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着杨弥的刘煜背电话铃声惊醒,一看是三姐刘雅丽打来的,不由得笑着接听,可没说几句话,他的脸色就慢慢地变得严肃,渐渐的又转为冷厉,直到挂上电话后,他才寒声道:“看来我是太过善良了,才会让那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
杨弥贴心的帮刘煜抚平眉心的皱纹,轻声道:“哪个女人让你这么的生气?”
拍了拍杨弥那弹性和柔嫩均不输给青春少女的翘~臀,刘煜问道:“你之前说的哪个华少琪的同事,可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俄罗斯籍的美女?”
身具“魔魅之体”的杨弥,自然也具备一些“魔性”,冷心冷情就是其中的一个表现,如今的她对于“华少琪”三个字全无反应,就像是一个陌生名字般的冷淡。
想了想,杨弥点头道:“我在东北可是住了很多年,俄语也算精通,那个自称‘娜娜’的外国女孩儿还真有点俄国口音……”
在说出一些个人特征并得到印证后,刘煜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当即拨通了一个电话,下达了秘捕叶卡捷琳娜的命令。
贴在刘煜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杨弥悠悠的问道:“你说的那个叶卡捷琳娜可是丹柯家族的那个核心弟子?她怎么招你了?”
“她的手太长了……”刘煜淡淡的说道:“丹柯家族是俄罗斯第一家族,在军方也有很深厚的根基。故而,跟我们这边的夏氏家族也有所交集。昨天晚上。我的一个女人陈燃……”
听了刘煜的简述,杨弥有些讶异的问道:“叶卡捷琳娜居然能调动夏氏家族,这是怎么一回事?”
“倒也算不得是‘调动’,只是小小的利用了一把而已!”刘煜解释道:“丹柯家族和夏氏家族是有一些来往的,故而年轻一辈也算是熟悉,叶卡捷琳娜拜托到了夏宇光的身上,夏宇光就顺手帮了一把……”
杨弥若有所思的问道:“夏宇光不知道陈燃的身份?”
挑挑眉,刘煜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一点不重要。反正那个什么陈主任一定会付出代价!我现在注意的是,那个适逢其会的圣天使成员!经过郝帅连夜的审讯,那个阿斯莫代已经交代了一些情况,据说,圣天使最初只是想通过陈燃来调查叛出圣天使的一个风系异能者的死因,可是后来,圣天使不知道怎么就决定派他出马。意在蛊惑我的女人,听那意思,似乎目标还不仅仅只是陈燃一个人而已……”
杨弥很是不解:“这是什么个意思?”
“谁知道?”刘煜摇摇头,道:“就连阿斯莫代自己也弄不明白,他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眨眨眼睛,杨弥道:“你要放过那个阿斯莫代吗?”
“怎么可能?敢打我女人的注意。我要他不得好死!”刘煜毫不掩饰自己的小心眼,恨恨的说道:“他的种~马异能对我无用,我留着他做什么?跟我抢女人吗?”
说笑了几句,杨弥突然道:“对了,小老公。从你刚才的描述你,我觉得陈燃有些不对劲。难道你都没有察觉吗?”
刘煜倒不觉得杨弥在挑拨离间,反而笑道:“‘魔魅之体’的感知力这么强吗,居然能从我的简述里听出不对劲儿来……嘿,陈燃的确让我有些不解,要知道,依照她的脾性,她根本不会坐下来跟阿斯莫代他们敷衍,而是直接暴力相待……算了,我懒得深想,还是直接打电话问问吧!”
听到刘煜的询问,陈燃笑嘻嘻的在电话那头道:“没啥,就是想让你吃吃醋,然后像现在这样主动给我打电话……”
刘煜可不接受这样的解释,微微皱眉道:“燃燃,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事情了?”
沉默了一会儿,陈燃轻轻地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刘煜老老实实地答道:“可我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再度默然,半晌后,陈燃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从她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她是真的在高兴:“小煜,我很开心,你是真正的在关心我,否则不会有这样的感应……我的确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你还不忙着会尚海吧?我也要去京城,等见了面再和你细细说……”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刘煜有些无语,一脸的莫名其妙。杨弥的眼珠子转了转,一脸诡异的在旁边说道:“小老公,你不会是当爹了吧?”
“我早就当爹了……”随口应答的刘煜一怔,拿不准的沉默下来。
杨弥笑眯眯的说道:“很有可能喔……只有怀孕的女人才会这么的莫名其妙,这方面我有经验……”
半晌无语后,刘煜甩甩头,万事丢开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等陈燃到京后,一切自然会明了。现在,我们的重心还是放在叶卡捷琳娜身上吧!干脆我们来赌一把,看看叶卡捷琳娜什么时候被抓……我就赌今天!”
“今天?!”杨弥有些难以置信,眨眨眼,沉吟道:“虽然刘氏家族以情报起家,但要在这拥有数千万人口的京城中找一个人,恐怕也要费些手脚吧?我赌三天好了……”
………
最后的结果,毫无疑问是刘煜获胜了。要知道这破空境界的人物都能在冥冥中感应天机,而“变天击地精神大~法”却又有雷达的功能,这两相结合起来,效果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
在见过叶卡捷琳娜、知道其精神特征的红日法王的感应下,很快就确定了她的所在。无需红日法王动手,元蒙遗族为刘煜征辟的金帐武士统领思汉飞一人出马。毫无困难的就将叶卡捷琳娜抓住了。
得到消息的刘煜在思汉飞的引领下,立刻前往地牢。
园林别墅的后面。自一道边廊的石阶下去,往左一弯,便可以看见一扇小铁门嵌在楼基的底部,这里,就是地牢的所在。
思汉飞走上前去,在铁门上用力敲了几下,片刻后,铁门自里面拉开。—名金帐武士打扮的壮汉一见是思汉飞,立即退让一边,咧口笑道:“思统领,又来啦?你对那大洋马好像特别感兴趣嘛……”
一瞪眼,思汉飞叱道:“少胡言乱语的瞎扯蛋,汗王要来审问那女人,你别想岔了!”
那壮汉这才注意到思汉飞身后的人赫然是他们的汗王刘煜。连忙缩了缩头,他垂手肃立,毕恭毕敬的道:“小的恭迎汗王……”
笑笑,刘煜道:“怎么,思汉飞常常来这里?”
思汉飞急道:“别听这浑小子红口白牙胡说八道,汗王。我只是偶而来察视一下而已,职责攸关,焉敢马虎?哪里会有其他意图?”
刘煜笑道:“此外,是否顺便也吃个豆腐什么的?”
思汉飞脸上一热,指天盟誓:“冤枉冤枉。汗王,我除了例行巡视之外。要敢有一点逾矩之处不是人,最多也只是说几句调~戏调~戏罢了,千真万确,汗王,我可以对着我的脑袋赌咒……”
旁边的金帐武士也呐呐的道:“汗王,思统领说……全是真话……”
思汉飞道:“你听听,汗王这总不假了吧?”
豁然大笑,刘煜举步入内,他沿着砖阶往下走,一面道:“思汉飞,—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摆在那里,也难免不叫人动心,偶而在言语上调剂调剂是可以的,但却切不能眼看嘴说手还想动呀!”
思汉飞陪行在后,笑了起来:“汗王,你放心,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有丝毫过份之处,就只是口中占占便宜!”
这时,他们已来到砖阶尽头,这里是一个小间,另一名金帐武士见到他们,赶忙从一张竹椅上站起,躬身请安。
思汉飞大刺刺的道:“那女的还安稳吧?”
那金帐武士点头道:“五分钟之前才把送进去的饭菜通通摔到门上……”
哼了哼,思汉飞冒火道:“这个大洋马又在发什么威,简直是不知所谓嘛,她要搞搞清楚,这里不是俄罗斯,更不是她丹柯家族的地盘,她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只是个囚俘而已,她还有什么卖狂的底气?”
金帐武士低低头,道:“这些话,统领,还是你去对她说吧……”
脸色一沉,思汉飞叱道:“一个大洋马有什么好含糊?没用的蠢材!”
金帐武士叹了口气,道:“你是知道的,统领,本来她并没有什么值得含糊的地方,而且如今又镣铐加身,就算她再横也横不到哪里去了,但是,我们全知道她的身份,亦晓得她背后的丹柯家族对蒙国的重要性,而她也同样明白她具有这些优势,因此,才会无视我们的威胁,敢于耍赖撒泼……”
一大套话,说得思汉飞更加惨然,他咕哝着:“好吧,看她再横,汗王亲自出马,必然能整治住她了……”
对于这个貌似不怎么精明的统领摇摇头,刘煜道:“开门吧。”
思汉飞道:“要不要先将门上的小窗打开先瞧瞧?”
刘煜道:“不用了,我们直接进去!”
搓搓手,思汉飞又低声道:“叫他们准备刑具?”
沉吟了一下,刘煜又摇头道:“先不用,需要的时候再说吧!”
点点头,思汉飞挥手道:“开门!”
于是,那名金帐武士快步上前,开锁拉拴,然后,退到一旁,思汉飞吸了口气,过去“吱”的一声将那扇铁门拉开!
这是一间非常复古的石室,原本是用来做收藏室的,整体全以火砖岩砌造而成,坚固无比,密不通风。里面除了后来添加一张行军床,一张塑料桌,一双塑料凳以外,没有任何东西,叶卡捷琳娜现在坐塑料椅子上,用腕上带着钢铐的双手支颐。目光冷冰冰的注视门外!
有段日子不见叶卡捷琳娜,她业已比以前清减多了。俏丽的面庞显得十分苍白,水汪汪的大眼也晦涩无神,连眼圈也泛着一痕淡淡青乌,瀑布似的金色长发披拂两肩,微显凌乱,发间的光泽,也似是黯淡得无复往昔了……
叶卡捷琳娜的视线触及了门外的刘煜,好像微微一怔。一怔之后随即涌起了满脸的愤怒怨恨之色,她咬牙切齿,似要生啖了刘煜一样狠狠的盯着他,连唇角也在不停的跳动……
缓步进入石室,刘煜笑眯眯的道:“大记者,知道为什么进来吗?”
重重一哼,叶卡捷琳娜没有回答。
四处看了看。刘煜摇头叹息:“他们真是糟糕,怎么把这种地方拿来给你住?”
叶卡捷琳娜猛一摔头,尖声道:“少来这一套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当我是三岁孩子?”
刘煜装作一怔,一怔之后,道:“你也别表错了情。你以为我对你还另有什么心事不成?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太糟糕了,竟给这种地方你住,其实,你住在这里可是太享受啦。应该将你送到更臭更黑的水牢里才对,以你的行为来说。眼前这种待遇已是太优厚了!”
旁边的思汉飞立即道:“只要汗王吩咐一句,我们马上就办!”
叶卡捷琳娜愤怒的道:“你敢!没用的应声虫、奴才、走狗!”
思汉飞火大的道:“臭女人,你闭嘴,再嚎下去,老子一横心,先给你一顿苦头吃!”
柳眉儿一挑,叶卡捷琳娜不屑的道:“有种你就试试?”
思汉飞大吼道:“好呀,你以为我不敢,我零剐了你!”
轻蔑的撇撇唇角,叶卡捷琳娜道:“思汉飞,你也不过和任何一个元蒙遗族的爪牙一样,只懂得狂吠厉哮,虚张声势,半点用也没有,收着吧,别闪了舌头!”
气得脸红脖子粗,思汉飞向刘煜道:“汗王,这可是你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了,在这个地方,这等情势之下,这贱人还如此嚣张,换了个场面,她岂不要狂上天了?”
哧哧一笑,刘煜道:“记者嘛,哪儿有不牙尖嘴利的,你跟她吵,岂不是自讨苦吃?!况且,这女人原就是这样一个既刁泼,又尖酸的女人……”
叶卡捷琳娜双目圆睁,咬牙道:“刘煜,你更不是好东西,你的下流无耻,狠毒卑劣之处,要比我超出十百倍还多!”
厉叱一声,思汉飞道:“叶卡捷琳娜,你对我们汗王说话最好小心点,否则你就是活得不耐烦了,怎么着了,你还以为这是在你家里,耍什么大小姐的派头!”
叶卡捷琳娜冷冷一哼道:“好一个忠实的走狗,孝顺奴才!”
思汉飞气涌如山的吼:“我宰了你这贱人!”
一仰头,叶卡捷琳娜讥诮的道:“我怕?思汉飞,你唬错了对象!”
伸手拦住思汉飞,刘煜皮笑肉不动的道:“叶卡捷琳娜,我们全不用争吵,徒呈口舌之厉,那没有认识作用……”
叶卡捷琳娜尖锐的道:“你也懂得这个道理呀?”
微微一笑,刘煜道:“所以,我们现在就准备以实际行动来代替徒具形式的争吵……”
叶卡捷琳娜仍然不惧,倔强的道:“很好,我早已等待这一天了,如果你以为我害怕,你就算大错特错,刘煜,你用刑吧,看我叶卡捷琳娜是不是也算个有骨气的女人!”
刘煜哼了哼,道:“当然,我不会客气的,叶卡捷琳娜,你既然敢把手伸向我的女人,那就要做好自己不再成为人的准备……我给你准备了很多好东西,听过满清十大酷刑吗?”
叶卡捷琳娜强硬的道:“别吓唬我,有什么招都使出来!”
点点头,刘煜一笑道:“好的,我会如你所愿!另外,我需要剥光你的衣裳,用个大铁笼子将你吊挂其中示众……”
猛一下傻了,叶卡捷琳娜面青唇白一会,突然尖叫:“你敢!”
刘煜大马金刀的道:“我不敢么?叶卡捷琳娜,你倒说说我哪一点不敢?”
又呆了,叶卡捷琳娜不觉神色大变,惊恐莫名。是的,在这种情况下,人家有什么不敢的?而一个女人,除了有着奇特心态的那一小撮人之外,再没有一个愿意被赤~裸~裸的剥光了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的。如果真个成了事实,休说她死难安心,就连她的父母兄弟及整个丹柯家族也永世不能抬头!
舐舐唇,刘煜又道:“别发怔了,叶卡捷琳娜,咱们就准备开始吧,—样—样来,慢慢的不慌不快的来,谁都不急,是么?”
思汉飞也“咯”的吞了口唾液,他兴奋的道:“汗王,我立即去吩咐他们准备东西……我看,还是先将她脱光了再开始如何,这样动起手来顺当的多!”
“嗯”了一声,刘煜缓缓的道:“你的建议也有道理……”
一张美丽的面庞全变成了铁青,叶卡捷琳娜全身哆嗦着,又是悲愤,又是恐惧,又是惊震,连声音都走了韵调:“刘煜……你敢……敢这样侮辱我……我不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女人……你要是这样做……我不会饶恕你的!”
刘煜斜着眼道:“请教,你是怎么个不饶恕我法?”
窒蹙住了,叶卡捷琳娜的面庞由青转白,由白泛红,她那细致均匀的颈项上凸起了淡青的筋脉,额头上血管也浮现出来,她的语声迸自唇缝:“刘煜……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我告诉你,如果……你敢这样做,我,我会死给你看!”