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霸济州岛的付家是高丽三大千年世家之一,久远的传承不但遗留下来海量的财富,更有数以万计的付姓族人。当然,能够享受到家族“遗产”的只有核心弟子,像付仁忠这样早就出了五服的旁系弟子就只能自食其力了。不过,付仁忠这个人在寻踪觅迹方面别有天赋,也因此受到了付家的刻意培养,如今担任着付家情报组组头的重任。
身为颇被重视的干员,付仁忠在济州岛最为豪华的住宅区中也有一座小别墅。他并没成家,仅弄来几个女人伴宿兼仆妇,家里平时很少外人走动。小别墅是典型的高丽古建筑,只有前后两进,两侧有邻居,没有厢房,中间的小院子只能作为冬天晒太阳的地方。
付家的人在济州岛这个大本营中向来高调,或者说,付家的走狗们在自家的地盘上从来不会掩饰,所以刘煜没费什么功夫就打听到了付仁忠的住处。于半夜时分,悄悄的潜入了小别墅。
付仁忠睡得很熟,大概累垮了。朦胧中,他两眼发直挺身坐起。有人在床口,掀起蚊帐伸手将他拉下来。他和床上伴宿的女人,身上一-丝-不-挂,赤-条-条地被逼领到房侧的园旁坐下,像个没有知觉的行尸。
刘煜傍着他坐下,伸手轻抚着他的天灵盖,用怪怪的音调说道:“你知道付傲天现在的情况吗?”
付傲天就是“历史”上和贾存真为敌的那位付家家主,不过根据刘煜打探到的情报,这会儿他应该还只是一个不太受重视的核心弟子。估计得等到他获得完整的玫瑰权杖而实力暴增后,才会逆袭上位。也正是因为付傲天现在还不出众。刘煜无法在短期内打探到他的下落,这才不得不先从知名度比较高的付家人身上探寻他的踪迹。
“知道。付傲天是我们付家家主堂兄的独生子。在一众核心弟子中才德、修为均不起眼,更因为为人阴沉寡言而无甚人缘。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私底下有很多小动作,动用了不少家主资源。家主疑心他会对少主不利,就让我暗中留意他的活动情形,若是情势不对就要早谋对策……”
摸了摸下巴,刘煜觉得这付傲天说不定真的得到了那半截玫瑰权杖,如今的“小动作”正是在暗地里找寻其失落的一半!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猜错的刘煜追问道:“付仁忠,把你所知道有关付仁忠的一切都告诉我。”
“好的……”
这是一座约有六十多户人家的小村落。土名儿叫做白大米村,所占的地势并不高,可以俯视大海,距环岛公路仅有三百米。
这座村虽不大,却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大屋。屋主是一位年近四旬的高姓男子,虽然看起来不太和蔼,但为人慷慨,乐善好施,对村内的慈善事业从不人后。修桥铺路恤老怜贫,施棺施药等等善举,皆是义不容辞。从任何角度去看高家,皆可看出这是本地乐善好施的殷实富家。没有人会相信他会是的济州岛第一豪门付家的核心弟子!
村中心的大屋共有十余栋楼房,正宅是两层建筑,古板、阴森、宽大、重门叠户、光线幽暗。是高丽的传统建筑,毫无岔眼处。前有院子,大厅宽敞。但窗户开得小,显得光线不足,可是晚间有灯光,看去便显得明亮而空敞了。花园占地甚广,亭台花榭散布其间,几座精舍式的建筑各形成独院,以花径衔接,花木扶疏,倍显寂静清幽。
刘煜于黄昏时分潜入了这里,隐没在精舍前右方的荷池旁假山内,像柔软的蝙蝠,没入不可能躲人的窄小假山石隙内。荷池旁,就有一明一暗两个警卫把守。明的不时四面巡逻,多次经过刘煜隐伏的假山旁,却毫无所觉。探明了警卫巡逻的规律后,刘煜滑出石隙,正式入侵。
远在三米外的巡视警卫,后脑突然挨了一击,向前一栽,挣扎了两下便寂然不动了。暗的警卫躲在左面的花棚下,突然看不见荷池旁的同伴走动,颇感意外,忍不住探头外出,想仔细察看同伴在何处。他的眼角余光瞥见有物移动,心中警觉不妙,猛地扭头转首,恰好看到黑影长身飞起,一扑即至。咽喉被扼住,眉心挨了一击,打击之快,有若电耀霆击,毫无自保的机会。
付傲天一向心怀大志,在他看来,付家的家主原本就该是他这一脉的。这倒也并非是他的臆想,而是事实。
在三十年前,付家上代家主,也就是付傲天的亲爷爷原本是打算在临终前将家主的权柄交给自己的独生爱子,可惜,当时的付家死敌趁机来袭,打了一心进行权力交接的付家一个措手不及,虽然最终来敌被全歼,但还没有正式成为家主的付傲天的父亲却横尸当场。
为了不让付家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时候出现什么问题,长老会经过商议,决定将家主的位置交给年富力强,掌握着付家四分之一实力的付孝仁,也就是当今的付家家主!
虽然这个决定是长老会做出的,但在付傲天看来,这却是付孝仁以下克上的表现。如果他的父亲还在,那么凭借他祖父留下的占据了付家三分之一的势力,还能够压制付孝仁,但是可惜,他的父亲惨死,而他又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小孩子,愿意站在他这边和付孝仁作对的寥寥无几。
虽然只有八岁。但早慧的付傲天也算知事了,再加上身边还有几个他祖父留下来的忠仆。他一直没有忘记要将家主的位置夺回来。只是,他也知道自己身份的尴尬。并不敢将这种心理暴露出来。甚至为了隐藏这份野心,还故意的抹黑自己,仅仅在暗中悄悄地发展自己的势力。
前不久,付傲天从一个可靠之人那里得知了一个可信的消息,说中世纪时期横行欧罗巴长达四十年的大盗“血之玫瑰”的武器“玫瑰权杖”在大航海时代被一位欧罗巴的冒险者带到了东方,据说就在济州岛。
付家是千年世家,经历中世纪晚期和整个大航海时代,那时情报组的前身“风闻组”就收录了很多西方冒险者们带过来的欧罗巴信息,其中就有给整个欧罗巴带去了极大阴影的“血之玫瑰”的相关记录。
据说。“血之玫瑰”只是一个普通的奴隶,在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主家拥有的“玫瑰权杖”的认可,被赐予了强大的力量,这才搅乱了整个欧罗巴,让无数苦修了几十年的修士也莫可奈何。
基于对消息提供者的信任,付傲天毫不怀疑的就在暗中对整个济州岛展开了搜寻,特别是在获得了半截玫瑰权杖后,他的热情更是高涨,甚至都不惜直接动用付家的资源。让付孝仁察觉到他的动作。
在付傲天想来,就算付孝仁察觉到他的异动,但只要没有他要对付家相关人士不利的证据,为了留一个好名声。 付孝仁就绝对不会对他出手,他正好借机全力搜寻玫瑰权杖。只要他得到了完整的玫瑰权杖,他就能像血之玫瑰那样获得强大的力量。不但可以重新夺回付家的权力,更能带领付家走上巅峰。成为跺跺脚整个蓝星都要抖三下的顶级家族!
付傲天也知道付孝仁对自己起了疑心,因此特别小心。一举一动皆保持秘密,除了他的几个贴身亲信之外,就连已经投靠他的付家长老付达嘉也只能通过电话接受命令,而不知道他到底身在何处。
今晚,他又为玫瑰权杖白跑了一趟,满怀愤怒地到了白大米村的大屋,这是他颇为喜爱的秘窟之一,因为这里有他心爱的女人。大屋内共有三名绝色美女,这些美女是何来路,恐怕连他的亲信也毫无所知,更不敢接近打听。他的正宅不许任何人进入,尤其是二楼卧室,连住在一楼的十余名仆妇使女,不听召唤决不敢越雷池一步,违者杀无赦。其他十几座精舍,分别住着他的心腹亲信,各处遍设警铃,有响时,所有的亲信,必须在最短期间,赶到他的正宅布阵防守。
付傲天的卧室有不少巧妙的通道,有复杂的各式门窗,门窗都是坚牢无比的所谓秘门秘窗,不可能任意开启。柔和的灯光下,一位泳装的美丽少妇在桌旁侍候付傲天品茶。付傲天已换穿了月白色睡袍,鹰目阴睛不定,似乎并无睡意,仍在思索玫瑰权杖的事。他绰号为人工于心计,在外人面前虽然显得很平庸,但实际上却见多识广,对任何事故都观察入微,常以神极妙算洞察事微自豪。他连沐浴时也在思索,完全忽略了侍候他洗漱的泳装美妇。夜深了,他毫无睡意,沏了一壶浓茶,仍在对灯思量分析。好静,斟茶声特别清晰。
“是了,传教士!”付傲天突然恍然大悟,一掌拍在桌上:“当年的风闻组有过记录,在欧罗巴的传说中,玫瑰权杖最后是被教廷毁灭了!可是在冒险者的口中,他是为了重塑玫瑰权杖而来到了济州岛。而我之前找到的那一半权杖,也证实了冒险者的说法。那么有没有可能,另外的一半权杖就在传教士手中?我该查查那些拥有百年历史的老教堂了……”
就在付傲天等不及的让泳装美人侍候他更衣时,轰隆一声大震,天花板突然崩坍,尘埃滚滚下坠,黑影从天而降。付傲天机警绝伦,反应超尘拔俗,一声沉叱,双掌连环拍出,向出现在丈外的黑影抢攻。
风雷骤发,掌劲以排山倒海声势,一波接一波向黑影涌去,罡风将呛人的尘埃卷向室门,像被狂风所卷。门窗格吱吱怪响,整座宽敞的卧室。像内部卷起狂风,掌力之雄。骇人听闻。付傲天一直在隐藏实力,他真正的力量,可遥碎三米之外的碑石。
毫无疑问,黑影就是解决了两个警卫的刘煜。他不住伸缩双手,身形作小幅度的进退,付傲天掌劲被—一向侧引偏。所有的家具,在狂风中崩裂,泳装的少妇也被震飞至床口摔昏了。
付傲天七掌无功,不由得一声怒吼。他左手一搭右手腕,右手食中二指在吼声中连点三指,指劲破空声令人闻之头皮发炸,空气因高速分裂而发出怪异的热流。
刘煜的腰柔软极了,像是迎风而舞的柳枝,每一扭动皆柔若无骨,指劲及体肌肉便收缩滑动,绸衣也丝毫不损,凌厉无匹的指劲毫无着力处。
七掌三指无力。精力已耗掉六成。付傲天皱眉大喝:“阁下,有话好说。”他拉开马步布下防卫网,双手守住中宫,死中求生希望延缓争取时间。
“……”刘煜用沉默作为答复。
“谁请你来的?”
“……”
“我会给你一千万华币!”
“……”
“不论是谁请你来的。我付给你双倍……”
刘煜身形一伸一缩,付傲天来不及把话说完,大喝一声。双手来一记推山填海,竭尽全力孤注一掷。他的双掌拍在刘煜的胸口。胸向内缩,着手处柔软而其滑如油。掌劲斜走毫无着力的感觉。
而刘煜的左手搭住了他的印堂,右手不知何时已抹过了他的咽喉,锋利如刀的掌缘割破了付傲天的咽喉。同时,刘煜的双脚,也因胸膛内缩而身如弓形,脚上收,前脚踢中付傲天的腹部。
人影倏分。付傲天向后飞撞,砰然大震中,撞帐倒入大床,喉间鲜血狂喷。楼外人声鼎沸,显然这里的争斗已经引来了警卫的呼喝。十几个大声呼喊付傲天却得不到回应的警卫不顾“正宅莫入”的禁令,纷纷破墙而入。
看到濒死的付傲天后,这些警卫大惊失色。这些人作为付傲天的亲信,自然知道他的实力如何。如今居然有人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大屋,又几乎击杀了他们的主人,这份实力,有头脑的人都能够揣度一二。不得不说,为了麻痹付孝仁,付傲天招揽的手下都是聪明人。可是,聪明人最会审时度势,即便是付傲天的亲信,在看到主家败亡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为主家报仇,而是衡量敌我双方的实力差!
十多名警卫先是面面相觑,四顾打量,最后发现刘煜只有一个人,胆气一壮,齐声叫骂起来:“宰了他,为大人报仇!”
“他只有一个人,咱们煮了这王八蛋。”
“杀……”叫打叫杀的声音大得吓人,却没有一个人敢逞英雄首先冲上。众警卫左右一分,纷纷撤出武器戒备。
警卫队长付天宇也看出自己人多势众,掌握了优势,但二楼的地方太过宽敞,困不住人,不无顾忌。可是,目下的形势不许他退缩,十多名炼气期的武修,难道还害怕和一个无名小辈动手不成?怎能畏首畏尾退避不前?他拔出长剑,向警卫队的副手付泉宇低声道:“泉宇,咱们联手。”
付泉宇却有点心中发毛,懔然地说:“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我们怕是吃他不住……”
“咱们定下神,小心些就是,先一拥而上,咱们联手找机会行雷霆一击,必定可以成功。”
警卫队的另一位副手付崇吉的胆气稍微强一些,高举着他的铁杖,大吼道:“大人身亡,咱们难辞其咎,若是当面放过刺客,今后再无立足之地!上啊,用乱刀分他的尸,喝他的血!”
警卫们呐喊一声,排山倒海似的冲上。刘煜哈哈狂笑,向右绕走,脚下如行云流水,从北面绕至西端,警卫的阵势不战自乱。他从容在人丛外游走,进退时快时慢。绕至东南角,警卫们已散布在五百平方米的大屋中,彼此互不兼顾,又不敢奋勇追逐,呐喊声逐渐消沉,气焰斯竭。刘煜脚下逐渐加快,游走如飞,圈子愈拉愈大,口中不时发出毫无忌惮的狂笑。
付天宇额上开始冒汗,大叫道:“兄弟们。千万不可被他诱散咱们的阵脚,列阵。不可乱走,咱们和他硬拼。等他上。”
警卫应声聚合,以付天宇为中心,左右分列,严阵以待,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
刘煜停止游走,大笑道:“哈哈!不再逗你们,论闪避游走的轻功,你们没有任何人可以将我截住,你们不该不自量力的。准备了。咱们该放手一拼啦!”声落,他双手下垂,脸色一沉,举步迫进。
左翼的警卫以付崇吉为首,缓缓抄出。右翼的警卫,也徐徐绕近。
刘煜神色肃穆,一步步迫近。付天宇激灵灵打一冷战,钢牙一锉,突然大吼一声。挺剑扑上,全力拼命了。付泉宇不敢怠慢,一声怒啸,抢步冲出举刀横斩。抢攻下盘,从旁夹击。青影一闪,刘煜不进反退。但见人影刚动,如同电光石火。又重新出现在右侧三米之遥,迎住了从右面包抄而来的警卫。
“哈哈哈哈!”长笑震天。但见光华乍现即隐,他从两名警卫中间冲过,在大喊的人们的身后两米余处倏然转身,徐徐向后移。
“啊……”惨号声凄厉刺耳,两名警卫的胸腹交界处,血如泉涌,踉跄向前冲,冲出丈外,凄厉狂叫着砰然仆倒,一面滚动一面叫:“救命……救……我……”
刘煜改向左移,一面轻叱道:“快派人救他们,迟了将流血过多而死。还不及早救人么?我手下留情,只除元凶,废助恶之贼。”声落,后退的身躯重新急进,扑向左面,霎时劲气飞旋,厉啸声如同天际隐隐传来的殷雷,人影连闪,猛扑左面冲来的四名警卫。
四名警卫心胆俱寒,齐声大吼,左右一分,三支剑一把刀同时挥出,采取后退招术,护身自保,斗志全消,处于挨打的境地,不敢回手反击。身后,付崇吉怒吼如雷,急速奔到,铁棍凶猛地捣向刘煜的后心。付泉宇也从刘煜的右侧扑到,大刀行雷霆一击,砍向刘煜的腰胁。
可惜,刘煜已经冲出,大刀以寸余之差,掠过刘煜的胁下,一招落空。铁棍也没够上,相差三寸,棍头仍然向前跟进,付崇吉的冲势甚猛,紧迫不舍,余势仍然凶猛无比。
刘煜的冲势更快,根本不理会背后追击的铁棍,劲气飞旋之下,“铮铮”两声轻鸣,左右两枝近身的长剑急荡而开,另外一剑一刀的锋尖,距体尚差三四寸,他不予置理,劲气旋出,冲前八尺使向左一闪,双手回拂,风雷骤发,清叱震耳。“看我鹰翅功!”
“哎唷……”先前闪避出招护身的四名警卫中,有两人狂叫着奔逃,一个右胳血如泉涌,一个右上臂刺穿,劲气贴骨擦过,痛得凄厉地大叫而退。同一瞬间,另两名警卫的一剑一刀把跟踪刘煜追袭的付崇吉挡住了。
付崇吉身躯庞大,使用铁棍时,双手必须张开,没有刘煜灵活,不易从刀剑中冲过,冲势又太急,想止势委实困难,躲避也不易,唯一可行的办法,是将刀剑崩开。
“叮当!”暴响与刘煜的叱喝同起,铁棍崩开了刀剑。付崇吉像狂风般冲过,恰好冲向刘煜闪身的方位,而刘煜的手已光临他的左胁。付崇吉心中一冷,大喝一声向右便倒,“嘭”一声右肩着地,急向前滚。这瞬间,他感到左胯骨一凉。
刘煜在付崇吉临危侧倒避招的瞬间,右手下沉,在他的胯骨上划了一下,裂了一条三寸长的口子,鲜血染透了衣袍。他不再追袭,向侧绕走,轻挥双手,气爆之声像虎啸龙吟。虎目中神光以电,注视着杂乱的警卫,阴森森地说:“谁不要命的话不妨上前送死。人多没有用,此地尽可施展,人多反而碍手碍脚,只有白送死。我不想多伤人,以免有伤天和。饶你们一死,其他的人赶快离此自寻生路!付天宇和付泉宇,你两人必须留下!”
四名穿韩服的警卫,首先有两个开溜。接着是先前受伤的两个人,狼狈而遁。
付天宇眼见大势已去,钢牙一挫,大喝道:“泉宇,咱们拼了。”
付泉宇往他身侧靠,沉声道:“人少反而易于施展,咱们两人联手,不见得怕他,咱们等他来。”
第五名警卫逃走了,第六名也接着飞逃。
付天宇向脸色苍白的付崇吉招手叫:“崇吉,如能再战,何不三人结三才阵毙了这家伙?”
刘煜欺近两名迟疑不决的警卫,双手微扬,向两人冷笑一声,踏进一步。两个警卫情不自禁打一冷战,倒抽了一口凉气,悚然后退,眼中升起恐怖的光芒,突然扭头惊叫一声,拔腿便跑,亡命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