦然间,他大吼半声,棒端挽起圈圈弧扁,棒身颤抖如浪,那沉重的铁棒。好似在刹那间变成一条具有灵性的乌龙一般!
刘煜微微哼了一声,不再闪避,挺身迎上。战天戟震颤飞舞间带起一片星光月弧,如一串电火般流泻向张虎。
随着招式的出手,刘煜的身形仍在不停的移动,令人眼花缭乱地连连转变着位置。在眨眼前与眨眼后。攻击的角度及方向已然做了一个全盘的改易,几乎像一道流星到过长空的曳尾!
张虎虽已使尽了混身解数,却仍连刘煜的一根毫毛也伤不到,空自奇招连绵,棒舞如飞,只落得招招走空,气喘吁吁。
刘煜二人已电光石火般交手了二十多招,刘煜目光游瞥。不愿再玩下去,当即大喝一声。那招“碎尸万断”又倏而展出。那翻飞不已的戟势,以及那呼啸刺耳的锐风,俱都给予人一种有如泰山压顶般的难以抗衡的感觉。
于是,理所当然的,张虎的两条手臂已与他的身躯分了家,带着满天血光飞出三丈之外,自然,那两只断落的手上还紧握着他的铁棒!张虎好似已可预感到他的下场,在他的两条手臂始才飞出的刹那,这位凶悍的敌将竟一头向刘煜撞来,双腿有如铁桩般连环扫出……
人影倏闪中,血肉纷飞,舍生忘死的张虎毫无侥幸的被刘煜“碎尸万断”的余势彻底的绞碎!
没有休息,没有观望,刘煜身形连闪,掌战天戟挥舞间出,一口气又劈翻了二十一名刘备军士兵。“仲康,将这里的刘备军全部击杀!”在这种混战的情况下,是没法分出人手来看押俘虏的,与其这样,不如绝杀!
“是,王爷!”许褚应了一声,开始命令近卫军变换阵形,以便更好的绞杀敌军。
刘煜没有留在这里帮忙,一来是信任许褚的能力,二来也有点担心孙尚香那丫头又忍不住的想要出战!如果她这个“王妃”坚持己见的话,黄忠还真没办法反对。至于刘煜留在孙尚香身边的马文莺,她不推波助澜就好了,刘煜是绝对不会寄希望于她会劝阻孙尚香的!
纵身跃起,刘煜捷如魅影般飞向作为刘煜军指挥部的那座楼台。
这时,整个水寨四周的战局,基本上已经将胜利归在了刘煜军这边。刘备军原先那股破釜沉舟的气势已消散了很多,毕竟各自混战、寸步难行的局面大大的打击了他们的激情!
不过,就在刘煜向指挥楼台跃去的同时,三道人影也势如破竹般一连震飞了近百名刘煜军士兵,所向披靡的直扑指挥楼台,任是周遭隐蔽处弩箭齐,却丝毫阻挡不了来人!
在那座指挥楼台上,孙尚香俏生生的立在栏杆前,一双大眼睛却不住的向各处游转,看那模样儿,似乎羡慕得很。而傍在她身边陪护的就是马文莺和十几名鸾凤卫了。
在这群美女的十步之外,黄忠正冷然注视着向这边奔来的三道人影,严正的面孔上没有一点表情。在他的身边,除了杨怀和高沛以外,就只有十余名传令兵了。
刘煜虽然已经看到了那三名刘备军将领,但是,那三名敌将却没有现刘煜。刘煜在脑中略一思忖,决定不忙着过去阻拦他们,起落间已朝着指挥楼台所在之处飞跃而来。
那边,马文莺轻轻的道:“孙夫人,王爷在那儿!”
孙尚香急切的移目望去,当她的瞳孔始才映入刘煜的影像时,刘煜已似自九天飞来一般落在二人身前。
黄忠、马文莺等人齐声道:“参见王爷!”
刘煜点点头,微微瞭望了一下四周情况,沉声道:“汉升,大局怎么样?”
黄忠微笑道:“回禀王爷,刘备军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虽不可轻视,但也不必太过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